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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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你?你笑我自杀?”安琴说。
罗泽想放下电话了,他觉得自己一旦知道安琴没事就可以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他想喝水了,口渴得厉害,他必须要喝水了,他看看桌上,看看旁边。
离家二十多天,罗泽天天都在想安琴会不会出事?会不会死在自己家里?自杀?用另外一种方法?这下他可以放心了,但罗泽觉着自己是在搬动一个极易碰碎的东两,必须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么想着,罗泽忽然又说:
“信*是件好事,所有宗教都教人向善。”
“我带你去教堂好不好?”安琴在电话那边马上又兴奋了起来。
章节53
53。爱情太累只要欢愉
罗泽想要放下电话了,只是不知道该找出一个什么理由,比如说厨房里的水开了,比如说进来人了。罗泽又看了一下表,这时都已经是子夜时分了,罗泽的酒劲在慢慢慢慢消失。
“你是不是又有女人了?就在你旁边?”安琴在电话里忽然问,口气十分凛冽。
“现在没有。”罗泽就又想起了白天的事,喝完酒躺在顿珠怀里的那种感觉,罗泽这时候又开始头疼。罗泽一般很少喝二锅头,他平时只喝三种酒,茅台、五粮液和汾酒。
“没有,我喝多了。”罗泽说,想想又说:“咱们已经结束了。”
“别说这些,你睡觉吧,现在就睡。”安琴在电话里说。
“我的生活离不开性,不会有别的。”罗泽说性这种东两连那个人都说不清,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对,叫弗洛伊德,这种事连弗洛伊德都说不清。
“你是不是又有女人了?她是谁?”安琴又问。
“没有,要是有,也只是性。”罗泽说。
“只有性?就没一点点爱情?”安琴说。
“对,我就是这样,只要性。”罗泽说。
“泽泽,你骗谁?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只有性,就没一点点喜 欢'炫。书。网',没一点点爱情?”安琴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罗泽可以感觉到安琴激动了。
罗泽语塞了,脑子像是彻底清醒了,想了想,才又对电话那边的安琴说人和人发生那种事当然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一定要十分喜 欢'炫。书。网'对方,不喜 欢'炫。书。网'怎么可以接受她的身体?肯定是喜 欢'炫。书。网',不喜 欢'炫。书。网'的话也不可能把自己给了对方,是喜 欢'炫。书。网'。
“泽泽你说清楚一点,什么是喜 欢'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是不是爱情?”安琴说。
“我现在也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了?但我明自我个人是不要爱情只要性。”罗泽觉得自己应该结束这次谈话了,再谈下去,也许会出什么事,再说自己也太口渴了,实在是太渴了。
“你喜 欢'炫。书。网'过我没有?你说说看。”安琴又说。
“我要喝水。”罗泽说。
“我想你肯定是又有了女人了?她是不是在北京?”安琴口气变了。
“你说谁在北京?”罗泽对电话那边的安琴说:“我在什么地方不重要,但有一点重要的是一个男人一生是离不开性的,而我和其他男人的不同之处是我只要性而不要别的。”
“你在北京还是在黄山还是就在咱们市里?”安琴义问。
“你别管我在什么地方,我即使有了女人也只是性,只是性的欢乐,别的什么都不会有,无论是哪个女的,我给她快乐她给我快乐,大家只是为了快乐,就这些,我不要爱情,爱情太累。”罗泽继续说自己的话:
“爱情太累!我不要结婚!不要!”
“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安琴又问。
罗泽觉得自己的这个电话打错了,不应该打。
“你说,罗泽!我要你说!”安琴在电话里像是哭了起来。
罗泽忽然对着电话“啊呀”了一声,说厨房里水开了:
“我得去厨房了,我要喝水。”
“泽泽你是不想说话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别说水开了!”安琴说。
安琴说这话的时候罗泽有些发窘,喝酒的人,脑子一旦清楚过来,就总是发窘。
“水开了,真是厨房里的水开了!”罗泽说。
“让那个女人去做,她就在你旁边,让她去做!”安琴在电话里说。
“哪有女人,就我一个人。”罗泽大声说。
罗泽听到了黄小石在厅里笑,尖声尖气地笑,罗泽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黄小石还在厅里看他的电视,一边吃着白天买回来的筒装薯片,黄小石有吃夜食的习惯。罗泽打电话的时候都能听到黄小石在那边嚼薯片的声音。黄小石的老婆这两天去了天津,去看她的母亲。她对黄小石说趁着有罗泽陪着你,我也得看看我老妈,别让我妹妹离婚的事气坏了。
“水开了!”罗泽说他要喝水。
“你有新的女人了!”安琴在电话里说。
“就这样吧,再见。”罗泽说也许不会再打电话,也许有时问会给她发发短信。
“你连我的声音都不愿听了?我四个月没和你见面了,你见了我就走!你马上回来!”安琴又来了,好像马上就要哭了:
“你马上同来!你不回来我就死!我现在就死!”
