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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篇征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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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隔膜
写到这里,也就是说,虽然我参与了“我与国策共成长”征文,但其实我并不是国策执行家庭的孩子,我还有个弟弟,跟我相差仅三岁的弟弟。这个重要人物之所以到现在才出场,只是因为,奶奶这种说白了极其重男轻女的思想造成了我和弟弟从小到大感情上的隔膜,我们从没有在一起玩过,好像直到弟弟小学三年级后,我们才开始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这种隔膜,表现在很多值得遗憾的地方。首先,称呼上。 奶奶以自我为中心的个性令她自以为是地给弟弟起了名字,然后又我行我素的坚持叫弟弟“宝儿”,这令其他的人在如何称呼弟弟上无所适从,于是我的四个姑姑们也从不叫弟弟的名字,她们一致叫他“俺侄儿”,幸好她们只有这一个侄儿;而爷爷和爸爸,在不得已必须称呼弟弟的时候,用“俺伙计”,结果这爷仨就成了伙计;而我,记忆中好像从没有当面喊过弟弟名字,都直接叫他“弟弟”;只有妈妈,从来都理直气壮地叫“高军”,高军向来都乖乖答应,因为是妈妈,妈妈在自己儿子面前从古至今都是理直气壮当仁不让的,这点,奶奶再强势也无奈。而弟弟于我,因为自小被宠坏的缘故,似乎很少叫“姐姐”,向来是直呼其名,而且叫得极其不耐烦和不屑。

  另一方面就是记忆中。对弟弟最早最全面的印象,始于1993年,我们全家第二次北京游,那时我已经14岁,弟弟12岁。其实记忆中没有丝毫与弟弟同游的片断,只在后来看冲洗出来的照片,才发现原来弟弟一直在身边,长城上,天安门广场边,处处都有我们一家四口相偎而笑的镜头,只是不知道当时我和弟弟的笑是不是有因为对方在身边的缘故。那时的弟弟面红齿白,人人都说他长得好看(当我面说这话时就让我感觉是在直示我不好看)。后来上初中的弟弟做了一次牙科手术,那位镇医院的大夫似乎没有打麻药或者打偏了地方,反正弟弟在诊室里龇牙咧嘴的镜头我至今清晰如昨,从诊室出来后他就破了相,脸型和五官都肿大起来,然后开始变声,有了络腮胡子青春痘,学习成绩一直处于下风头,性格慢慢从飞扬跋扈变成郁郁寡欢沉默寡言。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句话在我看来就是句极其拙劣和恶劣的谎言。首先,它很少变成事实,许多丑小鸭长大后成了丑大鸭,所以它只是大人们为了鼓励孩子们充满信心走下去的善意的白色谎言;其次,我从小到大曾经无数次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幻想我长大后变成美女的绝世姿容,结果镜中形象从丑女孩一直变成了丑女人,白白糟践了那些流连在镜子前的青葱岁月,即便拿来帮妈妈腌咸菜今天也可以让人家说“她不漂亮,但腌得一坛好咸菜”。而弟弟,更是从一名英俊少年变成了丑男一个。妈妈和弟弟两人一直自欺欺人的控诉说“都是当年那个牙科庸医导致了美少年的陨灭”,但我始终认为是那个牙医很倒霉的出现在了弟弟“由盛而衰”的青春期,然后莫名其妙的背上了恶名被他们母子“念叨”至今。

  第三个表现就是姐弟关系的冷淡,其实远不止冷淡这么简单。我和弟弟的第一次交恶出现在我的幼儿园时代前(我的幼儿园时代从六岁半开始,为期半年)。那年家里在院子西边盖起漂亮的厢房,落成的那天亲戚们都来祝贺顺便帮忙。妈妈在外面忙活,三姑和小姨还有忘记了谁在屋里看着我和弟弟在炕上玩。因为人多,小孩子天生有点人来疯,我和弟弟大概在炕上闹。应该是谁也看不上谁,打起来了,弟弟让我走,说这不是我家,我让他走,并且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后来我才知道是弟弟成年之前最忌讳也最痛心的一句话,我说:“你走,你是五百块钱买来的!”然后,我就一下子失去重心,从炕上跌到椅子上,又从椅子上直接摔到地上。奇迹般的,我毫发无伤,自己很利落的爬起来,爬上椅子爬上炕继续嬉笑。在场的大人们开始一定都吓了一跳,后来看我自己没事人一般继续玩闹也就放下心去让事情过去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给我的印象有多大。现在我只能说,很深,深到今天30岁的我能清晰地记得24年前那个春天摔到地上的猝不及防,爬起来的干脆利落,回到炕上后的玩闹自如。是弟弟一拳把我推到地上的,当时我只记得自己的心惊,多少年后才体会到他那时的心痛。都还只是四五岁的孩子,彼此的心却都敏感成那样。娇气的孩子会用肆无忌惮的哭来表达各种不适,我们却用若无其事来掩盖惊心,用一记拳头来发泄怨愤。小小年纪就学会自己承受而不要求别人关注和劝慰,这大概是奶奶家的凌厉激越和姥姥家的宽和体面在我们身上综合的结果吧。这种综合让本来血浓于水的姐弟从此绝少交流与关注,同一屋檐下,形同路人。

