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蛇祖不太冷 BY AC.E-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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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温柔会等同于怜悯,会带来负担。Harry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更多的背负。一个孩子细弱的肩头,不该有那样沉重的担子——Snape忽然想起他曾经的想法是多么荒谬。
他怎么能认为Harry只要不是一颗棋子就够了?!
现在,他宁可Harry是那个Dumbledore手中单纯的救世主男孩。命运也许悲惨,但不会接触到更多令人作呕的内幕。
哪个更让人唏嘘?是被蒙在鼓里去送死好,还是如现今这般的好?
曾经Snape打算被这男孩厌恶,以羞辱他为乐——借此来提醒Potter的后代世间之险恶,顺便报复——那么如今呢?情况颠倒的如今呢?
他有多痛恨这种被保护着的感觉。比羞辱他,作弄他厌恶一百倍——这种无力之感。让他回想起幼年,在母亲颤抖着,慌乱的,流血臂弯的缝隙里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酗酒的男人,一点点削弱母亲的生命。
因为她是重要之人。
因为他被留了下来。
牺牲别人的命留下来的丑陋生命——和Harry一样。在母爱的光辉下,在那片阴影里卑微地活着。背负起这份本不属于自己的罪孽。
他不打算被强行接受这种事情第二次——但他也不打算对Harry这样做。
他忽然知道Harry亲近他,又作弄他的理由了——Harry在他的灵魂里看到了Gryffindor的影子。
在他的笔记里——Snape老早就疑惑了,Gryffidnor是非常爱护这个孩子的,那些魔法教授的顺序,强度,是如此的呵护备至以至于让人怀疑千年前是否真是那样残酷。但他同时知道Gryffindor对Harry的提防——
他曾经以为那是对Harry种族的提防。现在他知道那不是——不是的。
“我不是第二个Gryffindor。以前是,但不会再是了。Harry。”他的手轻轻覆盖在了Harry被单外冰冷的小手,“醒来。让我证明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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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温暖。
他知道温暖的感觉是很危险的——一直都是。The Lost Heaven。
啊啊,天堂这个词语是多么不可思议。即使是巫师也会去追寻的东西。
然后,沉沦。
这是不行的。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这是不对的,不属于他的。
没有痛苦的感觉是不对的——美丽又空虚。
他不是一直在追寻刹那的快感吗?
“活下去。”
湿的。
“让我证明给你。”
小院长……
他无力地笑了起来。
在所有人都期望他一直存在,一直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在所有人都自私地用各种各样理由要求他完成使命,然后还不允许别人解脱的时候——你却要纵容我?是因为无知,还是因为……
小院长。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勇敢,那么无私。
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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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你会帮我。}
不要让我看到第二次。
金发的男子晃荡了两下手里的杯子,{如果我牺牲别人呢?}
……我好像高估你了。
金发男子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那么,你要我像这样吗?}他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无人应答。
金发男子眯起了海蓝色的眼睛。他转身看向桌子上的镜子。和镜子里面倒映出来的人像。
{……无法不令人,厌恶。}
看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眼睛,从身旁的一摞厚厚的书中随意抽出一本《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翻开。
“*我*喜欢丁香色?”他用圆滑甜腻的声音念道,“会有人记得吗?”
他的脚下,一只被暗绿色天鹅绒布罩着的大笼子里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好了,小东西们。”他喜气洋洋地说,“很快你们就会自由了。一时的忍耐和完全的自由,非常划算的买卖。”
“扣扣。”敲门声,带着一些不安和羞涩。
“哦,请进~”他匆匆拉过顶端写着“教学计划”的一卷羊皮纸,低头沉沉地回答。
一个火红色的脑袋缓缓地探了进来,“Lock……Lochart的教授,我……我是……”
“多迷人的小姑娘~”Lockhart抬头,“哦不,别这样紧张。没什么好害怕的,我注意到你和我们大名鼎鼎的小救世主详谈甚欢,比起他来说我算不上什么。好姑娘,为什么不坐下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Gin……Ginny·Weasley……您……”Ginny咽了口口水,“还记得我吗?书……丽痕书店里您送了我一套书!”
“哦,是那个Weasley家的小姑娘!”Lockhart轻快地说,用魔杖招来一壶南瓜汁,体贴地为小姑娘倒了一杯,“喝吧。开学第一天就找我有事?书出了问题?”