罗泽关了手机,彻底地清醒了,有些气喘吁吁,这很怪,他竟然有些气喘吁吁,他把手机放在地铺上的枕头旁边,这只雪白的枕头个儿真是大,又大又软,没有那种让人讨厌的荷叶边,把脸贴上去很舒服。枕头旁边还有两本书,一本是画册,另一本还是画册。还有一卷卫生纸,白白的立在那里不知是什么意思。
罗泽去了厅里,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揉着眼睛问黄小石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你还吃不吃东西?”黄小石说:“要不要给你泡碗米线吃?米线不错。”
“你给我倒杯水吧,我没一点点胃口,*的!”罗泽在沙发上坐下来。
黄小石去厨房给罗泽倒了水,端了过来,关心地问罗泽要不要也吃些薯片。
“你像耗子,天天半夜‘咯嚓,咯嚓’。”罗泽想笑一下,但他笑不起来。
“你又在骗哪个小女孩儿,说水开了?你的水在哪儿呢?在你的身体里边?”黄小石轻轻拍了一下罗泽。
“是安琴打来的电话。”罗泽摆摆头,又拍拍脑门儿,说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喝了酒就想打电话,这是一次严重犯规,这次犯规太严重了。他早就下决心不给安琴打电话了,现在已经后悔了,问题是安琴马上会以为又要开始了。
“这个电话不该打。”罗泽说。
“打电话也是一种发泄,你需要,需要就行。”黄小石说。
章节54
54。不是*
洗完澡,罗泽和黄小石又说了一会儿话。黄小石说罗泽刚才打的电话他都听到了,说罗泽这个电话打得对:
“要分手,就不要揪揪扯扯,敢自杀的女人可不能要,坚决不能要。”
“一喝酒就容易坏事,这下可好。”罗泽说自己早就下过这个决心。
“一定断掉。”黄小石又说了一句。
“你还不睡?”罗泽说。
黄小石对罗泽说他还不准备睡,要看后半夜两点半播的那场球赛,他又去厨房给自己取了一筒炸薯片,顺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看不看?”黄小石问罗泽。
“我哪有这个心情。”罗泽说。
“睡吧,那你就再好好睡一觉。”黄小石对罗泽说足球是他的第二生命。
黄小石又到厅里去看足球赛,罗泽坐在黄小石画室的地铺上忽然想给顿珠用手机发个手机笑话。罗泽的手机上存了不少手机笑话,有一个笑话好像很合适顿珠,因为顿珠是学美术的。这个手机笑话是上海的朋友前天才发过来的,有一点小机智在里边,已经被罗泽存在了手机里边。
笑话的内容其实很一般,是说一个女画家最擅长画蝴蝶,她的学生总想知道她怎么画,而这个女画家却又总是不好好把画蝴蝶的方法教给学生,有一天她的学生偷看她画蝴蝶,原来是用屁股蘸了墨,然后再在纸上轻轻一坐。这个画家的学生也学着来,也一蘸一坐,画在纸上的却是一只其大无比的蜻蜓——原来这是个男生!
这个笑话其实并不怎么精彩,但有一点点机智在里边,让人动脑子想一下,往那边想,妙在往那边想,往蜻蜓的尾部,人们开玩笑总是离不开性。
罗泽把这个笑话从手机里找了出来,又读了一遍,忍不住笑了起来。罗泽找到了顿珠的手机号码,想了想该不该发这个笑话?但还是发了出去,短信发出去后,罗泽又想顿珠这时候会不会把手机关了,时间不早了,看看表,都已经过了十一点。
罗泽的手机很快就“吱吱吱吱”响了起来,是顿珠的短信。
“是否可以用口画,只只都是红蝴蝶。”
看着这个短信,罗泽忽然兴奋起来。便又给顿珠发了一条:
“口红太小儿科!你在哪里飞舞?花丛深处。”
短信发出后,顿珠马上又把短信发了过来:
“什么花丛?蝴蝶花丛?花与蝴蝶共飞?”
罗泽笑了起来,又一下一下按着手机的键子马上给顿珠回短信,一边发一边躺在了地铺上,把两只脚都高高地搭在椅子上。他觉得这样子很舒服,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摸了摸自己的*,又摸了摸自己下边,他看着自己手机上的字样正在一个字一个字显现出来:
“蜻蜓与蝴蝶共飞,什么是夜深?你说!”
这一条信息发出后,罗泽等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又“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响起来。上边的短信是:
“蜻哥最好贴吧要在酒后乱飞?”
