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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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香,我才是玉,因为我有硬度。”罗泽笑着说,把杯子夺过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喝白酒?”顿珠问罗泽。
“现在。”罗泽又大喝了一口,罗泽没酒量,他只是敢,兴奋起来像个孩子,一瓶子酒也敢一口气干下去。一喝酒,罗泽的话一下子就多了起来,胳膊和胸前的红斑又显了出来。罗泽让顿珠看他的胳膊,胳膊上的红斑很明显,一块一块,界线分明,真是奇 怪{炫;书;网}。
“你不能开车了。”顿珠对罗泽说。
“你开,你是不是以为你能开?”罗泽要把车钥匙给顿珠。
“我会开也不能开,我是不是没喝酒。”顿珠说。
“那你还说什么,谁现在敢喝酒在北京开车?”罗泽说他今年还没有醉过,又说:“想不到顿珠你还敢喝豆汁儿,还能吃麻豆腐?”
“这有什么?”顿珠说:“自己从来都不挑食。”
“我就喜 欢'炫。书。网'不挑食的姑娘。”罗泽说不挑食是生命力旺盛的表现。
“我生命力旺盛不旺盛?”顿珠说:
“这需要进一步了解。”罗泽的眼睛很亮,他把脸靠近了顿珠。
顿珠忽然又笑了起来,捂着嘴,看着罗泽,笑个不住。
“你笑什么?”罗泽摸摸自己的嘴,又摸摸自己的脸。
“我不说。”顿珠还是笑,就是不说。
“你想起什么,这么好笑?”罗泽也笑,傻笑。
“你知道不知道你喝多酒喜 欢'炫。书。网'做什么?”顿珠说。
“做什么?”罗泽倒想不起来了。
“我不说。”顿珠说,还在笑。
“你想说我也不听了。”罗泽说。
“你不听我非要说。”顿珠说。
“我不听。”罗泽笑着,招招手,叫服务员过来埋单。
服务员过来的时候顿珠把账单抢了。
从饭店里出来,罗泽觉得头有点晕,罗泽的酒量不大,罗泽的父亲酒量也不大,只能喝一点点香槟。
“国画家喝香槟?好像不对吧?”好像有一次罗泽的母亲和罗泽的父亲还开过玩笑,罗泽当时就记住了这句话了,罗泽当时还好像问过父亲国画家应该喝什么酒?父亲当时还想了想,说“国画家应该喝绍兴花雕。”
还是早几年,罗泽去浙江办画展,还专门给父亲带回了花雕,两瓶子,放在大旅行袋里,后来碎了一瓶,车上的人说这是什么酒,说馊不馊的什么味儿。
“罗老师,咱们到冷饮店去坐坐怎么样?”从府右宾馆出来,顿珠对罗泽说。
“最好吹吹风。”罗泽突然想去什刹海。
“罗老师你没事吧?”顿珠说。
“怎么又叫罗老师,要不你就马上给我绿松石。”罗泽说。
“那叫什么?”顿珠说。
“叫哥哥。”罗泽半开玩笑半认真,这已经是第二遍了。
罗泽让顿珠陪他去什刹海,打了出租,车里有空调,很凉快,人就清醒了一下,也舒服了一会儿,汗也收了回去,甚至有点凉。
章节51
51。温情回归
罗泽问顿珠:“刚才笑什么?”
“我喝多了喜 欢'炫。书。网'做什么?我好像都不知道我自己喝多了喜 欢'炫。书。网'做什么?”罗泽说。
“你想让我告诉你?”顿珠看着罗泽。
“当然你要告诉我?”罗泽也看着顿珠。
“那我就告诉你。”顿珠脸上的笑容慢慢慢慢展开了,终于又笑了起来。
“有那么可笑吗?”罗泽说。
“你喝多了就要和人接吻!无论是什么人!一张桌子,挨着吻一圈儿。”顿珠小声说。
“就这事?”罗泽看了一眼前边的司机,忽然把顿珠抱住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罗泽吻顿珠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前边的司机,这位司机很年轻,看样子才二十左右,他也可以从倒视镜里看到后边的事,但这种事他见多了,这不算什么。
顿珠不说话了,脸慢慢慢慢红了起来。
什刹海到了,下了车,罗泽马上就又热出一身汗来。什刹海里居然有不少人在游泳。罗泽想不到什刹海现在还会让人们游泳。罗泽真是喝多了.忽然想下水游一会儿,他掉过脸,看见附近有卖游泳裤的,红红绿绿挂在那里。
“只游一会儿,行不行,只游给你看。”罗泽对顿珠说,他说他很想让顿珠看看他的泳姿,他说季老师教练出来的泳姿是一流的,当年罗泽和季老师在公园里游泳,规定是必须要游够二十圈儿,那么大个湖,游二十圈儿!还必须是蛙泳二十圈儿,后来又改成了自由泳二十圈儿,但仰泳就不算。
“仰泳很轻松,是休息,你让我在水里休息休息好不好?”罗泽对顿珠说。
“不许!”顿珠说,这种口气很让罗泽喜 欢'炫。书。网'。
“只游一会儿,只游一会儿。”罗泽又说。
“不许,说什么都不行。”顿珠按着罗泽在草皮上坐下来。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给我打电话了。”罗泽说。
“还不到一天,上午到现在。”顿珠就笑了起来。
“上次我给你发的笑话你收到没有?”罗泽说。
“短信还是笑话?”顿珠说。
罗泽想不起来了,酒这会儿涌了上来,他觉得头很晕。
