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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看碧成朱江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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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各拉着她们一只手,说:“两个丫头辛苦了,说吧,要什么奖赏?”
  阮碧说:“我也就动了一下脑子,真正辛苦的是四姐姐,这一个多月,常常绣到半夜三更。”
  四姑娘则谦逊地说:“这是孙女的本份,祖母不必奖赏。”
  阮碧笑着说:“四姐姐,祖母心里高兴才想赏你,你客气,岂不是坏了她兴致?”又对老夫人说,“祖母,我替四姐姐讨个赏吧……”
  四姑娘睁大眼睛看她。
  “……四姐姐这一个多月日日夜夜都在绣房里,都没空去看林姨娘了,如今这事情了结了,又赶着中秋节,就让她去红叶庵看看林姨娘如何?”
  若是平时,老夫人定然不准,今日心里高兴,拍着四姑娘的手,慈爱地说:“四丫头,她是你生母,又逢年过节的,看她也是本份。不如,改日叫五丫头陪你一块儿去吧。”
  前几天私下去看林姨娘,匆匆忙忙,只呆了一刻钟,难得有个机会能堂堂正正地去看她,四姑娘眼底闪过一抹狂喜,说:“多谢祖母。”又看阮碧一眼,感激不言而喻。
  阮碧怕夜长梦多,说:“不用改日,就今日,这才刚刚未时。”
  老夫人诧异地看她说:“你今日下午不是要跟你母亲去长公主府里拜访吗?”
  阮碧微怔,说:“母亲没有跟我说起。”
  话音刚落,大夫人已经进来了,埋怨地看着阮碧说:“四处找你,原来你跑这里来了,快去换身衣服,随我去长公主府里,马车都在门口等着。”
  明显是她故意不通知,好让自己没有准备。阮碧不好说什么,回东厢房换了一身衣服,到垂花门。只见二姑娘也在,今日她精心妆扮过,身着红地如意牡丹襦裙,头发上别着赤金镶红宝石点翠簪,再加上她身材窈窕,五官明艳,令人不敢逼视。
  她看到阮碧一身蜜合色缠枝莲花襦裙,只别着两支式样别致的珍珠宫花,连个头面都没有带,不屑地移开眼神。
  这一回阮府答谢长公主的礼物足足备了两马车,其中以八盆一品菊花为重头。惠文长公主在东边偏殿接待她们,看到大夫人奉上的礼单,又看到八盆一品菊花,眼眉弯了弯,说:“阮夫人真是太客气了。”
  大夫人微笑着说:“哪里哪里?长公主对我家几个丫头照顾有加,我心里感激,一直想来拜访,可惜前阵子里家里有点事走不开。如今赶在中秋节前拜访长公主,希望没有太迟。”
  长公主笑了笑,把礼单递给旁边的嬷嬷,示意她收下。目光先移到开屏孔雀一般的二姑娘身上,又移到她下首的阮碧身上,触及她发间的珍珠宫花,眼神又温和一点。这宫花是她上回赏赐,难得她有心,专门戴过来给她看。
  上回她让东平侯夫人到阮府一试口风,已经二十多天,一直也没有等到消息,后来听说是阮家二爷出事了,想来是家中纷乱,无暇顾及,便就等着。今日大夫人递贴拜访,便知是来回话。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一般来说,回话也应该是通过东平侯夫人。想了想,对崔九说:“带两位姑娘去见静宜吧,我和阮夫人说会儿话。”
  崔九点点头,笑眯眯地对阮碧和二姑娘说:“二位姑娘,随我去见我家静宜县主吧。”
  顾静宜早得到消息,穿上会客的衣服在西边侧殿等着,彼此见过礼后,她欢欢喜喜地上前来,拉着阮碧的手说:“阮五姐姐,都快一个月没见了,你怎么一直不过来玩呢?我好想你。对了,你送我的灯罩,让我家小白哥哥抢走了。”说着,不高兴地嘟起嘴巴。
  顾小白抢灯罩?阮碧微微诧异,说:“那灯罩我绣着好几个,改日叫人送过来给你。”
  顾静宜大喜,说:“多谢五姐姐,对了,还有桩事要告诉姐姐。”说罢,转身从旁边抱着“米团”,喜笑颜开地说,“我家小白哥哥终于答应让它叫雪球了,这还得谢谢五姐姐。”
  “谢我什么?”
  “上回你来过后,我跟小白哥哥说,人家阮五姐姐都说雪球好听,后来他说,真烦,那就叫雪球好了。”顿了顿,顾静宜笑弯眼睛,“所以雪球能恢复原名,多谢五姐姐了。”
  这关我什么事,阮碧有点哭笑不得。
  二姑娘在一旁坐了半天的冷板凳,看顾静宜与阮碧如此亲热,心里又是妒忌又是恼火,眼波一转,笑着说:“我也觉得,米团没有雪球雅致。”
  顾静宜毫无心机,听她赞雪球,欢欢喜喜地说:“阮二姐姐你也这么觉得哦。”
  “你这只猫真漂亮,比我养的那只漂亮。”
  顾静宜惊喜地睁大眼睛,说:“你也养猫?”
