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抹不去的记忆:老三届新三级 >

第50部分

抹不去的记忆:老三届新三级-第50部分

小说: 抹不去的记忆:老三届新三级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于我在内蒙古牧区插队五年之久的经历,对骆驼不仅很熟悉,而且每年冬季它都是我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特别是那训练骆驼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岁月流逝似飞箭,终身难忘插队情(9)
说到驯驼,当地人叫“调骆驼”,可能是调教骆驼的意思。别看骆驼是食草动物,样子很温顺,但站在人们跟前也是个庞然大物。特别是草滩上散放的骆驼,也是野性十足,没等人靠到跟前便跑得无踪无影。当地牧民一般在骆驼三岁时就开始调教,主要是小骆驼个子和力气都不是太大,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可塑性强,训练出来会更容易些。
  驯驼是一种特殊的技能,往往不仅要求骑技好,而且能熟悉它的秉性,掌握它尥蹶子的规律。这不是一般骑手就能做到的。当年我们大队里能调骆驼的也就那么四五个年轻人。调驯一个骆驼需要三四个回合,每个回合两三天时间。所以当年驯一只骆驼,队里给记10个工。我在插队的日子里,每年冬天都要骑骆驼,尽管骑技不错,但绝没有达到可以驯驼的水平。当时自己年轻气盛,看到别人调驯骆驼,羡慕之余总也想试试,但终究未成,只是骑过“半不拉生棒”(别人调教过一两个回合后,仍须带笼头和栓腿拉绳的骆驼)。这种半不拉生棒骆驼虽然未完全驯服,但正是由于它还有不少野性,所以轻盈的身体弹跳柔软,灵活的腿脚跑起来速度快,人骑在上面既舒服又过瘾。
  “半不拉生棒”骆驼的速度和骑在上面的舒适我是领教过的,这往往也伴随着风险和挨摔打的考验。记得那年,牧放驼群的驼倌给我捉了一只“半不拉生棒”骆驼,这只被驯驼手称为“小吉普”的骆驼四肢高挑,身体轻盈,骑上它确实像坐小吉普一样,鞍座随着跳跃柔软舒适,一撒缰绳跑得飞快。只是调驯的时间短,左手要紧抓笼头缰绳才行,一上一下也须狠揪提脚绳它才肯卧下。 有一天早晨天气很冷,我捉回“小吉普”到井边饮完水,连拽缰绳带狠揪拴腿绳稍倒它,刚骑到驼鞍子上,它嗖的一下就起来了,没走几步,就尥了蹶子。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我,没用几下子就从骆驼身上摔了下来。我从地下爬起来后,抚拢了一下落地的臀部,又拽到它骑了上去。它又啪唧啪唧地尥起来,结果又把我摔下来。两次从高大的骆驼身上掉下来,分别摔到了臀的两边。虽然没有伤筋骨,但是因为这次意外,弄得我一个多月进屋里不能坐,只能靠墙站着,晚上睡觉只能趴着睡,真可谓吃尽苦头。这些苦痛的经历,至今历历在目。
  当我们在30年后,重新回到插队生活过的第二故乡的时候,骆驼已经成为少见的牲畜。原来队里200多只的骆驼群,分畜到户后,许多牧民将无法散养的骆驼都卖掉了。听牧民们介绍,这不仅是因为牧民家家户户都有了摩托车和汽车,骆驼再也不是冬天牧民们唯一的交通工具,而且也因为牧放骆驼需要的草场大,牧区实施退牧还草后,大片的草场围起了草库略,限制了牧驼的活动区域,并且牧驼付出的劳动量多,远不如牧羊经济效益高。就连几代以牧驼为生的老驼倌家也改为以牧羊为生,仅仅留下了十来只骆驼。我们返乡驱车几百公里,沿途也只见到零零散散的几只骆驼。如今骆驼成了少见的稀罕之物,但是它那其貌不扬、默默无闻、任劳任怨为人类服务的秉性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奔波之余下车小憩,我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蒙眬中产生了对当年成片骆驼群漫布草滩情形的怀念,对那当年骑着骆驼悠然自得的心情的向往,对骆驼给我们带来的摔打、磨炼和诸多方便等亲身经历的留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岁月流逝似飞箭,终身难忘插队情(10)
一 线 电 话
  北疆草原四子王旗是乌兰察布盟所辖几旗一市中的一个县级行政区,但是其面积却占全盟的57%,可谓幅员广阔。我们插队的脑木更公社方圆近200平方公里。我们大队东西长有50多公里,南北有60公里。
  幅员广阔对畜牧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宽广的草原上,三三两两地分布着畜群。但是人烟稀少、交通不便,为通讯联络带来了许多不便。报刊杂志经常是要延误七八天,有时天气不好或赶上风雪,经常是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通常牧民们都是由过路人给捎话、捎信或报纸。后来公社委托我们江岸和哈沙图大队确定了一名通讯员,每周到队里来一次,送些信件、报纸书刊和公社的信息。因为通讯员不算正式职工,在队里拿工分补贴,所以积极性也不高,刚干时还行,后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因此公社和各个队的联系仍然不通畅。
