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蛇祖不太冷 BY AC.E-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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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不是吧！
　　Harry“霍”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金色飞贼是炼金产品？！”
　　他几乎是不顾形象地在雨中大吼——好几个学生回头看着他。
　　“……金色飞贼上带有很强烈的反黑魔法防护。”Snape也立刻站起来，按住Harry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反黑魔法？！”Harry几乎要为了这个形容词大笑了，一个反黑魔法物品上居然带着那么邪恶的气息在倒追着Godric？！
　　更不要说金色飞贼上的气息是属于——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上在Hogwarts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就只有Harry一个！可该死的今天Draco给他看之前他都没看见过金色飞贼长的什么模样！！
　　这手法，也太恶劣了些。他下意识地抬头找寻一抹火红。
　　一道闪电突降而下——Godric硬宝石蓝的眼睛里升腾着与Harry一样难以置信，还带着深深被背叛了的怒火，他在半空的扫帚上直直地往Hrry方向看来。宛如严厉的君王。
　　Harry拨开Snape，在雨里头安静地回望Godric。
　　“不是我。”他嘴唇似乎是很机械地一开一合，神色带上了一点祈求的味道，“求求你。”
　　求求你——这句话有多少年没说过了——这句可笑的话。
　　“求求你带我走吧，大人。”
　　“求求你相信我一次，大人。”
　　“求求你。”
　　可是就在旁边的Snape却一点也听不出Harry声调的起伏。
　　“刺啦。”金色飞贼锋利的翅膀刺进肉体的声音竟然在耳边请细可听。
　　“轰隆。”随后雷声大作——大雨如同倒一般倾盆而下。
　　Harry浑身一震，呆立了两三秒，最后，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慢慢地转身。
　　和Snape擦肩而过。
　　Snape刚想抓住Harry流着雨水的手腕，就听见一向来冷静自持的女生的一声尖叫——
　　“Dracooooooooo——！！！不要啊啊啊啊！！！”
　　一旁的Pansy猛的挣脱了Blaise钳制着的双臂，疯了一般拨开人群冲向台下——Mcgonaall教授已经下台救人去了——Draco的身体正从高空呈自由落体式的坠落。
　　在另一道闪电的光芒下，他心口处闪过一丝金芒。半只翅膀埋入心脏的金色飞贼徒劳地挣扎着。在他上方，正是不要命骑着扫帚直冲而下的Godric，他顾不得众人的视线，挥手一道又一道魔力盾和治疗咒施加在了Draco的身上。
　　全校的学生都惊恐地看着这直转而下的一幕。只有Ravenclaw看台上一双银灰色的眼睛向着相反的方向，注视着那孤独离去的背影。用素玉般的玉手抓住了自己的左胸。
　　“Harry……你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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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nape抱着自己的教子冲向医疗翼，那正戳在Draco心脏处的金色飞贼已经慢慢起了变化，幻化成一柄小刀的模样。
　　这柄小刀上有异常美丽的花纹——刀身上盛开着一朵黑百合。
　　现在，那朵黑百合，正闪着黑紫色的光辉——带着一种诡异的慈祥——在那之下，谁都没有看见的一粒细小的，米粒状的花骨朵，正悄然成型——并一口气地舒展了开来。
　　小刀被Pomfrey夫人丢弃在一旁，在一个黑发女孩带着恨意的注视下，静静地浮在半空，看不出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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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里干什么。”拖着一身的泥浆，Harry轻轻地问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生物。
　　家养小精灵。如果Harry还有精力回想就会摘掉它的名字是多比。
　　“您知道我们的秘密——”多比摇头晃脑古怪地说，“就必须被保护，必须被隔离。”
　　“哦，是吗。”Harry双眼空洞地从多比身边走过。
　　小精灵拉住了他。
　　“您厌恶我们，憎恨我们，想清除我们。”
　　Harry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拉住的手，“……原来，你是想要的是这个？”
　　多比颤抖了一下。
　　“……那就，给你们好了。”
　　Harry面无表情地脱去了吸饱了水沉重的外套——Snape为了救助Draco不得不全力施展治愈咒，收回了他逸散在外的全部魔力，防水防湿咒早已失效。
　　然后他脱下一件薄薄的毛衣，接着是内里的衬衣，最里面的内衣——接着是校裤。
　　在他把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东西全部交给多比后，他的下半身突然出现了一条似乎是由纯粹的黑暗物质构成的，下摆很大的裙裤。他赤着脚，“可以了吗？”