“不……不是的!”Ginny听到最后一句话脸几乎烧红了起来。
“那是为什么呢……”Lockhart双手交叠成塔状搁在桌子上,带着一些魅惑——如果有人在旁边可以清晰地听见那低沉的,间歇带着丝丝声的声音——开口。
“实际上是这样的……”
Lockhart的办公室在靠近地窖的入口——对于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巫师,这是多么奇怪的事。
Episode nine
Harry发誓他要真心实意地诅咒那个发明了钻心剜骨的家伙——这个粗糙不入流的肉体折磨!
他浑身上下肌肉没一块听他指挥的。
Snape挽住Harry的腰,小心地抱他坐起,又揽着他的肩让Harry靠在自己身上,这才拿过一边的魔药,“樱桃味的。”
Harry低头看了看就在他唇边,泛着迷人流金红色的药剂——钻心剜骨折磨了他的神经,让他的感觉变得有些迟钝。可是思维还是在的,小院长这是怎么了?
如果说他刚醒来那会儿,内脏还不能接受太刺激的药物——那么现在这口味越变越好的药水是怎么回事儿?虽然他是很喜欢樱桃不错……
他将唇靠在杯子边缘,Snape就立刻会意地将杯子倾倒了一个不大的弧度,温热的药剂以合适的流速滑进他的口腔,Harry的原意是一口气喝光——在Snape严厉地注视下只能按照对方的节奏喝完一定剂量就歇一歇。
因为有大量失控的血液曾流经气管,剧烈地干呕,咳嗽,还有虚弱的内脏,Snape坚持声明这种喂药方式绝不是在浪费时间。
“你的身体需要有时间接受药力。”他言辞中肯地向Harry解释。
因为是接近死亡的发作,而且Harry特殊的灵魂对肉体的吸引力不像人类那样强烈,所以他整整昏迷了一个礼拜才真正清醒。
“昏迷期间有间歇性的痉挛,抽搐,还有少量胃出血引发的咳血……”Snape将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又变戏法似的取出外敷魔药,他重新将Harry平放在床上——现在他只需要在几个关键的部位涂药就可以了——即使是这么几个地方也让Harry显得很窘迫,“清醒时,身体的魔力才能与魔药的力量气契合,发挥最大的效用。”
所以该死的向他解释干什么?直接做不就可以了吗?!这么重的伤他不是没有受过——濒死——多么值得陪着他一起下地狱的词。
没有人会费心向一个垂死之人——谁说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就算是醒来了也不能代表任何问题——解释这些。
Helga没有告诉他为什么独角兽的血不起作用而角却可以。Godric更不会坦白向他承认他为他的伤病贡献的那些稀缺药材。
他瞪着眼睛直视着Snape——如果是小院长的话肯定能明白他的质问。
“你在耗费多余的体力,Harry,乖乖睡一觉。这剂魔药伴随着高烧的后遗症。”Snape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摊开一本书,“还是说,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病情?”
他当然想知道——以前他只能从Rowena的眼睛里大致猜测他这次又惨到了什么地步——从某种角度来说即使是他自己的身体他也对此一无所知。他在灵魂上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天赋和力量,所以作为代价,他对自己的身体感知少的可怜。在重新回到千年后这具鲜活的身体之前,他不得不舍弃诸如味觉一类无关精要的感觉来保持基础的触觉和保命的痛觉。
所以,小院长的药水中的心意似乎被浪费了呢——
该死的!
他是想知道!咳想知道又怎样?没人会告诉他。
他当然知道那是为什么。每次他的任性行动总是要付出那么点代价的——就算Helga为此关了他好几天的禁闭——想想看!Slyhtherin院长当着所有小蛇的面,在难得的课堂上被面无表情的Helga一边拖出课堂一边被宣布面壁思过!
为了不再那么丢脸,他也慢慢地让自己少做些……呃,“冲动的事”。
或者换句话说,要命的事。
有些任务,有些工作,只能由他完成。因为他死过,所以面对选择的时候生命会被立刻置于“舍弃”的一方——为了胜利的结果。
他知道的。因为不想让自己再去瞒着他们做那些危险的工作——因为想要把自己拉回无忧无虑的童年——Helga,Rowena甚至Godric为他付出了多少。
千年前最令人痛恨的就是隐瞒和欺骗,这两样事物会将同伴的情感和肉体都杀死。而他们三个却不得不对Harry这样做——为了保护他。
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这有多令他……不甘。
想要被认同,想要被别人认可他是有用的,不想被保护了——可是同时却又那么深深地希望Godric能对他温柔一些。
那么究竟是凭什么?他们认为“这样做”就是为了Harry·Potter好?!他知道他们是为了他好!可他不要这样!
