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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看碧成朱江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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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阮弛是个有想法有野心的人——这种人对自己心怀杀意,可不是好事儿,阮碧心想,得赶紧探听一下究竟怎么结的仇恨。
  第二卷 步步为赢 第25章 针针密实
  秀平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又邀请秀芝去她住着的风翔苑玩,然后才走。
  她走后没有多久,针线房的管事媳妇送来了夏季新衫——照理说,夏衫应该在立夏之前送到,再不济,也要在夏至之前送来。不过,那会儿阮碧正被软禁着,针线房自然而然地把她忘记了。
  管事媳妇夫家姓江,二十五六岁,体态丰腴,满脸堆笑地行个礼,说:“向五姑娘道个歉。针线房前阵子有两个绣娘辞工了,人手不够,之前一直忙着做大夫人、老夫人的夏衫,就把姑娘的衣服放在后头,谁知道前阵子赶出来,姑娘又去了玉虚观小住……一拖快半个月,这都马上小暑了,着实不好意思。”
  这种小事阮碧并不放在心上,但知道她们是看人下菜碟儿,对她们客气,她们当客气是软弱,对她们横眉冷眼,她们又会四处嚷嚷,跟受了天大的委曲一样。因此对她的话不作置评,只淡淡地笑了一下,对秀芝说:“把衣服收下来,请嫂子去外面喝杯茶。”
  江嫂子喝过茶走后,四姑娘屋子里的秋雁过来,说是四姑娘想请五姑娘一起做针线活。阮碧欣然赴约,带着秀芝,拿着绣架到四姑娘屋子里。
  三间正房里,其中有一间被四姑娘用来单独做绣房,里面大大小小的绣架十来个,方的圆的三角的,架的、支的、或倚在墙边,琳琅满目,另外在墙上挂着十来幅织品,看的阮碧目不接暇。
  四姑娘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坐下,说:“又不是第一回来,倒好象从前没见过一样。”
  阮碧说:“许久没有过来,看着新鲜。”
  四姑娘让小丫鬟给她上茶,然后拿过秀芝手里的绣架说:“让我看看,五妹妹如今的……”话没有说完,看到那扭扭歪歪的针脚,顿时失笑了,“怎么妹妹还没有从前绣的好了?”
  “你知道我是个懒惰的,十天半个月才想起绣一回,逆水行舟,当然一退千里了。”
  四姑娘说:“那还得从头开始练才行,我这手里有三姐姐急要的绣活,今儿没空了,让秋兰指点你吧。”
  一旁的秋兰颇不情愿地扭动一下身子,却没有吱声。
  阮碧也不情愿,虽说对这个阮府里的人无爱无恨,但是还是有喜爱与厌恶之分,秋兰就是她厌恶的其中一个。“四姐姐尽管忙你自己的,我随便看看,随便学学就是了。”
  四姑娘点点头说:“也好。”
  阮碧当真就随便看看起来,把四姑娘墙上挂着的大大小小十几幅刺绣都看完了,不得不佩服,她是下过大功夫的,不仅绣功了得,构图、配色方面也是别出心裁的,或繁琐华丽、或清淡雅致,都象书画一般留白了,因此刺绣也隐隐有书画的意境。
  在这十来幅刺绣里面,最出色的当属丹凤朝阳和花开富贵,用线光鲜亮丽,花鸟姿态绰约,一看就知道四姑娘用足了心思,或许这也是她内心的流露吧。尽管四姑娘每回出现在人前,都是一副人淡如菊的打扮与表情,可是那回大少爷跑到阮碧房里闹事,她横空冒出来,貌似解围实则添乱,让阮碧知道她绝不是那种恬淡如水的女子。
  她有心机,善于计算,很能隐忍,一如刺绣。
  从前阮碧初入职场时,前辈说过一句话——人的性格就藏在她擅长的东西里。
  四姑娘见她盯着墙壁半天,好奇地问:“五妹妹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姐姐的大作,当真是十指春风呀。”阮碧叹口气,“这一辈子我是没有希望了。”
  四姑娘笑,手里的针线不停。“妹妹才多大?一辈子都出来了。”
  阮碧问:“四姐姐,我可否向你讨一幅呢?”
  四姑娘手里的针线一顿,问:“五妹妹要哪一幅呢?”
  一旁的秋兰变了脸色,低声叫:“姑娘……”
  四姑娘飞快地斜她一眼。
  “就那幅丹风朝阳好了。”
  四姑娘手里捏着的针良久没有刺下去,脸色阴阳不定。
  秋兰终于忍无可忍了,说:“五姑娘,这幅丹凤朝阳,姑娘整整绣了一年。”
  阮碧点点头说:“我看出来了,这幅最用心,所以才向四姐姐要的,秋兰姐姐,四姐姐还没有发话,你急什么?”
  秋兰说:“五姑娘,你明明知道四姑娘最友爱姐妹,你这么开口求,不是为难她吗?”
