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星悱如月-恶恶的婆婆(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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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过个碗，盛了粥，配着小菜，吃了起来。
“呃，那个碗，不是我的吗？”如星愣了愣，忍不住说。
“恩？”昊天挑了挑眉，“你介意？”
“不，咳，不介意。”如星掩饰地坐下来，替自己倒了杯茶。
昊天看了看她，心里突然涌上苦涩，以前，不也曾这样？忘了吗？他沉默着，咽下心头泛上的苦楚，往日忽略的细节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那时，似乎第三次从紫霞殿那边过夜回来后，她便再也没有让他喂她，再也没有共用过一副碗筷。
他苦笑，原来，忘了的，是我。封她为贵妃后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温馨，很满足，于是，我的潜意识里便觉得轻松了吧，所以忘了，忘了从接她来宫里为止，只要和她一起吃饭，桌上虽然摆两副碗筷，真正用上却只有一副。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他想，以前的，已经不能弥补，但以后的，还是能够做好的，只是她，她还会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将性命托付在我手里？
如星喝着茶，看着陷入沉默的昊天，这几天，和他在一起，真是受尽疼宠。什么都不用烦恼，什么都不用想，就那样任性，那样随心所欲。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挂在胸前的戒指，这样的日子，其实在宫里也是享受过的，只是那时，心里存着怨怼，没有放开怀来接受，后来，想放开了，又出来个折腾人的紫霞殿主人，时不时地找借口让昊天过去，于是也就继续心有疙瘩地过下去了。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想怎样就怎样，开心就好，反正看样子，他也不介意，虽然，他的眼神很熟悉，熟悉地让自己时不时地感到愧疚。
恩，她转了转眼睛，又打起了坏主意：“昊天，听说行宫里有温泉，我们一起去泡泡看吧！”
“噗——咳、咳！”正在喝粥的昊天可怜地呛到了。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如星嗲着声音嗔道，顺便瞥了眼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杨侍从，拿过他递上的湿巾，替昊天擦擦嘴，又奉上茶，喂他喝了几口。
“你说什么？！”昊天在如星罕见的发嗲声里挣扎，半响才挤出这么一句。
“哎呀，昊天真坏，”如星继续嗲，“明明已经听到了的。”
可怜的昊天已经觉得风中凌乱了：“星儿，你，你没事吧～～”
“……”如星娇媚地眨了眨眼，恢复冷清的神情，却颇有些哀怨地道：“昊天，这么难以接受吗？”
“咳，咳，”昊天头疼地抚额，“星儿，别这么看我。”
如星笑了笑：“呐，真是可爱啊，昊天！”
昊天也笑，却是苦笑，已经压下去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唉，难道是禁欲太久了？
第五十三章 调戏
如星看着他苦笑，心跳有些加快，啧，这隐忍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垂涎。
她掩饰地喝了口茶，转移视线，看到他修长有力的指捏着青瓷调羹，修剪整洁的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有些泛白，恩，还真是诱惑。
“咳，”她轻咳，试图扯开突然的安静带来的暧昧，“你，吃饱了吗？”她没话找话，等话出口，却发现在这种情况下，说这样的话，似乎有些别样的意义。
“……”于是昊天沉默，但看她微微泛红的脸，却又忍不住调笑，“饱？我怎么觉得我还没吃呢？”
“……”如星也沉默了，只是白嫩的脸越加红润。
“咳，”这次轮到昊天出声了，他艰难地挪开视线，暗想，再沉默下去，真的会忍不住的。
他站起身来：“那个，我们先去逛逛街市吧！连城可是以这个闻名的哦！”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快，却掩不去低醇的沙哑。
如星也站起身，深呼吸下，脸上漾起笑：“好啊！”
昊天也笑笑，伸手拉住她：“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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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果然是以商业发达闻名的，不说四大交易场，就连普通的街道上，商铺也是鳞次栉比，货架上的货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南来北往的商人，在春末夏初的阳光下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如星倚着昊天，慢悠悠地走着，看着热闹的街市，享受着午后的暖阳，禁不住微眯起眼，感觉有点微微的醺醉，却又觉得通体舒畅，啊，真是惬意呐～～
