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全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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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赶紧逃。
逃出来,逃到我未婚妻的家里。
她爹是许司令的老部下。
以前,常开着吉普、端着双筒枪、陪许司令打猎。
刚谈对象、初去时,她家的野兔肉吃不了。
我爹死得早,家里没啥吃的。我能吃、能喝,老头子看着就喜欢。
其实,干部子弟中,早有议论了。
……
文革期间,有一本书,叫《红都女皇》。
据说,是江青亲口叙述的自传。维特克访华后,把录音带了出去;在国外写成,出版。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人炒作。
为啥还要炒作呢?!
明摆着:她想效仿武则天、做女皇,作舆论准备。
……
我,原本是准备结婚的。
可,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国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对不?!
我就对未婚妻说:“婚不结了,我要去革命、拉队伍!”
未婚妻就把我这话,告诉了她爹。
我以为:老头子一直喜欢我,不会有啥的。
没料:他听说我要去拉队伍,甩手给了我两个大耳光。
我可以不怪老头子,可我不能原谅未婚妻。
过去,都讲究:革命夫妻呵!
她不跟着我干革命,还居然出卖我。这样的老婆,我坚决不要!
……
再逃,我逃到了棚户区。
听说:我逃走后,我那当护士的未婚妻,吞下了好多奎宁;打下来个小宝宝,都已经长小雀雀了。
我后来结婚、离婚8次,有过7个女儿;但,再也没有过儿子。
我的儿子,就这么为革命献身了。
在棚户区,消息不灵通。
为了加强情报工作,我又找了我的初恋情人。
其实,我们也没有怎么恋。
她爹,是我爹的老部下,她是独生女。
小时候,她爹常对我爹说:将来,把她给我做老婆。
……
长大后,我爹正式通知我:你们谈谈看。
有啥好谈的?从小一起长大的,熟得不能再熟了。
我对她说:“我迟早是要为革命献身的!你支持不支持?”
她说:“支持!”
那就行!我是个粗线条,扒了她的衣服,就和她干。
可干了几次,都没干进去。
……
现在就懂了:她是个石女。上医院去做个手术,就能干了。
那时不懂呵!每次都忙得满头大汗,还没结果。
考虑到我是独子,肩负着培养革命接班人的重任,她就主动与我分手了。
我们虽然分手了,但关系一直都很好。
……
石女和我分手后,进步很快。
当时,已是军区长话分队的分队长,专管战勤专线。
与她联系上后,我就教她监听、搞情报。
坏消息不断传来:
很多人给张春桥他们写“效忠信”,还有的写“劝进书”……
上海,突击发了几万支枪和弹药,装备了指挥战车……
又装备了雷达,还准备再装备几十个步兵团……
据悉:还要装备高炮师、坦克师、摩托化师、火箭炮师……
……
形势危急!
我想:许司令,要是还在南京就好了。
主席南巡时,问过许司令:“上面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
许司令很干脆:“带兵北上!保卫主席!”
可,许司令远在广州。
……
靠人不如靠自己,赶紧拉队伍。
南京城中的很多棚户区,都是我的根据地。穷人家的孩子,不怕死!
当初,我退伍后、当工人,就好个打架,有请必到。而且,喜欢打群架;人,越多越好。打出了名,谁都请我。
常常是:两边,都请我。
我就掏钱,请大家喝酒;酒一喝,就啥事都没有了。
你说,人家闹矛盾,我请客算啥?!嗳,我就这么个人。所以,人缘特好!
……
我立马开展工作,拜访三教九流的头面人物。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他们:国家,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候!
老百姓、劳动人民,热爱主席呵!
大家都当即表态: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愿意跟着我大干一场,哪怕抛头颅、撒热血,在所不辞!
我就布置他们:发动群众!并规定纪律:一定要保密。
同时要求:发展对象,一定要是痛恨张春桥等酸腐臭文人的劳动人民、敢死之士!
