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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姽婳将军传-古代江湖日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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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救我妹子。”
    汲湘生性温柔,羁言等人小时来到莺歌海供卫夫人驱遣,颇得她照看。此时她也为了难——这世上能教夫人视作麻烦的,不外乎那几件事、几个人,岂是刘羁言能够对付的?转告了这句话,他多半有去无回。可若是不说,他那妹子,好端端一个小姑娘,眼见着就要活不成了……
    对上羁言眼神,拒绝的话她说不出口。“倾城”的训练何等严厉,这些孩子本都学会了不动声色,如今却教她一介婢女从眼神中看到掩不住的焦灼,一瞬间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这孩子是动了真心了。
    自己睡了多久,刘苏毫无概念。只一觉醒来,阿兄又好笑地看着她。她大窘,缩头不理。
    羁言摸摸她发顶,说道:“没良心的,夫人使我明日出门办事去,你现在不理我,将来有得你后悔的。”
    刘苏一惊,坐起来拉着羁言一叠声问:“去哪里?什么事?会有危险么?什么时候回来?”
    羁言心口一酸,终是有人这样关切着他的,可这关切,是他最后一次感受了罢。
    一边却不动声色地回答:“哼哼,就不告诉你!”
    “啊——”刘苏松口气,还有心情逗她,想来不甚要紧。作势要咬他,“你说是不说?尽早从实招来,大家好说,否则,休怪我无情上大刑伺候!”
    “三个月!三个月就回——”羁言“受刑不住”,急忙招供。刘苏咯咯直笑。
    笑完,她郑重嘱咐“要照顾好自己,路上好生吃饭,云云”。
    羁言好笑,“这不是我该嘱咐你的么?——说说,想要什么,我回来时带给你。”
    刘苏一扬头满脸骄傲,“我如此聪慧,岂会亏待了自己?在下品行高洁,两袖清风,一贯是不爱收人好处的,你不用费心啦。若有那含桃、寒瓜、葡桃等果子,你诚心要送,我便勉为其难收下罢!”
    含桃便是樱桃,为着避卫夫人的名讳,莺歌海内都称含桃。
    “……”羁言盯着她甚久,也不见她脸皮有薄下去的趋势,终于败走,“既然如此,在下回来时,定带上这些贡品给姑娘。”
    刘苏闹够了,便又想睡,“阿兄,你都要出门了,便多看我一会儿,免得在外还要想我。——哎呀你别笑,我就是知道你出门会很想我的!谁叫我天生可人疼呢……”
    “嗯,你睡吧,我多看看。”
    姑娘带着甜甜的笑意兀自睡得黑沉。羁言心想,若是能一辈子都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模样,自己当是幸福至极。
    他索性低头,无比虔诚地在她手心里落下一吻,抵着她额头低声坚定道:“苏苏,等我回来,等我……带果子给你。”

☆、第38章 解奇毒

羁言离开时,刘苏未能醒来。
    待她从阿阮处得知羁言已离去的消息,不由大为怅然,“都没能跟阿兄送别呢。”
    她不知道,这点怅然日后会成为她最大的痛苦根源,令她无比痛悔自己为什么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当天卫夫人便派了燃楚来为她切脉,汲湘则调出各类所需药物,以备使用。
    刘苏再迟钝、再没心没肺,也觉出了问题:“楚姨,我怎么了?”
    不同于汲湘未语先笑,令人如沐春风,燃楚惜字如金:“中毒。”
    燃楚便见伸着胳膊让她切脉的姑娘脸色一惑,复又慢慢平静下来,“我是中过毒……还能医治,便是不甚要紧,是么?”
    她说的是被竹叶青所伤那次,尚且不知自己所中的乃是天下一等一麻烦的“优释昙”。
    燃楚不愿多话,摆出针囊来:“去躺下”。
    她要为刘苏施针,连续二十一日,以保证她不会在夫人配出解药前便毒性发作,在睡梦中死去。同时阿阮得了指令,每日为她准备药浴,辅助解药配药性的发挥。
    刘苏便老老实实忍着每日金针刺进穴位的痛苦和药浴的繁琐。
    二十一天后,汲湘送来一瓶药丸,“夫人叮嘱,每日服一丸,每日服药时间比前一日推迟一个时辰,不可有差错。服药时,以药汤送下。这是一个月的量,一个月后,我会送来新的药。”
    那药丸闻着清香,似有回甘,待吃下去,便有无限苦涩自喉底泛起。为压下苦涩,刘苏抓起一旁盛满温热药汁的瓷碗大口咽下,随即脸色变了脸色——药丸只是苦涩无比,这药汁却是奇酸、奇麻、奇辣、奇苦、奇臭,诸般滋味混杂,令她发根都要竖起来了。
    她抚着胸口干呕,阿阮一脸严肃:“姑娘,想活命就全吃下去。”
    刘苏皱着脸道:“阿阮,温水!”深吸一口气,闭目灌下剩余药汁。
    阿阮连忙递上温水,刘苏一气喝下两碗才稍稍舒口气,苦恼道:“好难吃。”
    阿阮微笑:“我去叫厨房给姑娘做点好吃的。”
    一月过后,药丸见效,刘苏不再嗜睡,脸色却越来越差。阿阮使厨房每日变着花样上饭菜,亦不能使她胃口稍开——解毒药对脾胃是莫大折磨,而卫夫人配药时不会顾及到她的肠胃,纵有法子中和副作用,那高傲的夫人也因嫌麻烦而不会采用。
    阿阮侍候刘苏时间长了,多少生出些爱护之情来。那姑娘又不要她做太多事,每每要她做什么,必要称谢,她也觉得颇受尊重——说来奇怪,之前有来莺歌海做客的姑娘对她说“我们做好姐妹吧”,她也不曾感受到这样的尊重。
    此时阿阮见刘苏百无聊赖地挑起一根面条,慢慢喂进嘴里,嚼一下,又嚼一下……就是不肯咽下去。
    这面条是阿阮盯着厨房的人做的,精挑细选的配料,最上等的手法,最好的火候,见刘苏有气无力的模样,阿阮不由气急起来:“姑娘,再这样下去,你毒还未解,人先要饿死了!”
    刘苏悚然而惊,身为一个吃货,饿死是最痛苦、最令人颜面尽失的死法!
    她皱眉想了一时,吞吐道:“阿阮,试试让厨房炒一盘……苦瓜?”
    阿阮愕然,这是还嫌药不够苦么?她一个熬药的都闻够了!一边腹诽一边果真去要了一盘清炒苦瓜。
    苦瓜翠绿油亮,令人一看便生清凉之意。阿阮眼见着刘苏试探着夹起一片,慢慢咀嚼,居然……吃下去了!
    满嘴都是药汁的奇怪味道,食不甘味了太久,刘苏居然就着苦瓜吃了两碗花白米饭。
    阿阮震惊之余,忍不住念佛:“可算是吃东西了!”

