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青春是用来浪费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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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K党’在外面公然挑衅晴伦教,晟雎说晴伦教就是一帮草寇。”
我转身对班里的人喊:“晴伦教的出来!”
我后面跟着七八个人出来了。
好像是以班长为首的“三K党”正在为难晴伦教徒。我上前抓住了班长晟雎的衣领:“想干什么?看不起晴伦教么?”
众人看我有点急的样子,拉开了我。我对众人说:“晴伦教的,上来飙他!”
所谓的“飙”就是通俗意义上的“撞三角”。被飙者被五马分尸的样子撞向一切有菱角的地方,两腿之间为第一受力点。确实有点残忍。我们一拥而上。
“不好意思,我会在适当的时间对你们‘三K党’进行诛灭,你先做好准备。”旁边的人全默默地看着。晟雎被很不幸地称为我们教杀一儆百的先例。
“你们晴伦教等着!咱们走着瞧!”晟雎拍拍土。
“呵呵,时刻准备着!”
并不是我们教的每一个人都很神勇。也有胆小懦弱之辈对晟雎敬而远之,觉得他是班长。就连十大长老里半数是文弱书生,只是平时装出来很强的样子。不过,四班的骁勇善战之士倒全在晴伦教任职。
我没有掩盖我内心的烦躁,我将我上高中这两个星期以来的愤怒全发泄出来了。如果学习上我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我想,用暴力让那些自命不凡的书儒屈服则是唯一的方法。
上官子言是第一批入教的人员,身为长老。这次她连夸我果敢英明。
“云作,小样儿,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魄力。好好收拾他们,拿出以前咱初三八班的气势,让他们别觉得自己学习好就他妈的乱牛B。得,看你这么有天赋,我就认你当弟了,快叫姐呀。”子言拍拍我说。
“哦,姐。不过……我靠,这什么逻辑?”
我记得我去找畅宛商量朗诵会安排的时候,畅宛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一点敬畏,可能是我刚才触动班长的美谈深入人心的作用。
畅宛问我:“你在初中是不是也在班里说一不二,跟刚才你们灭晟雎一样?”
“也不是,初中我很乖。我有三个好兄弟,我一直是躲在他们后面活着,总被他们照顾,我在初中基本没有独裁过。”
“哦,我刚才觉得你那几句话,那几个动作特身经百战。”
“呵呵,虽然没直接独裁过,但平时也经历过。”我笑了笑。
11
选我当主持人是我上高中第一次被重用,于是特专注地写台词。畅宛干活还像回事,不像其他的好学生那样萎萎缩缩,迈个步子都轻拿轻放。男人蔫得跟个女人似的,女人蔫得……女人比女人还女人。
跟缑瑜,我总觉得特别扭,我们的融洽关系居于老师和朋友之间。我下了课,去找她汇报我和畅宛设计的初步方案。
“老师,我们商量的朗诵会主题是‘东风破──体味诗词全意境’。因为很多同学喜欢周杰伦,所以这样多少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还有,这次朗诵会要设奖项,我们班费预算是一百三十八块五毛。可能会少一点。这次我们选出十个评委。以显示公平性!”我稍息姿势站在缑瑜面前,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在听我说。好像他们除了在办公室唠嗑没别的事了。
“畅宛,你的意见呢?”
“我没意见呀。我想说的云作都说了。这是我们的初步方案。”畅宛狡黠地看了我一眼。
“一切准备妥当,我会在星期四下午找您再汇报一次。争取星期五朗诵会圆满召开。”我跟缑瑜说。
“不错。计划挺周到的。你们继续吧,不用一天到晚往办公室跑。你们自己弄就行了。”缑瑜说。
一切都在摸索中发展,所以写得很慢。另一方面,畅宛统计数字也没结果。我有点烦。放学畅宛找我吃饭,我刚好想走走散散心。我们在学校外面买了两个汉堡,拿着啃。一路啃到了秋水河边。
青春·爱情在左,友情在右(8)
那条我寄予过无限感慨的河。
黄昏下,河面上的水蜘蛛轻移莲步,折出一道道涟漪。我看见额前的几缕头发被斜阳照成金黄色,我抬头看见了扶蓉家,她的那个很卡通的洋娃娃吸挂在窗户上。
我和畅宛基本没说什么,但走一块儿很像是一对的样子。眼看再拐一条巷子就可以直接到学校了,扶蓉和我迎了个正脸。
我说:“扶蓉!”然后拧拧她的鼻子。她锤了我两拳就跑了。
“那是谁呀?”
