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幸福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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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了。小三儿比正妻还嚣张跋扈。
看来,她这个正妻下堂是早晚的事了。因为她不妖娆,不妩媚,不高调,不霸道。曾经,她以为,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好比是一把沙子,在手心里攥的越紧,流失的越快。所以,对裴全,她给予充分的信任,从不拘束他的一切。
没料到。自己的放纵和宽容,竟然给他出轨提供了充分条件。自作孽不可活,也许,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她冷笑着,心,却如刀剜一样疼。疼得身上直冒冷汗。
捉奸(三)
黄毛女人丝毫没有身为小三儿的羞耻和自知,而是理直气壮道:“你来了正好,也不需要裴全回去商量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做个了断……”那架势,仿佛她不是裴全的情人,而是裴全的妈,颐指气使,说一不二。
陈幸福眉毛一挑,好整以暇,等着她说下文。
“现在就谈谈离婚问题!”女人光着身子伸手。
裴全赶紧拿出一颗烟递给她,然后,又给她点燃。点燃烟后,他赶紧在地上凌乱的一堆秽物中,翻出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
陈幸福看着他卑躬屈膝的样子,想起自己的处境。
自己怀孕三个多月了,也没得到过他如此细心死照顾。而眼前这个女人,轻手利脚,年纪也比裴全大那么多,却偏偏能把他使唤得团团转。
果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所以,即使那个女人年龄很大,为了寻求刺激,裴全还是跟她搞在一起?
她暗叹一声,算了吧,她和裴全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已经结束。就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
听闻女人的挑衅,心里已经做出决定的幸福微微一笑道:“离婚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小三儿来操心。你关心的,应该是怎么博得男人的欢心!”
说着,她目光在裴全脸上掠过,虽然,对他恨得牙根直,恨不得扑上前去,将他的脸撕个稀巴烂,可是,在情敌面前,她还是忍住了,“裴全,你说呢?”
裴全哀求地看着陈幸福,低低央求道:“幸福,我们回家吧,啊?我们这就回家,回家后,我什么都告诉你!”
“裴全——”黄毛女人喝了一声,没好气质问他:“你想前功尽弃吗?”裴全顿时呆住。他哪能听不出来,老板这是在威胁他呢!
听话听音,陈幸福一听,现在的形势,裴全不可能站在自己一边。问他也白问。于是,她目光落在黄毛女身上,讥讽道:“离婚是家务事,外人无权干涉!”说着,扬起手,冷笑指着她,“小三儿更无权过问!”说着,转身就走。
哪知,那女人竟然一下子跳起来,几个大步就窜上前来,一把拉住陈幸福:“别走!”
陈幸福毫无防备,一个趔趄,退后几步,身后,正摆着一个玻璃茶几,她没有一点儿精神准备,一屁股就坐在上边,跌坐下去的那一刻,她本能地护着肚子,哪料到,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肚子上。惯性的作用,一偏身,顺着那光滑的茶几表面,就摔倒地上。
茶几的棱角很不巧地磕在肋下,一股蚀心沁骨的疼痛顿时蔓延全身。惊恐的“啊”了一声,脸色瞬间就苍白无血起来。
“幸福——”裴全一下子就扑上来,惊慌地扶起她,“幸福,哪里不舒服?”
钻心蚀骨的痛,已经让她思维迟钝下来,暂时忘了眼前这个人正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她咬着牙,倒抽冷气,捂着肚子,颤抖着声音喊道:“肚子疼,好疼——”
见裴全把陈幸福抱在怀里,黄毛女人不乐意了,大声喊起来:“裴全!”
裴全抱着陈幸福没撒手,嗓子有些哽咽,冲着黄毛女人喊道:“她要流产了!”
女人怔了一下,似乎明白过来,幸福的裤管上浸出一片血迹。黄毛女有些慌了。倒在地上的女人要是流产,跟自己脱不了干系。要是这个女人真流产了,裴全得恨死她吧。现在,她和裴全还合得来,暂时她没有分开的打算,她不能让裴全恨她。紧张之下,她将吃醋的事扔到一边。
她一下子蹦进屋里,胡乱套上衣服,跑出来,急急说道:“我送你们去医院……”
此时,疼痛已经让陈幸福丧失了说话能力,她紧咬着下唇,额头上冷汗涔涔。坐上车时,明显感觉有湿漉漉的东西从□流出来。像是每个月大姨妈光临的时候一样,可是,这次,却比那疼许多,腹部像是有个千斤坠,在坠着她的五脏六腑一起往下沉。
“幸福,幸福,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院了……”裴全帮她擦着额头上冷汗,担忧地安慰着。
陈幸福颤巍巍掏出手机,给李俏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自己所要去的医院。
把手机塞回衣兜,她开口说话了,额头冷汗依然流淌,声音虽然虚弱,可却分外坚定和清晰:“裴全,我们离婚吧!”
