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幸福生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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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路璐有些慌了,他紧追几步,“小猪,生气了?”
这可让他如何是好?主动表白吧,她眼泪汪汪。这暗示一下吧,她还掉头就走。让他怎么办?难道要霸王硬上弓,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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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他屁股
很快,二人便一前一后来到桥边。站在桥边,陈幸福又回想起来时的惊险一幕。
不知谁家的灯光映在河水里,偏巧有风掠过,河水泛起粼粼波光。那水流像一匹锦缎,横铺在桥面之上。
她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很快就忘了刚才跟路璐怄气。回头看了一眼路璐的皮鞋,果真没湿,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
“猴哥,你是怎么过来的?”话音未落,树上,不知什么鸟发出怕打翅膀的声音,吓得她一个后退,一下子又扑进路璐怀里。
路璐答非所问,叹气一声,似乎很委屈,“小猪,你可是第三次吃我豆腐了!”
陈幸福的脸颊顿时腾地一下红透了,摸摸发烧的脸,不好意思地退回一步:“对不起!”
路璐爱极了她理亏吃瘪的样子,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副我错了,任君惩罚的样子。不过,他可舍不得惩罚她。在她还没把心扉冲他敞开的情况下,他可不敢轻举妄动。他怕把这只已经受过伤的小兔子吓跑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路璐似乎很哀怨,他低声提出要求,“若要我不追究,你有三个选择!”
“什么选择?”陈幸福仰头问。路璐不说话,像是在沉思。
她脖子仰得酸痛难忍,要抱怨他仗着个子太高欺负人的时候,他说话了。
“你有三个选择!”
“说吧。”她聚精会神听着,就像英语听力考试,等待着ABC备选答案一样紧张。
“是你主动扑进我怀里的,要想扯平,不让我计较,我也拥抱你一下……”
“第二个呢?”
“在舅舅家,你亲了我,我还回来!”
“不行!”陈幸福一口拒绝,没得商量。
姐亲你,不是爱你,那是意外。她对自己说。
知道不行,路璐接着说第三个答案:“那你原谅我刚才的冒犯……”他觉得根本就没冒犯什么。若是他一句暗示都算冒犯的话,那么,要想修成正果,抱得佳人归就得等到他胡子白了。
可又转念一想,幸福受过伤害,还没从离婚阴影中走出来,他还是采取稳健策略,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来。首先,得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才好。
“我选第三个!”陈幸福想也没想,立刻回道。
“好!”路璐答。
虽然前两项作废,他也没吃亏。对付这丫头,就得这么循序渐进地,急不得。这是他今天才算明白过来的道理。暗叹一声,要说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待工作他都没花这么大心思,下这么多苦功,偏偏对这个傻丫头,他可是费尽心思,绞尽脑汁。
解决了这个问题,下个问题就来了。
幸福问他:“猴哥,你扛着我,怎么过桥的?”
来时,被他突如其来扛在肩上,她吓得魂飞魄散,闭着眼没敢看。现在,魂儿回来了,心不跳了,五脏六腑恢复原位了,她也有心情问了。
谁知路璐痞痞一笑,没说话。目光濯濯,看着她,但笑不语,还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脸。
陈幸福小野猫的性子一下子被激发出来,“呸”地一声,吐了口吐沫,还扔给他一个卫生眼,“你可别讹人,我可付不起责!”
小样!就不信邪了,没你,姐就过不了河!她的倔脾气被激发出来。不再搭理他,撩起裤脚,抬脚就要蹚水。
“小猪——”路璐大喝一声。
这丫头,这冰凉的水,要是一脚踩下去,骨头都得冰酥了,也不考虑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子。想了想,他决定还是不逗她了。
上前几步,他微微弯身,愠怒道:“来,我抱你!”
陈幸福嘻嘻一笑,也没反驳,主动伸出双臂,圈住他脖子。路璐一手搭在她背上,一手搭在她腿上,毫不费力,就把他抱了起来。
得逞了的陈幸福这回一个劲儿地笑,也不说话,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路璐的一举一动。
傻哥,你以为我真的蹚水过?我是吓唬你的!
她不为自己身体着想,也会顾虑到老妈的。要是真被老妈发现她蹚水了,屁股还不得开花!
“笑啥呢?跟范进中举似的傻笑!”抱着她,颠了颠,找了个最好的,最舒服的姿势。
“那当然,看着眼前有棵狗尾巴花,我当然笑了!”
路璐目光一沉,双手一悠,做了个抛空的姿势,陈幸福吓得“啊”地叫了一声,更加抱紧了他。
“小丫头,卸磨杀驴不懂吗?记得,驴子在为你干活的时候,你要哄着,逗着!”