“哦,我一朋友。”
“哦?是不是女朋友?别装了,脸都红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爱信不信。走了。”
钱钟书说,女朋友就是情人的学名,说起来庄重些。钱钟书不愧是一代大师,开创了现代人类咬文嚼字的先河。扶蓉=情人=女朋友,有意思。
一想起来几个月前跟妈说的那些一定要好好学习的话,我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我现在又有重蹈初中覆辙的迹象,那种懒散不求上进的作风悄悄滋生蔓延。而且,我发现我越来越想正视扶蓉。我知道,如果这样,我付出的是我的前途和对父母的信誉,还有我和东韧那弥足珍贵的友情。
其实我又错了。我原以为,畅宛是个很能干的女孩,后来了解她仅仅是弄些皮毛的东西,甚至比我还浮躁。弄份节目单一会儿这个人报这首词,一会儿同一个人的节目又换了,她给了我一份又一份的节目单,弄得我身心疲惫。我对她说:“行了。这活交给我,你先弄着台词。”
我站到讲台上:“同学们,我现在说个事。大家都知道要举办一个朗诵会,所以欢迎大家积极报名。如果有同学想报名,则全部在明天下午之前把自己选定的节目报上来。一旦报过,不得更改,所以请大家慎重考虑。现在报上名的节目全部作废,以明天的报名为标准。请大家积极配合我和畅宛的工作。”
“能耐了!”有人喊。
我下了讲台对他悄悄说:“下课晴伦教会灭了你。”
后来的事情一切进展得很顺利,没有人报错了修改的。我还履行了我的诺言,那个出头鸟被晴伦教用尽了一切煎炸烹煮等手段最终制服。据说晴伦教的淫威日渐高涨。
畅宛一天就憋出了四百字,效率超低。于是我又接了写台词的活。
我兢兢业业地写着台词。在时间上不敢有丝毫怠慢。这是老师留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在学习上我可从没这么用过功。
当年我们那帮小屁孩就知道跟在东韧后面屁颠屁颠地溜达。如果他在,他就可以帮我了。
我放下手中的笔,给东韧发了条短信:东韧,我郁闷,我好想你。
一会儿,东韧回信息:晕!你变态?
我对着屏幕温暖了不少。
“畅宛,明天你找班长申请点班费,咱们要设置奖项,行吧?”
“没问题!我好歹也个学习委员,他要看我面子不是!”
“那是!那是!”
12
男生宿舍里,各个人都是赤裸上背,大呼小叫。已经很晚了,有个隔壁的哥们儿坐在我床上抽烟。我问他,你抽烟的动机是什么?
他说心里烦。
宿舍里的灯会在二十二点十分准时熄灭。于是我们就用应急灯聊天,打牌,翻小人书看。
估计已经二十三点了。突然一束光射进来。
“114!114!明天早上六点全体到宿管室集合!快熄灯!再不熄灯叫你们班主任来领人回家!都睡了!快!”
我问他们这母夜叉的声音出自何人,他们说这是最厉害的宿管,有个很响亮的名字,叫方世玉。
我沉默于毫无头绪的台词上,不知道从哪儿弄些文字来填补,于是越发崇拜那些文人墨客。天天对着白纸,竟也能写得头头是道。
买奖品花了一百一十三块,省了一笔班费,我觉得像是为四班做贡献似的。
天气太热,我去宿舍的浴室冲澡。所谓的浴室,就是紧挨厕所的一间潮湿的屋子,淋浴冲头倒不少,只是全摆设,没有一个出水的。我端了一盆凉水冲了下去,精神许多。
回宿舍后,我躺在木板上看书,上铺的哥们儿刚解下浴巾准备穿内裤,方世玉推门而入。那哥们儿大叫,出去!方世玉把门关上,在外面嘟囔:“我都这么大了,什么没见过?你害什么羞!”
13
宿舍隔壁五班的哥们儿好像今晚要和九班挑CS,几个人下午都没有上课,说是逃出去训练。我在宿舍躺着吹电风扇,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给畅宛打电话问下午虞头有没有来,畅宛说虞头请了两天的假,明天下午才能回学校。我长嘘一口气。这时五班的哥们儿训练归来,大谈CS战术,整个楼层都可以听见。
“你应该跳起来开狙打他,不然慢了……”
“我靠!兄弟!”我忍不住了,打开门,“别丢人了,让别人听到,丢五班站队的人,你以为你是?”
“这么说你也懂点CS?”
“不就是九班嘛!九班的队长和我打过,给我把沙鹰就可以干他了!”我边洗脸边说。
“兄弟,这样,今天晚上我们和九班打比赛,你帮我们吧!”
我看着他意志坚定的样子,便问:“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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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爱情在左,友情在右(9)
“晚上十二点整,在燎原路站队服务器上打。要是能赢,你这一个星期的早饭我们包了。”
我想了想,反正虞头不在家,明天上午睡一上午也行,便答应:“当然可以帮你们,但是方世玉那儿怎么办?怎么出去?”