……
为解决武器,我让大家想办法到各家工厂里去偷角钢。
六米长的角钢偷出来,一锯三截、在沙轮上磨磨尖,就是两米的长矛。
我让大家伙偷偷地运出城,全都藏在中山门外前湖的水沟里。
10月4日,张春桥等以梁效的名义,发出《永远按毛主席的既定方针办》。
有政治头脑、军事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信号。
就是说:他们就要动手了。
……
而我,还没准备好。棚户区里,有些事耍不开。
正在犯愁着急:缺少有军事素养、卓越远见的骨干力量。大奎、二奎,终于看清了张春桥一伙的狼子野心,瞒着他们老头子、他们姐,义无反顾、毅然决然地来投奔我。
我,跟他们姐搞了三年对象;他们家的野兔肉、野鸡肉,吃了无数……我了解他们!
当即决定:派二奎,下到一线,抓队伍、抓训练、抓战斗力……
大奎,留在我身边,任参谋长兼后勤部长。
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是火速弄几十万斤粮票、几万块钱,作军需;最好,再弄几千套军装!
……
大奎,很能干!潜回家中,做通他爹公务员的工作,偷了他爹几百斤粮票、几百块钱。
回来向我汇报,我大加鼓励、表扬。
并明确指示:迅即,让当公务员的战士们,以老乡的名义、串联起来;目前,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去偷首长们的钱和粮票。
由于我的正确领导,我们很快积累起了大批的战备、战略物资。
……
经骨干会讨论、决定:我们的队伍,正式命名为--江南纵队。
战略意图:消灭张春桥一伙及余党。
战役准备,分五个阶段:
第一阶段:收缴各大厂基干民兵的枪支、奇袭军械修理所弹药库,迅速武装自己。
成功后,迅即转入第二阶段。
若有闪失,则经句容、上茅山,准备打游击,等待革命高潮的到来。
第二阶段:迅速回身攻占南京,扩编队伍、威逼上海。
第三阶段:举兵血战上海,为民除害!
第四阶段:拿下上海后,马不停蹄、挥师北上!
第五阶段:革命成功后,解散。
……
江南纵队举事时间订在:
10月10日晚20时正。
1976年10月6日晚20时,叶帅会同华国锋,坐镇中南海怀仁堂,指挥汪东兴等,先后拿下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
同时,另派一个行动小组,并配备两名女警,前往中南海万字廓201号,拿下江青。
21时,命耿飚率部接管新华社、中央广播事业局、中央广播电台。
22时,开紧急会议,将情况报不在京的许司令等。
……
我们是直到深夜,才得到消息的。
大奎问:“我们咋办?!”
我道:“先喝酒!看全国的反映如何。”
……
数日后,消息一公布;全国上下,一片鞭炮声。
老百姓,喝酒、吃螃蟹……还专挑三公一母的。
我,试着跑回单位去看看。
哇,大家伙把我当成了反“四人帮”的英雄!
单位里的人和家属们,正准备上街游行,请我当总指挥;我就指挥着这支敲锣打鼓、红旗招展的队伍,出发。
……
坐在指挥车上,很过瘾!
我想:许司令管一个军区,也就几十万人;我指挥几万人,相当于兵团司令,可授中将衔……
正想着,大奎找来问:“我们的人咋办?”
我说:“散了。”
又问:“物资呢?”
“分给大家。”
“长矛咋办?”
“不要了。”我心想:将来,也不知便宜了哪个拾破烂的老头。
我这一辈子,尽干些不着边际的事。
就这么件正经事,还没干成。
……
后来,许司令退了下来。有一段时间,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听说后,我买了箱茅台、开着辆破吉普去看他。
“野小子!还记得你许伯伯?!”
“咋记不得?!你不让我当兵!”
“哟,还记仇?!”他叫我陪他喝酒。
“喝就喝!”
我俩,一人开了瓶茅台。
酒过三巡,许伯伯道:“野小子,你曾想抢弹药库?!”
“没有的事。”
“没有?!你曾想带兵北上?!”
“更没有的事。”
“更没有?!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
呵,太失败了!
