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迷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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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历练ˇ
——黑暗的话,悄悄忍受就好了。她盯着前方自言自语,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穿越来的实在突然,不管是嫁人,还是圆梦,等到大梦初醒时她才觉得后怕。
怕呀怕,穿越这事儿,不靠谱
作者有话要说: ——人带着原罪出生,带着悔恨死去,不管你活的多么充实,多么幸福。
这是我牧里近几年来做义工的心得。
。
这里是位于城郊的安乐院。安乐院,不同于一般养老院,入住的大多是绝症患者。今天还在谈天说地的人没准明天就已成黄土一捧,生与死,这对矛盾在此处被无条件的扩大。
盛夏日暮的余辉洒在身上,我很快松弛了下来,笑了笑从前的自己。
我高中时曾一度陷入精神窘境,原因是外祖母的离世。
那段时间,痛苦久久将我包围、剖析,噩梦总挥之不去。父母试图通过精神治疗让我恢复,可对于当时的小女生而言,那根本是在间接表明自己是个神经病。于是那段往事顺理成章的成为我高中时期最难以启齿的经历。
——那一点也不酷,完全是在揭自己的伤疤。
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我无条件的排斥治疗,现在想想,自己当时还果真是白痴一枚!
后来医生建议让我去安乐院当义工。开始我依然排斥,后来一听如果自己答应,周末便不用补课,那时觉得交易很划算,便开始了自己的义工生涯。
我转过头,回到现实,云卷霞天俨然已成背景……
自己刚过了二十二岁生日,明年却已经要踏出社会。我心里是慌的,连难过也不专心。
外祖母常说,“小里啊,十字架之痛让世人明白真理,不经过苦难,不偿还罪孽就得不到救赎。你懂了吗?”
她是个时髦的小老太太,众人皆拜释迦穆尼的时候,她却独尊耶稣。别人外婆都教自己孙女谁欺负你就打谁,她倒好,一看我还击,就叨叨叨叨的给我背《圣经》。我们这一带都是无神论者,她给我夸耶大爷,我能信吗?
不过现在我偶尔想到那小老太太,嘴角还不住上扬。
可是,今天又有一个孩子夭折了。
眼睛不听使唤,一阵刺痛。从事义工活动快2年了,每当病患离世,我总会自我安慰——这才是他的解脱!
两年内,我目睹了不少的死亡,心里悲切,但也得到了历练。
大多的病患都很乐观,院里一直维持着和谐、积极的氛围。面对死亡,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没有怨天尤人,大多都很豁达。
安乐院后亭处,我拭干眼泪深呼吸了一番。
夏风降了几度,夕阳暖暖的晒着后背很是惬意,于是乎,筘龙的大理石桌处,成了周公眷顾的地方。我趴下只觉得脑子一怔,世界便浑浊了……
但,但是,背上怎么突然背了个大木板?
自己睡着了?
糟糕!!!早上的布丁还在冰箱里,不赶紧吃肯定要便宜了那两个家伙。槽糕!!!!!衣服也没洗,论文好像明天就得交。晚上能赶出来吗?
那个地中海教授,一想到他宽阔的海域闪着波光对着我,我心里就恶寒。
可是,自己越想起来,身体就越使不上力。
难道是在做梦?!
我睁不开眼,冰冷瞬息浸透后背,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不止是背,全身都是一阵刺骨。
不行,我心有些发颤,拼命的回忆起来——刚刚,小亚冬夭折了。
急救室里,他消瘦的小胳膊被我死死拽着,西瓜头摊开在惨白的枕头上,随着他的抽搐律动。氧气罩挽留着这个先天哮喘的男孩,他肥嘟嘟的脸因为缺氧而绯红,红的耀眼,我平素镇静的心猛然一颤,当场就泪流满面。
他还是离开了,我躲到后亭,不禁追忆起陈年旧事,觉得倦,便睡着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比自己平庸的生活都还要简单。
那个孩子其实挺惨的,真的挺惨……想着想着,脸上顿时多出了两行冰冰的东西。
不知哪儿来了一阵暖呼呼的风,喷向我,还带着香气。我试着发力,可身体仍旧不能动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么?
“招。。。招娣?!”