  四姑娘微微提高声音说:“好了,秋兰,五妹妹在跟我开玩笑呢。”
  “还是四姐姐聪明,秋兰姐姐,你呀,还是好好跟你家姑娘学学吧。”阮碧边说边到绣架前坐下,她当然不是真的想要这幅刺绣,就是想看一下四姑娘的态度,果然兰心惠质,用一句玩笑将事情带过了。
  秋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生了一会儿闷气,还是坐下了。
  阮碧也明白为什么四姑娘喜欢用秋兰,她一心为她,又心直口快,遇到非常事情,可以帮她说出一些她不能说的话,而后她可以从容转圜。
  “五妹妹,紫英真人是什么样子的呀?”
  忽然来这么一句,阮碧微愣。“姐姐想知道她长什么模样,还不简单?下回再去玉虚观,向她求见就是了。”
  四姑娘叹口气说:“哪有这么容易?京城里多少闺秀贵妇想见她一面都不得……说起来,五妹妹真有福气。”
  阮碧不以为然地说:“还不知道是谁的福气呢?”
  四姑娘抬眸,认真地看阮碧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难怪紫英真人会见妹妹。”
  阮碧不喜欢她这种刺绣般一步一个眼的刺探方式,说:“姐姐想多了,真人是给我看病的。”
  四姑娘沉吟片刻说:“妹妹没有听说过吗?赵皇后年少的时候,紫英真人曾经给她看过相,说她贵不可言。”
  阮碧心里一哂,原来四姑娘要刺探的是这个。
  赵皇后和紫英真人是旧识;原本觐见名单里没有自己,而后忽然追加;她自然想的比较多了……
  丹凤朝阳,花开富贵,果然是她的追求。
  “没听说过,姐姐听谁说的?”
  四姑娘含含糊糊地说:“我听姨娘说的,姨娘原跟赵家有点亲戚关系……对了,妹妹可别传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姐姐放心吧,小妹一定守口如瓶。”想了想,问,“对了,林姨娘的伤好了没?”
  说到这事,四姑娘黯然地垂下眼眸。“天气太热了,伤口骚痒难耐,反复发作。”
  “那得小心,留了疤可不好。”
  “嗯,我也这么劝她的。”四姑娘的心情坏了,沉默地绣着花。
  她不说话,正合阮碧的意。又绣了两刻钟,手指扎出五六个针孔,才回到东厢房。一进门,就听到低低的抽泣声,阮碧怔了怔,几乎以为自己走错房了,低声问站在门口的寒星:“谁在哭?”
  “是茶妹姐姐。”
  “她在哭什么?”
  寒星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秀水从另一房间出来,说:“刚才茶妹把熏笼打翻了,被刘妈妈骂了一顿,说她笨手笨脚,比外院的粗使丫鬟还不如,还说,她如果再这样,让大夫人送她去外院。”
  阮碧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在她心目里,茶妹是自己的人,刘嬷嬷是外人,本能地讨厌她对自己的人指手划脚。
  而且,她也清楚,刘嬷嬷这么做,是想先立个威。
  自己要是顺了她,她这个威就立起来了,以后小丫鬟们估计都怕她了。要是自己不顺着她呢?她这个威是立不起来,但是她借着大夫人这座靠山,在自己屋子里搅搅事,还真不好应付。
  “刘妈妈呢?”
  “方才被大夫人院子里的人叫走了。”
  阮碧认真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撂起来,先看看她接下去的作派再作打算。带着秀芝进里屋,说:“你去开解一下茶妹,也给她提个醒儿,以后做事精细点,做人机灵点。”认真说起来,刘嬷嬷骂茶妹也不是没有道理,茶妹原本一直在外院干粗活,做事方面真的很粗手粗脚。不过她心眼实在,在阮碧被软禁期间出过力,所以只要她不犯大错误,阮碧会一直护着她的。
  秀芝点点头,放下绣架,出去了。
  阮碧到案前坐着,正想看一会儿书。
  秀水端着一杯茶进来,手里还捏着一个青布小包裹。也不说话,把茶和小包裹都往桌子上一放,退到一边,眼神复杂地看着阮碧。
  阮碧打开包裹,是自己上回抄的两本金刚经。
  第二卷 步步为赢 第26章 宫门被拒
  阮碧拿起《金刚经》翻了翻,什么异常也没有,不解地看着秀水。
  秀水犹豫片刻说:“我表姐说,十五那天老夫人病着,不曾去天清寺,如今姑娘也不需要了……所以这两本《金刚经》还给姑娘,姑娘亲手给老夫人,也是一番孝心。”
  阮碧恍然大悟,好个曼云,明明意思是我不想为你所用,却说的如此婉转有礼。也罢,她无非两个作用,其一是在老夫人面前吹吹风,其二是在紧急情况下提个醒儿,如今,前者已无必要,后面有郑嬷嬷在。既然她想跟自己撇清,那便成全她,如果不是无计可施,阮碧并不想干强迫他人的事情。
  思虑妥当,她说:“好,我收下了。”
  秀水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怔了怔。
  “你下去吧,把秀芝叫进来。”
  秀水喏喏几声,去外面,叫了秀芝进来。
  “茶妹没事了吧?”
