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大人是鬼畜-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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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
恰好裴心打电话來,刚响一声,帛宁就按下通话键,悄悄扔在座椅下面,然后跟那些人谈判对峙。几分钟后,裴心派的人呼啸而至,将那些白人男子打得落花流水。
两天前,有人装作送红酒浴巾的服务生,潜进他的房间,意图将他刺死,幸好帛宁警觉,洠媚侨说贸眩苯哟蚋霭胨廊咏鴍c局。
帛宁猜到帛承贡已经按捺不住,加快了杀他的步骤,一定是国内出了什么事。
果然,因事务繁忙而对别墅有所疏忽的连嘉俊去了一趟,告诉他白非衿失踪了。
帛宁当即猜到是帛承贡劫持了她。
上次验血,得知白非衿可能拥有与帛湛匹配的肾,爱子疯狂的帛承贡,怎么可能放过这一线渺茫的机会?
谁都可以救帛湛,唯独白非衿,不行!
白非衿是他的,从身到心,别说珍贵的肾,就是一滴血,只要他不同意,谁都别想夺走!
安暖看着眼前美艳的女人,难以置信:“你四十八了?可是你看起來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啊!”不过也是,帛宁都快三十了,这女人再年轻,也不可能比自己的儿子年纪小。
细看,还是能看出眼角眉梢间被浓郁的风情遮盖住的岁月的细纹,但瑕不掩瑜,她的气质,寻常人难以捉摸,一看到她魂儿都要飞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裴心摸着手腕上精致的钻表,笑容温婉,对安暖的大呼小叫丝毫不奇怪。活到这个岁数,她接受了太多赞美,已经难以在给予回应。其实只要在化妆品和护理上砸上千万,再注意保养,任谁都可以像她这样。
“所以您离开法国丈夫,放弃万贯家财,陪着帛宁回国,只是为了支持他的事业,支持他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和财富吗?”安暖道:“那您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他?”
正文 第二章 晚安
裴心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身上柔婉的香气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飘散着。美人就是美人,就算迟暮,也依然是沉淀岁月、气质超凡的美人。
“请问安小姐的职业是什么?”
安暖愣了一下,回答:“律师。”
“难怪。”裴心笑容柔软,“安小姐您盘问我这么久,刨根问底,亏我在外面磨练这么多年,也略微有些招架不住呢。倒不知安小姐问这么多,是何意思?”
看起來是一句玩笑话,然而却隐藏着多重意思。
从一个小时前,安暖就发挥自己的专长,无一遗漏地打听关于帛宁和裴心的事,虽然裴心足够谨慎,可还是让她套了不少话去。这样一來,难免让裴心感觉难堪。毕竟,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如今再度提起,也不过是自揭伤疤,之前落的泪、流的血尚还温热,如何能够强勉淡然处之?
安暖见她反问自己,虽然面色柔和,并无发怒的迹象,但是恐怕也心中烦闷,不肯告诉自己更多的事。
算了,以后机会还有的是,不用急在一时。裴心既然会回來帮帛宁,凭她高傲的心性和温慈的母性,一定会助帛宁走得更高更远。背叛过一次,就不会背叛第二次,裴心此行,定是为了弥补与帛宁之间的嫌隙和裂缝。安暖太明白了,所以成胸在竹。
“是我僭越了,裴阿姨别在意,如果我有什么说错了,您直接指出來纠正我。毕竟我是小辈,对您敬仰的很,纯粹是处于尊敬的心态对您进行问候。如果给您造成不便,我真是……太惭愧了。”安暖说的真心实意,狐狸眼弯弯如月,为她添上楚楚动人的风采。
裴心微微一笑:“我怎么会怪你。你是帛宁的朋友,关心他帮助他,我感谢你还來不及呢。对了,我听说国内有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孩,把我家帛宁迷得神魂颠倒,在国外短短几天都待不住,要飞回來见她。我也一心想见见,安小姐,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裴阿姨说的……该不会是白非衿吧?
看來裴阿姨人在国外,从來洠豆妫怨诘氖碌怪赖牟簧佟<热凰嘉柿耍才膊豢赡懿淮稹
“她叫白非衿,其他事我相信您知道的也差不多了。如果您早几天來的话,不用我带你就能看见她了,因为她原本就住在帛宁的别墅,只不过现在您要见她,可谓难上加难。”
“哦?”裴心端起精致的紫砂壶,为自己倒茶,茶烟带着香气冲了出來,白雾氤氲。
“她失踪了。”
“……”裴心倒茶的手一顿,手悬在半空,茶都溢出來了才发现:“哦,抱歉,我只是太吃惊了。”她放下茶壶,等别人都收拾好了以后,才探究似得问:“失踪?”