突然,有人冲我嚷嚷。
——2007。10。04——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诈尸ˇ 最新更新:2009…08…28 15:02:05
作者有话要说:《8月5日凌晨小满惊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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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鬼压床,当晚就真的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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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凌晨2点,某虫上床,虫姐已呼呼大睡。不久某虫入睡,心理阴影渐渐泛起,忽感觉身体动
弹不得,某虫想……遭!被鬼压床了。头是偏着入睡的,某虫吃力的拿起脸对着那面玉手,突然不远
。
处某人头冒起,掀开被子,某手抓了过来。某虫大骇,抬起的手就往前一挥,醒了。
。
。。。。呼……注定某虫不能写鬼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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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招娣?!”突然,有人冲我嚷嚷。
乒咛乓榔,混乱的响声一下就牵起了我的心。
在安乐园,分离是淡然的,没有挽留却不代表没有心痛。只不过,最近的分别变得尤其频繁,压抑的感觉影响到院里的每一个人。为什么人类会这么渺小?这么脆弱?
我这般想着,懊恼的又流了泪……
“招……招娣姐姐,爹!姐姐好像活……”
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混乱,不安,心慌。片刻,世界便再次陷入了寂静。这种静,让人毛骨悚然,汗毛打颤……我憋气,忍住泪,感觉到眼睛已经可以活动,但我却迟疑着要不要睁开。
可以笃定是鬼压床了,你瞧我的五感正常唯独身子不能动弹,只是那幻听又如何解释呢?我不怕,但从没遇上过,变态的有些兴奋。
“啊!”好多人,他们是谁?
待我再次睁眼时,才发现刚刚还盘旋在头顶的脑袋,现在都一哄而散,只剩下屋顶纠结的白布和烛光。
我嚯嚯的乱抽着气,精血乱窜,青筋暴起。心登时急速搏动。
难道真撞鬼了?
突然,一古装老妇人泪流满面,奔过来吃力的将我抱起,拥我入怀。
事情总是来的太突然,无力反抗时,我才看清自己身处之地——一个实木的棺材?石化!我到底在哪里?他们又是谁?
老妇人抱着我是又捶又拧,还哭骂道:“你个蠢闺女,没良心的白眼狼,当初就该把你掐死,现在容你一死了之,徒留几十号人为你伤心,你于心何忍!”
一个体壮的丫鬟哭的厉害,止住了她的动作,笃笃地吐字:“夫人,小姐福大命大,醒来就好,以后的事儿再从长计议。先让青双扶小姐出来可好,这里说话不方便。”
“你糊涂啊——”
老妇人不理他们,咬牙切齿,一副严母的表情,看样子又是要骂。而我,全身瘫痪的趴在她肩头,再疼再怒也没力气啃声。
可我看得出,她的打骂是建立在爱上的。
“容琬,你且容闺女歇会儿!”一个不逾半百的老大爷劝道,转身又吩咐:“向儿,出去好生看着!”
老妇人是娘,老大爷是爹?
我有些如幻如梦的感觉,莫非是在做梦?
黑壮的丫鬟得了令,轻松将我抱到了一旁,倚柱而坐。
我斜过头,艰难的审视着围了一圈的人。
老妈妈,老爸爸,壮丫鬟以及两个粉嫩嫩的小男孩,神情怆然,一脸担忧,倒是我的冷静与这凄惨的氛围格格不入。再一看,他们皆作古装打扮,慰安的话也并非白话。
我搞不清状况,想问,嗓子眼儿却盘结着一股气,堵得心慌。
黑壮丫鬟端来茶水,喂与了我,却不果。省出些力气,抓着脖子想将那团气挤出来,依然不果。
我丧失了语言能力,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对着一群陌生的亲人,头都快炸了,不过好在我是骨灰级乐天派,恢复的也相当快。
见众人忧色四起,我张嘴一指,皱眉摇头,众人皆知我不能说话。老妈妈泪落连珠子,很是教人心疼。我本来就最见不得老人的眼泪,帮她擦干后,又拼命给众人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众人安了心,都喜笑颜开。
我舒坦,下意识地扶上鼻梁,才发现上面空空如也,我的眼镜了?
600来度的近视眼,没有黑框眼镜的遮挡,竟然条件反射的猛跳起来。
得知搞丢了眼镜,我挣扎着向他们比划,众人却急了。
老妈妈一个劲的喊着,不要吓娘亲,不要吓娘亲,咱们不嫁了,不嫁了。难道他们以为我疯了?没有头绪,一点头绪也没有。我纳闷,脑子里整(。。)理着事情的前前后后。
我自杀未遂……我会自杀?笑话!他们是亲人,我……是谁?又要嫁谁?