  为了解决通讯联络的不便,公社终于下决心,组织四个大队集体安装有线电话,为此从各大队一次*纳2000元,用于购买架设电话线的杆子。美名曰电话线杆,实际就是树干削成的椽子。公社雇人从公社到四个大队隔一段立一根杆子,把一根黑色的金属线架在杆子上。
  电话终于装上了,这也成为方圆几百公里的大事。我们大队部由于经常没有人,电话就安在了饲料地队长韩三的屋里。饲料地的人们都来看这个现代化的玩意。由于一根线连着,另一个回路靠的是深埋的导线。电话虽然通了,但是声音很不清晰。接电话的人经常是扯着嗓子高喊,对方才能听到。能相隔数十里听到对方的声音,人们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新奇和喜悦。
  有了电话作为通讯工具,方便了公社与各大队之间的联系,公社有什么事很快就通知到队里。过去有个什么消息要五六天才能传到畜群点,现在有什么重大消息、重要的事情,公社一个电话过来就知道了。有一次来暴风雪,公社提前得到了气象预报,立刻电话通知到各大队,我们在饲料地接到电话,即派出多人到各畜群点通知,牧民们得到消息及时赶牲畜回返,从而避免了牲畜损失。我们插队的时候,当地的畜牧业仍保留着传统的畜牧方式,野外放牧全靠风调雨顺,气象预报为牧民们带来了不少好处。
  皋北常年有风,冬春季里更是狂风乱舞。凛冽的大风无情地扫荡着宽广无际的草原。那些孤立无援的电话线杆就成了难以逃脱的牺牲品。即使天气风和日丽,漫游在草滩上的牲畜也经常会在电话线杆上蹭痒,把杆子挤倒。电话线杆一倒,联系就中断。韩三屋里红色条案上的电话机经常就成了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尽管发现杆子倒了也会派人去修,可是与公社的联系也经常时断时通。尽管如此,我们知青也从这一线电话里接听了许多对我们来说是终生难忘的消息。
  我在牧区加入中国共产党,就是通过一线电话最先得到了喜讯。当时公社党委通过了接受自己入党的决议,党委秘书李连生及时用电话告诉了我。这时候得到这个喜讯等于是当地党组织对我插队五年经历的一个肯定,当时自己喜悦的心情无法言喻。再有我被推举为工农兵大学生选调上学也是从一线电话得知消息,随后自己骑马去公社取来了上学的录取通知书。由于早得到了消息,使我有了较充分的时间与情深意长的老乡们话别。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岁月流逝似飞箭,终身难忘插队情(11)
一线电话已成为牧区特定的一段历史,尽管现在看来,那时的一线电话是那么的落后,但是对当时封闭多少年的草原来说也是一种历史性的进步。现在,“神舟五号”、“神舟六号”在我们所在的草原降落,当地已经安装了无线通讯网,手机信号几乎覆盖了整个旗。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只要用手机拨通号码,都可以接通全国各个地方。但围绕着一线电话的那段亲身经历,我却永远难以忘怀。
  魂牵梦萦的第二故乡
  ……写在赴四子王旗参加纪念知青插队40周年活动归来
  从内蒙古归来,朋友见了我就说,又回第二故乡啦!掰开手一算,可不是,自1998年开始,我已经先后回去五次了。我对第二故乡的感情,引发了不少熟人猜测,有人说那有留下的家产需要照看,有人说那有昔日 “小芳”割舍不断的眷恋,甚至还有人说那有当年“孽债”血缘的牵挂。有时候我也不由自主地追问自己,为什么那么愿意重返故地,为什么向往那一片远在北疆的草原?用许多当年的老知青的话来说,这不是一个简单地就能回答的问题。可我总觉得,这又不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在返乡途中,我思来想去,觉得或许可以用三句话概括其中的缘由。
  一是那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这不是每一个同龄人、同代人都能亲历的。
  二是那一份真挚感人的情感,这不是简单的朝夕相处所能感知的。
  三是那一股伤筋动骨的付出,这不是寻常的汗水和心血所能描述的。
  先说那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1968年“*”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我们这些从“*”热潮中还没有转过弯子的年轻人,离开家乡、离开城市,来到了人烟荒芜的塞外草原。巨大的思想落差,跌宕起伏的环境对比,不是一两句“建设边疆”、“接受再教育”所能说服的。在“广阔天地”的时间里,我们顶烈日、冒风雪、战严寒,艰难曲折,一路筚路蓝缕走过来。我无法忘记,那忍在心头里的疼痛,流在被窝内的眼泪,刻在筋骨上的内伤,甚至自己曾经几次从病魔和死神的魔爪中挣脱的亲历。饱尝当时罕见的疾苦,饱受难以遇到的磨难,饱经刻骨铭心的锤炼,用那短暂的青春时光,换来了终身难忘的一段与众不同的经历。