☆、第39章 害相思

那厢刘苏吃饱喝足,想念起她那下山许久的兄长来。重复每日一问:“阿阮,你知道阿兄去哪里了?”
    阿阮摇头。
    刘苏叹口气,也不知阿兄替卫夫人去做什么机密要事,整个莺歌海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或者汲湘与燃楚是知道的,可那两个人,一个惜字如金,绝不说多余的话,另一个每逢问起便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她只得偃旗息鼓,回房去或读书或跟着阿阮做两针刺绣,以消磨时光。
    偶尔能见到卫夫人,她有时是单独一人在山间、树下、水边,像是凭吊着什么;有时又前呼后拥如被众星拱卫的明月,皎皎然令人不敢逼视;有时是与男宠在一起嬉戏,不顾场合——自有一回不慎撞见,刘苏吓得再不敢独自往幽僻的地方去。
    卫夫人心情好时,会叫住她说几句话,调侃居多,词锋犀利令她无言以对;有时却似乎对她厌恶之极,戾气充溢;更多的时候,卫夫人不说话,看她的眼神中有着奇异的怜悯。
    刘苏叹口气:我并不想打听莺歌海机密,亦不是非要知悉阿兄去向。只消有人能告知我阿兄安好,我自然不会再问……
    时日愈长,对兄长的思念愈甚。眼见约定的三月之期过去大半,心底长草。
    这日读唐诗,元微之的“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在心底反复揣摩——是什么让她忽略了莺歌海的花丛?
    阿阮见窗边榻上摊着诗集,姑娘正望着窗外隐隐青山悠悠白云,因笑问:“姑娘读什么呢,这样出神?”
    刘苏回神,脸上作烧,心中慌乱。“这诗很好啊!”
    阿阮虽不识文断字,却惯会察言观色,最能体察人的心思。看刘苏模样,她脱口而出:“姑娘莫不是在害相思?”
    呃?相思!她只是在思念阿兄而已,与相思何干?她这辈子还没学会相思呢……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都在想些什么啊?惊觉自己真是在害相思,不由又痴了。
    阿阮忽地心生怜悯:姑娘可知她相思的是什么样的人?“倾城”中人,有几个能够善终的……
    被阿阮一语道破心意,刘苏突觉思念疯长不可抑制。羁言……
    起床时,想起他练完剑精神抖擞喊她起床的模样。吃饭时,思念他亲手烹制的粟米饭烤兔肉。他点画的罗裙,他手把手教的写字,他从汶城带回的蜜饯,他的手摸她头发的温度……
    她想,自己是在相思了。
    这日又见卫夫人。甫一见面,卫夫人便大笑:“听说阿阮要了许多美食,你吃不下,却偏偏爱吃苦瓜?”
    刘苏能吃下饭便心情大好,笑回道:“吃甜食会觉得药味愈发难以忍受。苦瓜则在药味衬托下变得容易接受。”
    卫夫人眯起明丽的眼睛,“我就不爱吃苦瓜,更讨厌吃药!”
    “夫人,”刘苏无奈,“哪个喜欢吃药呢?若非中了毒,我还是爱吃甜的。”但她最爱的辣椒这时候根本找不到啊喂!好伤心……
    卫夫人冲汲湘使个眼色,汲湘因问:“姑娘是怎么中的毒?”
    “去岁冬季,被竹叶青咬了……”刘苏赧然,区区蛇毒也要动这样大阵仗,真是令人汗颜。
    燃楚一脸奇怪,“你中的是‘优释昙’。”
    “啊?”不明所以的姑娘和不明就里的医者,面面相觑。
    卫夫人想了想,笑道:“他不曾告诉你真相么?”顿了顿,又接着自言自语,“是了。他不曾告知你的真相,还多得很呢……”
    “夫人!”刘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阿兄可还平安?”
    阿兄想说就说,不想说便不说,真相有什么要紧?反而是卫夫人这般摆明了挑拨的态度,令她十分不快。
    “哟哟,生气了?”卫夫人天真烂漫地一笑,“就不告诉你!”
    刘苏气结,你都一把年纪了,做出这样天真无邪的撒娇模样,合适么?
    不过看着卫夫人美丽光洁的脸,她想,还是很合适的……

