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蛇祖不太冷 BY AC.E-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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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问Severus吧,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伤口吃不消。”仔细看Harry脸色是不大对劲,庄园有恒温系统,所以他来的时候已经把毛茸茸的附件和厚重的外套都脱下了。现在他身上只剩下一件松垮垮,有些泛黄的旧衬衣。领口是开着的。
Lucius惊恐地看见,Draco在信里描述的那条Harry锁骨处的藤蔓正缓缓地扭动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个花骨朵。
Stage twenty…three
Snape的魔药才做了一半就接到Lucius的紧急来信——贵族间特殊的传递秘法,他“哼”了一声,Lucius八成是对蛇祖做了什么不敬之事被Harry恶作剧了,扫了一眼那信正打算丢到一旁,信中的字眼一瞬间撅住了他的心脏。
自从知道Harry身上的藤蔓是活物后他又查了许多资料——他知道这种进化意味着什么——Harry喂养了藤蔓!
Harry身上的藤蔓虽然是活着的,但基本没有动过,显然Harry采取了什么措施压制了藤蔓的生长——所以现在突然获得机会生长,一定是成几何倍数的速度——Lucius到底是做了什么——
他匆匆熄灭了正在熬煮的魔药的火,操起前些日子Harry从禁林回来后随手丢给他的东西(他甚至没跟Snape解释禁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Snape所知的信息只有Draco口里的那些)——那瓶满满当当的独角兽的血液直接幻影移形到了Malfoy庄园外。本来客人都会在指定地点等待家养小精灵的接送,不过Snape对Malfoy庄园也还算熟悉,此刻也顾不上规矩直接冲了进去。
Lucius已经在大厅焦急地来回踱步,“Severus;你终于来了,Harry·Potter——”“人在哪里?”Snape粗暴地打断了Lucius的叙述,声音比平时提高了八度。
Lucius快走几步在前面带路,“和我谈过话后他的样子就不对劲,还不许我跟着——我只知道他进了一间客房——”
Snape的手在长袍里紧握成拳,他的脚步快得几乎是小跑起来,没过几步Lucius就被甩在后面,他不得不加紧脚步。
Snape几乎是用撞得开了房门,然后“啪”地一声又将门甩上把Lucius关在了外面。
“Harry你这个——”他焦急地转身,脑子里闪过十几句咒骂这个小白痴的话,手已经将装着独角兽的血的瓶子掏了出来——
一双冰冷地唇突然吻住了他。
瞬间涌入口鼻间冰寒的气息硬生生地将他口中所有的抱怨冻成了冰碴。唇上的触感是干枯而了无生机的。Snape稍稍一动那唇就不舍不饶地缠了上来——但也只是擦着他的唇而已。
没有湿润,没有温暖,也更没有交织。一次次绵长的呼吸却蕴含着极为渴望的气息——此时Snape口里已经没有空气了,但那双唇依旧不依不饶地度着他的气,仿佛——在吸收他的魂灵一般。
Snape的灵魂里没有多少快乐的东西——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些阿兹卡班的怪物对他的影响。那种彻底的绝望和黑暗——连死亡都是多余,内心快乐越是稀缺的人反而越难以抵挡它们,所有的痛苦就像在无尽的时间中一样被重复回放。Snape像个苦行僧一般过了十几年——却从未真心想过把自己的灵魂交给摄魂怪一了百了。
——但那仍旧是可以形容出来的痛苦。你可以在和摄魂怪接触后喝上一杯热可可,和家人、朋友哭着诉说你的恐惧,你可以清晰地回忆起那一瞬间降临的寒冷与黑暗。
Snape现在根本无法描述——他的内心冷静得就像是万年的寒冰,没有了情绪,没有了感官,没有了思想——又或许是有的——纯然的死寂。
他甚至清楚地知道过了多久——十几秒而已。然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屋子里结满了冰霜。Harry双脚凌空飘在空中,这样他就能与Snape等高——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件巨大的斗篷里。一只Snape已经见过的,灰败的手慢慢将斗篷外的兜帽戴上——当着Snape的面。
刚刚轻吻过的唇红得几乎像是整个屋子里唯一的色彩,藤蔓爬上了整个右脸颊,放下帽子后开口极大的斗篷露出了锁骨上新长出的花骨朵。藤蔓在舒展着,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滋润,连叶片都像是在微风中轻轻浮动。
Harry的眼睛是闭着的,脸看上去有点像被雾气氤氲了的模糊。当宽大的兜帽完全遮住了Harry时,Harry降了下来双脚落地。
接着他长长吐了一口气——空气中的水分也被冻结,从空中掉落。那件斗篷随着呼气消失了。Harry恢复了原状,他抿着唇站在那里,眉头紧锁,脸颊上方才还神气活现的藤蔓像是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扭动着急速褪去——屋子里安静地能听见茎窸窸窣窣的移动声,藤蔓一直褪到了锁骨处。