“好!”陈幸福咧嘴一笑,“等你把我带过去了,我再杀你!”
路璐见她得逞似的坏笑,想打她一下,还倒不出来手。于是,一低头,脸就朝她压下来。
陈幸福比他反应还快,一把捂住他的唇,放软声音哀求道:“猴哥,我们快过去吧,一会儿把你累坏了!”
对这丫头的敏感,他无可奈何,只得作罢。又把她颠了一下,告诫道:“最好闭眼。不闭眼也不许大呼小叫,更不能乱动,知道吗?”
“好!”被路璐的严肃吓住,她收敛起笑容,规规矩矩搂着路璐的脖子,全身都紧绷起来,严阵以待。
接着微弱的灯光,路璐看了她一眼。她身子异常僵硬,他有所察觉。为了安抚她,他蜻蜓点水般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轻声道:“放松。”
像是受到某种暗示,陈幸福身体果然软绵下来。不知什么原因,他柔和的声线,温润的目光,身上清新的气息,竟然奇异安抚了她内心深处隐隐的不安。
她环着他脖子,感觉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开长腿,坚定有力的步伐飒飒生风。
陈幸福只觉得眼前一晃,路璐迈上桥面。
天啊,不是桥面,是……桥边的栏杆!
陈幸福想惊呼,想求救,想请求路璐把她放下来。可是,惊慌是短暂的,只有那么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她就镇定下来。
不敢看,她闭上眼,将脸埋在路璐的肩窝处,不喊不叫,安静地在他怀抱里。她不怕,她把生命交给了他。虽然血液流动的加速,虽然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可她身体仍旧软绵绵的,没有僵硬的迹象。
在她没醒过神来的时候,路璐已经到了河对岸,没立即放她下来,而是笑着问:“怕了吧?”
“没……没有……”尽管有些小结巴,可打死她,她也不承认是吓的。
撒开抱着他脖子的手,一扭身体,就从路璐怀里挣脱出来。她回头看了看桥栏杆。那些深灰色栏杆也都是水泥砌筑的,比一般的桥栏杆要宽些,粗些。栏杆不是圆形的。而是方的。就是一根根方形的水泥柱子。
陈幸福目测了一下,栏杆直径也就十公分见方,每根栏杆间的距离有一米左右。路璐就是踩在那巴掌大的面积走了两个来回,还抱着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黑天。
她拍了拍胸脯!妈呀,后怕!
他们发出的动静在寂静暗淡的夜色里听着格外清晰,不知什么鸟儿被惊动了,扑棱棱拍打着翅膀,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上。
随着鸟儿发出的惊悚声音,传进她耳膜的还有路璐压抑不住的笑声。坏蛋路璐,一定是偷笑她胆小如鼠呢!
为了维护她那小小的自尊心,除了偷笑几声,路璐什么都不能说,只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幸福的元神终于归位。比起去时,她这次回神很快。去时,路璐是把她扛在肩上,弄得她头昏眼花,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并且,她那时还没精神准备。这次,路璐是抱着她,姿势舒服,并且路璐事先给她打了预防针,所以,惊吓过后,她很快恢复正常。
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家里。
家里,三位长辈正盘坐在火炕上喝茶水,像是在谈论什么。听见黄狗发出几声熟悉的低吠,他们停住话茬,陈母下炕,迎了出来。
见二人一身干爽回来,陈母高兴地夸奖,“我闺女不傻,还知道找河下游的那个临时搭起来到桥。话说,你俩一走,我才想起来,咱们原来的那座桥暂时过不去了,我就怕你俩实惠儿的蹚水过呢!”
“妈,我们这么大的人,怎么会那么笨!明知道水都漫过了桥面还硬要过,那不是傻孩子嘛。”说完,偷偷吐吐舌尖儿。
他们没傻透气儿,心眼儿也不全。若不是路璐抱着她踩着桥栏杆过河,她真就不知道该怎么过去。谁知道河下游还有一座新搭起来的桥呀!
偷瞄了路璐一眼,路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说话,就任由她在那里瞎掰说谎话。
不过,幸福不得不感叹,路璐的身手确实不错,就像古代的大侠,抱着她时,步履轻盈,有种攀岩走壁,凌波微步的感觉。
看来,齐星说路璐会功夫,能一脚把一棵小树踹折,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这个人,她以后可小心着点儿,别什么时候把他惹生气,他一巴掌把她拍碎,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在这边小心眼儿绕来绕去,路璐那边就看着她温和地笑。
陈母一看,琢磨,自己闺女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盯着人家骨碌碌乱转呢!于是,咳了一声,“小路,走,我们进屋吧!”
“婶婶,您先请!”路璐礼貌让陈母先行。然后,在陈母转身不注意的时候,拉了幸福一把,小声问:“想啥坏事呢?”
