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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闲妻邪夫 墨枫-第59部分

小说: 闲妻邪夫 墨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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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意一决,方鸿飞双手同出猛如鹰爪,刺向王朝、张裕的心脏,接着反手用力一剜。下手之狠,教人咋舌。
    “唔——”王朝双眼一瞪,震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那种脸上。而张裕致死都面无表情。
    慕容云舒把头偏到旁边,不忍见到这血腥地一幕。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慕容云舒闭上眼,脸上露出几丝悲痛。
    忽然,感觉楚长歌将她的手握紧了几分,慕容云舒立即睁开眼看向他,用眼神询问:有办法了?
    楚长歌苦笑,缓缓摇头。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对王朝、张裕的死耿耿于怀。就算她不从中挑拨,以方鸿飞的性格,除去他们俩是迟早的事。
    方鸿飞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特猖狂地冷笑一声,道:“我告诉你们,今日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们!”
    忽然,一道极熟悉的声音从道旁的丛林中传来,“神仙是救不了他们,但小生却可以!”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同时一惊。
    这不是那日元宵灯会时碰到的那个骗子吗?
    这不是下山时碰到的那个人吗?
    “你是什么人?!”方鸿飞对着声音的源头狂吼。
    “小生郑齐恩,夏州余南人士,游山玩水途径此地,偶遇路见不平,拔刀来助。”话音未了,一条白影便落到前方。
    果然是他!慕容云舒侧头看向楚长歌,你那日怎么没发现此人是高手?
    楚长歌耸耸肩,高手缺钱一般都不行骗直接劫富济‘贫’,他哪晓得骗子也深藏不露?
    方鸿飞问:“你是哪门哪派,师出何人?”
    “无门无派自学成才。”郑齐恩一口气回答完毕。
    一听只是个无名小卒,方鸿飞当即仰头大笑了三声,道:“这年头不自量力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郑齐恩笑道:“这句话小生同意。”
    “哼!管不了的闲事,我劝你还是别管。”方鸿飞冷声道。
    “管不了的闲事呢,小生自然是不会管的。小生之所以管这闲事,正是因为小生管得了。小生如果管不了这闲事……”
    “闭嘴!”方鸿飞不耐烦地打断他,啐一口口水,道:“赶考去京城!不是文人就不要装斯文!一口一个小生,想恶心谁!”
    “恶心你呀。”郑齐恩笑嘿嘿,随后又对慕容云舒和楚长歌说道,“也恶心你们。”
    “……”
    “……”
    慕容云舒很想说,就算你不特意强调,你也已经恶心到我们了。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想办法对付方鸿飞才是当务之急。
    “这两个人小生要了。”郑齐恩很不客气地说道。
    方鸿飞脸色铁青,“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话的同时,快速击出一掌。不料前一秒还站在面前的郑齐恩突然间凭空消失了。
    “小生在这里。”郑齐恩笑嘻嘻地声音响起。
    方鸿飞猛然转身再击出一掌,结果又落空了。
    “这里这里。”
    方鸿飞循声抬头,才刚想出掌,郑齐恩再次从他眼前消失。
    “右边。”
    方鸿飞右转。
    “左边。”
    方鸿飞左转。
    “上面。”
    方鸿飞抬头,捕捉到他的身影,正大喜过望,忽然瞧见一个越来越大的拳头,接着眼前一黑,倒了。
    郑齐恩跳到地上,拍了拍手灰,然后朝慕容云舒伸手作‘拿来’状,道:“表演结束,给钱。”
    慕容云舒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身上没钱,你要多少,我……”
    “哎呀!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的,出门怎么能不带钱呢?身上没钱,是会短命的啊!”郑齐恩痛心疾首地说,一副夫子教育学生的严肃样。
    “下次一定带……”话说到一半慕容云舒立即止住,尴尬地僵了几秒,然后转移话题,“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是啊,小生救了你们,可是小生一点都不想救你们。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面面相觑,既然不想救,又何必出手?他们可没有对他说出半个‘求’字。
    “因为小生上次缺钱时向你打秋风,你没给。”郑齐恩一脸义愤填膺。
    “呃……”那时候我以为你是骗子。当然,这句话慕容云舒只在心里想了想,嘴上却说道:“下次我一定给。”
    “什么下次!你诅咒小生钱财再被扒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慕容云舒如此自圆其说。
    楚长歌扶额,先诅咒别人丢银子,再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安慰人,果真是她说得出来的话……
    郑齐恩道:“由于你们上一次没有帮小生,所以小生这一次也不打算帮你们。”
    慕容云舒微讶,他不是已经把方鸿飞打晕了吗?
