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幸福生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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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厨房,我是为了能喂饱自己,也顺便抓住男人的心。不是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吗!
我这么做有错嘛?我连自己若是都不能养活,还玩儿什么浪漫?仰着男人的鼻息过活,能浪多久?说不定那天清晨起来,就被人踹下堂了!”
说着,大义凛然地理了一下头发,微眯着眼,道:“别跟姐谈什么浪漫,姐戒了。如今,姐没浪,只剩下漫了!”
说完,撅着嘴,端起咖啡杯子,牛饮起来。
李俏顿了一下,被她逗得咯咯笑出声来。
“陈幸福,你有这个精神状态,我就不担心了。”说着,又给每人要了一杯咖啡,又点了一份披萨。
“你要是这么想,我就暂时不给你介绍男人了,等五一的时候,我们参加完万人相亲大会再说,怎么样?万一在大会上遇到心仪的白马王子,我们就赚了。”
这回,轮到陈幸福调侃她了,“春天来了,你也思春了?”
李俏一拳就挥了过来。“滚!”
陈幸福一偏头,躲过去。边躲边刺激她,“别抱太大期望,现在好男人不是名草有主了,就是还没出生,我们要放宽心态,只当是凑个热闹,闹个乐和……”
|“你可真是的,像个妖精,一日多变。刚才还死气沉沉,这转眼就来安慰我了!”见她有些活力,李俏又坐回原位。
陈幸福插起一块切好的披萨,塞进李俏嘴里,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我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阿Q,我有自我安慰、自我调节能力,我绝不会愚蠢到因为被男人抛弃自寻短见的,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对她来说,没有男人还有亲人,她还有疼自己的父母和爷爷,还有那个不知情的,还在大学读书的弟弟,她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其实,有些话说出来容易,而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算了,不说那些扫兴的事,我给你讲个笑话呗。”
李俏扔给她一个“你说”的眼神。
陈幸福粲然一笑,开讲起来。
“从前,有一家人,只有母子二人,生活贫困。儿子大婚的前天晚上,还没有一条像样的内裤。后来,当妈的急中生智,就把自家一挑条面袋子拆洗了,连夜给儿子做了一条洁白的贴身内裤。
第二天夜里,正是洞房花烛夜。新娘娇滴滴地等着跟新郎恩爱,当她低头一看,看到新郎□之物时,当即昏了过去。”
说到这里,她就打住,坏坏一笑,探着身子,故作玄虚地问李俏:“猜猜新娘为什么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情不知所起》已经更新。那个跟军官相亲没房子的段子是真事,没有刻意埋汰军人的意思啊。
丢人的乌龙
李俏瞪了她一眼,嘴里细细咀嚼着披萨,回道:“我咋知道?我也不是新娘!要不然,是欲擒故纵?”
陈幸福严肃地摇摇头,郑重说下文:“因为,新娘看见新郎□的内裤上,赫然印着几个字:净重五十斤……”
“噗……”李俏嘴里的食物全都喷了出来,不但喷了陈幸福一脸,有些饭渣还掉进了咖啡杯里。
陈幸福见李俏笑得东倒西歪的样子,狠劲儿擦了一下脸,“李小姐,你太没形象了,就你这个样子,还老批评我,我们半斤八两!”
李俏歪倒在柔软的沙发里,一手指着陈幸福,一手抱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陈幸福,你学坏了,你是彻底变坏了!这么黄色的笑话你都讲得出来!”
陈幸福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给我一页湿巾……”丫的,她把湿巾都攥紧手里了,还有几页被她碰到地上。
李俏继续笑着,勉强坐直身子,摁了一下桌子上的叫铃,很快有一个穿着制服年轻帅气的男服务生进来。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
李俏豪气地一挥手,道:“去,给我拿一包卫生巾来!”
男服务生一愣,脸也不自然地红了,回道:“对不起,小姐,这个我们这里没有!”
“这个可以有……”
“对不起,小姐,这个,我们这里真没有。”服务生脸色在暧昧的灯光下更加不自然。
李俏的火爆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她跟人家喊:“怎么会没有?你们这么大的一个西餐店,竟然连卫生巾也没有?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似乎被李俏的气势震慑住,侍者小心翼翼退出去,眼里含着委屈的泪光。
幸福一脸疑惑地盯着李俏猛瞅,脾气这么暴躁,难道,她真的是有情况,大姨妈来了?
想着就问了出来,“你大姨妈来啦?”
