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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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这才明白他适才所说的话,白他一眼道:“你这老鼠,就是总没正经。”眼珠一转,笑道:“你只管去,若晚上不回来,提前送个信儿,最近天冷了,我就关了窗子睡了。”白玉堂闻言一把抓住他的手,眯起眼睛道:“猫儿,你怎么一点也不吃味儿啊?我要去的是青楼,青楼啊——难道?五爷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分量?”
看着他故意做出的哀怨表情,展昭再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玉堂,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说得出?”白玉堂也笑起来,边笑边道:“怎么说不出?还有更肉麻的,你要不要听?”说着俯身过去,在展昭耳边说了几句话。
展昭一张脸一下就红了,推开他道:“胡说什么呢?”白玉堂笑道:“这样就害羞了?猫儿,你脸皮也未免太薄了吧?”说着一把抱住他就吻下去,口中模糊地道:“薄皮猫儿——”展昭给他吻得透不过气,使劲挣开他道:“展某哪有你这老鼠皮厚?这是外边,你好歹收敛点儿。”说罢也不理他,起身回屋。白玉堂笑得好似一只偷腥的猫儿,也起身跟了展昭进房去了。
等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时,白玉堂习惯的将展昭圈在怀里,坏心地去咬他的耳垂。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散到展昭全身,展昭轻哼了一声,道:“别闹了,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我还要起早呢。”
白玉堂放开他耳垂,又开始在他颊侧轻啄,喃喃道:“小气猫儿,我饿了,你说怎么办?”展昭无奈的笑道:“饿了去厨房找东西吃,和我说有什么用?”白玉堂道:“可是,我是一只吃猫鼠,这里就有现成猫儿一只,我何必舍近求远?”说着,覆上展昭的唇,细细吮吻。
展昭也被他撩得渐渐情动,不由也回应起来。却还含糊地道:“别太过火,明早——”话没说完已被白玉堂喘息着打断:“大不了明早我替你陪大人上朝就是。猫儿,你不专心,该罚——”展昭轻笑一声,不再说话,专心回应着爱人。
窗外,月色晶莹,木芙蓉的淡淡幽香透过窗棂盈满了屋子。两人渐渐迷醉在了这花香袭人的夜里。
此后几天,白玉堂便成了“醉芙蓉”的常客,每次都是芙蓉作陪。她的房里布置得甚为简单,全不带一丝脂粉气,多的倒是各种书,最引人注意的是窗边的一株盆栽芙蓉和一只鹦鹉。
那芙蓉正和白玉堂所买的一样,是株“三醉”。因种在盆里,长得就小巧得多,但花开得却是极好。白玉堂偶然问起时,她只说是和一位本家学的种花技巧,再问她本家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青楼卖艺为生,她就又不肯讲了。
那只鹦鹉也很有趣,极聪明,说话说得极清楚,还会念芙蓉常念的诗词。白玉堂去了几日,便和它混熟了,每每白玉堂一打楼下过,它瞧见便会扑着翅膀叫:“姑娘,快接着,白五爷来了!”看得出芙蓉对这鹦鹉也很喜欢,照顾得甚为精心,有时会对着它自言自语。
和她处得久了,白玉堂越发觉得这女孩不简单。琴棋书画竟真如传闻中一般样样精通,白玉堂自诩棋中高手,好几次竟也输给了她。每次表演所唱的词也都是她自己填的,词句婉丽淡雅,颇有回味。只是,字里行间总萦绕着一股忧伤之意。
凭直觉,白玉堂觉得芙蓉词里的忧伤都是缘自那天推他坠楼之人,便暗暗打了主意,找个机会套套芙蓉的话。但几次试探都看得出芙蓉对那日坠楼之事相当回避。只得暂时作罢。
这天午后,白玉堂闲来无事,便在芙蓉房中品茶听琴。芙蓉焚了香,纤指轻轻拨着琴弦,漫声唱道:“花间把酒饮春愁,杯杯都是离情,落英和酒玉颜红,忽而双泪流,湿了春衫袖;醉里扶风上小楼,梦醒不知何处,尺素泪痕渍也无,提笔从何诉,镜中形容瘦。”
正是一首《临江仙》,比之以往所唱,曲调更加哀婉,句句透着无奈萧索之意,白玉堂心中一动,这词,莫不是她为那人所填?果然是因为情么?听她词中之意,倒像是两人因为什么事被迫分开了一般。若如此,两人该是极情深的,又怎会闹到今日这种地步?