他不是个孩子了!——但他也不否认他想要被什么人爱护,疼惜。
——是不是这种矛盾的想法本身就很可笑——可是小院长居然真的这样做了。
温柔的照顾他——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糟糕!就算是刚才小院长口中的“高烧”也可能就这样要了他的命——又理智地告诉他一切!
“这几天……我每天只睡三小时,Harry,而今天是不可能睡的。所以——”Snape熄灭了灯,只用魔杖在书本上投影了一个“荧光闪烁”,“好歹为我想想吧。”
——被重视了。
Harry突然感觉眼角有点酸涩。每天三个小时,他这样告诉他不是为了责备他——而是明明白白地告诉Harry,他为Harry做了那么多,所以Harry理所应当应该好起来。
他被放在了与Severus同等的地位。坦白出自己的关心——又清清楚楚地向Harry索要着关心。
“这是……你的证明吗?”十几天没有说话了,喉咙和气管的伤势也不轻——Snape皱眉,这种伤非外力所致,所以独角兽的血液也庇护不了身体本能的崩溃,好不容易才稍稍让他看起来有点人样,他怎么就这么任性?!——Harry为自己声音的嘶哑一阵尴尬的沉默。
黑暗中Snape俯下身,用手传递着自己的温度——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身体缓慢的好转,Harry的身体温度却比以前更低,他轻声地呵斥道,“你这愚蠢的小子。”
Harry刚想为这句话微笑就觉得喉口一股腥甜——Snape已经警告过他这种咳血的症状,他忍耐着没有出声,而身体渐渐上来的高热又灵他困倦。他努力让自己放松——睡觉,Harry。
既然,你也想看看小院长的证明。
虽然知道那有多自私。
……属于人类的……情感。他遗落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被人拾了起来。而他清楚,那需要对方单方面付出多少。
他自己给不出回应的承诺。他已经不配,不能,也不可能。他那么拼命地躲避着小院长,他*隐瞒*他,甚至……Harry·Potter*欺骗*他。
而去丑陋地汲取一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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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样了?哦,小院长,你都不知道你家教子都快我把我逼疯了——我觉得Harry可能面临一场谋杀。”Godric进入地窖后就抱怨道,“——Draco会因为我能随意进入地窖这件事诅咒我和Harry的。还有为什么Harry明明已经把地窖的主要控制权交给我了这破地方还那么不听话?!”他懊恼却认命地一遍遍加固着防御。
Harry的灵魂、肉体链接出了问题——千年前Harry用着那种身体都没出事,为什么现在换了个理应更加契合的就这么快出事了?就算有谁了解到Harry这个地步,也不该如此轻易得手。你以为当今巫师界Harry的仇敌会比千年前多吗?光是他们三个也遇上过不少。
城堡从某种意义上和他们血脉相连,说是孩子,是魔力和思想的结晶也不为过,Harry出了问题Hogwarts一样遭殃——只要Harry还在,继承人什么的统统是狗屁。地窖如今别说是能好好运转防御了,Godric还得分出精神力气来对付这片魔力因子暴躁不安的区域。
“你的那些个小蛇啊,管理的区域啊——怎么一点也不像你呢。”Godric进入卧室后就放轻了声音。不怎么美妙的一个夜晚,Snape手边的床头柜上零零乱乱散着一切魔药空杯,还有些原始的用冰冻咒处理过的毛巾。Harry额头上还覆着一条。
“他还好吗?”他悄悄地坐着唇形,在Snape身边坐下来,Snape面色糟糕地抬起头,他的双眼下一篇阴影,嘴唇也干得裂了皮,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怎么样。高温在消耗他。”
“这药剂是必须的……虽然后遗症确实不美妙。他的记忆还是有点混乱吗?还有断层?”这是灵魂与肉体脱节的主要症状,被Snape用几十种药材改编过的灵魂稳定剂已经连续几天在Harry的身上产生了与众不同的反效果——本应该是清凉的魔药,后遗症却变成了高热。Snape苦于解决这个问题——Harry从内到位体制都属寒,虽然灵魂在趋于稳定——但如果再来那么几个晚上,别说Harry,Snape也堂不住。
“我来替你一个晚上吧。”Godric忧心忡忡地布下了几道静音咒,“最近晚上总感觉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