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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看碧成朱江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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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老夫人上下打量阮碧一眼,颔首说:“确实好看,骨清神朗,气态从容……”顿了顿,眉心微蹙地说,“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方才说话的老嬷嬷凑上前说:“这位姑娘有几分象咱们家的秀大姑娘。”
  “是哦,确实有几分象秀儿。”沈老夫人看着阮碧的眼神透出三分亲切,“姑娘,你是哪家的?”
  阮碧还没有回答,听到背后传来老夫人的冰冷声音:“五丫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沈老夫人诧异地抬头,看看带着一干丫鬟婆子款步过来的老夫人,又看看从容不迫的阮碧,身子微晃,脸色煞白,青青的血管都浮了起来。
  阮碧转身行礼,说:“祖母,方才在外头,遇到两个闲汉纠缠,便进来躲避。”
  老夫人眼如寒冰的看着沈老夫人,对阮碧说:“你仔细些,这世间最多的就是这类闲汉小人,胡搅蛮缠,血口喷人,指黑为白。”
  沈老夫人脸色未变,她身后一干人纷纷变了脸色。
  阮碧低声应:“是。”
  倒底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闹将起来不好看。老夫人也不愿意太掉自己的架子,点到就止就好,携她手说:“走吧,以后碰到这类闲汉小人,躲得远远的就是了。”
  “是。”阮碧又应了一声,扶着她,目不邪视地从沈老夫人身边经过。
  出门往客堂方向走了十来岁,郑嬷嬷回来了,诧异地问:“不是要去听方丈升座讲经吗?”
  老夫人冷冷地说:“听什么?这回是为沈家那个老东西讲的,咱们吃过素斋就回去吧。”
  吃过素斋,一伙人就打道回府了。
  老夫人原本想出来散散心,结果更添一桩闹心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回到府里,各回各院。
  阮碧回到蓼园东厢,打着呵欠迳直进里面,却见书案上摆着一个锦匣,不由一愣,叫寒星进来,问:“这锦匣哪里来的?”
  “是秀平姐姐送来的。”
  秀平送来,难道是晋王赏赐的金子?“可曾说是什么东西?”
  寒星摇摇头,说:“不曾。”
  “那你打开看过没?”
  寒星又摇摇头,说:“秀平姐姐说,只能姑娘看。”
  阮碧皱眉,自己屋里的小丫鬟太不谨慎,疏于防范,看来还得好好教教。
  秀芝低叱:“糊涂,别人送东西过来,怎么能不检点一下?万一是不干净的东西,岂不是要害死姑娘?又万一对不上数,到时候找谁扯皮?”
  寒星吓一大跳,眨巴着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阮碧看她如受惊的小鹿一样,只得摆摆手说:“你下去吧,长个记性,下不为例。”
  寒星点头退下。
  阮碧打开锦匣,眼前顿时金光大作。
  秀芝眼前一亮,兴奋地说:“姑娘,咱们发财了。”
  锦匣里整整齐齐地排着十块金条,上面刻着各色图案,有花开富贵,有万马奔腾,有年年有余……阮碧从前其实不太喜欢黄金,觉得低俗,更喜欢铂金的光泽含蓄优雅。但是眼前这一片金灿灿,如同秋日的麦田一样,叫人打从心眼里欢喜起来。
  “姑娘,这里倒底有多少呀?”
  “大概是一百两吧。”阮碧心不在焉地说着,晋王还真够意思。一百两黄金,就是一千两银子,相当于后世的六十万人民币。特权阶层可真富有。
  “天哪,姑娘我这辈子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咱们放哪里呢?会不会招小偷呀?不行,咱们得找个地方藏起来……”秀芝激动的语无伦次。
  阮碧失笑,拿起一块金条看着。看到后面,脸色顿时黑了。把金块往锦匣里一放,说:“你把金子送回去给三老爷。”
  秀芝的激动僵在脸上。“为什么?”
  “叫你送回去,你就送回去。”
  秀芝拉长脸,极不情愿地说:“姑娘这么穷,难得发笔大财,为什么送回去?再说姑娘不偷也不抢,这是晋王爷求字的赏赐,是姑娘的字写得好,应得的,我不送回去。”
  她一向听话,难得这么倔,阮碧只得好声好气地说:“金块背面刻着晋王府的标记,留在我手里,是个祸害。”
  “怎么祸害了?”秀芝不解地问。
  阮碧也懒得再跟她解释了。“你送回去就是了,这金子咱们不能收下。”收下这些金子,将来万一有个风吹草动,直接就以瓜田李下之名被打包送进晋王府里。不知道这是晋王故意的,还是疏忽了?他这个人行军打仗出来的,一军之统师,心计谋略只会比自己更厉害,还是小心一点好。
  秀芝很不情愿地抱着锦匣走了。
  阮碧也是心疼,一百两金子就这么飞了。在榻上歪着,一闭眼,金灿灿的金子就浮现脑海。不过一想到这些黄金或许是晋王的“买妾之资”,脑海里的金灿灿顿时变成林姨娘跪在大夫人面前的谦卑姿态……
  正胡思乱想,听得门帘响动,睁开眼睛一看,秀芝回来,手里依然捧着锦匣说:“姑娘,三老爷说这是晋王赏赐的,他怎么敢自作主张收回?姑娘要是不想要,自己找晋王说去。又说什么长者赐,什么敢辞的?”
