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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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写着,‘这不会是真的吧……’
虽然挑起这事的是那逸薰,可是这个当口,他哪里肯向她解释什么。
他早就说过,陈曦的呆傻,是他冲动的因子。
他一个挺TING入,陈曦就被迫含住了他的所有!
……
那逸薰不知道的是,陈曦的味道竟会这般的引人,让他忍不住的闷哼一声……
只是这边陈曦完全没有这样美妙的感觉,她觉得这完全像在遭罪,一味的胡乱吞着那个东西,还要被迫的一进一出。
……
由于陈曦根本不会玩这个,所以那逸薰每一次的进出,或多或少的总会撞到陈曦的牙齿,那种又痛又刺激的感觉,平生第一次,让那逸薰没一会就全部射SHE了出来。
这样的速度,陈曦哪里来得及反应过,只觉得嘴里多了许多的液体,想都没想,“咕嘟——”一下,就全部咽了下去。
那逸薰看着陈曦嘴角残留的白色液体,耳膜里是她响亮的吞咽声,以及她蒙上一层水色的无措眼睛,忽然觉得他一定是疯了,疯的竟那么快又起了反应。
他将陈曦拉起来,用大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残留物,忍着心里的躁动,说,“你快去衣橱了找一套运动装。”
……
路上,陈曦还是有些不能适应,总是闪烁着眼神,躲避着那逸薰。
可是那逸薰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向陈曦分析她家里的事,“我不是不让你去救你的家人,陈曦,你要学会一个词——时机。用对了时机,它会帮你得到更多的好处。”
陈曦也只是傻愣愣的虚心点头,顺着他的话说,“所以,你故意带我出来,不让我回家吗?”
那逸薰摸了摸下巴,打趣的说,“恩,孺子可教也。”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他点了点额头,回答的轻佻而一所应当,“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啊。”
可是那逸薰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让心宁如尘的陈曦,第一次动了凡心,陈曦甚至听到她自己心里某一处,啪的一下,断了开来……随后便是一股暖流,从那里慢慢涌向了心尖。
只是,她真的太傻,亦如那逸熏给予她的评价。
她不懂,有些人,尤其是有些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将他的女人看成了他的所有物,归属物,而非是一段情的见证。
……
这个俱乐部是那逸薰和几个朋友玩票所建,所以除了一些相熟的熟人,几乎不对外开放。那逸薰到的时候,门口已经等了一排人在迎接。
那逸薰的这个决定是临时的,所以他谁都没约。陈曦进门后就被一个小姑娘带去了更衣室,等再出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大草坪。
那逸薰按了两下喇叭,对着陈曦吹了一记口哨。
“不错嘛,平时貌不惊人的,好好打扮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那逸薰压了压陈曦戴的鸭舌帽,看似宠溺。
她的个子本就很小,穿上一套纯白色的运动服,看上去就像个刚毕业的清纯大学生,平凡里多了一份淡雅,有着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陈曦新奇的环视着周围,这般绿油油的草地,这般清新的空气,似乎和以前的生活一样,自然的让人神往。她……似乎又回到了师父身边。
“喜欢这里?”那逸熏顺着陈曦的视线问道。
陈曦笑着看向他,“恩,有童年的味道。”
“那得再去买个什么钟啊鼓的……”
“恩?”
“不是什么做一天尼姑,撞一天钟嘛。”
“……”
那逸薰大笑的想要踩下刹车,他觉得欺负陈曦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可是……
车子却突然失灵般的向前猛冲,正巧下面是个滑坡,车子下滑的速度就更加的迅速……
那逸薰又试了一下刹车,嘴里咒骂了一句,“shit!”
陈曦也看出了异常,有些惊慌的看了看前方,这一看,心都凉了,“那逸薰……前面是条河……”
那逸薰看了看这车行驶的速度,估摸了一下说,“你会游泳吗?”
“啊?”这还哪里等得及陈曦的反应,她话还没有说完这,就听到咚的一声……
而那逸薰则在第一时间抱住陈曦,连人带车,一起掉进了河里。
……
车毁人不亡(二)
二、
明知道爱情并不牢靠,可我还是拼命往里跳;命知道再走可能是监牢,看是我还是相信只是煎熬。朋友都劝我不要不要,不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爱的太真,太容易让自己牺牲,让自己沉沦……我太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可我还是奋不顾身……
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一见那逸熏连人带车一起飞入河里,他们的心也如同那一池湖水一样,顿然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几乎是同时,他们同时的转身,同时的朝着一个方向,心急火燎的赶去!