想着就忍不住看向芙蓉,只见她微低了头。眼中闪着几点晶莹,神情却有些恍惚,一曲歌罢,也不停琴,铮铮综综弹了几下,转了更柔缓的调子,继续唱道:“霜天月一痕,斜照苔影深,绣帘微启风推门,可恼惊梦魂;剔烛光未匀,独坐对芳樽,夜凉酒冷心如水,瘦了柳腰身。”
这次却是《卜算子》。这首词一唱,白玉堂就更能确定他与展昭的猜测没错了。芙蓉与那人当初的确相爱甚深,但这爱却是并不被人认可的。他现在真有点好奇芙蓉在进“醉芙蓉”之前的往事了。不知是怎样的男人,让她如此不能忘怀,哪怕他要害她,她还是情深如斯。
白玉堂出着神,怔怔望着芙蓉,明媚的秋阳照进屋子,洒在芙蓉身上,她仿佛发起光来,美得让人眩惑。这曲唱过,她并未再唱新曲,只是继续弹着琴,神情依然恍惚,手下却越来越快,琴声也越来越激越零乱起来,忽听“嘣”的一响,琴音骤歇,两人都是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那琴君弦已断。芙蓉呆呆望着断弦,然后,伏在琴上失声哭了出来。
白玉堂见状,一时倒有些踌躇,不知该怎样劝慰于她。过了片刻才上前道:“姑娘若有什么烦难之事,不妨说与我听听,即使我帮不上忙,也能为你排解排解。”
芙蓉闻言慢慢止了哭声,抬头拭了泪道:“没什么,只是曲调过于悲伤,让奴一时感怀身世,想起自己无依无靠,沦落入青楼中卖艺聊以度日,忍不住就有些伤感,并不是认真怎么样。白五爷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奴这样出丑,实在太失礼了——。”
白玉堂明知她没说实话,却也不好再问,只好道:“既如此,还请姑娘想开点。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吧。”说完,倒了杯茶送到芙蓉手边,然后就出去了。芙蓉只是怔怔地出神,也未如往常一样相送。
转眼已是重阳节,早起天气甚是晴朗,白玉堂便拖了展昭去郊外登高游览,展昭不愿拂他的意,将差事交待给王朝等人,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按着习俗佩了茱萸佩,先去相国寺遥祭了展昭的母亲,然后去酒楼喝了菊花酒,又到郊外登了山。直到黄昏才往回走,路过一处山坳时,忽见几只乌鸦在那里盘旋不去。两人心里同时一凛,乌鸦聚集之处,多半会有动物或人的死尸,当下赶上前探查。
刚近前就闻到一股血腥味,随后看到草丛中露出一双女子穿着绣鞋的脚来,两人忙上去拨开草丛,不由都是一惊,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芙蓉。白玉堂蹲下身来将她扶起倚在怀中,伸手在她鼻前一探,松了口气道:“还活着。”
展昭也蹲下来,为芙蓉检视伤势,这才发现她伤得并不很重,只在左臂上有一处刀痕,伤口也不深,但血却出得极多,不由道声“古怪”,伸手点了她臂上几处穴道为她止血,却不料根本止不住。
眼看血不断涌出,展昭有点着急,抬头问道:“玉堂,上次你给我用的金创药还带在身上么?”白玉堂点点头:“在荷囊里。”展昭忙从他腰间荷囊取了药出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卷起芙蓉衣袖来为她涂上药粉。
这药是闵秀秀秘制的,止血之效如神。但用在芙蓉身上却仿佛也失了效,刚放上的药很快就被鲜血冲掉,白玉堂道:“再上。”展昭忙又倒了药粉上去,如是几次,几乎快用完了那一小瓶药粉,芙蓉的出血才慢慢开始止住。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展昭皱眉道:“到底是什么所伤,怎么会出血出成这样?”白玉堂道:“看伤口倒像是刀伤,但这么浅的伤出这么多的血,还让她昏迷过去,也真是奇了。”展昭道:“难道刀上有什么药?”
白玉堂一皱眉:“难说——猫儿,你可闻到,除了血腥味还有什么味儿么?”展昭道:“好像有什么香气。”白玉堂道:“不错,就是香气,花香。”展昭喃喃道:“花香?哪来的花香?”忽然眼前一亮,将手伸到芙蓉的伤口处,捻了一点鲜血放在鼻端一闻,道:“是她血中的香气。”
白玉堂闻言一惊:“血中的香气?难道,她中了‘十香’之毒?我听大嫂说过,‘十香’是用十种香花提炼出的汁液再加入少许曼陀罗,单用并无毒性,只起安神催眠之效。但若见了血,便成了毒药,不但会使伤口无法止血,还会让人陷入昏迷,最后,生生流血而死——这‘十香’中,用量最大的偏偏就是芙蓉花。但这药也是极难得的,不知这人从哪弄了来。”
展昭道:“如此说来,伤了芙蓉的刀上,淬的正是这‘十香’了,究竟是谁,竟如此狠心,一定要置她于死呢?”顿了顿又道:“她,会有性命之忧么?”白玉堂摇摇头:“这药最致命之处便是无法止血,幸好我们有大嫂的灵药,止了她出血。只要血止住就无妨了,只是要昏迷几日,等药性完全散去才醒得过来。”
展昭这才放了心:“如此就好,现在已可以肯定那人果然是凶手,就算芙蓉不喊冤,我也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不让真凶伏法,公理何存?”
