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她袖手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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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几巡,天歌发现酒中有异,起身便想告辞。
“小舅子,急什么,再喝几杯。”月霖含笑看着天歌,这就种下药,还是无色无味的药。
“不了,天歌不便打扰。”天歌说道。
“咱们不急,只是喝杯酒便好。”说着便叫人又斟上一杯。
“别再喝了。”倾儿本来随天歌一同畅饮,也便发现了异样,对天歌说道,天歌只是瞥了她一眼,便将整杯的酒倒入喉中。
天可只是紧张的看着天歌,她本不该让他来的,她一直都知道,天歌为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即使知道是一杯毒酒,他也当是解渴的汤水。而此时的月霖完全不顾及天歌,搂着她上下其手,她躲避不得,只得承受,这种羞辱,让她有种想死的冲动。
痛,只是天歌强忍着,手心都是汗,直直的看着月霖,表情安静淡然,不让他有所察觉。
“天歌。”倾儿走过去,想要拉着他的手,却被他甩开,倾儿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个人,从她醒来之后就是如此的别扭,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自己只不过是多睡了些时间。现在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了。
又在心里为他开脱,好吧,如果是因为担心,你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们回去。”倾儿拉着天歌的手便要往外走,只是天歌纹丝不动。他若是真的死了,别无要求,只要见到倾儿便好。那么他可以原谅这个扮作倾儿的女子。
“我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来做客,都说太子殿下海量,在驿馆每日必饮。朕这酒也是玉露琼浆,比驿馆的好上百倍,我也是好心设宴,太子殿下怎么不开怀畅饮,说走就走。”月霖笑道,右手却狠狠的勒着天可。这时门外便冲出了一群士兵,一看便知道是武功高强的暗卫。
看到天歌有丝虚软,知道是药效发作,便放开快揣不过气来的天可,站了起来。
“我知道区区的小兵,定是阻挡不了文武双全的天朝太子殿下,所以便设了这宴。”月霖说得倒是客气,知道那些暗卫冷漠的表情表明了,他们可是会不客气的。
“宴,鸿门宴。”倾儿哂笑,这个人到底是为了自己的立场。作为天下的王者,有时候就该决绝,有这样的果断。天歌就是太多情,他放不下天可,所以自投罗网。
“鸿门宴是何物,不过是何物都不要紧,只要他暂时失去武功,也奈何不了我的。”月霖知道,天歌的武功高强,只有用阴的,或许会有效,而天可是执行这一行为的最佳人选。即使是毒,他也会甘之如饴。
这时一个俊朗的黑衣男子冲了进来,倾儿认出了是暗影。
第六十九章
月国都城,月亦。
城墙,五米高的城墙,布满了拿着兵刀的士兵。
本来像这样的场面,该是有人看的,可是今天却没有。因为天朝的军团击溃了雪国,直袭月国。听说天朝士兵此次而来,若是安静呆在家中的百姓,他们便不会侵扰。所有的月国百姓便都躲在了家里,也只有几个行色匆匆。
城墙上的阁楼,支出了一根木头,木头上吊着两个女子,看不清容颜。两个人都是宫妃的打扮。另一边则是月国的王,月霖,此刻他只是冷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垂死的挣扎,确实是动人心魄。心里想到,那天中了毒,天歌还能跑掉,可是面前的这两个人呢。
“王。”天可叫了他一声,声音干涩嘶哑。她一直都知道是错的,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她不邀请倾儿来这里,倾儿不会和她一样,此刻命悬一线。她更不该让天歌为自己犯险,如今左右为难。
月霖不理睬他,只是看着城墙下,他知道,天歌就算是跑到了,一样会回来。他也不用绞尽脑汁去想去猜到底谁才是天歌最重要的人。他知道,谁是最重要的人都好,决不是月纱。
天可见月霖不理睬自己,也便彻底的死了心。她看着倾儿,绝美的风华。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美。
“不可。”城楼下,暗影拉着急欲上前救人的天歌。他本来就中了毒,天歌的师傅不在,自然不能为他解毒,暗影也只是用内力将它压制。如今都快自身难保了,如果再去救人,反而会进入月霖的圈套。
月霖看到了底下的天歌,他知道天歌有武功高强的护卫队。那天他便知道了,现在他手中的筹码便是这两个女人。他又暗中哂笑,想他月霖残暴一世,竟然要靠女人活命。