一路上,他们边跑边在想,我的妈呀,怎么就那么倒霉,值班当口就遇到这样的事呢?
要知道,若是这少爷有个伤口感冒,那家的那个皇太后能饶过谁啊?!
想想那一年,那逸熏不过是和几个朋友喝醉了,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脚,这事传到那家的皇太后耳里后,几乎是立马,那家的皇太后就一个电话,以照顾不周,服务差劲的理由,命人封掉了那家酒楼。
所以,时至今日,只要听到钟素琴这三个字,几乎所有的人依然还是会闻风丧胆……
如果地上有个坑,谁都愿意往里钻。
而现在,如果前面有一口棺材,这些工作人员也会义无反顾的往里钻……
毕竟,诈死总比被逼死强。
……
俱乐部户外的绿色草坪上,放眼望去,一群穿戴整齐的,服装统一的男男女女,节奏有序,步调协调的往一个方向奔去,
那速度,那队形,那动作,绝对堪比十一国庆上的阅兵仪式。
……
当那逸薰拖着陈曦上岸的时候,工作人员早就准备就绪,
什么热水啊,浴巾啊,毛巾啊,简直是应有尽有。
“那少,你没事吧?”常驻在此的医生拿着医药箱,一手抹着汗,一手掏着药箱。心里一个劲的发愁,这要是有事,我这还上有老,下有小的,该怎么活啊。
那逸薰没有理会那个医生,只是接过身边一小姐递给他的毛巾,胡乱的擦着自己的头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先去给她看……”然后转身看着河里的车说,“把我给它拖上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跟我玩这套!”
在那逸薰踩下刹车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车已经被人动过了手脚。如果是他一个人,他当然不会落水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车,可是当时的情况,身边还有一个弱不禁风的陈曦。这石子虽然是当初他们几个大少爷精挑细选的上好品种,可是真要是往上摔,它也不会给你留情面。
况且,这里是露天会所,不管怎么打理,地上总是有些其他的东西,弄得一个不小心,就会磕到手伤到肉的。
当陈曦提醒他前面是条河的时候,他忽然就想,与其冒着风险往鹅卵石上撞,不如拖着她跳进河里,至少那个水池,能成为一个天然大气垫,不会伤害到陈曦……
换个角度来讲,他那逸薰也算和自己的老婆洗过一场不错的鸳鸯浴。
怎么算,怎么都值。
就像江伊宣曾说过,他那逸薰缺点多多,唯一的优点就是‘爱英雄救美’……
这个医生本来就是那家的其中一个私人医生,对于那家的事多少也是了解一点的,不论是听说的,还是他看着的,那逸熏对这个少奶奶的确是宠爱有加,他明白,这也是一个不能动的主啊。
可怜的老医生经历无数,此刻却被两个小屁孩吓得脚都有些哆嗦。他抹了抹满头的虚汗,望着陈曦那张煞白的脸,心有余悸的问,“少奶奶,让我替你看一下,有没有伤势好吗?”
陈曦身子本就偏寒,虽然现在不是什么冬天,可是在水里泡一泡也着实让她忍不住发抖。她本想宽慰一下这个老人家的,可是一个喷嚏,硬生生的打散了她想说的那句话。
那一边,那逸薰正看着员工们打捞着那辆车,听见医生战战兢兢的说话,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一丝烦恼。
他二话没说的走到陈曦身边,一把将她托起,“哪来那么多废话,带她去换件衣服就好。她没什么伤。”
别人不知道,他那逸薰怎么会不清楚。
最后的那一刻,他是完全让陈曦躺在他身上落水的。落水后,又是第一时间将她的下巴托起,带着她一起游上了岸,整个过程里,要说没有喝到一口水那是不现实的,可是要说磕到碰到了什么,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除了那池天然气垫,他还做了陈曦的天然肉垫。
他来不及追究为什么那一刻,他会这般尽力的护着她,他只知道那是一种本能,就像对小时候的安娜一样,本能的想要保护着她。或者说,那是一种冲动,遇到危机时,想要保护着她的冲动。
或许他真的被江伊宣说中了,他就是那么的爱英雄救美……
“少爷……”身边的医生看着那逸熏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忍不住小心的提醒说,“你上次的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如果不及时处理……到时,太太责怪下来,我和少奶奶可都担不起啊。”
陈曦没有听清楚身边的这个医生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只是感觉那逸熏抱着她的手,不比她的暖和,她抬了抬眼,有些虚弱的说,“你放我下来吧,我真没事……”可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喷嚏,又打断了她的话。
那逸熏皱着眉,不太有耐心的说,“哪来的废话,给我闭上眼睛。”
这么一大声,陈曦当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很乖巧的将双手环住了那逸熏的脖子,以减轻他的负担。
那逸熏其实并没有故意训斥陈曦,只是走路时牵动的伤口让他失去了以往漫不经心的心性。而陈曦苍白的脸蛋,又更让他有些莫名的着急……
他有时就真的有点搞不懂,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何其之多,怎么一遇到陈曦,就总是想将他往外推呢?