小心思被看穿,陈幸福也不客气,趁着老妈先进屋的瞬间,抬起脚,一脚踢在路璐屁股上,虽然没有全力,但是,没有防备的路璐还是踉跄了一步,隐忍着,连低呼都没敢发出来。
尽管他小心掩饰,陈母还是听闻身后动静不对,立刻回头。
幸福心想不好,坏事差点儿被老妈发现。她立马窜上前,扶住路璐,装作无比担忧的样子,佯作关心问道:“猴哥,没事吧?也是,你说你这么大个人,走路怎么不注意些呢!”
路璐讪讪笑笑,见陈母正看着他们,只好咬着牙根挤出几个字,“对这里还不熟悉,以后熟悉就好了!”
他什么时候被人偷袭得逞过?就是跟搞情报出身的冷月在一起,也没吃过这么窝囊的亏!他的一世英名偏偏葬送在这个丫头手里!
士可杀不可辱!小丫头,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见陈母又转扭过头,不再看他们,他微微侧头,几乎与陈幸福脸贴着脸,小声威胁道:“小丫头,玩儿阴的,是不是?”
陈幸福也不服他,咬着他耳根,“是你逼的!”谁让他对她又是亲又是抱的!现在,终于让她出口恶气了!
陈母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儿,又转回头,见二人身子几乎贴在一起,见路璐眉头紧蹙,很痛苦的样子,以为他伤得很重,折身回来,焦急问:“小路,怎么样?”
“婶婶我没事,就是刚才腿抽筋儿了。幸福,快扶我一下!”说着,把身子使劲儿往陈幸福身上靠了靠,把一多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老妈在身侧虎视眈眈,陈幸福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太后鼻子底下耍小把戏,她皱了皱鼻子,心有不甘,可还是听话地支撑起路璐的重量。
路璐则明目张胆地在她耳垂边一呼一吸,一吸一呼,温热清雅的气息就像柔柔的羽毛,不远不近,不离不弃,若有若无地刮着她耳垂儿。
顿时,她就感觉浑身血液,噌地一下,集中窜上脑门,脸顿时滚烫起来。
路璐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依旧靠着她,一瘸一拐进了屋子。
陈父和陈老爷子见他踉踉跄跄进来,都心疼起来。找药的找药,倒水的倒水,以为他受了多重伤似的。
到了炕沿边上,陈幸福什么也不说,一撒手,一推他,路璐就朝炕里倒去。
路璐半真半假哎呦了一声。
陈母立刻瞪起眼,看着自己闺女,轻斥道起来:“怎么不轻些?”
陈幸福冲着老妈翻了个白眼,一摊手,有苦难言。
路璐爬起来,端端正正坐在炕沿边上,还关心地问呢,“幸福,脸怎么了?”
还不是你!
你性骚扰!
真话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她好像看见了路璐眼底隐隐的怀笑,于是,话在舌尖儿打了个转儿, “还不是你太重!”
话音没落,脸蛋儿更加滚烫起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她在心里骂他,脸上却掩饰得很好,至少她自己这么觉得。
陈父很快找来了药箱,陈老爷子把热水兑成温水,路璐脚也不抽筋了,腿也不疼了。于是,大家白忙活一场。
就这样,大家又闲聊了一阵儿。后来熄灯躺下,路璐辗转半天也没睡着,想着刚才与陈老爷的对话。
陈老爷子问他:“小路呀,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还没张嘴,就听陈幸福抢先说道:“他父母都是普通公务员……”
陈老爷子又问:“那,他们在哪里工作呀?”
又是陈幸福插嘴道:“在老家!”
“谁让你多嘴?”陈母轻斥闺女一声。
陈幸福一缩脖,嘴巴不服气地撇了撇。然后,目光掠过他,还几不可见地眨眨眼。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他又按着幸福所说的,把自己父母情况介绍了一遍。
陈家长辈没有多心。
想到此处,路璐翻了个身。今晚,他又说了个谎话。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这样下去,滚雪球似的,谎言越来越大,肯定有露馅的那天。
可若是不按照幸福的意思去做,便更加难得她的心。要不,明天就直接告诉陈家长辈,父亲就是古时候人们常说的那种封疆大吏?那陈家人会是什么反应?是平静接受,还是立马扬起笤帚把他打出门外,再也不允许幸福跟自己接近?
平时,在工作上杀伐决断,果断凌厉,可是,在幸福身上,那些经验都用不上。
他开始迷茫。
小时候,从入学念哪所学校开始,到大学时,读哪个专业,他都听从家里的安排。
参加工作了,到哪个单位工作,到担任什么职务,他也听从家里的安排。
他知道,生在这样的家庭,他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