    而楚长歌则凝神细听周围的动静,片刻后说道:“也好,恰巧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疗伤。”
    慕容云舒不解地看向他,好什么?
    “十二天煞来了。”楚长歌淡淡道。
    话音未落,十二天煞便已现身。
    “这里交给你们了。”郑齐恩说完这句话,便大步流星朝前走。他的步子与平常人无异,却三步十米,五步百米,转眼消失在路的尽头。
    一煞道:“楚教主,请——”
    楚长歌道:“如果贵教圣女想要的不是楚某的尸体的话,你们最好找一顶软轿来。”
    *
    没有人知道杉树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江湖的天变了,那片杉树林出名了。
    江湖传言,魔教教主楚长歌死在武林盟主方鸿飞手上,金陵慕容府的大小姐慕容云舒殉情自杀。
    “他们还没有死!”方鸿飞对小梁王说。
    小梁王问:“那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不知道。被一个叫郑齐恩的奇怪书生救走了。”方鸿飞又道:“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高出我的许多。”
    小梁王沉吟半晌,道:“去找。不管是慕容云舒还是楚长歌,还有那个叫郑齐恩的书生,统统给本王找来。”
    “是。”方鸿飞答应的虽然爽快,心里却一点信心也没有。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黑白两道无不在寻找楚长歌的下落,却依旧没有半点消息。他要到哪里去找他们?
    *
    三个月后,魔教总坛。
    “还是没有下落吗?”妖月仙子沉声问,那表情阴得吓人,丝毫没有往日的轻浮痕迹。
    四大护法沉重地摇头,没有。
    “慕容府也还没有小姐的消息。”绿儿站在妖月仙子身旁说。那日在杉树林中,随后赶来的东南西北四人将她营救之后,原想回飞扬山庄与姑爷、小姐会和,不料马头还没调转,四周就突然冲出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困住。后来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却已经太迟,怎么也找不到姑爷小姐的踪影,只瞧见王朝、张裕的尸体倒在杉树林中。
    妖月仙子无力地颓坐回教主尊座之上,容颜比之三个月前苍老了不止十岁。楚长歌下落不明,饶是她驻颜有术,也抵挡不住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这时,一直杵在旁边沉默不语地赵大忽然宣誓一般说道:“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说完,握紧手中的刀,转身离去。
    楚长歌,我赵大还没有给你做牛做马,所以,你一定要活着!
    *
    与此同时,苗疆,五毒教圣坛,地牢。
    “你还是不肯娶天女吗?”圣女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问眼前这个如石头般冰冷的男人了,明知得到满意回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却还是坚持隔三差五来问一次。
    以前,楚长歌还会抬起头来给她一记冷眼,现在,他连头都懒得抬了,冷声道:“五毒教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这种刻薄的言语,圣女听得太多,多得连脾气都没有了。“是不是五毒教的男人死绝,你就肯娶天女?”
    楚长歌却道:“你最好不要与云舒说话。”
    “云舒云舒!开口闭口就是云舒!我早就告诉过你,慕容云舒已经被我杀了!”圣女不悦地说道。
    楚长歌却好似没听见她的话,嘴角微勾,脸上溢出几许柔情,“云舒最烦和愚蠢的人讲话,你不要去烦她。”
    圣女拧眉,又是拐着弯的骂人。中原的人都习惯这样说话吗?那个叫慕容云舒的女子,说起话来,也是九转十八弯,听着跟天书似的。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教主变成了深山野人
    时光荏苒,弹指间春去秋来,青绿的树木开始渐渐衰老,而慕容云舒的好心情,却刚刚开始。
    这三个月以来,慕容云舒一直被五毒教视如上宾,享受着太后级的待遇,丝毫不比在慕容府的日子差。
    不过心情真正阴转晴,还是从昨天晚上才开始的。确切的说,是今天早上,毕竟,午夜一过,就是第二天了。
    想到昨晚的事,慕容云舒不禁兀自勾起了嘴角,对着手中的书卷傻笑。
    站在左右两边服伺兼看守的丫鬟对视一眼,她又在笑什么?两人皆一脸茫然,实在搞不懂慕容云舒为何莫名其妙的发笑,那笑容,若放在别人脸上,她们还以为自己遇上了神经病。不过俩丫鬟并没有让这个问题困惑自己很久,因为她们已经见怪不怪,习惯了当不明真相的路人甲。毕竟,有些问题,实在不是她们这个地位的人所能想通的。例如,同样是被抓来的俘虏,为什么楚长歌蹲大牢,慕容云舒却跟度假似地,整日喝茶看书、写字作画?