  二姑娘点点头,说:“除了猫,我还养着八哥、鹦鹉。”
  阮碧不爱养宠物,也没有这个闲心养宠物,自然与顾静宜没有什么话题,无非是见过两回熟悉一点。顾静宜一听二姑娘是同道中人,眼睛一亮,抱着雪球坐到她身边,叽叽咕咕地说起来。两人就猫的颜色说开,一路说到鹦鹉的叫声,八哥的尖嘴……
  二姑娘十分得意,斜斜地睨了阮碧一眼。
  阮碧懒的理她,看着东边侧殿里,下人鱼贯出来,显然是主客之间要谈正事了,不免有点奇怪,阮府与长公主素无往来,能有什么正事好谈呀?
  东边侧殿,大夫人客客气气地说:“……我家二丫头时常跟我提起您,说您对她照顾有加,还亲点她的诗为头名,赏赐金子。那丫头得你赏赐后,非常高兴,用销金荷包装着,挂在床头,天天看着。”
  长公主听她一直说二姑娘,却绝口不提阮碧,心里隐隐明白一点,摇头说:“莫非二姑娘不曾跟你说?那五两金子我原本是想赏给五姑娘的。”
  大夫人微微尴尬,说:“二丫头说过,还说后来顾大少爷来评诗,最后点了她的那首。”
  长公主恍然大悟,看来是在这里误会了,笑了笑,说:“我家小白瞎闹而已。”
  话已至此,双方都基本表明态度了。
  大夫人犹豫一会儿,再一次问:“原来那金子是赏赐给我家五丫头的呀?”
  长公主肯定地说:“没错,一直是五姑娘。”
  一股怒火从大夫人肚子里涌起,这五丫头究竟有什么好,紫英真人看中她,惠文长公主也看中她。她坏了二姑娘与谢明月这桩亲事,如今又要夺二姑娘与顾小白这桩亲事……按捺着怒火,决定再试一次,说:“实不相瞒,我家五丫头已经在议亲事……”
  长公主脸色一变,眉毛不悦挑起。以她之地位,遣人议亲,居然还被拒绝。拔高声音,叫了一声:“来人。”一干丫鬟嬷嬷太监进来,“何总管,我乏了,替我送阮夫人出去吧。”
  一个太监应了一声,朝阮夫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夫人没有想到长公主的性情如此乖僻,一不高兴,直接赶人,十分狼狈地行了个礼退出偏殿。下人又去西偏殿把阮碧和二姑娘请了出来。二姑娘正跟顾静宜说的火热,诧异地走到大夫人身边,低声问:“娘,怎么这么快就……”
  大夫人斜她一眼,制止她往下说。
  三人到门口,发现礼物也被退了回来。
  第47章只搅我心
  京城交好的名门世家,逢年过节都有礼物往来,阮府从前与惠文长公主虽无交情,但她上回赏赐阮碧,答谢也是礼尚往来。连礼物都退回来,分明是惠文长公主极度不满。阮碧暗暗奇怪,大夫人交际手段不弱,怎么会跟长公主闹僵了呢?
  她哪里知道惠文长公主是说一不二惯了的人,别人丁点犹豫在她眼里都是忤逆,更何况,大夫人敢直接说出阮碧在议亲——休说只是议亲,便是订亲了,惠文长公主都觉得理应退掉……
  大夫人知道这回事情办砸了,禀告老夫人,少不得挨一顿骂。因此回到阮府,直接打发两位姑娘回各自的院子,自己一个人去见老夫人。
  阮碧回到蓼园,写了半个时辰的字,汤婆婆满脸堆笑地来了。
  “婆婆,什么事?”阮碧继续写着字。
  “姑娘。”汤婆婆凑近一点,低声说,“听说方才老夫人骂了大夫人一顿。”
  这事阮碧早预料到了,神情淡淡地说:“哦,就这事呀。”
  汤婆子发现这位姑娘的胃口越来越刁了,一般的消息已经不满足了,硬着头皮说:“老夫人骂了大夫人后,叫管家备车,去东平侯府了。”
  阮碧一怔,看看钟漏,都已经过申时四刻了(下午四点多了),到东平侯府都得酉时了(下午五点),什么事,老夫人这么着急,都不能等到明日?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作罢。仍叫秀芝赏了汤婆子。
  隔日,管家把装好轴承、配好木匣的西王母祥云图送了回来,老夫人又展开细看,份外满意,主动提出,让阮碧陪着四姑娘去红叶庵探望林姨娘。
  红叶庵位于京郊十里的一片枫树林边,不大不小。听说庵堂原本是一位相爷为犯错姬妾修建的,后来渐渐出名,大户人家的姬妾或犯了错或年老色衰,便都打发到这里,美其名曰祈福,其实就是任其自生自灭了。
  林姨娘住在后院偏角一间小小的矮房子里,阮碧进去,先闻到一股药味、溺骚味混杂的恶心气味,低头一看,只见坑边尿壶洒出大半在地上。胸口浊气上冲,伸手想要推开窗子,四姑娘拉住她,歉意地说:“姨娘还不能吹风,妹妹先去外面等着我吧。”
  呆会儿她们母女要说悄悄话,自己反正是要避开的,阮碧也不强撑,点点头。上前一步,对坑上躺着的林姨娘曲膝一礼:“见过姨娘。”
  林姨娘脸容消瘦,再无从前妍态。勉强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多谢五姑娘来看我,这里腌舎,姑娘还是去外头坐着,别沾了秽气。”
