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蛇祖不太冷 BY AC.E-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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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地窖。我们强行突破。”
Snape也管不上自己本该在Parkingson庄园参加宴会的教子为什么在他的地窖里,收拾了点药水,Helga带着她保存Harry的魔法阵,两人直奔密室而去。
Helga一边快走一边解释密室毕竟也是Hogwarts的一部分,创始人都和Hogwarts从某种角度上血脉相连——就比如说Godric要是死了,如果他没指定继承人,那么城堡也就死了(不能再进行魔力存储和交换,而变成普通的城堡)——只能保留剩下三人掌管的一部分最私密的地区。
——换句话说,只要Godric不死,或者继承人一直顺利地交接,城堡就不会死。
——但是,城堡确实一直没死。而所谓的继承人——历史上却没怎么出现过。
Snape知道三人一直在转生,没有继承人是正常的。但是——
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Godric只要没死,我就能让城堡送我们过去,虽然是所谓的Slytherin密室,但毕竟不是Harry的睡房,私人藏书室一类的地方,只是Aran样宠物的地方罢了。应该……”
!
Helga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僵硬地回头。
“Godric死了。”
Episode twenty…third
Godric死了。
Snape努力体会这句话中的含义。
狮祖死了。
他似乎可以想象“Harry失控”这几个词儿连在一起所代表的后果。
——整个地窖都开始降温,潮湿的石壁上结起了一层薄霜。呼吸间,能看见白雾。
不知道是Snape的错觉还是怎么的,Helga只是慌乱了一瞬间就又恢复她平时那种虚无缥缈的模样,看上去镇静地就像他们要去郊游。
“等下无论看到了什么,都必须忘记。”她冷冷地扔下这句话,还没等Snape反应过来,便抓住他的肩膀——
一阵天旋地转,Snape在一片混沌的漩涡中只看到一片银蓝色的光芒。
Snape来过无数次禁林了。深入一点的地方他也不是没去过——他甚至知道八眼巨蛛的存在。
森林中特有的腐败味道,他也闻得习惯。这些腐败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泥土的芬芳,花香,露水的清甜,会非常神奇地孕育出一种新生的意味。
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清冷而圣洁。却了无生机。
大自然所有的东西在最初都是易于接近的。不论你身上是否带着所谓邪恶的气息。弱肉强食是世界的准则,没有人会因为你刚刚的猎杀而试图远离你。
它们友好而警惕。
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如同在云端俯瞰。
【母……亲?】
【蠢姑娘。潮湿水银的白石,已干燥为蓝紫,烧瓶中被困的孔雀,用羽毛繁殖。】
【我曾贪婪吮吸您的乳汁,现在,让我托你飞翔。】
【很好。让隐藏的钥匙,钻开坚硬之土。】
【亡者,起来,接受审判。红色的狮子,Aperi。】
【接着不要忘记Claude;Solve以及Liga。】
【肉体啊,忍耐,并怜悯我,不要让我灰飞烟灭。】
【水银的权杖,你将与时间沙漏的镰刀结合。】
Snape从晕眩中回神。
两只独角兽,面对面地站着——其中一只单膝跪地,头颅低了下来,匍匐在另一只脚下。
她们浑身被包裹在一团朦胧的银光中——仿佛将天上的月辉尽数汲取了一般——又仿佛超脱于这个世界之外。Snape可以非常清晰地听见她们低沉庄严地对话,但他不知道这些声音是怎么传播到他头盖骨里的。
他咽了口口水。
寂静的空地中出现的唯一不和谐音符。那只跪着的独角兽将目光投向了他,银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怜悯,接着她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回头仰望着另一只,【当初Gaunt大人,闯入过这里。】
另一只独角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只独角兽身后出现一片漩涡,接着便隐去了。禁林深处的光芒减弱了一些。
Snape猜测地无错——另一只独角兽甩了甩脑袋,扭曲着化为了人形。正是Luna——Helga,赤着双足,吐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Snape对自己说,他一定会把一切都忘记。
他们似乎走了一小会儿,进入一个洞穴,黑暗中Snape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体内冻结着的血液缓慢流淌着,粘稠而固执。Helga在前面带路,她的浑身上下依旧散发着一圈淡淡的光晕,这道省去了照明的必要。Snape苦中作乐地想。