“这个好办,到时候我们来叫你,和我们一起走就行了。”
“成!IP地址和密码及ID告诉我!早饭的事你不要食言哦!
“没问题!”
夜半,宿舍熄灯一个小时后,五班队长敲我的门。我便出去了。我们先上了二楼,敲醒了一学长的宿舍,然后打开窗户扒着窗沿往下顺。一楼有防盗窗,所以顺利着陆。值班室的灯已经灭了,一兄弟对着值班室的门来了一泡我们才走。
到了网吧,我们一行六个人五个人调试机器鼠标。十二点整,队长和九班取得联络,九班队长在手机里说,开始。于是大家都进了服务器。
地图是inferno,上半场我们当土匪。
手枪局我以我的牺牲掩护了大部队,雷包成功爆破。上半场土匪以13︰2的绝对优势结束,五班人欢呼雀跃。就在下半场还有一分钟开场的时候,我从机器之间的缝隙中看到了方世玉,后面还有几个学校的保安。我对五班队长说,不好!快跑!
网吧是在二楼,一楼是迪厅,我打开窗户跳到了一楼门口一桑塔纳上,竟然安然无恙,于是开始飞奔回学校。队长也效仿着跳下来。
我问他怎么办,是不是学校突击检查?
队长气喘吁吁地说,不知道,几个兄弟还在上面,他本来不敢跳下来,但是没办法了。
我问他那怎么办?
他说先回去睡觉,但愿那几个混蛋够意思!
我们翻墙进了学校,队长打了个电话,于是宿舍二楼的一个寝室扔下来一条拧成绳子的床单,我们爬了上去。之后回去睡觉。我心里紧张,一直迷迷糊糊的没怎么睡着。
早上,那几个没跑掉的孩子的名字被贴到公告栏,因逃宿性质特别严重学校劝退。我和队长面面相觑决定请他们吃顿散伙饭感谢他们。
惊心动魄之后,我决定再也不逃宿了。
第二天,听别人说九班站队以17︰13赢了五班。看来下半场他们是用刺刀占领的天下。
14
朗诵会的前一天,主持人的台词算是写完了。各项工作都已做完,心里踏实了很多。
转眼我就在学校宿舍住了一个月了。那种新鲜感也回归故里了。自从逃宿肇事逃逸后,我就一直处在深深的后怕中。我也特想家,想家里的舒适环境。在这里,床单反潮得厉害,觉得能拧下来水,晚上必须与狂轰烂炸的蚊子做殊死的搏斗,战斗往往持续到天亮,起身后总能闻见身上挤满了众家的臭脚之气,甚是想吐。晚上冲完凉水澡还要避免春光外泄,以防方世玉偷窥。我要是再在宿舍住下去,我就疯了!
我稀里糊涂办了退宿手续,提着大包小包回家。
爸妈迎接我的时候让我觉得毛主席以前下乡的时候都是我这个待遇。回到家,爸下厨房,妈在旁边观察我,一会说瘦了,一会说我眼圈黑了。
“妈,一中的男生宿舍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儿子快被喂蚊子了。你看,这,这,还有这,都是蚊子咬的。”
“那以后还住家里吧。当时就跟你说别住宿舍,你就是不听。”
“这一中让外人看起来,那是一绝顶的天堂。要是进去看看,那叫惨不忍睹。你说一中好歹也是个全国重点,怎么就不能在其他的基础设施上完善一点?这个真好吃!”我狼吞虎咽地扒着饭,我就像是在菲律宾被绑架的人质,今天获救一样地高兴。我太高兴了。
背台词肯定是来不及了,对着台词念吧。
中午畅宛从外面帮我提了一份盒饭。我匆匆吃了几口就扔了,忙着最后看看台词。
沸腾的铃声响起,再紧张也没用了。
“……我们脸上的微笑洋溢了和煦的日光,高一四中队精神饱满的迎接着这次朗诵会。这是一场友谊的碰触,这是一场实力的比拼,还是一场激烈的角逐。谁是最后的胜者,我们拭目以待。有请第一位同学上台演讲,题目是……”我一边读一边骂自己,怎么跟个小学生的水平似的!
缑瑜坐在我的位子上,看着这场我和畅宛耗尽心思的朗诵会。
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一切井然有序。我一个星期精力的结晶在这两节课里被挥霍一空,有一点刺激。
最后,缑瑜形式性地做了最后的总结,声称圆满。于是这事也就算过了。
15
缑瑜在班里的人气已经远远高过其他任何老师。原因就是她年轻,和我们的代沟不算太宽。我曾经在日记里给她写到,缑老师是偶像派的。她的批语是,我也要做实力派。
这段时间我和缑瑜关系很融洽,她欣赏我的文风,我喜欢她对学生说话的方式。我的日记都是她单独拿出来批改。而且,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