　　“不胜感激。”多比鞠了一躬，如若宝物一般捧着那堆脏兮兮的衣服，“啪”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突然，一个“咔嚓”声。
　　Harry叹了口气。侧过身。
　　伤疤。大大小小，密密麻麻，一道叠着一道的伤疤。他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一般皱巴巴的，有几处地方还是黑色的。身前，背后，皆是如此。
　　贯穿胸腹的大疤和藤蔓已经彻底地断裂。大疤上有无数别的伤痕，藤蔓附近却依旧是光洁一片。
　　“这么丑陋的我，也要拍下来吗？”科林手中的照相机颤抖着几乎要掉下来，他张大着嘴巴，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Harry弯起了嘴角，收回视线，旁若无人地继续行走。渐行渐远。
　　在他身后，科林“噗通”一声倒下，变成了一具石化了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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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林的石化身体被发现，旁边就是一滩泥浆水。根据Ravenclaw学院Luna·Lovegood的证词，Harry·Potter在Draco·Malfoy被伤后立刻离开了看台，事后询问当时负责打扫的家养小精灵，也说在走廊上看见了Potter先生的身影。
　　Draco伤势太重，被几个老师用护魔领域护送着去了圣芒戈。至今还未脱离危险。
　　从他身上拔下来的小刀被同学院的Pansy·Parkingson证实是属于Harry·Potter的——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救世主男孩。
　　只有Snape提出了疑问，金色飞贼在赛前一直由Hooch夫人保管，且要在金色飞贼上下手脚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黑魔王本人也不可能轻易做到替换。但是，他不敢说，赛前，Harry为Draco下防护咒语的事情——很有可能金色飞贼是个障眼法呢？
　　连……自己都在怀疑他，更怪不得其他人。Snape有些惊恐地想到。
　　然而知道Harry身份的教师们却用Salazar的名讳反驳了Snape。
　　但是，鉴于他的特殊身份。Harry依旧被留在了学校，没有告发给魔法部。
　　目击证人、在救助Draco过程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狮祖和赶来了解情况探望儿子的Lucius进行了一次详密的会谈，Lucius立刻对所有贵族宣布，Harry·Potter的行为侵害了Malfoy家的利益，Malfoy家将永远与之为敌。但念在Harry曾经也保护过Draco的份上，这次如果Draco能平安归来，就不予追究。但这份情谊肯定是断了。
　　当事人Harry·Potter反倒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终日独自穿梭在Hogwarts四处。他被准许上课——但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为了方便监视他。
　　学生们惶惶不可终日地躲着他。他们只道是Harry救世主的身份特殊，可以免除牢狱之灾。
　　Godric和Helga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Godric还强行接过了地窖的防御。Harry没有做出放抗行为。
　　只有两个女孩还关注着他。
　　Hermione·Granger和Pansy·Parkingson。

　　Episode　sixteen

　　Draco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视觉不在他自己身上——因为那个梦里根本没有他存在的痕迹。
　　依旧是Hogwarts热闹的走廊和课堂，能感觉到十二月刺骨的寒风——十二月，为什么如此清晰地知道这个时间——明明记得自己还在魁地奇球场上，那时是十一月。
　　他注意到有些人开始早早准备起了圣诞礼物——Pansy居然和那个Granger在一起，躲在二楼女生盥洗室里围着一口大锅不知道在煮些什么东西。
　　梦里他只是很匆忙地一瞥，却也觉得很疲惫，不想两个女孩到底在计划什么——梦里的他时常静静站在Hogwarts某个角落好久，忘了午饭和晚餐。
　　梦里的他孤身一人，从叽叽喳喳，眼神诡异的同学身边走过——梦里的他整夜整夜地靠在寝室假的窗台边，看着魔法做出来的虚假月亮。
　　——很累，Draco觉得很累——很累这个视觉——他想随便换一个人都好，为什么明明知道是个梦，却挣扎不出来。
　　“……好歹让我睡一觉吧……”他一点也不优雅地嘟囔了一句。
　　然后他的视觉摇晃了一下。
　　“对不起。很快……就会结束了。”
　　他听见梦中的自己那么说着。语气很平淡，好像只是在告诉他今天午饭的菜谱。
　　他陪着自己的视觉上课，笔记，作业，偶尔有一两个劳动服务——没有魔法，然后孤单一人。
　　“难道我没有朋友？”他觉得很荒谬，一个Malfoy家族堂堂继承人，就算没真心朋友，附庸的人总有那么一两个吧——对的，他想起来了。我的名字是Draco·Malfoy，贵族Malfoy的长子——独子。
　　“……很好啊。”梦里的他淡淡地回答，“那么你好，Draco。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Harry。”
