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青春是用来浪费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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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摆出pose准备晕厥的时候,子言来了句:“废话!那还用问!低能!”
紧接着,众人附和“就是”。
我侧脸对缑瑜说:“她们为了爱国,毅然抛弃了世界历史!可敬可叹!
缑瑜说:“可歌可泣!霁林,让我们为你的睿智干一杯!”
霁林头发一甩:“小case!”
霁林走的时候我送他上车。
“云作,下个星期去二高玩儿吧,到时候我请客。”霁林说。
“行啊!听的就是你后半句!”
接到东韧的电话:“喂,云作,是我。唉,罪过罪过!我今天在食堂吃饭,突然听到一女的对一男的说,你咬我一口!(东韧一般把‘kiss’说成‘咬’)男的说,凭什么呀?女的说,今天四月九号!男的又说,四月九号就可以咬你?希望天天都是四月九号。女的特暧昧地说,讨厌,今天我生日。我正腻歪着呢,一琢磨,好像我们云作跟这女的一块生的,我就……”
“滚滚滚,什么叫一块生的。是同一天生日。”
“反正就这样吧,生日快乐!今年就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但是回去你还得再生一次,毕竟少了我一个人大家吃起饭也不是多自在不是!”
“算你狠!没事我挂了啊!快上课了!”
这次过生日,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张旗鼓地要礼物。我们都大了,几个哥们儿之间再要礼物就显得薄情了。
今天我就十七了。不再是个孩子。说实话,我突然觉得孤独起来。那种孤独在热闹之后突然冒出。想起一位前辈说的话,真正的孤独不是未曾享受过喧嚣,而是喧嚣过后的遗世孤独。
我跟垣斐然说我要静一会儿。然后她们就先回班了。我一个人去了秋水河岸,已经小半年没来过这了。这岸边的杨柳伴我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我十七年的时光岁月在这的每一方土地上流淌。我躺在青绿色的草地上天空浮云游动,像是流淌着的我的梦想。昨天下了一场清冷的雨,地上也有些潮,但我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睁眼看见的,是天边晚霞烧残的余烬,连绵千里。
望着时光流逝,我空感叹,谁能帮我拖住时间?
6
周末,一中休息,二高上课。
“霁林,我在二高门口呢!你赶快出来吧。”
我边等霁林,边扫视二高美女。二高的女孩的确比一中的女孩漂亮得多,而且很会打扮,风情万种。在二高上学是一种享受。
“云作,久等了。”大智和霁林,
“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了N久了!”
“不好意思,女人缠着麻烦,好不容易脱身!唉,我就是唐和尚,二高是盘丝洞。”霁林说。
“靠,再矫情!你嫌烦分给我两个,我帮你分担!”
“得,兄弟,告诉你吧,女人多了是祸害!她们争风吃醋不说,还时不时冒出点火花,还都得让你来摆平,而你又不能说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不是!”
“行了,找个地儿吃饭去吧。”
霁林把我带到一卖羊肉泡馍的小店里吃饭。
“云作,最近有没有看上哪个美眉?搞不定我帮你,我好歹也是二高一草啊!”霁林的嘴脸一向如此。
“犯贱吧你,你现在还干着残害祖国花朵的勾当?”
“岂止是还在?简直愈演愈烈!”大智笑着插上话。
“呵呵,对了,云作,我跟你说个事。”霁林说。
“嗯,你说!”
“扶蓉让我做她男朋友!呵呵。”霁林乐得屁颠屁颠的。
也许是心里早就不甘心地有所准备,所以当我听到霁林这么说时,还是和霁林哈哈地笑在一起,笑得两腮发热。
我说:“扶蓉怎么就突然想起来你了呢?怎么不叫我呢?呵呵。”
“她打电话说叫我去一中有事对我说,然后就这样了啊!那天我逃课陪了她一晚上还被班主任逮了呢!”霁林的兴奋和喜悦溢于言表。而我的伤口被撕扯得惨不忍睹。
“一晚上?那不什么事都干了?呵呵”大智在一旁也很好奇。
“没有,也就抱一抱,亲一亲。”
青春·再为爱情燃烧一次火焰(5)
“哦。”我说,“好好待扶蓉吧。”
后面说的什么我不记得了。
7
妈一直不赞成我戴墨镜,看着前面的路,来往的车辆都变成了蓝色。想起陈冠希的歌:
“有色眼镜,现在是一种流行……看着一切可以,不让人看穿自己……”
8
从二高到我家大概有五公里的路程,我是沿着马路牙子一步一步走回去的。我曾想过我心爱的女孩有可能不爱我,我这一年的暗恋竹篮打水。霁林的出现是我不愿意预测的想象。但是却真的出现了。
夜雾笼罩下的秋水有点疲惫混沌的样子,烤羊肉串的把烟撒的满天都是,还有汽车的鸣笛,路人的吵架,在我看来,好像都是在嘲笑我。
一家音像店里在放《痴心绝对》,我停下来听了几分钟,竟然哭了。
……为你付出那种伤心你永远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强自己爱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备,静静关上门来默数我的泪。明知道让你离开他的世界不可能会,我还傻傻等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
音乐,有时候可以与伤口共鸣,于是,那痛便更重了。
我低着头走路,告诉自己别再流泪,很多人会笑话的。
夕阳的最后一缕残阳被彻底地扼杀,四周涌上无尽的幽黑,黑色湮没了黄昏下最灿烂的奢望。
路过秋水河的时候,星星已经挂在了天边,河水中星光璀璨。杨柳岸,还有这河水,记载着梦想,记载着灭亡。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所以我看不到光明。
回到家快八点了,混混沌沌地就睡了,睡得很香,没有传说中那种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困了。梦里,我唱《痴心绝对》唱哑了嗓子。
早上妈妈推门叫醒我:“云作,几点了?快起来吧。呀!你的枕巾怎么湿乎乎的?”