此时,月国的外城墙被破了。天兮带着人人马冲进了月国的都城。不多时便到了天歌的近旁。倾儿只是软弱的看着这一切,真有点像看电视剧的感觉。
“天霖,成王败寇,你从来都懂的吧。”天兮对着月霖喊道,他们这些王孙贵胄,谁不懂这个道理呢。
“叫你的士兵退到一里地以外去。”月霖抽出旁边侍卫手上的刀,对着天兮喊道。
“撤兵一里地。”天兮下命,付星便带着人撤了出去,城楼下只剩下天歌、暗影和天兮三人,已经城楼下那一尺多长的木钉。
“懂,我何尝不懂。”懂是一回事,可是为了自保,采取点手段也无可厚非。
“那么就投降吧。”天兮笑着,对着上面吊着的女子,一个是天可,一个是倾儿,虽然不是真的倾儿。他转头看着天歌,现在最痛的该是他吧。
“投降,我月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投降两个字。”月霖哈哈大笑。
“没有投降两个字,那你月霖的字典里有没有靠女人这几个字。”天兮问道,脸上一股笑意。
“呵呵,我月霖如今丧家之犬,也希望苟活。”他管不得那么多,月国要在他手中灭亡了吗,他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的。
“你何必这样呢,就算我把手,这月国还是一个国吗?”他月霖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他本来是一个暴虐的君王,如今还是惨败至此,月国百姓如何还能服他。
“呵呵。”月霖不在说话,只是颓然的坐下,这天下早就败在了他的手中。
“可是,我月霖从来不懂什么叫束手就擒。”月霖突然收起了他脸色的笑,冷然的说道,既然注定要死,他月霖还知道什么是尊严。
“那么,天朝太子殿下,我们还有一笔帐要算。”月霖看着一边的天歌。他想问起的便是自己的女儿。
“你是说月纱。”天歌低低的开了口,明显感觉到他的力不从心。
“是,我的公主,她要跟了你,我看你是个人才,也便允了,你为何如此待她。”以前有个月华,后来是太子妃,面前这个苍白的女子。细看那容颜,却也是他天霖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他死,有这么个绝色的女子陪葬,还能帮了月纱,他也算死得其所。
转过头看着天可的时候,他有些不忍,她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这样的一个女子,眼里满满是对他的爱,可是现在的眼神空洞,面如死灰。月霖见过很多的同样的眼神,可是他竟然有丝不舍得让她出现那样的眼神。
“对不起,爱妃。”月霖低下头,在天可的耳边呢喃。为今他只有这么一句话。说完便抬起来头,看着城墙底下的天歌。他没有看到,听到他说对不起的天可眼中不可思议的神色。
“那么,这两个女人,你只救得了一个,你该选谁?”月霖拿起手中的刀,就要割绳子。天可和倾儿本来是吊在一根绳子上的,如今刀从中间割开,两个人便会同时掉下去,而城楼下面是倒插的尖木。
“不,暗影,快。”距离很远,现在能就她们的只有暗影了。
“救谁?”暗影木人的问出来一句话。
天歌脸色突然间煞白。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姐姐和倾儿当中选一个,两个人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时间根本不允许他考虑,他淡淡的说了一句:“长公主。”
姐姐是他最重要的人,此刻,他只能如此选择,只要天可活着,他便可以随了倾儿,他心里有一种感觉,如果面前的那个女人死了,他这一世便再也见不到倾儿,与其痛苦的煎熬,不若上穷碧落下黄泉。
暗影赶到时,却直接住了倾儿。他抱着这个女子,和倾儿一般的轻盈。看着她的脸上挂着泪水。暗影怔住了,这个人,这个人。他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刷”的一下,倾儿挣开了眼睛,那被泪水侵染的眼睛,对上了暗影的视线。暗影将她放下,却看到了一根尖木插入了天可的体内。天可笑了,绝望的凄美。
月霖看着那笑,他从来没有觉得天可也可以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于红尘中,遇见了她。
从此,黄泉路一起走,我们都不在孤单。
天歌本来以为死去的该是倾儿,他的心也跟着停止,可是没想到,暗影救下的却是她。那么死去的就是天可,他一起长大的姐姐。他颓然的坐下,感觉天塌了一般。他似乎听到了他们儿时常听的歌。
“天歌!”倾儿跑过去,想要扶起颓然坐着地上的天歌。却被他挡住了自己的手。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看着你选择她的时候,我的心如撕裂般的痛。
“暗影。”天歌只是叫了暗影一声。暗影便走过去,将天可抱了起来。倒刺划伤了他的手指,流出的血和着天可的血,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血,还是天可的。
“天歌,将我和她葬在一起。”月霖喊住了转身要离开的天歌。
