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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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自己另外置办的那几处地产增添了他的麻烦事——谁叫他没有妻子,这些原本应该是太太来处理的家务活,现在都是他的。
或者索拉雷也可以将这些事情托付给管家或管家太太,但一方面这些庄园田产是他的私密,另一方面,赫尼尔太太日渐衰老,操持家中事情已经勉为其难,索拉雷实在不能再让她多做操劳。事实上索拉雷正准备从家中女仆里另选一人作为管家太太,接替赫尼尔太太。
总之,暂时索拉雷还不能摆脱这些事情。不过只要他一想到达西和宾利也要面对着账本头疼,他心里也就舒服了一些。
在吉贝尔回学校之后,又过了整整一周索拉雷才看完了这个月的账本。这还是因为米迦勒节已经过去,之前的账目已经结算了,才使得工作轻松了许多。
宾利又寄来了信,他说过几天他要在内瑟菲尔德花园举办舞会,要求索拉雷一定要到场,不然就要质疑他们之间的友谊。
索拉雷一边看信一边忍不住微笑,宾利仍旧这样可爱,就像十年前他们初识的时候那样,他仍然保持着一贯的纯真——或者该说,他仍然是个天然呆。
算了一下日期,宾利想要举办舞会的那天是星期二,索拉雷拿出记录着自己行程的簿子查看了一下,那天还有之前的星期一,他的确没什么事情。
所以他很爽快地回信,承诺自己会在星期一到达,并且带去一些惹人喜爱的小东西,作为给几位朋友的道歉礼物,因为他的忙碌,他没能时刻陪伴他们。
周四的时候开始下起了一场大雨,一直持续到周一的早晨。城里的道路上到处都是积水,天气猛地变冷了许多,而城外的路上则泥泞不堪。
马车终于到达内瑟菲尔德花园的时候,索拉雷觉得他受够了。老实说就算是施加了魔法使得马车变得平稳,这样的旅行也不能真正使人愉快。而沿途的景色他已经在之前两次到访内瑟菲尔德的路上看够了。
所以见到他的朋友们时,索拉雷感到自己比以前任何一次见到宾利和达西的时候都要高兴,他抬起胳膊拍了拍宾利的肩膀,然后就递给他一个小盒子。
那是索拉雷从对角巷带回来的,携带容光焕发魔法的美容香水。虽然索拉雷不完全清楚这种香水的制作原理,但是去掉其中的柔光效果和迷幻剂只需要破坏就够了,他还是成功地让香水变得能够在普通人身上使用,而不至于引起什么祸事。
“是给你,还有你的姐妹的。”索拉雷说明道,“里面有三个瓶子,瓶身上绘画着麦冬草的香水就是你的,而玫瑰花形状的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分别属于你的两个姊妹。”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达西,递过去一个包装相同的盒子,硬塞进对方手里。达西看起来有些为难,他不是很喜欢用香水。
“当然,威廉阁下的不是香水。”欣赏了一会儿那紧皱着眉头的脸之后,索拉雷才好心解释说,“那是1598年手抄在羊皮纸卷上的莎士比亚《维纳斯与阿多尼斯》,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喜欢这一类的东西,不是吗?”
就算现在就把香水送给达西,这家伙也不会机灵到把它转送给伊丽莎白小姐的——瞧宾利已经在拿出香水嗅闻之后想到了它的真正用途——索拉雷也不会白白浪费。
“好了,那么现在接受了我的贿赂,你们可不能再指责我了。”索拉雷说,“另外,明天晚上的舞会,头两支曲子我想请卡萝琳小姐赏光,免得我找不到舞伴,尴尬地站在一边——小姐,您愿意吗?”