超生的代价
上学后,隔膜益深。

  爸爸担心弟弟被爷爷奶奶宠坏,在他小学三年级时接了回来。但弟弟的成绩却再也没有上去,而我却成了镇上乃至县里的小名人,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高考前,几乎没有人跟我争第一,从家人到亲戚到朋友到所有认识我们姐弟的人,视线总是放在我身上,而弟弟成了那个阴影后面的人,只有在爷爷奶奶那里例外,可爷爷奶奶已是爱莫能助鞭长莫及。之前就讲过上小学之前我一直在姥姥的宠爱呵护之下,上学后我更是一路高歌猛进所向披靡,所以上大学之前的我从没有遇到过任何困难、波折或者其他不快的事情,我的生活充满阳光。而弟弟,在爷爷奶奶的庇佑下过了几年的小皇帝的日子,之后就在望子成龙的爸爸的严厉管教下、我的光芒照射下、“破相”之后的适度自卑下、后等生的心理暗示下渐渐沉郁,极少言语且少被关注了。

  其实造成弟弟那段时期性情沉郁的一个潜在原因,是我被从炕上推到地上前说的那句话所道破的“天机”——他是花500块钱买来的。

  我出生于1979年1月,此前几个月,国家开始推行计划生育政策,三年后,1982年,计划生育被定为基本国策。当时政策规定农村夫妇第一胎是个女孩,八年后可再生第二胎。可妈妈在生下我后的第二年再次怀孕。为了躲避追查,大腹便便的妈妈带着刚断奶的我住到了三里地之外的大姑奶奶家,也就是爷爷的大姐家。一段时间后还是被查到行踪,妈妈和其他几个打算偷偷生第二胎的孕妇被拉上了开往县医院的拖拉机,结果一生乖巧温顺的妈妈在那年做出了她一生中最惊人的壮举,利用姥姥交给的技巧金蝉脱壳再次成功逃脱。其间的辛酸难堪以及受人恩惠不再赘述,反正妈妈最终取得胜利,顺利生下了弟弟。此时的姥姥和奶奶取得了空前一致,愿赌服输敢生愿罚。村干部兴师动众的去了,奶奶拿出了爷爷在包头炼钢炉前挥汗如雨赚来的票子,姥姥卖掉了家里积攒多日留给妈妈坐月子的鸡蛋,然后,姥爷一咬牙, 卖掉了家里的大白马,那是村里最漂亮的一匹马,从此包括弟弟在内的9口人的口粮地都由姥爷和二舅肩背手拉耕种、收割、运回家。

  鸡蛋、白马、票子,翻空两家所有值钱的东西,终于凑够了500元钱交上罚金,弟弟从此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所有人的“宝儿”。

  这些事,奶奶一定不肯提起,姥姥至今没有对我吐露半字,妈妈也是在我和弟弟都工作之后才提起了姥姥卖白马的事,之前我们对此一无所知。那么,我是如何知道弟弟是花500块钱买来的呢?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我的呢?不知道,这些问题至今是谜,目前看来之能成为终生悬案了。问题是,我在我们家西厢房盖起来的那天,在一种出人意料的场合下把它泄露了出来,然后,被推下了炕。

  我自认为弟弟的那一拳断了我对姐弟间温存感情的所有奢望,而弟弟也因为我的那句话绝了对我这个姐姐的本就淡漠的感情。加上之后我学业有成春风得意,而他长期隐忍落寞对我避而远之,姐弟俩此后的若干年绝少交流,或者,毫不交流。 。 想看书来

我和弟弟
直到1997年。

  1997年的那个春天,我高二,在离家三十里外的五中读书,一月回一天家。弟弟初二,在我读过的镇上中学,放了学已基本行在奶奶家。我们俩每月不见得能见一次面。那个周六晚上,我休一月一次的周末,弟弟依旧没有回来,我,妈妈,爸爸在炕上看电视,聊天,享恬静淡然的家庭时光。期间妈妈欲言又止,可能觉得我对她即将叙述的事情不感兴趣,或者怕这件事情打扰了难得回一趟家的我的兴致,最后吞吞吐吐还是说了。妈妈说:“高军昨天在班上跟人打架,把人家的牙打掉了。”

  我心一紧,脑中立刻浮现弟弟那张紧张漠然的脸,那他得被人打成什么样了,这个从小被宠着从没干过活儿吃过苦受过罪没人敢跟他顶嘴更没人敢跟他动粗的小孩?我说:“那他呢?”