  秀芝气呼呼地说:“姑娘,那个刘妈妈太可恶了,就算茶妹打翻熏笼,她也骂的太难听了。而且这屋子里,那轮到她来指手划脚。”本来,这东厢房里她是一干丫鬟们的头,阮碧平时又宽待她们,很是自在,忽然冒出一个严厉刻板的刘妈妈,当真是大煞风景。
  “你叮嘱大家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她要教训,就听着。”
  秀芝眼波一转,笑盈盈地说:“是,姑娘。”
  阮碧看看漏钟,指着桌子上的《金刚经》。“拿着这个,咱们该去向老夫人请安。”
  到老夫人屋里,其他几位姑娘都已经在了,正坐着说话。
  阮碧行过礼后,恭恭敬敬地递上《金刚经》,说:“祖母,孙女在观里的时候也抄了两本《金刚经》解厄祛灾,特拿来给祖母过目。”
  老夫人精神没有上午好,斜靠在榻上,下眼眶青黑,瞅了一眼,淡淡地说:“好孩子,真是有心了。”又对曼云说,“收下吧,改日带到天清寺给白云大师。”
  曼云上前接过,翻开看了一眼,未语先笑,嘴角一个梨涡隐隐。“五姑娘好俊的一手簪花小楷。”边说边睨了阮碧一眼,眼波流动,别有深意。
  她如此灵敏机巧,阮碧心里大赞。
  听到这话,老夫人稍微坐直,说:“拿过来给我看看。”
  曼云把《金刚经》递给她,老夫人翻开看着,她也是书香世家出来的,自然识得好歹,点点头说:“还真不错。”再看阮碧,眼神柔和一些,“没想到,五丫头不声不响也练出一手好字,倒和二丫头不相上下了。”
  二姑娘脸色微白,睨了阮碧一眼。
  阮碧恍若未见,说:“祖母过奖了,二姐姐的字秀丽清峻,非我所能及。”
  老夫人赞许地说:“难得还这么谦虚,好,好。我答应了天清寺白云大师每月抄二十本《金刚经》捐给寺里,以后你每个月也抄三本吧。”
  阮碧恭敬地说:“是。”
  二姑娘一向自恃书法,如今当面被赞不相上下,心里极不服气,又想起阮碧曾借书法利用过自己,新愁旧恨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若不是老夫人还在场,她当即就要发作出来了。勉强按捺住怒火,说:“祖母也给我看看吧,五妹妹到底写的有多俊?”
  老夫人把《金刚经》递给她,二姑娘翻了翻,也觉得阮碧的字不错,心里十分忌恨,忍不住嘲讽地说:“果然好俊,看来,以后得我向妹妹学字了。”
  老夫人听出不妥,皱眉说:“二丫头说的什么话?”
  二姑娘还没吱声,六姑娘抢着说:“祖母,你不知道,五姐姐被……被看起来的时候,隔几天就派人送书法给二姑娘,请她指正。后来,她……出来了,就再也不送了。”
  “哦?”老夫人看着阮碧。
  阮碧不仅不慢地说:“二姐姐,六妹妹,你们误会了,起初是我屋里没纸了,后来呢,二姐姐跟着母亲学管家,天天忙碌,我不好意思去打扰。二姐姐一手飞白,飘逸洒脱,我深心羡慕。”
  二姑娘撇撇嘴。
  老夫人听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看了阮碧一眼。“你们都下去吧,五丫头留下。”
  几位姑娘诧异,但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五丫头,你过来坐。”老夫人拍拍榻边。
  阮碧过去坐下,老夫人仔细地端详着她,脸色渐渐怆然,眼神渐渐悠远,象是在看着另一个人。“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我最近常常想起你母亲……跟你这般大的时候,她每天都腻在我身边……唉,早知道会那样,当初就不该让她嫁给……”她又叹了口气,黯然地垂下眼眸,陷入回忆里,再无说话的兴致。
  曼云使个眼色,阮碧识趣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请过安,老夫人单独留下三位姑娘说进宫觐见的事情。吃过早饭后,又派孙嬷嬷指点她们进宫觐见的礼仪。从来不知道宫礼为何物的阮碧,要不屁股撅高了,要不动作太过僵硬,又跪又拜一整天,只累得腿脚都打颤。
  第三天又练一整天。
  第四天大早,老夫人、大夫人都穿上诰命礼服,戴上缀满珠翠的凤冠,阮碧等三人也一身华贵,在六姑娘羡慕的眼神里走出垂花门,坐软轿到门口,再上今黑色漆木绘流云纹的两驾马车。
  马车出小巷,经大街,到马行街,转入东华街,一直到宫城的东华门口才下车。东华正门紧闭,侧门开着,站着两排禁军,一身明晃晃的盔甲,铁戟森寒。门边另外站着一位四十多岁在大监和几个小太监。
  大太监上前,朝老夫人行个半礼,神情不卑不亢地说:“阮老夫人,有些日子没见了。”
  老夫人认出他是太后身边的陆公公,连忙还了一礼,说:“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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