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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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舒袖也真很让人动心,长得美又有才华,一度我的确有点喜欢她,但当她也喜欢上我时我却不敢回应,因为她实在太偏执了,尤其对感情,这样的女子就象罂粟,很诱惑人,但却是不能沉溺的毒药。”
白玉堂微微点点头:“这么说,你根本就没爱过她?”叶吟秋忙道:“不错,从头到尾只是她在纠缠,为此我不再去为她瞧病,但她后来就亲自来医馆。我渐渐有点怕她了,所以才想出飞鸽传书的法子,为的就是能让她少到医馆来。”
听他说出这话,白玉堂脸上掠过一丝讥诮的笑,上前几步将公孙策身旁的屏风一把拉开,展昭和叶吟秋都怔住了:屏风后正坐着舒袖。
白玉堂伸手解了舒袖的穴道:“他刚刚说的,你可都听到了?你们两人的话孰真孰假,就当着大人分辩一下吧。”舒袖脸色惨白,神情木然,半晌也没一句话,只是怔怔地盯着叶吟秋。一双眼睛如幽潭般深不见底,没有一丝神采,只流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悲苦。
叶吟秋也惊得面无人色,冲口而出:“她,她怎么会在这?”白玉堂道:“她不在这儿,又岂能听到你的一番真心话?”包拯道:“舒袖,刚才叶吟秋的话你可都听清了?你是否还要一力为他承担下去?”
舒袖的目光终于从叶吟秋身上移开,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包拯面前,跪下道:“回大人,奴都听清了。他既无情至此,我又何必再替他瞒着?”叶吟秋惊慌地道:“你…你不要信口胡说”声音却是颤的。
舒袖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安安静静地道:“他说的倒也不全是假话,奴也知自己的确有些小性儿,别人都说男人三妻四妾算什么,奴却不这样以为,奴要的情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若这情能分给别人,就不再是真情了。说奴痴也好,傻也好,都无法改变这想法。我只想求一份最真的情,难道也错了?”
她停下来,神情变得十分忧伤,眼神也有些空茫,半晌才接着道:“楚云生是个好人,奴是真心敬他爱他,可后来奴以为他不是一心系在奴身上,爱他越深,奴就恨他越深。所以当叶吟秋说他对奴有意时,奴就依了他,楚云生既对我无情,我何必对他从一而终?当时奴是想以此报复于他,可后来,叶吟秋对奴百般怜爱,奴也就对他动了真情,就想与楚云生做个了断,然后随了叶吟秋离开这里。”
包拯道:“你所说的了断就是致楚云生于死地么?他即使真的有负于你,这样报复岂非太过?”舒袖摇摇头道:“奴从没想过要他的命,只是想惩戒他一下。奴说过,就是那个蔷薇之刑。奴向叶吟秋求药,他将药让鸽子带回时,信上只说是会让人胸闷难受的,若—若奴知道那是毒药,那是怎么也不会用的。直到今天奴才知道楚云生的真情,是奴负了他,害了他,奴甘愿一死。”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心里竟都有些酸涩。包拯神色凝重,沉声道:“叶吟秋,到如今你还不招认么?你可敢说舒袖说的是假话?你如此欺骗于她,居心何在?”
叶吟秋见大势已去,只得道:“草民当初接近舒袖是贪恋她美色,后来发现她的偏执后就息了这念头,但却想利用她得了那楚家家财,于是每次见面或传信时,草民都会故意说些见到楚云生出入秦楼楚馆的事,象舒袖这般敏感偏执之人,最易受人暗示,渐渐的,她对楚云生负她之事也就从怀疑到坚信不疑了。等她全心信赖于我,我再哄她转出部分家财,然后我远走高飞,自去逍遥就是。”
“可她却对我动了真情,说要来一场蔷薇之刑惩戒了楚云生,然后与我私奔。草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起了害那楚云生之念,想如此一来,他那家产不就悉数归了舒袖?也就等于归了我。可后来听到楚云生真死了,草民就后悔了,又听见楚福喊了冤,心里就更虚了,所以才骗舒袖来顶罪,谁知,还是逃不过大人法眼…”
包拯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了昧心之事,总是瞒不住的。”说着看了公孙策一眼。公孙策会意,上前将手中记的他二人口供递过去道:“如刚刚所说属实,就画押吧。”两人都没作声,先后画了押。
包拯看看他们,又道:“你二人可知,楚云生并非死于剧毒?”叶吟秋和舒袖同时一震,抬头望着包拯。包拯叹道:“他的确是死于酒后心疾发作,那晚舒袖虽将毒药涂在了花枝上,但后来的暴雨将毒药几乎冲刷殆尽,并没有真的毒到楚云生。可你二人行为已触犯刑律,本府还是饶你们不过。”
舒袖目光有点散漫,轻声道:“不,是奴害了官人,若奴多信他一点,就不会有今日之祸,奴罪无可恕,罪无可恕…”叶吟秋却大声道:“如此说来,草民并未害死他,求大人开恩,饶恕草民吧!”包拯闻言怒道:“好狗才!似你这般狡诈狠毒又毫无担当的小人,留你何用?王朝马汉,将他押入大牢,明日堂上听判!”