就这么点没干成的事,居然没瞒过千里之外的他。
那晚,我喝得酪酊大醉。
开着破吉普回家的路上,就想找辆小卧车撞撞;眼看着快到家了……一路上,居然没遇上一辆车。
一赌气,对准我家门前的花坛,我一踩油门、“轰隆”一下撞了上去……
……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想:
我终于,干成了一件许伯伯意想不到的事。
创作于 2007…12…15 至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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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们上床
顾晓军小说·二卷《妈妈,我们上床》
第一次,点我的是一位50多岁的香港有钱女人。
听说,她是在北京做古玩生意的。
早就知道:这里热闹。
回香港,特地在这里停留一晚;住下来,点只鸭子玩玩。
……
我刚到,啥也不懂。
别人告诉我,有人叫我;我就站起来,拽拽平衣服。
一位哥哥,真好!帮我在身上,喷了点香水。后来,才知道那香水叫“男士夜巴黎”,很贵的。
叫我的人,还是那个不到20的女娃子,她问我:“有无性经验?”
我说:“啥叫性经验?!”
她就不说了,塞给我一合套套,领我到楼上;把我交给香港女人,关照我要听话。
……
香港女人,保养的真好!
比我们那疙瘩30多的女人,还要显年轻。
我看了她一眼,就很不好意思了。
她为人也很好,没有说我;还替我脱衣裳……衣裳脱光了,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她就拉着我进卫生间,帮我洗澡……到处都洗了。
……
洗好澡,她和我坐在床沿上;教我咋抚摸、咋接吻……咋用舌头搅,咋用嘴皮子拱。
还有,咋舔、咋吮、咋吸、咋吹……
她细声细气,慢慢地说、慢慢地教……我,从小就没有妈妈;被她感动得,直喊:
“妈妈,我们上床干吧!”
一传十、十传百……后来,大家见到我,就都叫我:妈妈,我们上床干吧!
很快,富临酒家、第五大道 、世纪会、圣保罗、金色时代……都来人找我,叫我到他们那里去做。
我跟他们说:我没空。
他们说:一晚,去一个小时就行。
我不去。我们那疙瘩的人,就讲究个:忠诚。
……
香港的、台湾的、东南亚的……有钱的妈妈们,都喜欢点我。
有的跟我熟了,对我说:“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傻气。”
我知道:我不傻、一点儿也不傻!
我这是叫:古朴、自然。
但,我没有回嘴、没有和她们说穿。
……
不少的哥哥,都喜欢耍心眼。
有一次,有个哥哥,陪一个台湾的有钱妈妈喝酒。
有钱妈妈叫他出台,他绕来绕去、只说好听的话,就是不回答她肯不肯。
台湾妈妈,把价翻了一番,他还在绕。
台湾妈妈急了:问“你倒底要多少钱,才肯干么?!”
虽然,这样一次可以多挣点钱;可是,以后人家就不会再找你了。
……
我不好意思跟有钱妈妈们谈钱,随便她们给。她们,就都喜欢我。
有钱妈妈们,都喜欢叫我讲故事。
我哪里会讲啥故事么?!我就讲:第一次的事。
后来,才明白:她们,就是想听我讲:“妈妈,我们上床干吧!”
妈妈躺着,我站着。
我们相互运动着……
……
“我们那疙瘩,穷呵!”
“哪疙瘩?祁连山,满山都是石头,知道么?!不知道,知道西路军么、妇女先锋团?!知道?!我太奶奶,就是西路军妇女先锋团的。”
“对!是掩护主力红军北上抗日……对,就是去打小日本、小鬼子!”
“我太奶奶她们,被打散了……吃苦,咋不吃苦?!我太奶奶,不喜说;我们西北人,都不会叫苦。”
……
“我们那疙瘩,都是铁血男儿、铁血女儿。”
“几杯便宜的烧酒一喝,把简单的道理一讲;那,就上、拼着性命上!”
“我们那疙瘩的人,粗旷、刚毅、坚韧……我们,厚重、顽强……有时,我们也很天真、单纯。”
“我们西北汉子,待人真诚、说话作数,不做假。”
……
“见过西北汉子么?!”
“见过。”
“哪?!”
“央视。”
“谁?!”
“朱军。”
“我们那疙瘩人,说他不算汉子。”
“算啥?”
“算奶油小生。说他只不过是不擦奶油……”
“擦啥?”
“鞋油、黑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