我坐起来摸了摸枕巾,“可能是流哈喇子流的吧,呵呵,睡得香!我现在去洗洗。”
我想没人能理解我的失落,没人能理解我说不出的苦闷。闷到联想路易十六在临刑前是否有过呐喊?他会喊什么?
单恋太痛苦,现在认清了形势,然后干点什么呢?好好学习吧,我肯定是做不到了,习惯已经是这样了。投入下一个恋爱吧,我还是做不到,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再爱别人的能力!那干什么呢?颓废吧,做到这个,轻而易举。
我侥幸地想,如果霁林不是真的爱扶蓉呢?然而我又告诉自己,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但有很多但是。
回到学校,我仍旧嘻嘻哈哈。看起来没有忧愁似的。大家再说起云作的时候,总是觉得云作对学习,对老师,对什么都不在乎。
我还在写小说,写我的伤口,写我的回忆。
9
虞头对我是彻底放弃了,一个和我关系一般的同学问我是不是和虞头合不来,我说是。我又问他虞头说我什么了。他说虞头对他家长说云作这孩子思想杂,自甘堕落。我说,去,听虞头的,以后别再和我玩了。
缑瑜除了偶尔在网上问我小说的进展,别的就没说过什么了。让我觉得我现在是一写手,而不是学生。
如果说到我在一中真正的朋友,恐怕也只有子言佐翼了。垣斐然,隗杰仅仅是我的玩儿伴。他们的处事方式过于保守和猥琐,无法真正玩儿到一块。
“心情不好,找你们俩吃顿饭,喷喷天。”
“弟弟,怎么了?有啥事跟姐姐说说。是不是哪个小姑娘辜负我们云公子了?说出来,姐姐给你做主。”
“兄弟,不是为了女人吧?”佐翼问我。
“不是,就是闷得慌!想以前咱初中的时候多好,现在弄的……唉,我他妈后悔来一中了。”
“就这?不上档次!既来之则安之,弟弟!”
“兄弟,我前两天和史筱静好了,以后见面叫嫂子哈!”佐翼说。
“史筱静?就上次你给我指的你们班的那女孩?好看么!长得那么稀有!”我说。
“谁说不好看!她就是再丑,也是我佐翼这辈子真正爱过的第一个人!我发誓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
“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子言皱皱眉头,“那小妮子真是走运,我怎么碰不上这么像模像样的男的啊?”
“恋爱就像等公共汽车,要等的往往不来,不等的却接二连三。不是没有,时候未到!想激情?可以,打出租!给你找个鸭,激情又不累赘!你要不?我现在就给你打电话!”佐翼掏出电话亮在子言面前逗她玩。
“操!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滚滚滚!素质低!”
“佐翼,你现在可是混粗了!一中的大哥了!”我笑着说。
“我靠!哥哥,自己兄弟话就别说这么闷了,你说这话让我都不知道咋办了!我混得再粗也不就是以后兄弟们不被人欺负嘛!”
“我不是那意思,你误解了!”
“兄弟,找个女孩吧。高中的女孩只有两类!明骚型和闷骚型!相信自己的实力!这么帅的小伙哪个美眉搞不定?!”
“弟弟,别听他说的!我们云作之所以不搞女孩是因为云作喜欢不骚型!是吧,弟弟!”