  “长者赐,少者贱者不敢辞。”
  “对对对,就是这一句。”
  阮碧沉吟片刻,吞吞吐吐地问:“晋王……不在三老爷院子里?”
  秀芝摇摇头说:“不在,我听秀平姐姐说,赏赐是他派下人送过来的。”
  “好。”
  阮碧看着锦匣,犹豫不定。收下吧,求字的赏赐,原没有什么。但是万一哪个有心人借机发挥一下,自己就被动了。终究觉得还是太危险了,翻身下榻,说:“秀芝你抱着金子,咱们去见三老爷。”
  正是午时,许是丫鬟婆子们都去休息了。香木小筑里静悄悄的,东厢房石阶上坐着的一个小丫鬟用手支着下巴,闭着眼睛,脑袋不停地点一下。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睛,见阮碧和秀芝,赶紧站起来,低声说:“五姑娘这会儿怎么来了?秀平姐姐睡着了。”
  “我是来见三叔的,他也睡着了吗?”
  “三老爷在书房里,方才还要茶水,这会儿不知道睡着没?等我去看一眼。”小丫鬟悄步走到书房门口,揭起帘子进去,一会儿出来说,“三老爷还没有睡,请姑娘进去,我去给姑娘备茶。”
  “不用了,我只呆片刻。”阮碧带着秀芝进书房。
  阮弛坐在榻上看书,看着秀芝手里捧着的锦匣,不屑地说:“怎么?有胆要又不敢收?”
  “我若是收下了,三叔你岂不是要提心吊胆了?”
  “我有什么好提心吊胆?”阮弛不以为然地说着,心里却着实有点忐忑。晋王对五丫头有意,已是确凿无疑。五丫头如今又得老夫人欢心,连去天清寺吃斋供奉都带着她。若是她成了晋王的人,于自己真是百害而无一利。须得破坏的干干净净才行。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自己糊涂了,五丫头不肯收下赏赐,不就是个时机吗?自己把金子还给晋王,再添油加醋一番,说她死活不肯收下,说她喜欢谢明月……让晋王失望,彻底断掉念想,自己也不会束手束脚。
  “行了,你既然坚决不肯收下,我也只好还给晋王了。”
  阮碧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他忽然来个大转变,心里诧异,但是不管如何,自己目的是达到了。示意秀芝把锦匣放下,行礼退了出来。
  阮弛合上书,若有所思地看着阮碧的背影。晋王位高权重,又年少英俊,多少女子看到他,连脚都拔不动,她却一推再推——一百两黄金都舍得推掉,自己这个侄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第十九章 惠文公主
  晚请安的时候,当着大伙的面,老夫人果然提出让阮碧跟着大夫人学当家。
  大夫人表情一滞,随即笑着说:“也是,该学学了。”顿了顿说,“这样吧,每日用过早饭后,跟二丫头一样到议事厅里听上半个时辰,往后再派些不紧要的小事管着。”
  议事厅设在正院垂花门旁边,是三间小小倒座房,只摆着些桌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每日辰时六刻(八点半),大夫人会到厅里坐着,听内院外院的管事管家禀事定夺。阮碧和二姑娘就坐在屏风后听着。
  听了两天,发现全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阮碧猜测大夫人应该嘱咐过管家管事,自己在的时候,别谈什么正事。虽然如此,却不敢散漫。二姑娘一直盯着她,跟乌眼鸡一样。
  上午学当家,下午睡过觉起来,阮碧不是跟四姑娘一起做针钱,就到老夫人膝前尽欢。听她跟媳妇婆子们闲扯,有时候也说笑话给她听,或者读佛经给她听。有一回,老夫人详细地问起她在议室厅里听到些什么事情,大夫人是如何处置的,以及阮碧的看法。阮碧一一回答,才明白老夫人安排自己去学当家,固然是为了培养自己经济世事的能力,同时也是变成耳目监视大夫人。想来大夫人也是明白的,这阵子对她和颜悦色很多。
  第四日,微微走神时,忽然听到“五姑娘”三个字,阮碧一震,侧耳细听。
  只听大夫人纳闷地问:“……韩王府丞上门,跟五姑娘有什么关系?你还是从头说起吧。”
  二管家罗山说:“前两日,有个汉子上门,说是咱们府里藏了他的族妹——叫冬雪,曾经卖身到我们府里,服侍过五姑娘。我当时问过何嬷嬷,她说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三个月前自己赎身走了。我便拿这话回了他,不想他又说,那冬雪是老夫人带着五姑娘去天清寺进香的时候带回府里的……”
  大夫人说:“胡说八道,我们阮府是什么地方,会随便带个人回府里?”