Harry抬起头,一双眼睛好像从没有焦距一般到一下子锁定了Snape,“我吻了你?”他的声音嘶哑而空洞,音节有点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奇怪地带着可辨认的回声。
Snape极缓地点头,他的手还维持着将口袋里的瓶子拿出来的姿势——他感觉他缺失了——人生无意义地厉害——所以他究竟为什么还活着,还站在这里?这有什么意义——他不快乐,甚至没有活着的感觉。他应该死去——这太空洞了,毫无意义。
Harry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走近Snape,瞥见他手中的瓶子,已经恢复了白皙的手将瓶子从Snape手中抽出,拔开塞子仰头喝下——然后他挽住Snape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拉下——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唇。
这次有一点湿润,有一点人类的温度了——一股暖流——相比于之前的冰冷——通过Harry的口喂入了Snape的口里。Snape机械地吞咽着——好像热巧克力一样,液体滑进了他的肚子,温暖着他的四肢百骸。
世界重新鲜活了起来——随着液体在血液中的流走,Snape感觉自己重新站在了阳光下,那种空虚的感觉消失了。
Harry放开了他,擦去嘴角带着的银蓝色血液。“切,好像喂多了点。”他随手扔掉了空瓶子,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Snape下意识地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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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喂了一大堆独角兽血的Snape在房间里呆呆站了了十几分钟,那从灵魂深处升腾起的温暖感觉才消失——那一整瓶独角兽的血液的效力似乎终于褪去了。
他知道自己还是有一部分缺失了——他粗略地读过Rowena·Ravenclaw关于灵魂方面的著作,僵硬地推测着发生了什么——他以为蛇祖已经不再有东西能让他感到惊奇了——然而这个已经超过了惊奇,变成了心悸。
Harry的“吻”带走了他灵魂中的一部分纯粹的黑暗——独角兽的血液及时填补了灵魂缺失对肉体造成的极大负担,也延缓了精神崩溃的时间,好让灵魂本能地进行了自我修复——黑暗再也无发回来,只有新生的一片空白——虽然,那是很小很小的一片。Snape还能模模糊糊地回忆Harry最后拼命地压制着呼吸,推开了Snape,这表明他还没“吻”够(Merlin啊,这听起来多么愚蠢)——可他放弃了。
他不知道Harry究竟是什么——也不在乎。这种该死的心悸太!
——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
Harry·Potter这个男孩已经死了。
——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孩子变成——变成这种东西!如果仅仅是死亡!
Harry拒绝了他的镇定药剂。
——如果根本没用的话。
Harry那干枯灰败的皮包骨头的手。还有那黑暗的藤蔓。
——他平静地说着这些,还光明正大地展示给Snape看。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可能被说成是“怪物”似的——就算是黑魔王本人也毫不犹豫地承认摄魂怪就是一种怪物!
从Lucius口里得知的,Harry是因为说了太多的话才会那样。Harry在Snape面前异常地聒噪。Harry需要魂魄的力量。
——那么他就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呆在Snape身边?他接近他,迫使他重新燃起生存的希望,但从来没有要求过Snape在这方面的帮助——而明显Snape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他的痛苦。
最后……这男孩不正常的睡觉方式。
——这根本不是他期望的答案。
Snape鼓起勇气看向Harry的睡颜。Harry的身体是柔软的,呼吸也很平稳,虽然依旧是过分的绵长。但他的身体是冷的——几乎没有人类的温度。皮肤柔嫩白皙的不可思议——现在Snape大概知道这原因了。
Harry应该喝过很多独角兽的血液。这些血液的力量帮助他保持除了伤疤之外身体的健康——或者健康过头了。但这也证明了一点,独角兽的血对他的伤无用。
究竟是怎么样的诅咒才能——Snape咬住牙齿——而Harry说的时候却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什么叫做“说不疼那是骗人”;
什么叫做“生命能量也是可以转化为魔力的”;
——我是来享受我的童年的嘛,才懒得管这种麻烦事。有小院长在不是很好吗?