    起初她们有疑问也不敢问,后来与慕容云舒混熟之后,也开始问她一些问题,可她的回答总是那么高深莫测,听不懂不说,还越听越糊涂,于是后来她们干脆就不问了,让疑问烂在腹中,听圣女的安排办事。
    “慕容小姐,中午想吃什么?”白衣丫鬟问。
    慕容云舒放下书,想了想,说出几道菜,末了又补上一句,“再来一壶陈年花雕。”
    白衣丫鬟惊奇地看向黑衣丫鬟,这算不算圣女所说的非正常状况?
    黑衣丫鬟也一脸不解,“小姐心情不好么?”听说如果一个从不喝酒的人突然喝酒,还是自饮自酌,多半是因为心情不好。
    “不,心情很好。”慕容云舒笑道。
    “那您为什么想喝酒?”
    “庆祝。”
    “庆祝什么?”
    “喜事。”
    黑衣丫鬟还想继续问‘什么喜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是她忽然不好奇了,而是,即便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黑衣丫鬟朝白衣丫鬟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在外面嘀咕起来。
    慕容云舒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只淡淡笑了笑,便又拿起书卷,怔忪起来。
    思绪飞转,脑中又浮现出昨晚的情形——
    ……
    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听到有人在耳畔轻唤她的名字,很轻很柔,明明是在唤她,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很矛盾的声音,忽低忽高,若有若无。
    慕容云舒极力想睁开眼,却抵不过重重的困意,怎么也揭不开眼。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忽然不再唤她的名字,自言自语般低喃道,“算了,安心睡,明晚再来看你。”
    嗯,明晚再说。慕容云舒在心中这样想,然后不再挣扎,扯了扯被子,继续睡。
    半秒之后,她猛地坐起来,再无半点困意。
    刚才那个声音,分明是楚长歌的!
    “楚长歌,是你吗?”慕容云舒一面低问,一面激动地朝门窗看去,期望他还未走远。果然,他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那样子像正准备起跳,却突然有人喊了暂停,动作定格在了踮脚、摆手的那一刻,有点滑稽。
    慕容云舒忍俊不禁,道:“你还打算那样站多久?”
    楚长歌保持原有的姿势一百八十度旋转,挑着眉毛看着她煞有介事地说道:“直到你笑出声来为止。”
    慕容云舒被赫然映入眼帘的‘东西’吓了一大跳,怔了几下,随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不是她故意笑给他看,实在是,他现在的模样,教人不笑都难。
    “好了。”楚长歌收回手脚,很高兴她终于真正意义地笑了。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被关在地牢中,却对她的情况了若指掌。知道她整日郁郁寡欢,他简直想立刻破牢而出。奈何有伤在身,而五毒教的地牢戒备森严、机关重重,一般人闯不进去,他再也找不到比那里更适合练功的地方了。好在,他的武功恢复的还算快,在这三个月里,他日夜苦练,总算是完全恢复了。
    “夫人,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想我?”楚长歌一面坏笑着问,一面脱衣脱鞋,动作自然,像个深夜归家的丈夫,钻进已被妻子暖得热烘烘的被窝。
    慕容云舒道:“地牢里没有床。”
    “是啊,没有……”话到一半楚长歌忽然意识到她说的不是‘地牢里没床?’,而是‘地牢里没床’,完完全全的陈述语句,所以,她的意思应该是——嫌他脏。
    就这个反应?嫌他脏?
    这、这……这与他预期的也差太多了!
    虽然他没有期望过她会抱着他诉衷情,但是,好歹是久别重逢,就算不喜极而泣,至少也该给他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吧?
    楚长歌发现,从他转身起,她都没有好好瞧他一眼,就算是看,也只是一瞟而过,很漫不经心的样子。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他变丑了?
    楚长歌抬手摸了摸脸,在心里小小地自我哀悼一番后,说道:“我来之前梳洗过了。”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动了动眸子,然后一脸落寞地说道:“原来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梳洗。”
    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原来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你的形象。楚长歌何等聪明,当然没有忽略她的弦外音。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在她眼底看到了一丝笑意,与她脸上的落寞截然相反。
    是错觉吧。楚长歌这样想,然后将那一抹笑意抛之脑后,深情款款地说道:“我一出关就恨不得立刻飞到你身边来,哪有心情去洗澡。”言下之意,你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云舒却没有因此而感动,反倒掀开被子下床,慢条斯理地说道:“床让给你。”
    “呃……”楚长歌傻眼了。她就不能忽略他三个月没洗澡、睡草堆的事实么……
    好吧。的确不能。
    楚长歌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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