他的心情异常地平静。就好像血液狂暴过后突然没有了力量——或者是两位独角兽晦涩的暗语搅浑了他的脑袋——又或者是一知半解让他隐约摸到了自己绝对不想知道的事实——总之无论如何,平静。
这应该是好事。
除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死寂。
这就是好事。
Snape重复着他自己也不相信的祈祷。
何时特也学会了祈祷——直到他们的路急转而下——没有通常小说情节中的出口的光芒。他们的出口,是更为浓郁的黑暗。
“深入黑暗有时候并不意味着死境,恰恰是爱与希望支持着我们,夺回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不觉得,Harry是谁的所有物。”Snape的智商还在,他干巴巴地将Helga的刺探顶了回去。
Helga淡淡一笑,“这就是你的魅力所在了。没有你,我们也找不到这条路。”
“好像说的我是金钥匙一般。”
“准确来说,是的,他的命,在你手中。“
又是这句话。他曾听Harry以一种悲切的语调说过,那感觉一点儿也不比现在这个让他更加想怒斥。他亦不是谁的所有物,没必要将一条美好鲜活的生命硬塞到他手中。
“谁知道呢,生命,历史,世界,就是如此无常之物。在你自认为正确的,也确实是绝对的存在的选择中,你就已经背负上了他。无可后悔。”
Snape苦笑。他已经习惯了背负,不介意多一个——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你会知道的,很快。”
Helga在一扇门前站定,“再深入,我不能进去了。这不是属于我的路,我只能引领你至此。但就算是你,也要小心,不要迷惘。想想,你究竟要去干什么。”
Snape惊异于自己的温顺——他就像个可笑的勇者一般,心里装着要去拯救某人的想法,带着勇气向前出发。他伸手推开了门。
里面的景象令他窒息。
Harry拿着镰刀的一只手垂在身侧,长长的刀身没入一具身体当中,他的头垂着,看不清表情。接着他的手向上一提,巨大的镰刀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将刀身上蘸着的血液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具身体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没了声息。
Harry缓缓抬头。他的右眼被藤蔓所缠,已经快要看不见绿色——但确确实实泛着如同苦艾榨出的汁液一般的墨绿光泽,空洞地几乎让人以为他将落泪。而另一翠瞳,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就是那绿色太过明亮而纯粹——似乎连深色的瞳孔也不见了踪影,好像有什么疯狂呼之欲出。
Harry的视线锁定在了Snape身上。Snape的心一沉。
密室里,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身体。不仅仅有被石化了的学生,似乎,还有其他健康的孩子。他们的被伤害的部位也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满载着惊恐。
一种“绝对不可能的”违和感在他凝滞的血液里急速奔走。好像破空的利刃,叫嚣着冲出。
Harry慢慢咧开了嘴,“哐当”一声把刀子丢在了地上,开始狂笑。
Snape的视网膜主动无视了脚下地狱一般的惨状,径直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站在一堆身体中间的Harry,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血液开始“咕嘟咕嘟”地沸腾了。
“什么才算是活着,什么才算是‘生’?”
“什么是邪恶,什么是恐惧?”
“什么是阻挠,什么是废物。”
“即便是如此……”Harry用一种吟唱般的旋律模模糊糊地哼着,他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我也不想……”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Snape在那稚嫩的余音停下来之前,快步冲上前,抱住了那具身体。
Harry浑身一震。
Snape低头。
干裂的嘴唇擦过冰凉的两瓣。毫无激情地摩擦着,来回试探着,羞怯地接近。
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Snape的一只手勉强腾出来,开始解Helga塞给他的,装着Harry身体的魔法阵。另一只手抚慰性地环住了Harry。
冷。
好像有看不见的手从Harry的身体中挣扎着想要探出来,拽住Snape温热的身体,他们徒劳地够着,就像Snape徒劳地将舌尖探入了Harry的口腔中。
罡风从Harry喉咙深处翻滚着,撕裂了Snape的舌尖,属于他的,滚烫的血滴落在Harry的牙齿上,Snape丝毫不想浪费地舔了回去,咽下。他的手开始在关键部位游走,他将自己的手腕割破——血液已经遏制不住地从身体里开始喷洒,他将它们按照记忆图画形状。