即使大姨妈来了,也不该跟人家男服务生要卫生巾,多尴尬的事呀。
李俏憋的一肚子气还没全消,这些人,什么服务态度?顾客是上帝不知道吗?气囔囔回道:“你才大姨妈来了呢……”
“大姨妈没来,你冲人家小伙子要什么卫生巾?”
“啥?”李俏短路的脑子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理直气壮道:“我说的是湿巾。”
陈幸福望着她,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说……的……我说的真是卫生巾?”
她不要卫生巾,她要湿巾!怪不得刚才那小伙子脸红脖子粗地看着她,还有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
姥姥的,丢人丢到家了!
“啊——陈——幸——福——我——恨——你——”李俏大喊一声,怒发冲冠。
她“腾”地就站起来,扑到幸福这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幸福摁到。
一下子,二人在双人座的宽大沙发上翻滚起来。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李俏掐着幸福的脖子,咬牙切齿,作势要掐下去。
“我要卫生巾,你怎么不阻止我?你干嘛不说话?你存心想看我出丑,是不是?陈幸福,今天,我要上了你,我要先奸后杀,毁尸灭迹……”
“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幸福使劲儿握着她的手腕,想推开她,李俏压在她胸前,恼羞成怒。
哈哈的笑声被李俏堵住,就要岔了气儿,她透过她堵住自己嘴巴的指缝,含混不清辩解:“不是我的错,我冲你使眼色,你不看我,我想说话,你也不给我机会,就听你劈了啪啦训斥人家小男孩儿了……”
“啊——啊——”李俏羞囧得连睫毛都快燃烧起来,“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了,我丢人丢到家了,我的一世英名没了!”
包厢里回荡着李俏疯狂的喊叫声,脑袋“砰——砰——”就在幸福胸前撞了起来。
“哎呀,疼死了!”陈幸福顿时觉得胸脯被她撞开了花。
“不想活了,把脑袋往桌子上撞,你撞我干嘛?快起来,疼死我了!”
“就撞你,就撞你。不撞你,撞谁?谁让你胸比我大?今儿个,我就要把你的这对宝贝撞成飞机场!”
“砰——砰——”我撞,我撞,不撞你,心里这口郁闷难出!
“死丫头,你疯了?啊——疼死了,救命,救命呀,死丫头,真疼!”幸福使劲儿往外推着李俏,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大乌龙,她连笑带嚷的喊着。
后半辈子,她打算指着这个笑话活着了。
就在二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刷”的一下,屋内原来朦胧的灯光一下子亮起来。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一个身穿藏蓝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托着一包卫生巾。
诡异。
太诡异了。
正在打闹的二人顿时安静下来。四道目光齐刷刷看着门口站的男人。
门口站着的男人,标准的贵气:额头宽宽,鼻梁高挺,目光深邃,下颌圆润。他微抿着唇,目光落在李俏身上。
陈幸福身子一颤。那个男人的眼里好像闪过一丝笑意。遇到这种近乎闹场子的事,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也许是觉察幸福在看他,男人目光从李俏身上收回来,看向她时,眼底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陈幸福眨了眨眼,刚才,许是自己眼花了吧!他们也不认识,他怎么会冲着她们笑呢!确切地说,是冲着李俏笑!
屋里的气氛酝酿中不安。
李俏“腾”地一下子从幸福身上跃起来。
幸福也爬起来,拢了拢头发,故作平静地看着门口的男人。
没等她们开口,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一脸平静地道歉:“对不起,刚才敲门,没人回答,听见里边有呼救声,就擅自进来了。”
幸福抬眼,看了那人身后,还站着几个保安。
一种不安在心里逐渐扩大。
糟了,事闹大了!看人家全副武装的,这是要拿她俩说事。想起以前,她和李俏也常来这里,她想以老顾客的身份套个近乎,把矛盾化解掉。
于是,推开李俏,赶紧站起来,接过卫生巾,歉意道:“我们是这里的老顾客。对不起,刚才是口误,实在抱歉。”
人家定以为她俩是来闹场的,所以带着保安前来。看这阵势,就够吓人的。
包厢里一下子沉默起来,气氛也更加诡异起来。
李俏还算有良心,看着门外的阵势,也猜透了几分,挺身而出吼道:“怎么了?是我要的卫生巾,我大姨妈来了,湿透裤子了,没办法出去买,就请你们跑跑腿,怎么的?”
她态度强硬,还指着堵在门口的一干人,“你看看你们是什么态度?还想打群架不是?我可告诉你们啊,姑奶奶可是黑带八段……”
说着,豪爽地掳了掳袖子,拍了拍桌子,大声嚷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要你们买个卫生巾,就气势汹汹的来了一帮人?以多欺少,以强欺弱,以男欺女,是不是?”
