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杰克逊自传太空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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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理解人们为什么总是认为艺术家的创作必须以真实的经历为基础,或是必须反映他或她自己的真实生活。一般来说,人们不能超越真实生活,我明白,我有的时候写我的经历,但是,我听到或读到的东西也会激发起我创作歌曲的灵感。想象力是艺术家最有力的武器,它可以创造出人所需要的某种感觉或感情,也可以把你引入一个完全不同的境界。
在录音室中,昆西给了工作人员和音乐家们自由发挥的权力,也许只有他自己擅长的管弦乐方面是个例外。我把格雷格·菲林根斯带来参加监制工作,他曾经是我们制作《命运》的一员,这回我们又在恩西诺一起共事了。我们和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工作。除了格雷格以外,保林豪·德科斯塔也回来了,负责打击乐的演奏,兰迪在《满足为止》(Don't Stop Till You Get Enough)这首歌中也有精彩的表演。
昆西从不选用对他的吩咐只是唯唯诺诺的人,他对这一点要求得惊人的严格。我这一生一直都是生活在职业音乐家之中,我能看出谁只是随大流,谁有独到的见解,什么样的人创造力平平,什么样的人可以经常跟你争论问题,而这种争论是建设性的,他不会因为争论而忘掉大家共同追求的目标。和我们一起工作的有外号叫“雷公”的路易斯·约翰逊,他与昆西在制作“约翰逊兄弟”乐队的专辑时曾一起工作过;还有瓦·沃森、马洛·亨德森、戴维·威廉斯和拉里·卡尔顿,其中拉里是从“十字军骑士”乐队来的吉他手。另外,还有乔治·达克,菲尔·厄普丘奇和理查德·希思这些从爵士音乐界来的精华。他们一点儿也没有显露出因我们的这种音乐与爵士乐之间的不同而产生的不适应感。我和昆西的工作关系很好,我们各自担起自己的责任,并经常共同讨论问题。
在制作《疯狂》以前,除了为“约翰逊兄弟”乐队以外,昆西并没写过多少供跳舞的音乐。因此,在制作《满足为止》、《日夜操劳》(Working Day and Night)和《走进舞池》(Get on the Floor)这几首歌时,我和格雷格一起想办法使它们的声音更加强有力。《走进舞池》这首歌虽然没有单独制成单曲,但它的确十分令人满意。它的作者路易斯·约翰逊在这首歌的开头几个小节写得较平缓,然后,随着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唱,它的节奏感越来越强烈。昆西的工程师布鲁斯·斯维顿为我们合成了这支歌,我直到现在还特别喜欢听它。
《日夜操劳》是保林豪的杰作,在这首歌中,我的歌声紧跟着他用特别的乐器奏出的音乐。格雷格准备了一架电子钢琴加入伴奏,它的音色听起来美极了,不带任何共鸣音。这首歌的歌词主题与《命运》中的《我为你做的一切》(The Things I Do for You)的主题差不多,但是,我早就说过,它是一首把过去的东西提炼而成的歌,因此,我想让歌词简单一些,而使音乐占据主导地位。
《满足为止》这首歌的一开始,在低音提琴的伴奏下有我的一段独白,再加上斯文铃琴和打击乐的声音,能突出一种紧张的气氛,使人猛醒。我的独特的演唱设计使这首歌听起来很不一般。在这首歌中,我采用了复录的方法,这样,可以达到好几个人一起唱的效果。我为自己写了一个高音部分,我自己并不能一口气唱完它,便把几次录音合成起来,然后再配上音乐,这样安排,可以解决很多演唱上的问题。在这首歌的结尾,Q采用渐弱的结束方式,写得让人惊叹不已最后突然插入吉他声,就像科林巴琴一样。这首歌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它是第一首全部由我创作的歌曲。《满足为止》是我的第一次好机会,它一出来,销售量就一直保持第一;也正是这首歌使我第一次赢得了“格莱美”奖。昆西很信任我,他鼓励我独立创作,然后为我配上弦乐伴奏,使歌曲锦上添花,我很喜爱这种工作套路。
正是民谣式歌曲使《疯狂》成为迈克尔·杰克逊风格的唱片。我过去在“杰克逊五兄弟”时也唱过民谣式歌曲,但他们对此从来就不很热心,只不过把它当作对我的让步罢了。在《疯狂》中,除了《女朋友》这首歌以外,《无能为力》(I Can't Help It)也有平滑而迷人的旋律,既能打动听众,唱起来也很有情绪,但它比另一首更柔和的歌《与你同舞》要快一些。
两首最成功的歌曲当推《疯狂》和《与你同舞》。大家都知道,过多的高节舞曲使人的精神高度紧张,但我喜欢的是那种循循善诱,柔情如水的歌声,就像对待一个害羞的女孩,让她自然的流露出羞怯的心情要比强行打消她这种心情好得多。在《疯狂》这首歌中,我还是使用了很高的嗓音,而《与你同舞》则需要用较自然的嗓音。我觉得,如果你去参加一个音乐会,这两首歌可以使你流连忘返,而强烈的爵士乐节奏则可以使每个人心满意足的回家。下面一首歌是《她走出了我的生活》(She's Out of My Life),也许这首歌的私人成分太多了,不适合在音乐会上演唱。