  再说那一份真挚感人的情感。我们这一批人,曾满怀激情地参加“史无前例”的“*”,又怀着一腔热血,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来到“广阔天地”。可谓是心向党、情真切,没有一点“私心杂念”。然而当这一切面对的是高不可攀的蓝天白云时,这份真情便自然而然地被传递给当地的蒙汉牧民。在那插队的岁月里,当地蒙汉牧民伸出了宽大的臂膀,善待这群天真无邪的青年。这里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别,没有对所谓“可以教育子女”的歧视,更没有对“外来人”的抵触,朝夕相处、相濡以沫,不仅让我们学会了牧业的活计,而且掌握了在恶劣环境中生存的本领,更主要的是让我们感受到世间仍有真情在。日久见人心,真心换真情,在这里我们有了朋友、有了亲人、有了知己、有了同甘共苦的兄长,这里已经成为我们的第二故乡。
  最后说那一股伤筋动骨的付出。在皋北草原的日日夜夜里,我们为了改变牧区面貌,以“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思想准备,迎来了战天斗地,摸爬滚打,“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永无休止的劳作。太阳晒黑了臂膀,扁担磨出肩头的厚皮,与铁锹、锄把、镰刀和剪子相伴,结出了满手的老茧。在热血绽放出鲜红的花朵、汗水浇灌出丰硕的果实的同时,许多知青因体能和身体透支,留下了永久无法消除的病痛和疾患,更有知青在这里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时代,有人为这个时代贡献了智慧;有人为这个时代付出了心力;有人为这个时代奉献了青春。知青正是这个时代三者无一幸免的“佼佼者”。正是由于这种付出和奉献,他们的思想、观念和行为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更新和改变。他们以自己的牺牲为这个时代提供了永恒的议题,承受了时代的诸多不幸,却难以享受到时代的荣耀。当知青这个特殊的名称进入史册,只有有过这段经历的人,才不会忘记那如火如荼、蹉跎跌宕的岁月。
  那排土房,那块土地,那片草原,传承着怎样的寄托,负载着怎样的企盼,牵系着怎样的感情……每当想起第二故乡,我内心难以平静,血液循环加速,思绪泛起多少年的积淀,向往愈加急迫,回忆愈加清晰。所有这些,怎么可以是用简单的文字和语言表述得了的呢?
  正是那片土地,记录着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那片蓝天,传递着异乎寻常的情感;那片草原,浸润着来自远方青年人的血汗。当年我们吃的那份苦,受的那份累,经历的那些磨难,受到的那些煎熬,不仅没有随着40年的岁月流逝而淡忘,反而记忆犹新。那场景、那情节、那状况,时常在睡梦中出现,有时像幽灵不时地在向我们呼唤,催促着我们常回去看看。每当我回到这第二故乡,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能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回顾、回想、回溯;这里的一点一滴的变化,都能给我带来无限的欣喜、欣慰、欣羡、欣幸,仿佛我们当年撒下的种子正在这里生根、开花、成长……夜深人静时,我久久难以入睡,心头时常涌起抽丝剥茧般的感触……转眼40年过去了,我们已逐渐进入了暮年,这一切的一切,怎么能不让人魂牵梦萦呢!
  

我这个没上山下乡的老三届(1)
我这个没上山下乡的老三届
  赵    兹
  作者简介:赵兹,男,1968年北京六十五中学高一学生,后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1978年从事新闻工作,专业职称为高级记者,曾任《经济日报》海外中心副主任兼港台部主任、参编部副主任兼“经济内参周刊”主编,香港《经济导报》第一副总编辑兼总经理。1992年,曾作为首批大陆记者团成员赴台湾采访;1997年和1999年,曾作为《经济日报》领队及特派记者赴香港和澳门采访回归。
  由于生活在年代的断层,那代人徒有莫名的激情,精神资源却相对贫乏,尤其缺乏系统而正面的知识背景。造成他们的可悲处,就在于人生的每个年龄段,却不能做在那个年龄段应该做的事情。时空断代,人生错位,至今,几乎每个人内心深处都留有各自在那段历史时期的抱憾和隐痛,一些人谈起,还会对当时被裹挟在剧烈社会的变动中,被强行拿走的自己的未来而心有不平。
  但每个年代又有每个年代的时髦。如果问那代人的追求是什么,我当时笔记本中抄录的这段毛泽东语录可以回答:要造就一大批人,这些人是革命的先锋队。这些人具有政治的远见,这些人充满着斗争精神与牺牲精神。这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