如果这是她的一种策略,那么她真的属于智者。因为她成功的挑起了他的兴趣,还吸住了他的视线。
他们的身后,私人医生提着药箱,看着那逸熏腰处的血色越来越明显,更是急得团团转。
……
或许,这就是一种缘分。
当姻缘结下了果子,我们就真的很难去判断孰对孰错。
那逸熏的这一次无心之念,在陈曦的心底深深的埋下了种子。
谁都无法责怪今天的那逸熏,因为帮她,保护她的那份心,他本就真实。
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他脱离原本的轨迹,重返航道……
所以,之后,他仍旧需要过着他自己自由而不羁的日子,而陈曦,若是想要继续,则必须以一颗宽容的心学会饶恕,学着遗忘。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目,他们生活的环境不同,他们无心的碰撞,随后的摩擦,再后的相连……
上苍出了命题,却未给答案。
……
为你守候
是等待,是遗忘?是执着,是痴狂?谁洒了那碗相思的孟婆汤,让我一生的想念,一世的守望?
“你给我滚出去!”汤安娜一巴掌甩在陈曦脸上,然后指着门口,恶声的对着陈曦大叫。陈曦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她不由蹙眉,可是她的眼睛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发着高烧的那逸薰。
医生没有估计的错,因为有过剧烈的运动,导致伤口崩开,细菌感染后却又没有得到太过及时的处理,最后造成高烧不断。
只是……陈曦不懂,为什么那逸薰腰处会有如此大的一道口子,就如钟素琴质问的,为什么同床共枕,她却完全不得而知?
“还不滚?!”汤安娜完全失控的大吼道。
她想不到,完全想不到,那逸薰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这样迟钝的女人而毫不顾忌自己的伤势。
她完全不能理解那逸薰娶陈曦的理由。
她不懂,对于一个对自己毫不了解的女人,他有什么好去眷恋的。
只要稍微了解一点那逸薰的人都知道,那逸薰因为和泰国黑幕头脑争抢一块地皮,两家大打出手,这事连泰国警方都惊动了,可是他的妻子却毫不知情!
这不是可笑到讽刺吗?
更可气的是……
上周,那逸薰从意大利直飞泰国,在机场突然遭袭,如果不是他身边的保镖伸手矫健,这件事完全不可想象。汤安娜几乎和钟素琴一起知晓这事,当时钟素琴想让安娜去泰国陪那逸薰,可是却被那逸薰一口回绝,说安娜要陪两只小狗,就不要再来分神了……
安娜知道那逸薰还在怪她刁难了陈曦,可是这样的女人,这般的做一个男人老婆的女人,他又何必处处维护?!
陈曦咬了咬唇,看着那逸薰一直紧皱的眉头,最终选择了退出。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现在他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道歉。
钟素琴冷哼的看着陈曦萧索的背影,在她快踏出门口的时候,冷冷的说,“陈曦,你不要怪那家对你不公,你更不能怨安娜对你的责恨,如果你一定要怪罪,你就只能恨天,它可从来都没有袒护过你一回。”钟素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那逸薰,继续开口,“所以,即使那逸薰再怎么能只手遮天,却永远斗不过天!”
“我不恨谁。”
陈曦安静的走出房门,一步步,踏的稳重而坚定。
钟素琴走近安娜身边,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于陈曦的淡然,她一点都不惊讶。她明白陈曦的手段一定不会简单,也知晓,对付她一定不会那么容易,能够这样快的笼络住那逸薰的女人,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只是……
她来日方长……
这么多年的付出,这么多年的苦等,
她不会甘心,让一切成为云烟。
她钟素琴要的东西,从前没有失手,今后也不会有!
那是一个一日一夜的守候。
那也是第一次,陈曦为那逸薰的等候……
她站在花园的中心,抬着头,看着那扇一直亮着灯光的窗户。
她从来都不知道,等待,需要这般的煎熬;期望,可以这般的磨人……
她更不知道,这样的守护,她才刚刚开始……
在那之后的岁岁年年里,她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心坎上,亦或是病床上,
她都在这样的默默候着,等着,盼着……
而最终的结局,谁都不曾想到。
那逸薰是在第二天傍晚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