这首歌是我为自己作的。有的时候,我都不忍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写定的约会,即使我很清楚的知道它们。我和女孩子约会,和她们相处,还没有过我期待的高兴结局,好像总有一层不可逾越的屏障阻挡着我。同成千上万的人在一起和同一个人在一起完全是两回事。很多女孩子想了解是什么使我成为这样——为什么我要这样生活,这样做事——她们想对我的思想深处作一番探究。她们想把我从孤独中解救出来,但她们的方式却让我觉得她们是要分担我的孤独。我不想让任何人替我分担它,因为我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之一。
《她走出了我的生活》这首歌的大意是:造成我和其他人隔阂的那堵无形的墙看起来是极其的低矮,好像很容易就可以翻越,可是,它仍然矗立在我的面前,我真希望它能从我的眼中消失。汤姆·巴赫勒创作了一段优美的过门,听上去类似老式百老汇音乐。事实上,这条鸿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跨越的,这首歌本身就反映出这一事实:问题尚未解决。我们既不能把这首歌放在唱片的开始,也不能把它放在结尾,因为它太低沉了。斯蒂维的歌紧跟其后,是一首轻柔舒缓的歌曲,因此,一听到它,就好像一扇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豁然开朗,让人松了一口气。当罗德写的《燃烧吧,迪斯科》(Burn This Disco Out)结束了这张唱片时,我们又回到现实中来了。
我对《她走出了我的生活》倾注的感情太多了;如此说来,这件传闻是真实的:一次演唱中,快要唱完它的时候,我大哭了起来。歌词对我内心的震撼太强烈了,这种感情过去一直在我心底集聚上升。我那时已经二十一岁了,经历可以说比较丰富了,可我没怎么享受过真正的快乐。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生活经历就像马戏团中的哈哈镜里的图像一样,这部分那么胖,那部分那么瘦,有的部分干脆消失了。我担心我演出《她走出了我的生活》时也是这副样子,但只要它能打动人们的心弦,就能缓解一点儿我内心的孤独。
那次动情的演唱后,只有Q和布鲁斯·斯维顿陪伴着我。记得我坐在一间屋子里掩面痛哭,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啜泣声和机器的嗡嗡声。后来,我向他们道歉,他们说这没有必要。
尽管有最后成功的喜悦,制作《疯狂》仍是我一生中最艰难的时期之一。那时,我几乎没有什么关系密切的朋友,觉得自己好像与世界隔绝了一样。我太孤独了,有的时候,我在我的房子附近溜达,希望能碰上可以向之倾诉的人,或许能交个朋友。我希望能碰到一个根本不知道我是谁的人。我想碰上一个人,他愿意和我交朋友,是因为他喜欢我,像我一样,需要一个朋友,而不是因为我是迈克尔·杰克逊。我希望能碰到邻居中的任何一个人——比如邻居的孩子们,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成功必然会带来孤独,的确是这样的。人们都觉得你很幸运,你拥有一切,他们以为你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其实不然。人人都渴望最基本的东西。
现在,我已经学会了怎样应付这些,已经不像过去那么消沉了。
我在学校的时候的确没有女朋友。我觉得有的女孩非常娇美可爱,可是又感到要接近她们非常困难。我太窘于做这种事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真是不可思议。曾经有一位女孩,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欢她,可是却不好意思告诉她。
我的第一次真正的约会是和塔特姆·奥尼尔。我们在落日大道上一家叫“岩石上”的俱乐部里见了面,交换了电话号码,经常打电话联系。在路上,在录音室里,在家里,我们一谈就是几个小时。和她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休·海夫纳的“花花公子大厦”参加了一个舞会,玩得很高兴。那天晚上,在“岩石上”俱乐部里,她第一次握了我的手。我们约会的时候,坐在一张桌子旁,突然,我感到她的柔软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这是塔特姆的手!也许,对别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对我是件严肃的事。她触摸了我!这是我当时的感觉。过去出去玩儿的时候,我也与女孩子有过肌肤的接触,有时她们甚至抓着我尖叫,但我们之间隔着一堵安全的墙。这次不一样,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那种感觉真美好。