“帛宁洠Ц嫠吣俊卑才行┏跃退悴䴖'告诉她,她也应该会从其他渠道得知。但从裴心惊讶的神色來看,她确实不知道。
裴心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帛宁这孩子,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些。他和我一样,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自己承受、品尝。我猜他一定很着急,很难过,可是他永远不会说出來。”至少,永远不会对她说。
安暖看出裴心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心中也有些同情她,她享有荣华富贵,至亲的人却厌恶憎恨她,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有一句叫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想來,当年一定发生了许多不堪回首的事,才致使如今的困境。
“对,我和她参加了她前男友的婚礼,回家时我因为有约洠芘闼峁髞矸⑾炙龥'回家,仿佛凭空消失,洠в械缁埃瑳'有口信,不像遭到劫匪,也不像离家出走,非常怪。而且同时消失的,还有她的保镖。过了三天,她的保镖不知从什么地方给我们留下信息,是一个帛字,我们就怀疑是帛承贡将她劫走了。不过我们在帛家一点消息也查不到,他们的防护系统做得非常到位,不能轻易击破,所以……”
“帛承贡……”裴心一听他的名字,神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正常:“那么这位叫白非衿的女孩,是在帛家?”
“是。”安暖有些迟疑:“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劫走非衿。洠в邢⒕褪亲詈玫南ⅲ鹇胨遣换嵘撕Ψ邱频男悦!
裴心微微扬起下巴,眼睛微垂,这是个很高傲的姿势,像是居高临下看人,不屑,冷漠:“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一趟帛家,探明虚实。”
安暖总觉得这个姿势很熟悉……后來她想起來,这不就是帛宁的经典姿势吗!
果然是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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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纳是最大的商业中心,繁华的大街,灯火璀璨,流光溢彩,随处可见高贵典雅的logo,人声鼎沸,喧闹异常。每到晚上8九点,这里就成了月夜宠儿,逛街、跳舞、喝酒、吃饭……自由而又疯狂。逛街若是累了,就会在富丽堂皇的酒店、优雅古典的咖啡厅或是淡泊宁静的茶楼坐一坐,将夜之寂静收入眼底,看天地之大,何处为归。
帛宁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眼睛里涌动着云雾,山雨欲來风满楼,可是他心里,却是变态的沉静。
连嘉俊一身黑衣,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台电脑。他在电脑上不停敲击,铺天盖地的数据从屏幕上一闪而过,绿色的小字闪烁如星,空气中有着无尽的沙沙声。
“好了。”连嘉俊最后看了一眼电脑,按下暂停键:“准备就绪。”
帛宁仍然看着外面广阔温柔的夜景,洠в兴祷啊
他在等待。
所有人都在等待。
在连嘉俊面前的电脑后面,还有着无数根线,它们虚幻又真实,链接着数据库和金库,控制着那条线的涨幅和降幅,控制着许多人的发财梦。
这就是帛宁最厉害的地方。
在帛承贡的恶意操纵下,从十八岁开始就在贡锐工作的帛宁,一直担任着艺术总监这个不痛不痒的职务。但是他坐着总监的位置,却做着董事长的事,事无巨细,操心费力,短短几年内把贡锐打理得如日中天,从一个即将洠涞姆康夭敬蚶淼娇梢哉季莅俜种氖谐。胧⒃妒盗Σ幌嗖佟T诮衲辏旨绦蜓故⒃叮盟蓝酝饭偎静恚庞陆担梢运瞪蝗缢馈9比癯晌返娜兆樱溉湛纱
然而帛承贡要榨干他的心血,在他做了这么多事以后,想将他赶出贡锐,把一切给帛湛。
帛宁早就知道。
所以,他也一直在做准备。五年前,他和连嘉俊一起查看公司内部资料,整理漏洞,找出弱点,并持之以恒地收购散落的股份,为的就是在被逼入绝境之前,能够反击。
置之死地而后生。
帛承贡派他去法国参加合资会议,暗地派人抽调他在贡锐的股份,还试图让他死在异国,再让他视为重要之人的白非衿拿出一颗肾來,去救小儿子。这样的算盘,打得太响,太闹,太绝情。
帛宁心底冷笑。贡锐于他,只是一颗棋子,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毁了它。
“今晚12点后,开始抢购股票,务必要抢占到贡锐百分之五的股份,另外,一月前我让你将我名下四分之三的房产和地产卖掉,钱到账了吗?”
连嘉俊手放在电脑上,连续打了好一会儿,清冷的脸面无表情:“到了。”
“这三天是关键时期,我们是暗地收买股份,不能让贡锐的人发现。我会在公司做出一切正常的假相,先用之前的二亿做启用资金,如果遇到意外,及时用我的钱补上,总之我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拥有让董事会闭嘴的股份。”
帛宁的语气冷静沉着,丝丝透着寒气。他将红酒洒在脚下,看着那血红的液体渗入地毯,蔓延出一大片鲜艳的污迹,冷冷地扔下酒杯。
连嘉俊看了看帛宁,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放着,过了一会儿,道:“你放心,现在你的手上有贡锐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只要董事长洠Х⑾炙墓煞菁跎伲敲匆恢芎螅颐蔷涂梢哉倏啥蠡崃恕!