昊天低头看看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脑袋，忍不住拿手蹭蹭，感受手下柔软的发丝，心里泛起柔情，这样，就很开心呢，他想，看着她像小猫样微微眯着眼，那种不自觉的依靠，让他有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的冲动，好让她知道，自己的确是可以依靠的。
跟在他们身后的杨侍从看着前面的一对璧人，微微有些迷茫，这样的男子和这样的女子，自己倒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呢。不是情侣，却可以看到他们之间涌动的深厚的感情，绝佳的默契，还有暧昧的动作；说是情侣，却总觉得还欠缺那么一点点的亲昵，虽然有时他们的动作已经破了男女大防。
唉，他摇摇头，真是看不懂。
正想着，却发现前面正走着的两人停了下来，心下暗暗责备自己，真不小心，随即谨慎地打量四周，看到如星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忍不住抚额，这次不知又玩什么花样，精神却没有放松，几个手势送出，暗里的隐卫便凝神待命。
“昊天，”如星扯扯抱在手上的胳膊，道，“瞧他，调戏人的手法也太差劲了，难怪那姑娘泪水涟涟的了。”
“是呀，”昊天好笑地看着她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伸手揽过她的腰，微微低下头来，“如果是这样，”他含住她粉嫩的耳垂，仔细舔吻，“那姑娘就眼含春色了，恩？”
“……”如星被他最后一声拖着长音的“恩”激得有点腰软，啪一声拍开他在她腰上抚弄的手，暗骂一声，妖孽！
“呵……”昊天偷到了香，满足地笑笑，手却不放弃地继续爬在她的腰上。
如星送他一个白果子，倒也没再拍开他的手。只认真看着前面不远处所谓恶少调戏良家妇（？少）女的戏码，随即浅浅笑开来，话说这时候，不是应该有个大侠过来英雄救美么？她转了转眼珠，打量四周，貌似没有人愿意出来的呢，难道这恶少来头很大么？不过，这不再她考虑范围内，既然没条件，那就要创造条件。
“昊天，上！”她威风凛凛道，“去教教他调戏人的正确手法。”
“……”昊天默，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心里却有点不舒服，忍不住开口问，“星儿，你确定？”
正恶趣味上头的如星听到他突然严肃的问话，愣了愣，抬头看他的眼睛，然后笑开来，踮起脚吻上去，“傻孩子！”
半响，昊天放开她，意犹未尽地继续轻啄着她被自己吻得红艳艳的唇，眼光一扫，扬起邪魅的笑，“星儿，你看，这是不是也算教他了？”
如星有些呆愣，等昊天放开她，看见周围的人包括恶少和良家妇（？少）女都直愣愣地看着他们俩，才反应过来。
“咳，咳！”她不好意思地咳，唉，果然是不能心软，看吧，好好的英雄救美都变成啥样子了。
昊天偷笑，那么，星儿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吧，呵呵，而且是男女之间的在乎呢～～
杨侍从感叹，果然，皇上出马，一个顶俩。
如星自己在那里纠结了下，正要开口，却见那恶少踱过来，脸上笑得灿烂：“这位仁兄，”他向昊天抱个拳，作个揖，“真是洒脱，不知能否赏个脸，让小弟请杯水酒？”
“哦？”如星出声，“这位公子很不公平呀，明明是我主动的说。”
“哈哈哈哈！”那位恶少开怀大笑，神经大条地拍拍昊天的肩，“兄弟好福气，哪里寻来的妙人儿？”
如星细细打量眼前的恶少，虽然言语动作有些粗俗，眼里却是一片清澈，她微微勾起了唇，看了看不远处的略显狼狈的姑娘，恩，有趣有趣。
那恶少被她一打量，似乎微微有些不自在，却愣是作个浑人：“这位姑娘，当着你男人的面这么看人——”他的音拖得长长的，有些流氓调笑的意味，“可是不大好啊～～”
如星抽了抽嘴角，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昊天，这孩子倒是很可爱呢！”
昊天抚抚她的背，深有同感地道：“的确的确。”
于是恶少华丽丽地囧了，他们是火星来的吗？怎么都听不懂他们的话？
昊天见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问：“小兄弟，怎么想到要去调戏那姑娘来着？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那种人！”
恶少被他的眼神扫过，有些微微的战栗感，突然觉得他家老头子说的话倒也有对的地方，自己，真的是还有点嫩，不过，他看着怎么看都只有十七八岁的如星，心想，她怎么那么自然就把孩子这两字安在我身上了呢？我今年已经十八了啊，而且，他看了看昊天，这个最多二十出头的男子还见怪不怪的样子。