王朝马汉应声是,上前提起瘫坐在地的叶吟秋,押了出门去了。舒袖跪伏在地,恭恭敬敬道:“谢大人一番苦心,让奴不至一错到底。”说完磕下头去。包拯长叹一声:“张龙赵虎,带她下去吧。”两人应了,走上前来,舒袖站起身来,再对众人深深一礼,这才随张龙赵虎走了。
花厅一时安静下来,众人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半晌包拯才道:“夜深了,都安歇去吧。”几人这才行礼告退。走在回廊上,展昭道:“你是如何说服舒袖拿了那信出来的?”白玉堂道:“哪有那么容易?我是猜他们赠药时必有传书,就仿着叶吟秋笔迹写了信,叶吟秋心里本就有鬼,加上灯光不明,大人又讲了冤魂告状的话,他心虚之下哪能看仔细?”
展昭点点头:“好计那让舒袖来花厅想必也是你的主意?”白玉堂道:“不错,可是,当真的让舒袖亲耳听到那么无情的话,我忽然有些不忍,她实在有点可怜。”展昭没答言,只是长叹了一声。
回到房中,虽然都有点疲累,但躺在床上,两人都睡不着,也不想再说什么,就那么互相握着手,默默躺着,不知何时才朦胧睡去。
第二天一早,包拯开堂审理此案,传舒袖时,半日不见人来,正疑惑间,牢头慌慌张张跑了来跪下回道:“禀大人,犯妇舒袖在牢中用金簪刺喉自尽了。”包拯闻言一下站了起来,怔了片刻才缓缓坐下,摇摇头道:“好一个舒袖…”展昭心里一酸,这女子,到底还是走了这条路。
包拯很快回过神来,判了叶吟秋终身监禁之刑,叶吟秋闻得此判,失魂落魄,张龙赵虎上来带他下去时,他忽挣脱两人,一头向堂柱上撞去,登时血溅满地,就此死在堂上。包拯摇摇头,叫衙役将其尸首搭下。。楚福老泪纵横,跪在地上磕头磕个不住。此案到此审结。
退了堂,包拯让展昭带了楚福,往牢中去取舒袖尸身。到了牢中,展昭道:“舒袖与你家主人到底是真心相爱,他们生不能相守到老,死了就别再分开吧。”楚福此时对舒袖已不再那么怨憎,点头答应。
处理好这事,也就到了巡街的时辰。但他今日心绪不宁,不知为何,一心只想去见白玉堂,于是交待了王朝等人巡街,自己信步回了小院。
进去就见白玉堂懒懒地倚在蔷薇花荫下的躺椅中,手上一杯女儿红,却没认真去喝,只是出神。几点阳光透过花荫洒在他身上,让他好象发起光来。
听到院门响,白玉堂目光转过来,瞧见是他,微微一笑:“猫儿,回来了?案子审结了?今儿不用巡街么?”展昭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皱着眉道:“大早起怎么就喝酒?早饭吃了么?”说着拿过他手中酒杯放到一旁桌上。
白玉堂任他拿了酒杯,顺手握了他的手道:“吃了,有刘清张平在一旁催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那俩小子可真絮叨,我要不吃,耳根怎么能清静得了?…大人怎么判了?”展昭道:“叶吟秋判了终身监禁,想是怕受那苦楚,当堂撞柱而亡,舒袖…在牢里自尽了。”
白玉堂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可惜了…猫儿,你说害了她和楚云生的到底是什么?他们,明明那么相爱过。”展昭叹了口气:“是猜疑和嫉妒,对么?爱人之间,最重要的莫过于信任,若没了信任,再美好,再真挚的爱都会变成毒药。”
白玉堂再问:“那你觉得我们之间如何?”展昭认真地道:“我自是全心信任玉堂。”白玉堂道:“可是,我有过很多红颜知己,曾经‘风流天下我一人’。你也信我?”
展昭道:“过去怎样你我均无法改变,又何必追究?我知你现在是全心爱我,这就够了,若不信你,当初也不会应了你。”说罢看看白玉堂:“那玉堂你呢?可全心信我?”
