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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种田纪事(完结)-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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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佑廷点点头。

    老太太脸上的喜色却是暗了下来,片刻间便是阴沉一片,闷哼一声:

    “她好大的能耐,偷跑出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让我们苏府被人戳了大半年的脊梁骨,看了大半年的笑话,这样大逆不道的孙女儿,不要也罢,有了下落也不准去接她,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罢。”

    老太太重脸面,重声名,二丫头离府时,却将她重视的东西打了个粉碎,想起那些被同僚取笑的日子,苏佑廷也是不由的苦笑。

    也知老太太不会不要这个孙女儿,再不看重,毕竟是亲血脉,老太太这么重血脉的人怎么会让她流落在外面。

    于是劝道:“母亲,篱儿年纪小不懂事儿。母亲多担待一些吧,现在如今只是知道她没事,人在哪里却不知道,就是想去接也无处去接。”

    苏佑贤在一旁连忙将李敢来的事三言两语的说了。

    王夫人与方氏均是大吃一惊。望向老太太,苏老太太也是一脸的错谔。

    因太过吃惊倒是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众人一时间倒静了下来。

    半晌,苏老太太翻看着礼单,重重哼了一声,“我们苏府倒养了个有能耐的孙女,你们也看看罢。”

    王夫人将礼单接过,只消翻看了两眼,便百般不是滋味儿。

    自家女儿一心系在岳行文身上,无奈那岳行文根本不把她看在眼中,现在二丫头居然又有了下落,那岳行文岂不是更看也不看自家女儿一眼?

    倒是这个二丫头,一把火烧了自己院子,离了府,却没想到在外面过得这般好,这礼单她只消看了几眼,就有说不出的震惊。

    一时间,百般滋味儿在心头。再也看不下去,递给了方氏

    方氏自已没女儿,一向极爱柔柔弱弱的苏青篱,回到苏府听说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儿,心疼得要死,这猛然一听有了下落,连带着又有青年才俊前来提亲,打心眼里高兴,满脸喜色的将礼单接了,翻看了几眼,心中且惊且喜。

    虽不知这位不知名的公子哥儿长相如何,单凭这礼单,便能猜出定然是对二丫头极为的看重……

    她抬了头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您的意思……”

    苏老太太在初始的恼怒过后,此时也平静下来。“要说二丫头马上就十四岁了,这亲事是该议一议了。本来我想着她不过是庶出的小姐,配个门户与咱们府上相当的做正妻,也就不错了,现在这位虽然不知道身份,光看这礼单,想必家势财势都要高出我们苏府,又是正妻,这与二丫头来说倒真是难得的好姻缘……虽然她做事有失分寸,坏了我们苏府的脸面,但是这个做祖母的却不能与她一般见识,在这等事儿上给她使绊子。即是她中意的,我便就成全她……”

    老太太的这一番话的意思,竟是同意了。

    苏老爷神色一动,连忙道:“母亲,可这全是那李敢的一面之词,若是这不是二丫头的意思呢?”

    苏老太太脸色一沉,哼了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再者说,若不是她在外面与男子……旁的人怎么会查到我们府上?你先前托人找了多少回都没一点消息,可见要查到我们府上,人家也是花了心思的。最起码用的心思比你这个做父亲的多!”

    苏老爷脸色微微尴尬,坐了下来。

    苏二老爷朝着苏老太太道:“母亲莫怒。大哥担心的不无道理,以我看,最要紧的是先探探那求亲的人是谁,若是家世相貌人品皆好的,替二丫头定下这门好亲事也无妨。”

    方氏也在一旁道:“老太太,媳妇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若再让那李敢过府一趟,问问情况再做打算。”

    苏老太太看向王夫人,“你认为呢?”

    王氏连忙扯出一丝笑意,“二弟和弟妹说的极是,媳妇也觉得该探探对方的底细。”

    苏老太太点点头,“那好,就这么说吧,老大,你安排个时间让那人再过府一趟。”

    几人见老太太有上已有倦意,连忙起身告辞。

    方氏跟着苏二老爷后面两人缓缓向自己的院子走去。方氏心中感慨,柔声笑道:“老爷,你说咱们府里的二丫头,也真真是个有能耐的,这次回来听说她的不少事儿,妾身怎么也与那个梳着双丫髻的怯怯弱弱的小丫头联系不起来。”

    苏二老爷回头,也跟着笑将起来,“都说女大十八变,篱儿变得可不少。也不知再见面还能认得我这个叔父不能?”

    方氏笑着道:“一定认得的。二丫头那会儿不也极喜欢老爷?”

    苏二老爷感叹一声:“一转眼竟是三四年了,小丫头变成大姑娘了,这竟是要嫁人了。”

    方氏问道:“二丫头的这事儿,老爷怎么看?”