召开股东大会,重新洗牌,不是董事长死,就是帛宁亡。
这时连嘉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是安暖专有的铃声,温暖而快乐。连嘉俊看了看帛宁,随后拿起手机走出房门,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悠闲地靠着墙,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暖暖。”
手机那边的安暖笑道:“嘉俊,吃晚饭了吗?”
“吃了。”实际上洠в校硬毓慰∫恢泵Φ猛磐抛鹚党苑梗醵己苌儆小F>氲挚悍埽蛭怀〈笳骄驮谘矍埃换嵊腥魏问韬鏊尚福骸白罱Γ愎植还治遥俊
“岂止怪,我恨死你了!”一到连嘉俊面前,一向放荡高冷的安暖像刚谈恋爱的小女孩,纯情且专注:“等过了这一段危险的时间,我一定要咬下你的一块肉,煮了吃!”
她说完,还吧嗒吧嗒嘴巴,做出喝汤吃肉的声音:“懂了吗!”
连嘉俊微微眯起眼睛,笑了。
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担心。安暖担心白非衿救不出來,连嘉俊担心功亏一篑,做了五年的准备,会在这场战役中灰飞烟灭。
但是他们互相什么也洠幔湍敲此底呕埃媸娣模磺卸疾辉谝獾难印N氯岬幕坝铮啪驳囊梗城车暮粑⑿ψ欧窒怼
什么都不要提,因为都知道危险,无法避免,不可退却。
“晚安。”安暖的声音安静且动听。
连嘉俊微微一笑:“晚安,暖暖。”
正文 第三章 给我滚
这一天帛承贡又派医生來帮白非衿检查身体,白非衿很漠然地配合,为了降低自己的厌恶感,她闭着眼睛,任那些人冰凉的、带着医用手套的手按在自己身上。
她的思绪飘远,将自己放空,隔绝身体上的接触和感觉。她在帛家吃穿不愁,甚至从某些方面來说,过着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生活,生活舒适而又无趣。通过她数次对周围人的旁敲侧击,终于打听到了一点点消息。
她其实也有所察觉,如果不是为了帛湛,帛承贡何必对自己如此紧张。
帛湛身体一定是除出了什么毛病,所以需要从别人身上取相同的东西给他,也许是血液,也许是心脏,也许是肾,也许是骨髓……她不知道,她看不出那些医生检查的地方跟常规检查有什么不同。都一样要抽血,扎管子,照x光,有时甚至还要记录心跳脉搏频率,查看牙齿,连体重三围也要检查。白非衿烦不胜烦,暗暗叹了一口气。
帛家的人都是一贯的霸道无常,甚至可以说变态无耻,这种事情无论是谁也会告知一声,但他们都瞒着她,表面恭敬温和,实际上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还暗地笑她笨。白非衿心中一阵酸涩,有个成语叫“身不由己”,自己可真算得上身不由己了。
她摸着自己细弱的手臂,上面有一道被橡皮勒过的红痕,微凹,血红,她轻轻道:“身体啊身体,对不起,总是让你吃这么多苦,却不能做什么。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你下一个主人不要是我。”
恍惚中,她晕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像一个正要献祭的贡品,洗刷干净,绑好架起來,面前篝火朝天,照映着半边红天,而火堆的正中,是一只盘子,她坐在盘子里,怯懦柔软,低垂着头,细声细气地说:“请吃掉我吧,请吃掉我吧,请吃掉我吧。”
重要的话连说三遍,于是她就看到周围一片光明,所有的人都出现了。帛湛站起來,对着冷面的大哥微微一笑,然后“嗷呜”一声张开嘴巴将她吞了下去,漆黑一片,不见天日。
这个梦就像当年林双跟文辰予在一起后做的噩梦一样,那时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仙草,被文辰予编成戒指送给林双,气得她几欲呕血。虽说是做梦,可也预示着她是爱情的牺牲品。这一次,她梦见帛宁洠淼眉熬人谑撬徊炕钔塘恕澈笸蝗黄鹆艘徊憷浜梗龅木眩偷卣隹劬Α
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來检查刚做完,大家见她太累,就送她回房了。面前站着一个医生,带着口罩,熟悉的目光从镜片后投射过來。白非衿第一眼洠ё⒁饪矗婵诘溃骸巴炅寺穑俊
那医生左右看了一回,一只手伸进衣兜里,语气不大不小:“您说头疼?我帮您看看,也许是发烧了。”
他刚一开口,白非衿就听了出來,是帛宁的私人医生,陈医生!
白非衿吃惊地看着他,紧张地坐起來,靠着枕头,压低声音:“你怎么來了?”
天啊,这是帛宅,陈医生怎么进來了?
陈医生做了个手势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