罗泽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下子坐起来,一下一下按着手机。
“我乱?我乱飞?我怎么乱飞?拖着条长尾巴?”
这一条信息发出后,顿珠那边马上又把短信发了过来。
“怎么飞?一蘸一蹲?最好蜻哥也用口画?”顿珠的短信。
“你在什么地方?如此夜深人静之时,谁来欣赏蝴蝶的美丽?”罗泽的短信。
“我在店里,还没有回去。”顿珠的短信。
“小店不妨叫蜻蜓店,回家吧,既然已经晚?用不用我去?”罗泽的短信。
“我马上就离开蜻蜓店,你高兴,我就高兴!”顿珠的短信。
“回家吧,我的蝴蝶,是否需要蜻哥护送?”罗泽的短信。
“我已在路上,蝴蝶要飞向印度。”顿珠的短信。
“怎么飞,飞向印度?”罗泽的短信。
“骑电动车,已飞到公安局附近,蜻哥请睡吧,不早了。”顿珠的短信。
罗泽想不到顿珠会骑着一辆电动车,在北京,在这深夜,一个藏族女孩子骑着一辆电动车发短信说自己要飞向印度。罗泽激动起来,不再发短信,他躺下来,马上又跳起来,把内裤又穿上,轻手轻脚去餐厅里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黄小石还在吃他的炸薯条儿。手里的炸薯条儿桶子被电视屏幕照得一亮一亮。足球队赛上半场还没完,正踢得激烈,观众席上有人在敲鼓:“嘭嘭嘭!嘭嘭嘭!”
“你刚才干什么呢,我好像听见你又笑了。”黄小石说。
“我和顿珠互发短信聊天。”罗泽说。
“就那个冒牌儿藏族姑娘?”黄小石说。
“谁说是冒牌?”罗泽说。
“我一眼就能看得出她根本就不是藏族,藏族姑娘还戴眼镜?”黄小石说。
“那你肯定是看错了,藏族人就不戴眼镜了,你没看电影电视上藏族人最爱戴墨镜,几乎是每个人都戴,活佛都戴,几乎是所有活佛都是每人一副墨镜。”罗泽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酒意这时候终于消失了,也想说话了。
罗泽拖着拖鞋,拖鞋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他把脚上的拖鞋脱掉,这样一来就不会“啪哒啪哒”地响了。
罗泽喝光了杯里的水,又去餐厅给自己倒了一杯。
黄小石又调了台,这时候是球队半场休息,他又把台调到了《探索与发现》。黄小石现在很喜 欢'炫。书。网'这个节目,喜 欢'炫。书。网'随着电视画面到处旅游,画面上这时候是一片起伏的沙漠,是埃及,金字塔终于出现了,而且来了个金字塔的进口处的特写。有个讲解员在那里说着什么?罗泽都没有听进去,他站在黄小石背后,把一只手放在黄小石的肩上,他想明天应该约一下顿珠,再请她出来喝一次酒,算是同请。罗泽现在是无法不让自己不想顿珠,喝完水,罗泽说这回他要睡了。
“酒这种东西有催眠的作用。”罗泽站在黄小石背后,对着电视屏幕。
罗泽这么一说黄小石就大声笑了起来。
“你都睡了多长时间了,这酒也太厉害了吧,什么酒?”
“反正我要睡了,我要脱得光光的好好睡一大觉。”罗泽又进了黄小石的画室。
“你说什么脱得光光的,你身上现在有什么?”黄小石说。
罗泽在地铺上躺了下来,又把内裤也脱了,他喜 欢'炫。书。网'裸睡,这样更舒服一些。罗泽躺下后,又把手机打开仔细看了一遍上边顿珠发过来的每一条短信,手机屏幕上的亮光把罗泽的脸照得一片幽蓝,而且一闪一闪。
看过顿珠发过来的短信,罗泽又把自己发过去的短信也逐条挨着细看了一遍。罗泽觉得顿珠的短信十分有意思,这让罗泽很激动,能让罗泽激动起来的只能是性的气息,性真是太微妙了。
从早上起来,安琴就一直躺在浴缸里。
外边的孩子们在踢球,球被踢动的“嘭嘭”声和孩子们的叫喊声从外边传了进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外边喊了,是罗泽的邻居,那个老女人。孩子们把球踢到她的花圃里了,愿意个孩子跳进花圃取球踩了她的菊花,这个老女人开始训斥那些孩子,孩子们踢球的“嘭嘭”声很快就消失了。
安琴刚才躺在浴缸里又给罗泽发了短信,她的短信总是琐琐碎碎,她要用她的琐琐碎碎无时无刻让罗泽感觉到她就在他的身边。
她告诉罗泽她最近做了头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