老爸爸在一旁,皱纹抽动,一脸自责。
等等,我好像没有戴眼镜诶,那怎么能看清人家脸上的皱纹呢?
我惊呼:“难道被一键还原了?”
揉揉眼,旋即摊开双手,一会拿近,一会放远,一米之外的手指竟然都看得见。真的,视力真的还原了!
被眼镜囚禁了快6年的我,得知越了狱,心啊,那个满足啊,那个爽啊。
我盯着自己的手掌,竟咯咯的傻笑。而众人更是断定我疯了,连忙差人去请大夫。
可看了一小会儿,突然觉得不对。
我的手何时变得这么修长了?玉指嫩肤,翻情弄媚。脑子好使了很多,才总算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缟素的古装,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我赶紧摸摸脸颊,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妈妈见状,顺着我这疯婆子让人拿来了铜镜。我一看,竟傻眼儿了,这铜镜分明是正对着我,但为何偏偏映出一张俏丽的脸来呢?
那是张标准的鹅蛋脸。
墨勾的眉黛,由深至浅;细长微卷的睫毛下,眸子粲如皎月;媲美韩国女星的鼻子很洋气,也很好看。往下,是殷红的樱桃小嘴,小而翘,诱人地微微嘟拢着。肤色惨白,长发即腰。
有些冷艳,有些孤傲,更有些英气。
被这张脸一吓,铜镜滑落——嗡的一声惊雷,结束了我的胡思乱想。
难道我穿越了?
回过神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扶至外间。
刚要出门,我突然心头一阵刺痒,呼吸也急促起来。老妈妈惊叫开来,丫鬟,两男孩都奔了过来,搀住颤抖不已的我。我抽搐,耳鸣的厉害,护着耳依稀听见有人在说:“有人。”
什么人?!
那个声音又说:“来了。”
来哪里?!
“有人来了。”铃音般的声音,不急不慢的灌入了每个人的耳中。众人看向我,因为那句话正是出自我口。此时小厮溜进来,大喊不好,说北府的人来了。
“章……章管事,你若硬往里闯,会坏了规矩的!”
声音由远及近,叫向儿的小男孩已经到了门口,正在和那群人周旋。
事情急转直下,屋里的人都慌了起来,容不得人多加思考。壮丫鬟得了令,提着我(真的是用“提”啊)就往里屋奔,噗的又吹熄蜡烛,屋子一下子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还好老妈妈一直伴我左右,时刻安抚着我。
心如刀绞,一个苍劲的声音却透过两层阻碍,成功入耳:“向少爷何出此言?章某是代北大人来吊唁凤千金的,你这……亲家做不成,也不必把我们北大人当外人吧?!”
“章管事,吾内伤怀,未能远迎,实在是失敬啊!”
老爸爸似乎开了门,正和那管事寒暄。
“哪里哪里~~~凤千金风姿绰约,品貌二馨,如今却只怜得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苍天无眼,人间大憾呀!只得节哀顺……”
声音抽去,我仿佛体验到心肌梗塞的痛苦。
“招娣!”老妈妈惊呼着。
后亭里,我被一阵抽搐吓醒,擦干冷汗,不禁唏嘘:原来是梦呀。
此时,天已黑透,知了仍不知疲倦的躁动着……
我懒腰一伸,哈欠连连,惊险的梦境已经被我抛在了脑后。作了义工,我是变得越来越不爱转牛角尖了,事情看的很淡,连个性都温和了不少。
不过后亭安静的透着阴冷,让人不悦,于是我就即兴嚎起京了了的彩铃:
“在那荒茫美丽马。勒。戈。壁
有一群草。泥。马,
他们活泼。又。聪明,
他们调皮。又。灵敏,
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草泥。马戈壁,
他们顽强。克服艰苦。环境。
噢,卧。槽的草泥马!
噢,狂槽。的草泥马!
他们为了卧草不被吃。掉打败了河。蟹——
河蟹从此消失草。泥马戈。壁”
“牧里?”
我猛的回过头,看见义工长一头瀑布大卷正猛烈的抖动,甚是突兀。我搔搔后脑勺,尴尬于歌曲本身和唱破了音的“河蟹”。
她爆出放荡的笑声,我翘嘴,抬腿就走。义工长追上调侃道:“小同志精神好嘛!刚刚还哭的死去活来的,现在却在高歌,真不愧是义工里面的精英!”
“……”
“好啦好啦,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节哀顺……”
我给她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