宾利小姐当然不怎么愿意,她属意的对象是达西先生,但是索拉雷已经开口,她也无法回绝,只好点了点头。
于是达西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看来他也并非不知道宾利小姐对他的心意。不过对于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来说,女人再多的青睐也没有用处,除非她就是他所爱的那个。
所以,这回我也乐于助人了一回。索拉雷想着,眼睛弯成了月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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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舞会开始,索拉雷看着伊丽莎白小姐走进内瑟菲尔德的会客厅,先环视了一周,然后和一位穿着红色制服的先生说了几句话,脸上就出现了失望的神色。
“她在找那个管家的儿子,威克姆。”正站在索拉雷对面,和他跳舞的宾利小姐鄙夷地说,她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让旁边正和赫斯托夫人跳舞的达西听见了,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宾利小姐倒洋洋得意。
Chapter 21 舞会现场
“什么样的人就应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宾利小姐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你瞧,其实那位小姐和那位先生其实很相称。”
“那我可就要对伊丽莎白小姐失望了。”索拉雷侧头看了她一眼,试图隐晦地提醒这位小姐别再出言不逊,免得某位伊丽莎白小姐的爱慕者更加讨厌她,“之前我一直认为伊丽莎白小姐的聪慧和美德足以让我把她当作姐妹看待。不过现在听你这样说,她好像比我认为的要差了一点儿——你所说的那位先生,好像不是个值得尊敬的绅士。”
“他当然不是。”宾利小姐可能并没有听懂索拉雷的暗示,不过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开始批评威克姆。
而这时候他们和达西先生与赫斯托夫人那对舞伴分开了,索拉雷也不担心达西先生会因为听到关于威克姆的话题而心情变坏,于是尽量地引诱宾利小姐多说几句。可惜她对于那位先生的了解也并不多,只是反复强调他是个管家的儿子。
“好吧,我明白了。”当舞曲结束的时候索拉雷说,“既然你和菲茨威廉都厌恶那个家伙,那么我也不会——不可能与他结交的。”
这种说法讨得了宾利小姐的欢喜,她满意地站到了一边。索拉雷不由得从内心里为这位姑娘感到惋惜,其实她不是个讨人厌的女孩,可惜她不够聪明——所以没法引起达西先生的爱意,也不知道如何在心上人喜欢上了别人的时候如何表现自己,来夺取心上人的好感。
但是,既然他本人也更加喜欢伊丽莎白小姐,他也并不会替这位小姐出谋划策——事实上他们的关系也绝没有友好到可以讨论这样的事情,关于爱情和心上人的话题,应该是情感亲密的姐妹或兄弟之间才存在的。
等开场之后的第三支舞曲结束后,索拉雷就从他的舞伴——某绅士家的某小姐——身边离开,走到了站在她好友身边的伊丽莎白小姐面前。她看起来也非常高兴于能和索拉雷再次见面,上次在内瑟菲尔德花园他们见面时,她忧心于姐姐的病,因此没有和他多说话。
“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她一边行礼一边说,“之前那次我实在是太失礼了,希望您没有为此就生我的气。”
“当然不会。”索拉雷朝她回礼,“我可从来没有那么小气。”
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怎么样?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当然,如果卢卡斯小姐愿意赏光的话,下一支舞预约给我,行吗?”
两位小姐都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那位卢卡斯小姐推了伊丽莎白一下,又跟她说了一句咬着耳朵的悄悄话,伊丽莎白回头瞪视了她一眼,才把手交到了索拉雷手里。
索拉雷能够猜得到,夏绿蒂.卢卡斯小姐无非就是说,要让伊丽莎白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地和他相处。不过很显然,伊丽莎白并不喜欢自己,或者应该说,她对自己没有爱慕的好感,所以她估计会很反感听到类似的话。
毕竟现在这位小姐应该是对威克姆有好感,所以她不耐烦听别人跟自己提到别的男性。特别是索拉雷,她认为他是她的朋友,这会让她觉得自己的友谊被侮辱了。
伊丽莎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的谈笑,她不得不为此道歉说:“我刚才走神了,因为某些事情……”
“没关系。”索拉雷说话的样子满不在乎,“我猜得到你指的是什么,因为你瞧。”
他微微侧头,示意了旁边的某个方向。餐桌边一群没有跳舞的太太小姐们正围坐在一起吃东西,而贝内特夫人就是她们的中心,她正在大声地发表自己的观点。
“……要我说,这门亲事再好没有啦!这里离浪博恩只有三英里路!简想什么时候回家就可以什么时候回家!而我剩下的那些女孩们也能嫁到有钱人家了!
“哦!还要说说我的小丽琪(伊丽莎白的小名)!那个狡猾的小东西!我还以为她和那位阁下再也没有什么来往的可能了!结果他又回来了!并且一回来就和她跳舞!
“亲爱的卢卡斯太太,我得说之前我就料想到了,那位阁下一定第一眼就爱上了丽琪!那天晚上他和她总共跳了六支舞,而他总共跳了不过八支曲子而已,另外的两支,一支是和简跳的,另一支是和你女儿夏绿蒂——但是很明显他不喜欢她!”