我一笑而过。
佐翼吃到一半的时候说有事先走了。留下我跟子言。
青春·再为爱情燃烧一次火焰(6)
“子言,其实我看上了个女孩。”
“真的?谁啊?我认识么?谁家的女孩被这么纯情的帅哥给迷上了?呵呵?”
“扶蓉。我喜欢她。”
“什么时候看上人家的?初中那会吧?”
“也许吧,以前东韧喜欢她。”
“操!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弄的跟什么似的!把握机会,你可以的!”
“可惜,她现在是霁林的女朋友了!霁林也喜欢她!”我把头低下来吃菜。
子言沉默了一会,问:“然后呢?”
“没然后了。然后我们就在这吃饭。我是不是很逊?”
“逊!真他妈的逊!你们都逊!这怎么弄的,跟演戏似的?还弄的这么荡气回肠的!”子言看着我,“说实话,你爱她么?”
“当然爱她!”
“谁告诉你霁林和她好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霁林亲口跟我说的,他不知道我喜欢扶蓉。”
“那你就得接受打击了,小女孩落入霁林手里凶多吉少啊!”
“唉,这我知道,但是……我觉得无所谓。”
子言声音小了点,说:“就算霁林破了她,不是处女了你还爱她?”
“我爱的是扶蓉,不是处女!就算是她少一只胳膊一只腿,只要她还是扶蓉,我就爱她。”
“弟弟,你……唉,没想到你一个小屁孩说的还……其实这些话你应该告诉扶蓉的,她听了这话一定会考虑你的感受的。”
“不,我祝福她和霁林。真的祝福。在我心里,霁林和扶蓉一样的重要,甚至超过扶蓉。”
“操,跟他妈琼瑶对白似的,别这么煽情。反正你在这跟我说也没什么用啊。”
“就是心里闷,跟你说说,我这话也没法跟外人说不是。唉,我,东韧,霁林,我们演的哪一出啊?”
“扶蓉也忒幸福了点吧。云作,据我所知,追这小妮子的男孩可是不少。我看她也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女,怎么这帮男的这样为她折腰啊?”
“有一种女孩,让你一见到她就想关心她,就想爱护她,就想去爱她。然后还可以不明理智的包容她。我现在明白,多数人活着是为了配合别人的游戏,看似大家都溶入了游戏,可最后往往突然发现自己是个配角。”
“行啦,弟弟,不就一扶蓉嘛!”
外面,四月的雨,细如针,连如线。空气被不急着落地的雨浸的潮糊糊的。路灯的光晕都显得那么暧昧,雨中的秋水朦胧起来。
10
“同学们,我们现在面临分科的问题。有些同学为学文还是学理焦躁起来了。现在不要关心这些,我们现在主要的把每一科都学好,到时候再由老师帮你分析学文学理的利弊!现在一定要稳住阵脚……”虞头在讲台上吐沫纷飞,津津有味。
“什么啊!搞什么分科啊!”
“韩寒说过一句话,全面发展导致全面平庸啊!”
“就是,郭敬明也说过,分科这东西就是让你知道从小接受全面发展教育是绝对错误的!”
……
我一直沉默,因为我觉得在公开场合说废话有损形象。政策是不可能听到这些人的议论的,而且,政策也不可能因为这几个人的话而改变,等到你自己真的当了###长了再说吧。可这些人一旦真的当上了###长了,就会想,从前我也是过着苦日子过来的,凭什么要给别人造福?于是曾经澎湃的革命热情搁浅下来。兴许这就是中国人喊了几十年教育改革而迟迟未见大动作的原因了吧。
那些把文理当成左手右手的小资们太矫情。我把文理比喻成上山时扛的水桶,只要随便甩掉一只都会很轻松。
“同学们,至于分科的问题,确实有所争论,现在的高考制度很乱,比如我们省,前年大综合,现在小综合,什么3+X,3+2X的。你们还是全面学习比较好,以防万一!同学们!政策是上面领导动动笔杆子玩的游戏规则!现实确实有很多无奈,比如我们都生在了这个人口大省,所以你们的就业就学压力相当重!我们的高考录取分数线要比同种试卷的其他省高出一大截。但我们没办法啊!”
我开始慢慢地了解我拥有的生活。高考制度像是以色列与巴勒斯坦的停火协议,让人不能完全相信。还有这高考录取分数线也是千古奇冤!比如河南的分数线奇高,青海西藏的分数线就像纳斯达克的科技股,永不出头。这无外乎是说,你河南必须出N个人才,多了不要;你青海必须出M个人才,不够了凑数也得凑齐!这叫无耻!如果这就是规章制度,这就是王法,那么拜托,以后不要让我在语文书上看到“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么做作的话。
中国是极爱平等的国家,有什么稍显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