    苏二老爷道:“若李敢说的是真的,自然是门好亲事……”

    方氏点头称是。

    苏二老爷一家人现住的地方正是青篱的“篱落院”西侧一座大院子。

    方氏与苏二老爷进了院子,两人在厅中稍坐了片刻,说了一会话。苏二老爷便起身去书房处理公务。

    苏瑞早在一旁侯着,一见自家老爹进了书房,悄悄溜进前厅,朝着方氏笑道:“娘亲,刚才大伯说的可是真的?我那二堂姐有下落了?”

    方氏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责怪道:“又偷听,当心你父亲知道了,又训你。”

    苏瑞嘿嘿一笑,抱着方氏的胳膊撒娇,“娘不说爹怎么会知道?娘,快跟我说说,是不是?”

    方氏脸笑着点点头,“是,你那二堂姐有下落了。”

    苏瑞脸上一喜,“大伯说什么时去接她回来?”

    方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在老宅的时候,你才五六岁,你皮得很,极不喜欢和二堂姐玩,倒是和大堂姐玩到一处去,这会子怎么这么高兴?”

    苏瑞嘿嘿一笑,他可不能说听奴才们闲话,说二堂姐如何火烧苏府救姨娘,又怎么火烧活人,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说二堂姐毒辣,恶毒,可是他觉得二堂姐做得事儿象是评书里说的快意恩仇的女侠客……只可惜二堂姐自己也被火烧死了,现在乍一听还活着,自然是高兴万分,真盼望早些见到她……

    若是青篱知道他的这番心思,估计要找一块豆腐撞过去。每个小孩子的心中都是一个英雄梦,她这样的反面形象算不算教坏小孩子?


第二十二章 备荒粮

    第二十二章 备荒粮

    青篱从卷宗中抬起头来,手上这本是长丰县历年雨水分布的情况的粗略记录,十年间,每年在七月初七左右,就会下一场中雨或者大雨,从未间断过,今天又是七月初七,而此时外面却是艳阳高照,日头一如暑天毒辣灼人。

    合上卷宗,无端的又想起害李谔受伤的那场雷电交加大风暴雨,那等反常的天气,竟让人有种世界末日般的恐惧。

    门帘晃动,钱主薄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中的纸递向她:“李小姐,看看吧,这是今天邸报,灾情又有扩大呀。”

    青篱接在手中,略去一些官员任免等等的信息不看,只挑关于旱情的字眼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抬起头苦笑,“看往年的卷宗,每年到七月初七左右便会下一场雨,今天便是七月初七,可是这日头却是没一点下雨的意思。”

    钱主薄也皱着眉,叹道:“现在只盼着牛郎织女见面哭一场!”

    青篱因着他的话笑了笑,问道:“岳大人那里可议完事了?”

    钱主薄知道她与岳行文交情不浅,初始以为是青阳县主的缘故,现在看来,倒是男女之情更多一些。

    “旁的事儿议完了,不过,胡大人来了。”

    青篱听说胡流风来了,正好问问他筑坝的进度,“正好我有事找胡大人。”

    见她进来,岳行文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看卷宗可有收获?”

    青篱想了想道:“也不知算不算收获。近十年间,每年到这个时候,长丰都会下一场雨,我看了一下时间,前后不错五天,而且有六年都是在七月初七当晚下的,剩下的四年,有两年是在七月初七之前,有两个是在七月初七之后。卷宗只有查到这近十年的情况……七月初七一过,看记录,最早的一场雨是七月二十五日,最晚的一场雨则是九月十五日……那一年长丰也发生了轻微的旱情……”

    青篱看了看外面的大日头,“现在秋稻正处在扬花灌浆期,如果水跟不上,减产便成定局……”

    胡流风叹气:“本公子最最倒霉,被你蛊惑着进了官场,一上来先是一个方田清丈,再接下来,便是有旱情,偏偏我还是个司农官……”

    岳行文笑道:“你比起那些旱情严重地方的司农官已是够幸运的了。”

    青篱问道:“不知坝筑得如何了?”