听着这样的话,伊丽莎白小姐的脸因为羞恼而变得通红,索拉雷很抱歉他让她看到了这样令人痛苦的一幕,但是他觉得,伊丽莎白小姐如果对自己母亲的言行一无所知才是更可怕的事情。那样的话,贝内特夫人说不定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渲染得更加生动。
“我很抱歉。”他说,“但是我的确听到了。不过我得说,或许我并不能对那些话毫不在意,但是它们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当然,你可能不这么认为,那么这是我的过错——我太任性了,我应该多邀请其他小姐们跳舞。”
俏皮话逗得伊丽莎白小姐暂时开怀,她叹了口气说:“得了,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怎么可能会觉得这是你的过错?你比我的年纪还要小呢。”
“所以我有任性的权利?”索拉雷接口说。
他们都为这句话笑了,然后索拉雷才又说:“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你已经被一位我视如兄长的友人青睐,成为了他的心上人,或许我已经开始准备向你求婚了——哦,抱歉,这样的话真轻浮失礼,不过我想以此表达对你的赞美,这也可以算是未成年人的任性。”
伊丽莎白的脸蛋又红了,不过这回她更多的是惊讶,她想了一会儿,然后试探着问:“你所说的那位友人,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
“我确定你绝对想不到。”索拉雷说,这时候舞曲结束了,他们相对行礼,然后走到旁边,索拉雷朝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就到刚刚约定好要一起跳舞的卢卡斯小姐身边去了。
那句话一定给伊丽莎白带来了足够的疑惑,说不定她会因此整晚睡不着觉,或者和简.贝内特小姐谈论此事,然后使得两个人都夜不安枕。
不过这样正好免得小姐们整天考虑关于威克姆的事情。她们在谈论索拉雷.塞伦的时候,起码还总会提到达西先生一句,并且不是对他的抨击。
索拉雷一边想着,一边和夏绿蒂说话,这个姑娘也是个睿智的人,可惜年纪偏大,于是难免抛弃了少女的所有的梦幻和浪漫,成为了现实主义者。实际上这样的女士才更适合与她结为夫妻,但是男人在选择的时候难免更加注重美貌,而忽略了女士的内在美德。
就像是索拉雷自己,他可以对夏绿蒂小姐十分欣赏和赞同,但是他估计永远也不可能爱上她,娶她作为妻子。
真是遗憾,这样一位出色的女士,竟然要嫁给柯林斯先生为妻。索拉雷又向旁边看了一眼,那位柯林斯先生正站在达西面前,鞠躬说着什么。
这样的选择,固然在某些方面证实了这位女士的聪慧和考量,但是,这仍旧难免让人觉得无比遗憾,并且感叹她一个聪明人做了傻乎乎的选择。
当然,其实索拉雷完全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并且这件事情尚没有发生,于是他和夏绿蒂说着话,就顺着她的意思把话题转到了伊丽莎白小姐身上去了。
“一会儿您可以听听的,”赞美了伊丽莎白的歌喉之后,夏绿蒂小姐说,“如果大家一起要求,她会愿意唱一支什么的。”
“那我可就用心期待了。”索拉雷说着,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其实说起来很冒昧失礼,我的姐姐——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也擅长唱歌弹琴。她和伊丽莎白小姐一样,有一双漂亮极了的黑眼睛,头发的颜色也和伊丽莎白小姐一样。真是难得的相似,我看到伊丽莎白小姐的第一个瞬间就立即想到了她,那时候我差点就流眼泪了。”
夏绿蒂小姐的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索拉雷会说出这样的话。然后这支舞曲就结束了,晚餐正式开始前,宾利跑到索拉雷身边,又是笑又是嘲讽地问他:“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一个已经过世的姐姐?”
“但是我总不能说伊丽莎白小姐让我想起了我的祖母——那太失礼了不是吗?但是我又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来让人们不要误会我和那位小姐。”他摊了摊手,“的确我是个坏蛋,查尔斯,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所以我又撒谎了。”
他特意强调了那个“又”字,让宾利先生咯咯笑起来。然后宾利说:“我可不耐烦和你这个坏蛋继续说什么了。”
那是理所应当的,宾利正忙着为他的心上人贝内特小姐服务呢。可惜那位小姐正在和她的妹妹说话,两个姑娘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
只要仍旧能够幸福地笑,那么就是好的。索拉雷想着,可惜接下来就要有波折了。
眼瞧着冬天就要来了,宾利一家不可能仍旧停留在这里,他们习惯了伦敦的冬日,当然还是要回去城里过冬的。
于是姑娘们就免不了要有那么一阵失落的时候了,但是这正是相思和恋情逐渐从最初的浅薄向着最后引导他们进入婚姻的深厚情谊发展的阶段,所以当然必不可少。
希望再见的时候,她们仍然荣光依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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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客人们离开的时候,贝内特太太故意拖延,最后一个才离开。等所有人都走了,她还借口等待马车,又停留了一刻钟。
看得出伊丽莎白小姐为此烦恼,达西先生坐在沙发上不时看看她,眼神十分纠结,显然内心天人交战。
索拉雷看戏看得愉快极了,忍不住走到伊丽莎白小姐旁边,和她又说了几句闲话。这位小姐忍了又忍,还是没法按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