幸福暗地里扯扯她的衣袖。我的祖宗,你也太彪悍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李俏无动于衷,继续跟站在门口的男人扛着。
陈幸福急得直皱眉。刚才还狗咬吕洞宾,说她不劝她呢,她在这儿一个劲儿的拽她衣袖,她不还是无视吗?
李俏不理会那一套,一个转身,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态度霸道:“现在说是不是我的口误,那都无所谓了。现在,我要说的是,我让你们给我买卫生巾,你们也给买了。开个价吧,跑腿费多少钱?卫生巾多少钱?”
“不要钱!”男人平静回答,双瞳犹如幽深湖水,一瞬不瞬,盯着李俏。
幸福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望着男人,心里暗自琢磨,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看年纪和穿着打扮,应该不是服务生,至少是这里的管理人员。这么个小事都弄得人家兴师动众,把管理人员请来了,可见,刚才那个小男孩一定以为她们在调戏人他,受委屈就告到领导那儿去了。
可李俏还不知死活,还反问人家:“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说这话时,那人眼里带着一点儿轻佻,嘴角微微上翘,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软化了他冷线条的一张脸。
顿时,李俏被噎了一下。她狠狠瞪着对方。这个流氓,登徒子!
她只是呆愣几秒,待脑子反映过来,开始指着男人鼻子大骂:“靠,姑奶奶是你能要就要的起的吗?你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有父母吗?”
站在门口穿西装的年轻男人收敛起眼底的轻佻,似乎觉得她有趣,抱起肩,好整以暇听着她大骂,还听得津津有味。
看着李俏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巴拉巴拉说个没完。他耐心十足,不但没有一丝厌烦情绪,唇角还渐渐挂上了笑意。
他噙着笑,不说话,不反驳,不制止。
李俏还是一副死猪不怕火水烫的架势,嚷嚷个没完,“等你有六百万的兰博基尼的车子,有一千万的别墅,有两千万的存款,无父无母的时候,再来找姑奶奶吧!”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陈幸福听得毛骨悚然。那人却仿佛很享受。
他身后的人,也都静静地站着,不上前,也不退后,对年轻男子毕恭毕敬的样子。
这场面,开始酝酿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陈幸福觉得更加诡异,她心还是突突乱跳,老觉得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不安在心里逐渐扩大。
她们来这里吃西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对这里的服务生也混了个面熟,眼前这位,从他的穿着打扮和气质就能肯定,他不是服务生。
那他是谁?管理人员?也不像,如果他是一般的管理人员话,怎么那么多人都惧他?难道这是找茬的?还是他是这里大BOSS?
这个男人目光深沉,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这种深藏不露,不苟言笑的男人,让人没有安全感,更让人猜不透。
幸福想站出来解围,李俏却不给她机会,小嘴一张一合,巴拉巴拉像是蹦豆子似的,说起个没完。
那些话,也就李俏敢说,因为她有个当副市长的老爸,最起码惹了祸,有老爸收拾乱摊子,换别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就在李俏还巴拉巴拉说个没完,让人觉得她比窦娥还冤的时候,门口有人唤了一声。
“幸福?”声音不大,但清澈柔和,声调不高,却像是最好的消声器,屋子里拉拉扯扯,吵吵闹闹的局面一下子定格下来。
幸福目光从堵在门口的几人身上越过,看清来人,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稻草,激动喊起来:“猴哥!”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朋友的妈妈和小姨去饭馆吃饭,小姨口误,想要餐巾纸,却跟人家服务员要卫生巾,弄得很尴尬。这是真事。
路璐出面
路璐带着几个人,正好来这家西餐厅谈事,远远的就见走廊里,围了一堆人,还都是店里的服务生。但是,他没料到,里边骂骂咧咧的人竟然是李俏和幸福。
刚才,在楼下他看见陈幸福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碍于身边有别的人,他没过去打招呼,后来,他就上楼了。等把一切安顿好再下楼时,没了陈幸福身影。他就为她走了,也就没再留意。这不,谈完事情,他带着人要离开时,正巧从她们的包厢门口经过,就遇上了这一幕。
路璐请别人帮自己把客人送出去,他与那个年轻男子并肩站在一起,打量着屋里的二人。
他没有偷窥的嗜好,可在经过门口的瞬间,像是有股莫名的力量吸引着他,吸引着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