天歌回首,看了一样暗影怀中的天歌,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不配。
看着天歌和暗影离去,倾儿竟再也喊不出“天歌”两个字。到底,自己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如此低微,那些誓言呢,袖手天下呢?谎言,一切都仿佛是谎言。她突然觉得自己累了。
“苏眉,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天兮一直都觉得,她虽然贪慕荣华,到底还是秉性纯良之人,可如今这般田地,不得不说是她的杰作。
“天兮。”倾儿转眼看着他,天兮怔住了,这个人,他能分清楚,她是倾儿,对吧。那模样那眼神。
“他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好好呆着。”天兮说得,再看面前的这个女子,竟觉得自己刚刚产生了错觉。这明明就是苏眉的眼神,那眼神透漏了太多的生无可恋。
不爱,不痛。
如果我不爱上你,我的心,是不是还完好无缺。
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你。
第七十章
天朝朝歌,太子府。
太子府中的池塘,因为在倾儿来时,已经种上了莲子。如今已经悄然发芽。倾儿信步走来,才发现,原来是时光飞逝,她已经来着太子府两年了。本来倾儿的生日是在秋天,她对天歌许诺,她会等他,直到秋天。可是没有等到秋天,她便睡着了。时过境迁,如今,她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单纯。她知道,从天可死的那一刻开始,她们之间便隔着一座难以逾越的鸿沟。
看着田田的荷叶,倾儿不禁吟起了李清照的词。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李清照倒是好情趣,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去看那样的场景。后来真的去了,便看到闫枫寻短见,那时候闫枫的眼神,她很清楚的知道。想到这个倒是有些奇(…提供下载…)怪,似乎好'TXT小说下载:。。'久不曾见他了。闫枫不是个喜(…提供下载)欢寻花问柳之人,他和封细月倒是不同,封细月如果不绵花问柳,那才堪当稀奇。
倾儿摇摇头,倒是想起了他们了。
在抬眼,便看见了几个女子在池边戏水,她自是不能同她们走到一起的。这些人都是天歌的侍妾。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这些人共同分享一份爱情。可是那个说了要为她袖手天下的人,却不再见她。看到面前的这些莺莺燕燕的,这就是他所谓的袖手天下吗,真是笑话,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如此不堪。天可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吧,倾儿低低的吟起了另一首辞。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卷帘人倒是没有,送药人倒是有一个。之间一个身穿鹅黄衣服的侍女,小心翼翼的端着汤药,姗姗而来。
“放那里吧,我会喝掉的。”倾儿其实是烦了,这药里的成分,她自是知道。她之所以没有纵容这个侍女看着她喝下去,只是想看看天歌会有什么反应,可是他没有记起她这样一号人,那么她这么自残算得了什么。无奈,这些日子,从月国回来,她便在想,自己的倔强你,自己的骄傲呢,就因为天可的死,委曲求全了吗。
不是,她从来都是骄傲的,只是她一直在等,等着那个想起他的承诺。可是他却从来不曾想起吗?
“这?”侍女看着她,怕她是看出来什么端倪,见念倾不理她,也便悻悻的走了。她们冒太子之名送药,若是被发现就会性命不保。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倾儿何时成了闺中怨妇了。”一袭红衣,倾儿只是笑着看他。好辞,却尽是闺怨。
“你不这么说,我还真没这自觉呢。怎么,终于想起我了,大忙人。”倾儿终于算是恢复了原来的调皮。
“这才像是你这现代人该有的表情。”封细月看着她,表情中却是怒气。
“什么事惹我们这个光和大陆的名人这么生气。”倾儿看出了他的怒气。
“你。”一个字,就是你。
“我何德何能呢?”倾儿笑道,我哪有那个本事,你封细月从现代来,在见识的比我多,相对于我来说,你简直是修炼成精了,还是刀枪不入的那种,我能奈何得了你。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倒是封细月念起了这点绛唇。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封细月问道,侯门深似海,君王绝恩情。繁华如浮云,你念倾,是那种守着一个院落,等着帝王恩情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