白玉堂点点头:“这凶手的确太过可恶——现下,还是先将芙蓉送回去将养,余下的事,咱们慢慢查。”展昭点头应允,去前面有人家处寻了车马过来,准备将芙蓉带回城去。两人刚将芙蓉抬上车,就发现刚刚芙蓉昏倒之处有个小小香囊。展昭上前捡起,只见那香囊做得十分精巧,月白的缎面上绣着一枝鹅黄芙蓉花,一股淡雅的花香从里面散出来。
两人初以为这香囊是芙蓉掉的,后来才发现芙蓉身上已有一个香囊,且香味和这个迥然不同。白玉堂道:“这若不是芙蓉的,定是那凶手掉落的。倒可做线索用一用。”展昭道:“不错,不过看这香囊式样,还有里面所储的香,都不像男人会用的,难道——这凶手竟是个女人?”
白玉堂道:“未尝没这个可能,你还记得么?那日张氏曾说过,那晚芙蓉所陪的客人,身量只和芙蓉一般高,芙蓉这般娇小玲珑,一个男人,只有这样的身量岂非有点太低?——女扮男装,这也许正是张氏不认得那人的缘故。”展昭道:“如果,凶手真是女人,这案子就不那么简单了,回去,可要好好查查才是。”说完收起香囊,若有所思。
待到了“醉芙蓉”,已是掌灯时分。张氏闻讯迎出,一见芙蓉的样子就是一阵哭喊,大厅里顿时乱作一团,好容易将人安置在房中,留下几个小丫头伺候着,这才拜谢了展昭与白玉堂。
展昭道:“妈妈可知芙蓉今日出去是见谁去了么?”张氏道:“我怎么知道?一早起就出了门,连个丫头也不带,只说想散散心,去去就回。——二位不知,我们这‘醉芙蓉’现在都仰仗着她吃饭,她说要干什么,谁敢拦着?连我也要让她三分——就让她去了,谁知一去就没了影儿,我这正等得心急,可巧二位大人把她送了回来,怎么会出这种事的?这丫头,真真要急死我的。”
展昭又问:“那上一次我要你为我留意的人,你可曾见了?”张氏道:“没有,自上次后,再也没在我这露过面。”白玉堂忽在旁问道:“这芙蓉来你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
张氏摇摇头道:“这个老身真的不知,去年她来时正是三月,那天飘着桃花雪,天气很冷,早起一开门就发现她昏睡在门前,当时她受了很重的风寒,高烧了四五天才醒过来。我也问过她身世,她只说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情愿在我这里卖艺为生。就这样住下了。姓什么也不肯说,连这名也未必是真的呢。”
白玉堂点点头:“我们知道了,这几天好生着人看护着她,莫再出什么差错,等她醒了我再来看她。”张氏连连点着头答应了。又要留两人吃饭,两人哪里肯在这里吃饭,推辞过就出来了。
忙了半晌,的确也饿了,两人便就近去了丰乐楼,要了几样精致酒肴,一边慢慢吃喝,一边谈着今日之事,忽然,白玉堂盯了展昭放在桌上的香囊出起神来,半晌才道:“这香囊,我好像在哪见过。”展昭闻言放下酒杯:“是么?那你仔细想想。或许就有头绪了。”
白玉堂拿过那香囊,皱了眉细瞧了片刻,摇摇头道:“不行,想不起来。只是觉得眼熟。”展昭道:“那就先放着,越急怕越想不出。——来,先吃饭吧。”白玉堂点点头,放下香囊,眉头却仍微微皱着,虽一时想不起,但他确定,他的确曾见过这香囊。
吃过饭回到开封府时已是定更时分,两人也不忙回房,先去书房向包拯禀明了此事。展昭将这些日子发生在芙蓉身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末了道:“开始我和玉堂都以为不过是意外事故,所以没有报于大人知道,只在私下里注意着这事。但今日之事,摆明了是有人要杀那芙蓉,属下以为,该将此事立案追查。”
包拯听罢沉吟了片刻道:“这事的确蹊跷,那人既已对芙蓉连下两次杀手,就已触犯刑律,就算芙蓉不告他,本府也不能就此饶过他。但现在一切尚未明了,还是不能立案。这样吧,你二人这些天多留意那芙蓉的情况,这人也许还会再下手,若到时能捉获他,一切都好办了。”白玉堂道:“大人放心,猫儿公务太多,这事就交给我好了。”包拯微笑道:“如此,有劳白少侠。”三人计议不提。
过了几天,张氏差人来开封府送了信,说芙蓉已醒了。衙役传话进去时,正是午后。白玉堂和展昭在院中赏花品茶,一得了信儿,白玉堂起身道:“猫儿,她既已醒来,我这就赶去瞧瞧她,看能不能问出事发当天的情况。”
展昭也站起身来,点点头道:“好,那人连害她两次,想必她不会再为他遮掩了。”白玉堂回房穿了大氅,拿了佩剑,出来对展昭道:“猫儿,我去了,要是回来晚了,记得给我留扇窗。”
展昭无奈地一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白玉堂也是一笑,径自开门出去了。
白玉堂来到“醉芙蓉”,一进门张氏就迎了上来,道:“白五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