  阮碧看她鬓角都开始泛白,心里不是滋味,说:“姨娘放宽心,好好养身子,来日方才。”说罢,退出房间,到外面的日头底下站着,方缓过一口气来。
  秀芝也跟着退出,很是震惊。“怪不得每次回家,娘一再跟我说,可千万不能做妾。”
  “你娘倒是个聪明人。”
  秀芝点点头,说:“娘说她以前在梁王府当厨娘的时候,府里的姬妾就跟走马灯一样,去了一批,又来一批。”
  听到这话,阮碧只觉得心里象是揣一块大石头,说不出的烦闷。一会儿,见秋兰提着水桶出来,料想是要打扫,对秀芝说:“你也去帮手吧。”
  秀芝一点犹豫都没有,点点头,挽起袖子进里屋去帮忙了。
  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出来,低声说:“可吓死人了,被子里全是跳蚤,一个个吸足了血。”
  阮碧浑身毛骨悚然。
  又站了一会儿,秋兰眼圈发红地出来,低声说:“五姑娘,姨娘请你进去说话。”
  这回再进屋,已没有方才那股恶心气味,床单被子都换过了,林姨娘倚着坑背坐着,精神比方才好了许多。四姑娘站在坑头,正在给她梳理头发。
  “五姑娘,四姑娘跟我说,是你求情让老夫人准她来看我的,多谢你了。”
  “姨娘别这么客气,我不过是张张嘴巴。”
  大宅子里,张张嘴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时候张了嘴巴,不仅不会准,还得挨骂。这个五姑娘,从被囚蓼园东厢房,到如今敢张张嘴巴,凭的什么?林姨娘虽然不清楚,却知道她比四姑娘强。“五姑娘就别谦虚了,以后还请五姑娘多多照顾四姑娘。”
  “我与四姐姐同住一个院子,理应互相照顾。”
  四姑娘抬起头,默默地看阮碧一眼,手里不停地替林姨娘挽好一个发髻。拿过铜镜给对着她,说:“姨娘看看,可还合意?”
  看到镜子一张腊黄的脸,林姨娘赶紧移开视线,推推四姑娘的手说:“合意合意,你跟五姑娘呆的够久了,快点回去吧,免得大夫人骂你们。”
  四姑娘看看窗外,知道时辰不早了,依依不舍地说:“姨娘,你好好养身子,我下回再来看你。”
  林姨娘也是不舍,眼底闪过一抹暗红,点点头。
  从红叶庵回来,这一路,四姑娘都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发呆。
  一直到走进蓼园的月亮门,她才回过神来,拉住阮碧手,坚定地说:“五妹妹,这回多谢你,我会记着一辈子的。”不待阮碧回话,松开手,大步往正房走。
  阮碧看她背影一眼,往东厢房走。刚抬脚,东厢房门帘挑起,秀平出来了,笑盈盈地说:“姑娘总算回来了,三老爷想请姑娘过去一趟说话。”
  阮碧心里一跳,跟秀芝说:“你先回去吧,我去秀平姐姐处,一会儿就回来了。”
  跟着秀平到香木小筑,只见阮弛蹲在院子里的水池边,正在喂金鱼,没拄拐杖,看来腿快痊愈了。
  阮碧上前见礼。
  阮弛抬头看她一眼,一松手,把手里的鱼饵全撒在水里,缓缓站起来,嘴角挤出一丝冷笑,说:“真是好手段呀,五丫头。”
  阮碧不卑不亢地说:“三叔年仅二十,就成为六品官员,大周朝没有几个。在三叔面前,我如何敢枉谈手段?”
  阮弛恶狠狠地说:“我都是靠实力取来了,可不象你攀附权贵。”
  “这话就可笑了,三叔你若是没有攀附上晋王,能升得这么快吗?”
  “我与他有同袍之泽,共历生死。”
  “那三叔以为我与他是什么?”
  阮弛看她面沉若水,着实纳闷,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谈到男人,咋这么淡定呢?“不要脸。”
  阮碧微微恼怒,转身就走。
  “站住。”
  阮碧充耳不闻。
  阮弛只得快步拦在她面前,不情不愿地说:“他有信给你。”
  阮碧瞪着他说:“退还给他,下回叫他派个礼貌的人来送信。”说罢,绕过他,迳直走出院门。
  阮弛僵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起晋王递信过来那一刹那的温柔眼神,真是脑袋都大了。一会儿,他走进书房,把怀里的信塞进《兴平广记》里,叫来秀平,说:“把这本书送给五姑娘,记着,她不收,你也别回来了。”
  秀平不敢接书,扑通一声跪下,抽泣着说:“三老爷,你还是直接杀了秀平吧,那五姑娘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回晋王这么请她,她都不肯回头,我又有什么办法能使她回心转意呀?”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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