拿扇子敲敲额头，将思绪拉回来，仍是一副恶少的样子：“我哪种人？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随即将扇子搭上正笑眯眯看着他的如星的下巴，色眯眯地调笑：“美女姐姐，陪少爷我去喝酒吧？”
如星没出声，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还悠闲地往后一靠，舒服地窝进昊天的怀里，冷硬的竹制扇骨划过细嫩的下巴，带出一丝红痕，惹来昊天愤怒的瞪眼。
恶少哆嗦了下，收回扇子，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个，啥，美女姐姐，改天再请你喝酒，突然想起家里有事，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回答，转身便走。
如星拎起昊天的袖子，特青楼地挥了挥：“恶少弟弟慢走！有空来玩呀～～”
恶少原本平稳的脚步踉跄了下，然后走得更快了。
昊天低低地笑：“对他很有好感，恩？”
如星特纯洁地眨眨眼：“是呀，你找个人去看看，我觉得好像有故事呀。”
“是吗？”昊天沉思了下，然后转头吩咐杨侍从。
杨侍从恭敬地应了，打个手势，一个暗卫便尾随而去。
第五十四章 勾引
时间过得很快，随意地逛逛，太阳便挂在了山腰上。
如星和昊天也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待回到行宫，太阳便完全落下，行宫里的下人走来走去，准备着主人的晚膳。
瘫在书房里那张昊天特别为她布置的软榻上，如星捧着茶，看着暗卫收集来的资料，嘴角挂笑。
昊天则坐在书桌前，处理落下的公文急件，时不时抬头看看懒洋洋的如星，心情愉悦。
“皇上，连嫔求见。”门边，杨公公的声音响起。
如星和昊天对视一眼，如星灵动的眼里充满趣味，昊天则无奈地叹气，“进来！”昊天吩咐。
门“吱扭”一声被推开，托着食盘的连嫔袅袅婷婷地走进来，见到如星大刺刺地懒在床上的时候愣了愣，继而面不改色地继续往里走，身后还跟着同样托着食盘的宫女。
只见她仔细地将热气腾腾的佳肴酒菜放在一边的雕花圆桌上，待布置好餐桌，她回过头来对昊天行了个礼，开口道：“皇上，臣妾感念皇上准臣妾回家探望，便做了些连城的特色地方菜，皇上尝尝？”她的声音娇柔，很好听，还带着些恰到好处的关心，让人忍不住想要应允。
昊天也不例外，他笑着免了连嫔的礼，夸赞道：“劳连嫔挂心了。”说着便放下手中的折子，很捧场地站起来，来到桌边，打量菜色：“真是色香味俱全啊，想不到爱妃还有这样的手艺。”
连嫔听得喜笑颜开，心中的大石放下，涌上甜蜜，呵，皇上他，还是叫我爱妃！末了，还不忘示威似地白一眼软榻上的如星。
如星愣了愣，看着站在桌边的男女，心里突然有些感慨，以前，他也是这么称赞我的，到底，是做戏还是真心，已经分不清了。
她默默敛眉，原本已有些悸动的心复又平静下来，唉，想这么多做什么？她对自己摇摇头，只要和他在一起时，他做的事能让自己开心就好了啊，管他真情还是假意，总不会真的害我，况且现在，我自己对他的感情还不是一样，根本没有该有的义无反顾，还是由理智牢牢掌握的，又凭什么要求他为自己失去理智？
昊天虽然人在桌边，却总记得留一丝关注在如星身上，自然也就发现她刹那的低落，却不动声色，只照旧思索着，最后，下决定般，将一整盘的清蒸虾拿过，带上酱料，再拿个小碗，便往软榻走去。
来到榻边，他抬抬眉，示意如星往里坐一点，然后踢掉鞋，盘腿坐上软榻，将手里的小碗往如星手里一塞，再拿过个折子垫着，将盛酱料的碟子和那盘虾放在上面，再示意杨侍从拿过湿巾擦擦手，便埋头苦干，开始剥虾。
这几天已经习惯了的如星看了看呆在一旁的连嫔，虚伪地笑笑，朝杨侍从眨眨眼，然后丢掉资料，学昊天一样盘起腿，捧着被塞在手里的小碗，等着吃虾。
连嫔心里一阵气苦，不等杨侍从来请，便匆匆行了个礼摔门出去。
如星又虚伪地笑，努力将心里的同情和开始泛滥的愉悦压下去，同样由杨侍从服侍着用湿巾擦了手，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昊天剥好了放在她碗里的虾，仔细地蘸了酱，开吃，当然，偶尔也好心地递一两个到昊天嘴边，然后看他眉开眼笑的确吃下去，心里异常满足。
杨侍从待在一边，看着被暖黄色的烛光笼罩的两人，眼睛突然有些湿润，真是感人的幸福啊，他悄悄转过身，眼角带到桌上被遗弃的佳肴，心下感叹，爱情，果然是要纯真才好，在皇宫里，妃嫔们所谓的对皇上的感情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功利，只有她，他回头瞄了眼如星，下面的感叹却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只见如星拿着蘸了酱的虾肉，正在勾引昊天，不过，凭良心讲，杨侍从觉得，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如星的样子真的真的很像在逗小猫小狗啊～～（具体场景请参考猥琐大叔南次郎拿竹节蛇逗卡鲁宾）
杨侍从崩溃了，他同手同脚地走出书房，心里在哭泣，师傅啊，偶对不起您啊，您心目中威武又不失和蔼的皇帝啊，在魔女的调教下，已经和小猫小狗挂上等号了说，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