☆、第40章 风声漏

今日谈话宣告结束,汲湘好心地送刘苏回居所,缓缓解释了“优释昙”的来历与作用,刘苏先是大惊,继而想到自己已在服用解药,便不再放在心上。
    “姑娘不必忧心,昨日才收到郎君消息,他如今到了金陵,一切平安。”羁言的目标就在金陵,真正的危险才要到来,不过这就没有必要让这姑娘知道了。
    “湘姨,谢谢你!”刘苏忽地抱住汲湘亲了一大口,欢快地跑掉。留汲湘在后面目瞪口呆——你是个姑娘啊,这样的举动真的好么?
    心里存不住事的姑娘整日都是欢快的,阿兄一切平安,再有一个多月就可回来接她——他都没有写信给自己,待他来时,定要让他深刻地认识到这是多么错误!
    然而回到房里,她翻开阿阮裁好澄心堂纸,编缀精细的小册子,记下几行字:“闻兄平安,甚喜。今日从阿阮学制荷包,待兄归来之日,当可用。夫人所配之药仍是苦甚、酸甚,令人作呕甚,愈盼兄所许之瓜果。”
    从那日发现自己在害相思起,她便央阿阮做了这么一本小册子,用来记录所思所念的点滴。
    自刘苏开始服用卫夫人配制的解药,燃楚施针的目的就从压制她体内毒素变为激发她筋脉潜力,以使药性得到最大发挥。
    两个月后,燃楚不再施针,只令阿阮每日准备好药浴,“毒性已拔出大半,剩下的部分慢慢调养就好。”
    说起来,这“优释昙”之毒并未使刘苏受多大痛苦,反而是解毒的过程更令她难受。
    端午节过去,六月过去。三月之期已至,羁言犹未归来。
    这里刘苏重又开始自汲湘向她解释羁言在金陵一切顺利之后便停止了的每日一问:“阿阮——”
    “阿兄为何还不回来!”阿阮不等刘苏说完,恶狠狠地补上一句。
    便看那姑娘心虚地缩回头去,只那一脸的欲言又止,教她比听每日一问还要郁闷。“刘郎君行事,皆出自夫人之意。姑娘问我等,岂不是问道于盲?”
    这道理刘苏也明白,只是……从卫夫人那里是问不到什么的,不若问问阿阮,即使打听不到什么,也算排遣愁绪。何况,若是阿阮被她烦得不耐,从小姐妹那里得来些消息搪塞她,也是好的。
    然而——阿阮这般不耐烦,却是相识以来第一遭。究竟是什么原因?
    刘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莺歌海内外,一切正常。卫夫人依旧悠游,汲湘还是温柔和善,燃楚还是惜字如金,就连卫夫人那一院子的男宠,都仍是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阿阮与人相处时,亦与往日无二。唯一的纰漏只出在那日……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
    不,不对,那是因为她问起了——阿兄——阿兄出事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刘苏想通这一节,恐慌之极,只盼是自己思念过甚因而胡思乱想。然而疑心一起,看什么都是有问题的——
    阿阮不敢看着她的眼睛,卫夫人奇特的怜悯,汲湘的顾左右而言他,燃楚施针完毕后若有若无的叹息……
    出门抓着正在廊下熬药的阿阮,“阿阮,阿阮,你实话告诉我,阿兄是不是出事了?”
    姑娘脸色惨白,嘴唇颤抖,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抓得她手腕生疼。阿阮低头,“姑娘知道了什么?”究竟是哪个小蹄子胡言乱语走漏了风声?
    刘苏退后一步,捂住眼睛,却是微微仰着头。“阿兄……卫夫人在哪里?”

☆、第41章 诀别书

子高貌若好女,身形瘦劲而肌肉饱满,虽是男宠,事卫夫人恭谨,却从无卑贱之色。与他在一起,卫夫人连日不快一扫而空。
    此时,子高细细地剥了葡桃紫色外皮,送入卫夫人檀口中。卫夫人婉转娇笑,白玉一般的手指在他唇上一搭,“子高,用这个。”
    于是子高将剥好的葡桃自己噙了,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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