　　“Harry……”他犹犹豫豫地叫道，因为对方连姓都没有报出来，“我难道是个幽灵？”
　　为什么自己的视角会和这个叫Harry的人重合，为什么学校里没了自己，周围的人却没有反应——他明明看见了Blaise，看见了Pansy，还有很多熟识的面孔。
　　“……也可以这么说。”叫Harry的人远远地站在人群后面，Draco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和他共享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的视力不好，看东西总是模模糊糊地。
　　“你该去配一副眼镜。”Draco说，“或者喝魔药。你的魔药老师叫什么？”
　　Harry似乎想看清楚前面人群簇拥的公告板上所显示的内容。但Draco知道他不会走上前。Harry似乎被全校的人都排斥着——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他不会上去自讨没趣。
　　“是Snape教授。”Harry好像看见了内容一般——明明Draco只看见模糊一团羊皮纸的头，“……不过他现在正在为了你的生命而努力。”
　　“我的生命？”Draco一下子紧张起来，Snape……是教父吧？他这个状态到底算是什么？已经将近两三个礼拜了——这个冗长的梦境。
　　之所以确认这是梦境——Draco不觉得还有什么能解释眼下的状况。他不停地问着有关自己的一切。
　　而Harry会回答除了关系到他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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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Harry总算是吃了一回晚饭。
　　他吃很慢，很专心。有些只有Hogwarts才能吃到的特殊菜肴他甚至取了两份。
　　家养小精灵自以为豪的甜点，也被他塞下了很多。
　　“你不会是饿死了吧。”Draco虽然不满他是最后一个吃完的人，但是Harry手上的动作一直还算优雅，“真不懂你平时怎么不吃饭。”
　　突然他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人不吃饭，怎么活着？两个礼拜了——而在他的梦境里还没看Harry喝过几次水。
　　还没等到Harry的回答，长桌子突然消失了，学生们被指挥着靠边站好，一个镀金的舞台在礼堂中央出现。
　　身边几个学生兴奋地谈论，“不知道会有谁来教我们——”
　　“我听说Filtwick年轻时是决斗冠军，很有可能是他来教我们——”
　　“但愿不是——”
　　那位学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变成了一声呻吟。一个穿着紫红色长袍的男人出现在了舞台上——金发，蓝眸，带着灿烂露齿的微笑。
　　“哦……Lockhart……”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开始抱怨。
　　Lockhart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都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又开始喋喋不休地介绍自己的丰功伟绩——从他的话里Draco勉强得知这是一个所谓的决斗俱乐部。他很怀疑——至少他就没看见Slytherin的级长出现。Lockhart他还是记得的，这个草包，能教他们什么——
　　Harry的魔法很不错，这是Draco得出的结论，他很强，也不是那种没头脑，喜欢凑热闹的类型。被全校排斥的他有什么理由来蹚着趟浑水？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Snape教授——”
　　难道是因为教父？注意到Lockhart请出的人让Harry浑身紧绷，Draco猜测。
　　Lockhart和Snape面向对方鞠了个躬。至少Lockhart是鞠躬了，带着一种与他平时形象不符的干净利落——有几个单纯来看好戏的Slytherin惊讶地发现这个动作很有古老贵族式的优雅——不得不承认。
　　Snape只是象征性地欠身——他子夜的双眸带着戒备地看着眼前轻松的男人，将自己的魔杖如同剑一般举在胸前。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Lockhart对寂静的人群说道，“数到三，我们将对对方用一个缴械咒。”
　　Draco不觉得此时莫名其妙愤怒着的教父会单单用一个缴械咒那么简单。Harry不是说他正忙着救活自己的身体吗？怎么用空答应当这么无聊的——
　　“三——二——一——”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的举过肩膀，Snape似乎是动了一下唇，Lockhart则是大叫了一声“除你武器——”双方魔杖都闪过一道红光直直向对方冲去。
　　Snape发出的缴械咒速度更快——Lockhart被魔咒的力量弹飞了，魔杖则被高高抛入空中，打了个转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Draco没有错过——倒不如说Harry一直注视着——Lockhart缴械咒红光逼近时，自己的教父Snape坚毅的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恐和快速转动的手腕。红光在没碰到Snape之前就消散了——几乎和飞出去的Lockhart同时。
　　但是，和在场的人所认知的不同——他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