Harry扭动了一下身体,受不住这种抚摸带来的痒,两只手环绕住了Snape的腰,他尝试性地踮起脚尖,闭上了眼睛,舌头羞涩地分享了一点Snape舌尖的血。
灵魂开始不受遏制地被拖了出来——Snape手上的动作加快,他也闭上眼睛忽视那种眩晕感和撕扯感,更加专注于这一吻。
缠绕,起舞。蹦跳,旋转。咬,力道很大。血,麻木。Snape开始往Harry的口中渡气。
Harry好像沉浸在其中,毫不犹豫地将新鲜空气当成了吻的一部分咽了下去。Snape坚持不懈地渡着,他的魔法阵已经完成了,Helga淬炼的身体开始融合——他一只手轻抚着Harry的脊柱,Harry的身体战栗着,另一只手则挤压男孩的肺部。
气流一开始带着惨烈的呼号,空洞地游走而过——随着Snape自己肺中的空气开始减少,Harry的呼吸开始变得自然,带着温热。
密室里的霜冻,开始融化了。
Snape的身体很僵硬——他几乎是全身都被冻伤了。可他顾不了那么多——Harry的身体依旧比他冷的多。
他一心一意地投入在他的工作——他的吻中。而没有注意到,密室入口处,一个骤然停滞的身影。
知道灵魂像是从管子里就要挤出来的时候,Snape才伸出一只手,一掌打在了Harry的后颈。
接住男孩体温偏低,但呼吸正常的身体——藤蔓在这个吻中刷刷刷地,像是碰到了热源一般退了下去——但丝毫没有阻碍地和新身体融合在了一起。
Snape几乎腿一软就要瘫坐下来——血液平静了。他依旧一手环抱着Harry,将他搁在腿上,然后哆嗦着给自己治疗了手腕,在一个石洞里,施加了火焰熊熊还有数个温暖咒。地上一副惨状的学生们开始挣扎——正如Snape所预料的,他们根本就没死。
——“海尔波呢?”
一个带着“嘶嘶”冰冷的声音进入密室。
Snape抬头,一身火红的Aran火榴石般的眼睛里似乎燃烧着什么光芒,但被它的主人很好地控制住了。
“海尔波?”Snape此刻只想倒地睡觉——既然那个男人没有一开始就出声——那就说明他至少不会对Harry不利。
“一条蛇怪。”Aran好像猜到什么可能性。但觉得太荒谬。
“我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Snape皱眉,他什么也不想思考。
Aran看出对方的疲倦。他蹲下来,检查其中一个学生的伤势。“你的学生——”他的声音染上一丝怒气,“居然全被有被石化的迹象?”
海尔波,在搞什么把戏?
“……”他继续翻检着学生门,虽然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大多数都被大人注入了抵抗死亡的……”他顿了顿,“可以治好,不过一样属于毒药,当时的情况可能比较危急。大人自己也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可能是情急之中选择了以毒攻毒的方式。”
Snape连解释都懒得理会。鬼才相信Harry会伤害学生。
Aran翻检到了Ginny和Ron。
“这个死了。”他指了指Ron,很平静,“这个没死,不过……”他“啧”了一声,“大人到底想干嘛?”
——就是没人理解这小东西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就是了。救人就像是杀人,杀人就像是恋爱。
Aran检查完所有的学生,站起来,“外头Malfoy在周旋。我也要出去,Hufflepuff大人回来解决,你干的不错,灵魂和肉体契合度很高。”语末,Aran的声调有点不稳,似乎是一种酸楚,不甘,和无奈。
他从自己的嘴中吐出一把黑漆漆的小刀,“刀也完整了。Malfoy家的幼崽身上的一把,和我强行保管的一把,已经重新融合,Basil Valentine经手。是个大人学生的学生,只效忠于大人,不效忠于我——你是不是也看见大人手上还有一把刀?”他苦笑一声,可惜信任的,只有狂热地崇拜大人的那些人,自己身边的人,却反倒是……
海尔波……
“是。”Snape简短地回答,Aran没有继续下文,只是沉默着走到他身边。
他似乎想蹲下来摸摸Harry熟睡的脸颊,但手伸到一半便停住了,Snape疑惑地看着他。他自认为并没有把Harry霸占着不放。
Aran摇摇头,“我伤他如此之深,又有什么资格……”他站起来,背转身去“你……能不能不要放手?”他几乎是干涩地,极为别扭地吐出这一句话。
Snape一愣。在他看来,疼Harry的,并同时能够好好保护他的人,绝对不是他自己,眼前这个人明显就——
“如果他愿意。”他最后,这样保证。
Aran点头,“你真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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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学生喝了Pomfrey夫人紧急熬制的曼德拉草,处理了伤势,基本已无大碍。还有Helga在一旁,调制了秘药,解除了Harry为了抵抗死亡瞪视植入学生体内的死气——姑且这么称呼。
Ginny依旧昏迷着。Harry看上去要沉睡很久。
几个人围着Ron——Godric冰冷的尸体,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Episode twen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