有任何一个孩子会对自己的童年用”享受“二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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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us鼻青脸肿地呆在他的书房里——和Malfoy家比较亲密几个家族已经有人来了。今年的圣诞是在Malfoy庄园开Party——他不可能顶着这副样子去见人,但他也不想使用魅惑咒。
这是他的好友在盛怒下留给他的,除了让这些淤青自动消退,他不想以任何方式消除它们。
他的好友已经算冷静了——Lucius叹气。
Draco看起来惊恐地像是要昏过去。Lucius打赌要不是因为他在小龙的心里积威已久,说不定这孩子不介意扑上来给他的脸添上些色彩。
是啊——好朋友难得来庄园,自己却因为这几天的焦虑过度睡着了——还做了噩梦——事实证明Harry没给Draco任何伤害,肉体上的或者精神上的。甚至还体贴地将趴在花园里睡着的Draco抱到寝室,帮他脱了鞋和外套塞到被子里,出了房门还不忘加个静音咒——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邀请过来开开心心过圣诞的好朋友被自己父亲逼得了无生机地躺在床上。
如果当年的Lucius遭到了这种待遇,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父亲Abraxas身上割条口子出来——而不仅仅是忍着火气,照看自己的朋友——事后怎样的惩罚他都认了,但是,朋友如同亲人——即使是家人也不能肆无忌惮地伤害和侮辱。
“父亲。”Draco在书房里冷硬地开口,他浑身都颤抖着,双拳紧握——即使是规矩地放在了身侧,“Harry告诉我,您不是个白痴。他告诉我遇事要冷静,向您一样思考。我,相信Harry。”然后姿态标准地鞠躬退出书房。
他试图解释——Draco也信了Lucius的话。但那不是理由。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Harry是为了向傲慢的Lucius解释双蛇杖以及争取友情而把自己弄得昏迷不醒的事实。
——Severus真的算是冷静了。
在知道这种事实以后还没把Lucius抛弃——
“Lucius,我相信你不会介意为Salazar·Slytherin献出你家藏的好东西来。”Snape从Malfoy家的储藏室里搜刮了一堆好材料,霸占了工作室。黑曜石地双眼静静地盯了Lucius一眼。
然后冷不丁地往他脸上招呼了几拳——Snape不像很多贵族,他的身体是非常有力量的——然后再次“嘭”的一声把他关在了房门外。
这还真是棒透了。Lucius尴尬地站在门外。他的脑子太过晕眩,以至于就算听到救世主是蛇院的祖先也只是——啊,他也只是对自己干笑了两声。
蛇祖。他居然得罪了蛇祖——
所幸Harry醒得很快。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一双绿眼睛从睁开就开始和Snape你瞪我,我瞪你。
“喝了。”Snape将一大杯看上去像煮熟了的烂泥,闻上去像几天没洗的臭袜子的魔药塞在Harry的鼻子下面,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从腰部托起Harry,让他靠着枕头坐起来。
“这没用。”Harry很冷静地解释,“你也看到了,我——”
“喝!”Snape不为所动,热腾腾的魔药散发的气味让Harry皱眉,他无奈地只能听话喝完。
幸好魔药大师秉持着浓缩就是精华的原则,把他想要的药效集中在了一副魔药里。
“你让我想起了Helga。”Harry有些没精神地叹息,然后招来了羊皮纸和笔“刷刷”地快速在纸上写下几幅药剂,“本来没这么严重的——我没想到这边摄魂怪数量已经有那么多,而且魔镜一事他们都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你不问吗?”
“……我等你自己说。”Snape收回杯子,藏好羊皮纸。
“……我不能说。”Harry垂下眼睛,”抱歉,Severus。你是特别的,你问,我可以说,但我不能自己开口。“
“那我就自己查。”Snape站了起来。事实上,就算Harry能说,他也不会听。他已经决心要自己查明那诅咒——他该死的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孩子——是的,孩子——冷静地宣布自己已死的表情。
“等等,那上面有些材料……”Harry一看Snape就是要去继续和魔药奋斗,忙开口。
“哼。”Severus挑剔地假笑,“谁造成的谁负责,Lucius也改为那些美容药剂支付现金了。Malfoy家有的是好东西——即使没有也无妨。”说到“无妨”时他那假笑几乎变成得诡异——声音也突然降低,变得轻柔而圆润——这是生气的征兆。
“这和他没有关系。”Harry劝道,“是我……”
“那你可以和他在羊皮纸上谈——如果他不像个孔雀似的在您面前晃来晃去,自大地听不进一句劝告!”Snape咬牙切齿地一甩袖子,长袍翻滚着走人——关门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
“算了……”Harry喃喃自语,“加在双蛇杖上的符咒也值那么些。”他耸了耸肩。还好没把路威那小家伙一起带了来,要不然Lucius还得遭殃——他把它重新放回了四楼禁区。
禁林也太平了。
说实在的,Lucius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