裴全身子一僵!
不止裴全,就连开车的黄毛女人身子也明显一怔!
陈幸福努力让自己清醒,她推开裴全,坐直身子。说不清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竟然冷静下来,头脑也从未有过的清晰。
她看着黄毛女的后脑勺,“你,想给我多少钱买裴全?”
以前,她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可是,没吃过猪肉,却也看过猪跑。
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将事情分析得七七八八。
裴全和这个女人年纪相差那么多,可能是单纯的爱情吗?可能性不大。
如果裴全真的不爱自己,他想要追寻真正的爱情,那,他应该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再者,他也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怀孕,无法满足他,而出来偷吃,因为,他们结婚接近一年,真正行夫妻之事也就四五次。这个可以旁证说明,要么裴全男□望不强烈,要么早就在外边有女人。
生理有问题的话,她就不会怀孕,排除前一种可能,那就只有后一种可能:他在外边有女人。
可是,他一直在希达工作,并且到希达没有多久,便连升三级。而希达大老板是个女的,还是寡妇。又联系最近裴全所说的种种,可以断定,裴全赔尽笑脸阿谀奉承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的老板。有钱,有权,所以,才答应裴全让他出任分公司经理。
这一连串的事情,前后理顺,再串联起来,脑子便越发清晰起来。一直以来,她单纯的认为,是他能力好,本领强,才在希达集团如鱼得水,没想到,他是床上能力好,本领强啊!他以色上位。
陈幸福苦笑,笑自己傻,笑自己痴。完全信任他的同时,也失去了他。
从未想过,他的快速升迁和他出卖自己有关。
谈判
刚刚坐上车那一刻,如醍醐灌顶,她突然就都想明白了,从未有的明白。
见陈幸福猜透自己的意思,黄毛女人透过后视镜,呆愣了几秒。
陈幸福苍白着脸,不屑地一笑:“你是裴全的老板,应该很有钱。你不就是想用钱来买断吗?现在,你不想买断也不行了,因为,你伤害了我,也伤害了我腹中胎儿,如果,他不幸溜掉,那么,你身上就背负了一条生命!一条鲜活的生命葬送在你手下,你,一辈子都休想安宁!”
说到人命,黄毛女一哆嗦。但,毕竟也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好多年,很快,她就冷静下来。可是,对陈幸福,她不得不高看一眼,这个女子还不是一般的聪明。一下子就猜到她是裴全的老板。
既然如此,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女人也算豪爽,“本来,我想给你二十万,你立马与裴全离婚,可我刚才推了你一下,所以,我给你五十万!孩子是保住与否,都与我无关!”
陈幸福惨淡一笑。
“一个孩子的生命就值五十万?”有钱人果真是草菅人命啊!
“一百万!”陈幸福一口价。说这话时,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好像这是一桩与自己无关的生意。
“幸福——”裴全开口了,他低头望着她苍白的容颜。这一刻,他突然看不懂她。
两个女人唇枪舌剑,可却没人征询他的意见。“幸福,你先别说话,等到医院打了安胎针,我们就回家,好不好?一切都等你身体好了再谈,好不好?”
说着,就要伸出手去扶她的肩。
陈幸福一闪身,躲过他,毫无感情,冰冷回道:“裴全,这个婚,你必须得离!我有精神上的洁癖。被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我嫌脏!”
裴全悬在半空中的手一顿。黄毛女的脸色也变了一下。
陈幸福连看都不屑看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奸夫□。现在,她不想顾及他们的感受如何,她只想把这段婚姻做个了结,越快越好。
她出奇的冷静,她记得跟他们讨价还价。她知道,此刻谈判最有效果。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我能感觉有东西掉出来了,就是能保住,我自己也能抚养成人。我不喜(…提供下载)欢肮脏的男人碰我,想到碰过别的女人的男人再碰我,我就忍不住想吐。裴全,你必须跟我离婚,一百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不然,我会把你的事,全盘托出告诉给你爸你妈,让他们处理!”