  妈妈说:“他班上有个坏小子,在他学习的时候老捣乱,他烦了,站起来跟人家嚷了句‘你干什么’,结果他的三个哥们儿突然从教室里冲过来,还没等他说第二句话,就把人家摁地上一顿打,把人牙都打掉了”。

  妈妈说得忧心忡忡,我半天没吱声,妈妈看我,似乎想寻求安慰,我却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有史以来最痛快淋漓的号啕大哭,哭得泪流满面痛彻心肺,哭完了,我说:“好了,这下再也不用担心他在外面受欺负了!” 然后,我开始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笑中带泪,无比酣畅淋漓,事隔多年我依然清晰记得当时心头的豁然开朗,真的像笼罩多年的乌云突然间云开雾散,阳光洒下来,心下大安。

  是的,心下大安。如果不是那一晚的心情突变,我可能从不会意识到自己对弟弟如此挂念,如此牵心,从不会意识到弟弟在我心中如此重要,他的快不快乐、放不放松、高不高兴自始至终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多少年来纠结心头解不开,扯不掉,甚至成为我心头意识不到的一块乌云。原来我一直在为弟弟担心,担心他的落寞隐忍会使他在外面受欺负,受了欺负也不敢回家说,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从而一波忍了一波又起,成为任人欺负无人分担的可怜虫。这下好了,他不仅没有受人欺负,相反还有了自愿为他出头的哥们,自己甫一不高兴就有人替他挥拳出气。

  “对了,妈妈,他那几个哥们都是什么人?学习怎么样?”

  “钟楠是班上的第一名,小薛是班长,另外一个你见过,还夸人家长的文静。”

  我不知道弟弟是靠什么在身边聚拢了一班品学兼优的哥们,只是自从那个倒霉的孩子因几句调皮的捣乱被他的班长带俩哥们打掉他一颗牙齿之后,多少年郁结在我心头的一些愧疚、不安、隐忧和欲言又止一扫而空,我和弟弟的关系乃至我们一家的生活突然就充满阳光,最令人费解的还是弟弟,这个闷头闷脑的家伙学习成绩虽有上升,但也勉强在中上游徘徊,可是他的身边总是聚拢了各色人等,从上课从不需听讲的数理化尖子,到动辄就对人饱以老拳的小混子,从天天上学有车接送的小纨绔子弟到大他好几岁的社会青年,都非常离奇的自动聚集到他身边,称兄道弟,礼尚往来,不,总是人家来,他似乎总是一副漫不经心来去自如的作风,从不曾对谁假以颜色。

  最可气的远不止此,这个家伙越长越丑,可喜欢他的女生却越来越多,从初中开始就有小女孩拍了捻花微笑的照片夹在各色礼物中偷偷送来;高中后就时常有漂亮的相册、笔记本等丢在桌上,妈妈说“人家给高军的,他不要,给你了”,打开来扉页上总是秀气的字体写着“送给××的哥”;大学时弟弟在青岛念,有一年爸爸过生日,市里电视台忽然送出了对爸爸的生日祝福歌,妈妈打来电话问“孙丽”是不是我偷偷化了名给爸爸点的,后来弟弟漫不经心的说是有个叫孙丽的同学挺“烦人”的;大学毕业后户口落在青岛,两个月后来电话说朋友帮忙在临沂找到了更好的工作,户口也迁过去了;同年腊月来电话说要回家结婚,当时正愁嫁不出去的我惊得半天没合嘴巴,连夜收拾行李回家为这一对新人全程跟拍婚礼。第二天婚礼现场我见到了自己的弟媳妇,这个一脸幸福一身贤惠的女孩在现场点滴细节都听弟弟摆布,而在台下,一个时曾相识的漂亮女孩儿拉着我的手哭成泪人,一声声“姐姐”叫得我同样泪如雨下,但后来我知道她不是孙丽,为爸爸点歌的另有其人。事后我打趣弟弟“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这个一身赘肉一连坏笑的丑男人一把揽过身边弱柳扶风般的媳妇儿,说:“目前仅此一例”!又过半年,又来电话说给我生了个小侄女,电话那头孩子嘹亮的哭声中听见他说“宝贝儿你以后可千万不要长成你姑姑那样,不好嫁”。

  从我赚第一月工资开始我就基本负担了弟弟的学费,单位发的各种服装鞋帽箱包皮具也基本换成男装款式寄到了青岛大学。那年回家妈妈给我一个精致盒子,说高军的韩国客户送给他的礼物,一套韩版修脚工具,因为我的指甲容易往肉里长;又一年妈妈又给我一把沉甸甸又秀气的军刀,说是高军的外国客户送的礼物,说我一人在外独居需要防身,不怕劫色就怕劫财;去年冬天我外出两天忘开手机,刚打开手机他的电话就进来,劈头盖脸一通训斥非要我说清楚“买个手机不开干什么”;今年过年回家餐餐都有炸虾片,妈妈说是高军的印尼客户送的礼物,记得小时候他也总是把最后一块虾片留在盘子里抽身走开,说是吃够了;半个月前来电话说他从东南亚出差回来,说带了马来西亚的咖啡等我回去喝;昨天晚上妈妈来电话,说弟弟两口子回老家过清明节,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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