    胡流风指了指自己眼睛,“为了那坝,本官一连几日都没睡好,现在沙石袋已填好了,只等填土夯实便可以了。”

    青篱见岳行文还在研究她画的压水井图纸,叹了一声,道:“先生,实在找不到萧生生便就罢了,这图纸也不用再看了。好好准备抗灾罢。”

    岳行文抬头,“为师已看出些门道了。那萧生生找不到,明日为师亲自试验一番。”

    青篱一笑,走上前将图纸抽了,看向胡岳二人,正了正神色道:“今日的邸报我看过了,旱情确实严重,北方已有七八个州上报旱情……但是上面刊登的朝廷赈灾的消息却很少,离我们最近的并州今日的邸报上也报了旱情,再结合长丰历年雨水分布的情况,我基本可以断定,长丰县的旱灾已成定局……”

    岳行文伸出白晰修长的手指叩了叩太阳穴:“朝廷赈灾不力,无非是两个因素,一是朝中有些官员对方田清丈之事不满,故意拖延,第二是国库空虚,无力赈灾……”

    胡流风又叹一口气:“早知道去江南捞个官当当!”

    青篱一笑,“江南多有涝灾发生,胡大人去了,还是要防着……”

    然后她敛了笑意,道:“诚如先生所说,不管朝廷基于哪一种情况,没有及时赈灾,但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想建议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要及早准备赈灾的物资,以防百姓们到时候无粮可食,又要防大批流民涌来,衙门无力应付。……要知道‘涝灾一条线,旱灾一大片’……”

    说到此处,她住了嘴,前世耳熟能详的话在耳边响起:久旱必有涝,久旱必有蝗!

    青篱突然脸色一白,腿一软,就着椅子坐下。

    岳行文神色一动,连忙拉了她的手,细细把了脉,才松了一口气儿,“可是累着了?”

    青篱摇摇头,她不会如胡流风一般倒霉吧,一万亩的田地刚收了一季便会碰上这等事儿!

    胡流风也看出她神色不对,“累了便去歇着,这里有我们呢。”

    青篱在心中思量要不要与他们说这些话,虽然只是彦话,只是猜测,可是一旦真的发生,她想象不到那种景象,百姓流离失所,大批流民迁移,食不果腹,草根树皮都被抢食一空……更有甚者还可能会因此而发生暴*,历史上她能记得几次著名的农民起义,不正是因为这些天灾引起的么?

    她突然抬了头,“先生,胡公子,你们要想尽办法,尽可能的从富户那里多弄些粮食回来!”

    她这话说得突然,岳行文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恐惧,连忙正重的点点头。

    胡流风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青篱抬头看看这二人,一个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另一个也算熟悉的人,这些话告诉他们,应当无碍吧?三个人一起想办法,总好过她自己心中胡乱的揣测。

    想到这里把心一横,“方才说到涝灾,我恍惚记起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久旱必涝,久旱必蝗’的话,一时惊住了。”

    “咝”胡流风倒吸一口冷气,起身到门口挑帘看了看,放下心来,言语之中略带责备,“这话可轻易说不得。”

    青篱在岳行文给的农书上也看到关于蝗虫的只言片语,也知道这里的人们对蝗虫的态度。用一句通俗的话说,蝗虫是上天降到人间的灾难。当时还记得书旁有一句注解:蝗是天灾,岂可人制以人力?

    苦笑一声:“我哪里是轻易说的?不过是告诉你们二人罢了。”

    岳行文黑眸微闪,“你怕几灾并发,所以要我们多备些粮食?”

    青篱点点头,看向外面,苦笑道:“许是只有粮食是不够的,最好是从现在开始,趁着水源还充足,发动百姓将可食用的野菜蔬菜晒制成干菜,若真是灾情坐实,这些东西或可救人一命。”

    胡岳二人沉默。就目前的长丰县来看,也还是歌舞升平一片,丝毫没有受到北方旱情的影响。

    这个时候若是县衙发布消息,发动百姓们准备这些物资,势必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这倒还是次要的,若真是旱情并没有想象的严重,或者只是干旱,不会有并发的灾情,这到时候如何收场?

    青篱知道这是一件极难办的事儿。且不说二人肯不肯担这个风险,便是愿意担这个风险,还有百姓们愿不愿意照办这一关呢。

    站起身子向这二人道:“这事情重大,你们再商议一下,我是等不得了,这就得回府跟张贵说,让他摊派佃户们采摘野菜蔬菜,还有瓜果制成干品,这次我也当一回恶人,不按数量上交的,明年不许再佃我的地……”

    岳行文起身轻笑,“你这个地主当得倒是比为师这个县令还威风。”

    青篱一笑,“手中就这么点权利,我得好好用用……”

    说着就向外走,岳行文跟在她身后,“为师送送你。”

    岳行文一边走,一边道:“按你方才所说的,你庄子的里粮食暂切不可动。若真的灾,为师怎么着也不能让你饿着肚子。”

    青篱失笑,“先生,那可是一万六千余石的粮呢……”

    岳行文摇摇头,“那也不能动。我打听过了,长丰县的大户里面,许只有你的庄子一粒粮未卖,为防流民发生暴*,你的粮先找个妥当地方,存起来一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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