卑鄙谁都会,她平日里只是不屑,如今,被他硬生生逼着站在悬崖边上,她卑鄙起来也无师自通,所以,最后一条,她搬出杀手锏,逼裴全就范。
虽然对裴全彻底失望,可是,她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还算是一个孝子,不好的事,也不想让家里知道,这一点同她一样,都是报喜不报忧。
“一百万给我,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今后,你娶我嫁,各不相干!不然,我就把你们的肮脏事抖露出去。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在外边干了什么事。我还要告诉大家,是你出轨害得我失去孩子!”句句铿锵,字字见血。
故意忽略裴全心痛的目光,她一字一句郑重说道:“你们也别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我已经告诉李俏我要去的医院,还有,你们的车牌号,你裴全的名字,她都记着呢!如果,你们把我谋害了,你们也难逃一死。”
幸福咬着牙忍着痛,说得头头是道,想来个鱼死网破,誓死一搏。她甚至将自己的身后事都安排好了。
裴全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言辞。他盯着她看了好几秒。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陈幸福吗?那个他们穿着开裆裤长大,单纯得像是一汪清水的陈幸福吗?
今天,第一次,他见识了她周密的安排,条理分明的逻辑分析。竟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见识到了她聪慧冷静的一面。
她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她的话,句句在理,全都敲中他的七寸。他再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也不敢反驳。从她坚定的面部表情上看,她离婚的决心已定,他是挽不回来了。
如果,他执意不离婚,这样争来争去,到时候,真把她惹毛了,一怒之下,把一切告诉老家的父母,那么,他不但家庭散了,就连工作也怕也保不住了。
自己出来拼搏,不就是为了找一份好工作,赚一份好收入吗?过那种人上人的生活,不一直都是他梦寐以求的渴望吗?
那就听她的,离吧!退一步,也许会是另外一番结果。等她消了气,自己再跟她解释,说不定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他抬眼看了开车的黄毛女一眼,见她神色无异,便点头答应道:“好,我给你一百万,明天,我们离婚!”
黄毛女说话了,透过后视镜盯着陈幸福苍白的脸:“给你一百万可以,但是,孩子能否保住与我们无关!这一百万是彻底了断!”
幸福一笑,肚子很疼,可是,脸上却很轻松,从未有过的轻松。她回道:“放心,我决不再纠缠,但是,这一百万,我们明天见面时,我必须看到,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裴全侧脸,看着明明痛苦,却带着笑意的她,心,隐隐作痛,却说不出口。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陈幸福推开车门,下了车。
裴全也跟下来。
陈幸福回头看着裴全,冷漠一笑, “谢谢你们送我来!明天再见!”说完,便朝医院里走。
“幸福——”裴全跟在她身后,声音里掩饰不住对她的担忧。
咬着牙,她停住脚步,转过身,恶狠狠对裴全低吼:“这个孩子,就是能保住,我也不要!我不想让孩子有个让他引以为耻的父亲!”
她疼,现在,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疼,但是,却比不上心疼。她疼着,疼得心碎。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碎了,还要亲自动手粘起来,然后,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她在这里疼,他却抱着美人逍遥。不!她不会让他得逞!她偏要说些绝情的话,让他也不好过!要疼,就大家一起疼吧!
她目光犀利,盯着他,“你,不要跟着我,否则,我改变协议!”说着,头也不回,进了医院。
踉踉跄跄。短短的十几级台阶,她却感觉在翻越喜马拉雅山。胸口憋闷,喉咙腥咸,扶着楼梯栏杆的手哆哆嗦嗦,只怕一撒手,整个人就会滚落下去。她费力地往上爬,心里跟腹中的胎儿说:乖宝宝,坚持一下,妈妈救你。
梦
夜,静谧安详。
医院里,显得凄清冷落。
走廊里患者稀稀落落。大家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每走一步,她都能明显感觉到,有一股股热乎乎的东西流淌下来。裤子湿透了,黏糊糊的,沿着裤管有东西流淌下来。
一见到妇科的值班,她哭了,就像见到了大救星,拉着医生的手,她泣不成声:“大夫,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求您救救他……”
值班医生唤了两个护士,她很快被推进妇科的检查室。脱去裤子,当医生看见她那像是水洗过的裤管时,摇了摇头,脸色沉重。
做了一番检查后,医生很遗憾的告诉她:“孩子已经溜掉了!”
幸福听罢,双手捂脸,嚎啕大哭。
医生有五十多岁,慈眉善目,她和蔼地劝导道:“孩子没了,已经不可挽回,你可别太伤心,会影响身体的!”
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护士也劝道:“身子要紧,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生,你要是落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