白玉堂对他灿然一笑:“你这猫儿若不可信,天下怕没可信之人了。………你既不去巡街,不如我们带了酒去城外七里坡散散心吧,那里开得一片好蔷薇,风景如画呢。”展昭也笑了:“既如此,我就随你偷一日懒。”
白玉堂随手提了桌上酒坛,足尖一点已飞掠上墙,口中笑道:“猫儿,看我们谁先到地方,输的可要罚呢…”展昭随后纵起,也笑道:“奉陪……”
但见墙头树梢微微动了两动,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已追逐着远去了,只留下一架蔷薇幽幽散着清香。
——《蔷薇劫》完
'花事系列之'《芙蓉怨》
早起的时候展昭感到一丝凉意,想一想已经九月,节气也已快交寒露,是该冷了。不由心底轻叹一声,一年也真是容易,转眼就又是秋天了。再过几日,便是娘的忌日,不能回乡瞧她,只有遥祭一下了。这人生,还真是忠孝不能两全呢。
自嘲地笑笑,轻手轻脚地开始穿衣服,生怕惊醒了还在梦中的那人。下了床,回身一瞧,正看到白玉堂头埋在枕中睡得香甜,一条胳膊却撂在被外,不由轻笑着摇摇头:这人,睡觉时总这么不老实,边笑边弯下腰来轻轻将他手臂放回被中,又将被角小心地掖好,帐子放下。这才去梳洗。
打点妥当,拿了剑刚要出去,只听白玉堂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帐中传出:“猫儿,怎么又这么早就走?天冷了,换了夹衣么?”展昭微笑道:“换了。”白玉堂又道:“记得吃早饭。”展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知道了,你再睡会儿。”说罢开了门出去。
外面天色尚早,天边几点疏星尚未退去,院子里白玉堂花了重金弄来的木芙蓉已结了花苞,盈盈欲开,花叶上沾了些早晨的露水,格外妩媚清灵。
记得当初买了这花来时,白玉堂说过这是珍稀品种,叫什么“三醉木芙蓉”的,一天早中晚,花色变换三次。展昭一直都很好奇,等了许久,终于要开花了,不知是不是真如玉堂说的那般神奇。
展昭站在花前细瞧了一会儿,那花苞的色泽莹白如玉,想来开开后定如雪团一般,怎会变成别的颜色?看看天已慢慢放亮,怕误了包拯上朝,忙往前面去了。
这日朝中倒也没什么要紧事,散朝就早。等散了朝,巡过街,还不到巳时,展昭左右无事,想那老鼠昨夜喝多了酒,这时也未必会起来,便信步在街上闲走。不觉走到甜水井巷口,忽闻到一阵清雅的花香,甚是醉人。顾盼间才发现巷口左首第一户人家门口正有一株木芙蓉,花高过人,枝上已绽满花朵,莹洁似雪,在阳光下璀灿夺目,适才的香气就是打这里传出的。
展昭不由在心里暗赞一声“好花”,驻足不忍离去。忽想到自己院中那花,不知开开后是否也会这样美得动人心魄。想起那花便想起花色一日三变之说,可已近午时,眼前这花丝毫未变,也许这株并不是“三醉”吧。倒不如回去瞧瞧自己那花可开了。
于是流连了片刻,便往开封府走去。过十字街不远,便看到了府衙。路过丰乐楼时,不防上面忽落下一物,展昭顺手接了,细一看却是颗桂圆。脸上顿时浮出一丝微笑,于是抬起头向上望去,果然见白玉堂正倚了栏杆笑望着他。见他抬头便道:“大人早散了朝,你这猫儿却去了哪里?”
展昭没答言,抬脚进了丰乐楼。这丰乐楼乃是官楼,寻常百姓不能入内,所以楼里倒是清静。小二见了他忙迎过来道:“展大人来了,快楼上请,白五爷等了您好一会了。”展昭点点头,随他上了楼。进了雅间,只见桌上菜已上齐。小二道:“二位爷慢用。”说完道个喏便带上门下去了。
白玉堂见他进来,仍是倚着栏,懒懒地瞧着他。展昭过去拉他进了房坐下道:“昨儿醉了酒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儿?头疼么?”白玉堂道:“五爷哪有那么不济——你倒是去哪了?让我好等。”展昭道:“不过看天气晴好,随意走走罢了,还能去哪里。”
白玉堂忽笑道:“院子里的芙蓉已开了,你早上走时可看到了?”展昭道:“已开了么?我走时还只是花苞。是白色的吧?可真会变色?”白玉堂道:“自然是真的,此时已近午时,想来花色该变做桃红了,到了晚上便是深红。要不怎么叫‘三醉’?一会回去一瞧便知。”
展昭道:“说起芙蓉来,我刚刚路过甜水井巷时也见了一株,雪团似的花,开得极好,但不见有变色迹象,多半和咱们院中的不一样。”白玉堂闻言一笑:“可是巷口左首第一家门前看到的?”展昭奇道:“你怎么知道?”白玉堂道:“那家主人是个女子,唤做月娘,最擅种植此花,我就是从她那里买的花。她那院中还有许多珍稀品种,你看到的那棵叫‘弄色’,再开一两日就会变色了。”
展昭不由称奇。两人闲讲着养花之道,一会也就吃完了饭,会了钞下楼去了。回了府看那‘三醉’时,果已变为桃红,府中众人都在观瞧,连包拯也饶有兴致。到了晚间,两人吃过晚饭回院子时,那花真又变做了深红色,白玉堂心情大好,笑着对展昭道:“怎样?猫儿,五爷没骗你吧。——那‘弄色’也是一绝,改天也能弄来一株就好了。”
展昭道:“喜欢的东西也不一定都要拥有才好,象那‘弄色’,在那巷口开得艳绝,移了地方就未必会开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