  “没错,我也是这么说的,他就是不依,我只好叫人赶走了他。不想今日,他跟韩王府丞一起来了,说是冬雪已经送给韩王送姬妾的,让我们把人交出来。还说,他们已经查的清清楚楚,那日冬雪身着浅紫色衣衫,确实是由咱们家五姑娘带走的……”
  大夫人眉头一皱,看向屏风,问:“五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碧早就猜到这事有后患,但也料定对方没有真凭实据,何况人又不是自己带出去的。“母亲,那日,我确实在天清寺见过冬雪,但只说了几句话,她便走了。”
  “说了什么?”
  “说她族兄要送她进韩王府,她心里害怕,打算逃走。与我主仆一场,特来告别。”
  大夫人微作沉吟,说:“罗管家,你把五姑娘的话转告韩王府丞,顺便也告诉他,我们府里绝无冬雪这个人。”
  罗管家应声而去,没再回来,估计已经打发走韩王府丞。
  阮碧心里大定。
  中午小憩片刻,刚起来,老夫人院子里的小丫鬟过来,说是老夫人找她。
  阮碧赶紧带着秀芝到春晖堂,进偏厅,老夫人正跟郑嬷嬷说着话,冲阮碧招招手说:“你过来,我有事问你们两个,听说韩王府丞过来冬雪,可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郑嬷嬷心虚,垂眸不敢接话。
  阮碧上前款款行礼,礼罢坐下,说:“祖母,我们能把冬雪藏哪里?不过那回有人在追她,她央求我把秀芝的衣服换给她。”
  老夫人沉吟片刻,说:“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天我觉得好奇怪,秀芝怎么换了一身衣服。”看阮碧一眼,严厉地说,“你也太大胆了,这事牵涉到韩王呢。”
  阮碧委屈地说:“祖母,我是她旧主人,帮不了她。她求我一身衣服,我难道不给?”     郑嬷嬷连看阮碧几眼,暗暗赞叹,明明是她主动提出让冬雪换衣服,却说是冬雪央求,虽然最后都是冬雪借秀芝的衣服逃脱,但前后两种说法的意思却差别甚大。前者的意思是阮碧主动庇护冬雪,说出来,老夫人指定要怪她多事。后者就变成她是个讲义气的主人,怕是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这五姑娘呀,真是心思玲珑。r
  果然,老夫人不好再说什么,默然半晌说:“只要不是你们藏的就没有事,韩王虽然霸道,也不能无事生非。”
  “祖母,我跟郑嬷嬷两个都是深闺妇人,外头一个人都不认识,能把冬雪藏在哪里?确实是冬雪自个儿跑的。”
  老夫人想想,在理,微微颔首说:“这回就算了,以后小心些,别再招惹这种事情,万一牵扯不清就麻烦了。”
  阮碧点点头。
  老夫人拍拍榻沿说:“你过来坐吧,我听听你今天学了什么。”
  阮碧刚坐到榻沿,外头小丫鬟传:“大夫人来了。”
  门帘微响,大夫人进来,脸色看似平静,但眉心微蹙,先看了阮碧一眼,这才向老夫人行礼。
  “方才,惠文长公主府里派人过来了。”
  “哦?”老夫人坐直身子问,“可是有什么事?”
  大夫人又看阮碧一眼,说:“说是后日便是乞巧节,想请五丫头明日过去住上两天,陪她的孙女一起乞巧。”
  老夫人诧异地问:“只叫五丫头一人?”
  大夫人点点头,心里十分不爽。方才见长公主府里来人,还以为与二姑娘有关,却没想到是邀请五姑娘的。“她们还在等消息,母亲怎么看?”
  虽然一时看不清楚长公主意欲何为,但这是桩好事无疑,老夫人不假思索地说:“那就让五丫头去吧。”
  等大夫人退下,老夫人仔细看着阮碧,问:“五丫头,那日你们一起去长公主府里,可曾说了些什么?”
  “只是做过一首诗,长公主称赞有加。”
  “什么诗?”
  阮碧便把自己的诗念出来,老夫人品了品,离境坐忘,料定是阮碧合长公主的眼缘了,不再多问。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嘱她到长公主府里的时候应该注意些什么,阮碧一一记在心里。回到蓼园东厢,又问秀芝好久,乞巧节应该做点什么。秀芝虽然诧异,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然后帮她收拾好两套新衫和新近做的许多小绣品,打成包袱。    第二天上午,惠文长公主府居然派了马车过来接,可把一干姑娘羡慕坏了。
  马车有长公主府的镌记,一路上行人车马都纷纷让路,所以比上回要快很多。?
  下马车又上软轿,到垂花门下,崔九引着她往里走,也不知道过了多少轩峻的屋宇,七拐八弯,到一间屋前停下。门口静静地侍立着一大帮丫鬟嬷嬷,其中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嬷嬷上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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