我们的关系发展到极其密切的程度,我觉得我爱上了她(她也爱上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后来,我们超脱了这种关系,成了好朋友,现在,我们有时还一起聊聊。我猜读者们会断定她是我在黛安娜之后爱过的第一个人。
当我听说黛安娜·罗斯就要结婚的消息时,我为她感到高兴,因为我知道这将使她很幸福。尽管如此,这事实在还是令我难以接受,我必须装出欣喜若狂的样子,装作因为黛安娜要跟这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结婚而高兴。我希望她幸福,但我必须承认我既伤心,又嫉妒,因为我一直爱着黛安娜,并且将永远爱她。
我爱过的另一个人是波姬·小丝,我们有过一段很严肃的浪漫史。在我的生活中,有过很多的好姑娘,提她们的名字对这本书的读者们并没有什么意义,而且,因为她们并非知名人物,在这里议论她们不太礼貌,况且,她们也不习惯自己的名字被印出来。我很珍视自己的隐私,因此,我同样尊重她们的这一权利。
我将永远珍视和莉莎·明尼利的友谊。在事业上,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我们常在一起谈论工作。事业渗入我们的全身心。我们一起吃饭、睡觉,陶醉于各种迁移、唱歌、舞蹈之中。我们一起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我爱她。
完成了《疯狂》之后,我和兄弟们又马上投入到制作专辑《盛典》(Tuiumph)之中去了。我们想为巡回演出准备下两张最好的唱片。《你能感觉到吗?》(Can You Feel It?)是这张唱片中的第一首歌,它使人感觉到非常接近过去“杰克逊兄弟”时摇滚乐的风格。它也不是专供跳舞的歌。我们打算把它制成录像片,作为我们巡回演出的准备。这部录像类似于我们自己的《也在斯普拉奇扎拉萨斯特拉》,有着与《2001漫游太空》同样的主题。杰基和我想出了一个主意,我们打算创造出一种像教堂中唱诗班的孩子们唱诗时的效果,甘布尔和赫夫同意了,因为这首歌表达了对爱的赞颂,可以净化世人的心灵。尽管兰迪不太喜欢他的位置,他唱得还是很出色,他的歌声使我跳起舞来情绪高昂。我们有一架特别好的低音电子琴,我摆弄了很长时间,一遍又一遍的弹这个曲子,直到满意。这首歌我们唱了有六分钟,我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长。
《可爱的一位》(Lovely One)是从《彻底抖动你的身体》演变而来的,它加入了《疯狂》中那种更轻飘的嗓音,电子琴的伴奏声就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保林豪动用了他所有的乐器:三角铁、斯卡斯、铜锣。这首歌写的是一个奇特的女孩,她总是自行其事,我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当我终于制服了她的时候,皆大欢喜。
比起《疯狂》中的歌曲,《每个人》(Everybody)的舞蹈节奏更滑稽,迈克·麦金尼把它写得就像飞机转弯或俯冲似的。它的伴唱使人想到它是受了《走进舞池》的影响,但昆西的音响效果更加深厚,如同一场暴风雨在即。我们的声音给人的感觉更像坐在一个急速上升的透明电梯中向下看,不用费力就上去了。
《时不待人》(Time Waits for No One)是杰基和兰迪根据我的风格精心创作的。他们知道,他们得赶上《疯狂》的作者的水平,也确实干得非常出色。《知错就改》(Give It Up)使每个仁都有唱的机会,特别是马龙。这些歌失去了我们乐队的演唱风格,也许我们又退回到在费城时那种不自由自主的状况中去了。《现在就走》(Walk Right Now)和《不知是谁》(Wondering Who)很接近于《命运》的风格。总的来看,我们为这张唱片付出的太多,而得到的太少了。
不过,《心碎旅馆》(Heartbreak Hotel)这首歌是个例外。我敢发誓这个歌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写它时,从没有受过别的任何歌曲的影响。因为埃尔维斯·普雷斯利的关系(注:“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于1956年发行一张唱片,其名也叫《心碎旅馆》),唱片公司在封面上把这首歌的名字印成《此地旅馆》。尽管他在音乐界对黑人白人来说都同样举足轻重,我并没有受他的影响。我觉得对我来说他的时代太久远了,也许这只是时势造英雄吧。我们的这首歌出来以后,人们认为如果我继续这样生活在孤独的环境中,也许会像他那样死去;虽然我跟他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我终究不会像他那样做。尽管如此,我对埃尔维斯毁灭自己的方式仍然很感兴趣,那是因为我要引以为戒,不要步他的后尘。
拉托亚被要求在这首歌的开始发出一声尖叫,这对她的歌唱生涯来说,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