罗泽和顿珠坐在草坪上说话,什刹海的水光晃得他们睁不开眼睛,后来顿珠扶着罗泽挪到一株树下,那是一株碧桃树,上边的花早就落了,结了些毛毛的小果子在上边。也许是喝了酒,罗泽非要让顿珠给他唱一支藏族歌。
顿珠一开始不肯,到后来贴着他的耳朵低声给他唱了一首据说是藏族老乡垒墙时才会唱的歌,这首歌的节奏有些单调,反反复复就是那么点旋律,像诵经。到了后来,罗泽的酒涌了上来,罗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了顿珠的怀里,但只是一会儿,是酒的作用让他迷糊了一下,好像还吐了,吐在了草皮上,因为是躺在顿珠的怀里,他朦朦胧胧看见的只是顿珠的下巴颏,有点尖锐的小下巴颏。
顿珠凝神看着什刹海里游泳的人,空气中水的味道很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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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泽迷迷糊糊地坐在黄小石电脑旁的那把椅子上,身子有些晃,他把双手放在两腿之间,两腿随着身子的摇晃一张一合一张一合。电脑屏幕已经*了休眠状态,不停幻动的线条图案在黑黑的屏幕上反复转动着,而且一刻不停地变幻着颜色。
罗泽不想让自己再睡,虽然迷迷糊糊的感觉现在还托着他,让他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白天是喝多了,只有喝多了才会想给安琴打一个电话,罗泽一喝酒就是这样,酒会把他的神经一下子来个大解放,喝多酒以后,罗泽总是要不停地给朋友打电话。
罗泽想好了,就给安琴打一个电话,就打一个。因为酒的关系,他对安琴眷恋的那种感觉忽然又回来了,这种感觉特别的温情,温情的都想让人掉眼泪,这就是罗泽。外边已经黑了,什么时候开始黑的?罗泽看了一下表,吃了一惊,都快半夜了。
罗泽离开了电脑桌,在地铺上坐下来,开始给安琴拨电话,罗泽拨的是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他想知道安琴此刻是不是还在自己家里。
有一点,手机上安琴发来的短信让罗泽不再担心,那就是安琴这一次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起码没有死。罗泽在这边一拨,那边马上就有人接起了电话,罗泽觉得安琴肯定是在厅里看电视,电视离电话距离最近。
电话里,安琴的声音十分兴奋,她想不到罗泽会把电话打过来。
“我已经不在你家里住了。”安琴告诉罗泽说她现在已经回自己家里住了。
“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拨错电话了?”罗泽的脑子清醒了一下。
“我是过来给你收拾收拾家。”安琴说。
“这么晚了,你收拾家?”罗泽说。
“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安琴说。
“跟你说,我真是不想结婚,我不是不爱你。”罗泽想把这话重申一次。
“你怎么就不想有个家?你要是想跟别人成立一个家庭?那你就错了。”安琴说。
罗泽从安琴的声音可以判断安琴被她自己说的话弄得一下子兴奋起来。
“我是这个社会里的病人,但你不能做病人,我是病人。”罗泽把袜子脱下一只,又脱下一只,这样脚就会舒服一些,喝了酒他总是浑身发热,连脚都是热的。
“如果你是病人,那我也是病人,我病得更厉害,比你厉害。”安琴说。
“女人是花,你知道不知道?是花就要插在花瓶里,男人只是个瓶子。”罗泽让自己的口齿尽量清楚一些,慢一些,不要让安琴听出来他是喝过了酒。
“你不结婚我也不结婚,我也不是什么花。”安琴在电话里说。
章节52
52。需要我,我就给你
罗泽觉得安琴又要来了,又要来了,便不再说话,他打了一个嗝,他闻见自已很浓重的酒气,他捂了一下嘴,笑了一下,安琴也在电话里静了一下。
“你还是结婚的好,我不结婚是不想负责,跟你们女人不一样,女人是不需要负责的,成立家庭,要负责的是男人,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太累,太累。”罗泽说。
“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女人,她是谁?”安琴在电语里说。
“你知道我是离不开性,没有*我就和死人一样,我对性的要求太厉害,这个你知道,你也知道我要的是性而不是爱情,爱情太累,有女人也只是性方面的事。”罗泽说。
“我可以给你呀,像以前一样,给你性,一点儿也不会少。”安琴在电话里说。
“一点儿也不会少?”罗泽想笑,忍不住笑了一下,性又不是什么东两。
“你笑我?”安琴说。
“是啊,你说得很可笑。”罗泽马上觉得自己这话又说错了,他把手放在了自己那里,觉得自己那里没有一点点感觉:“当然我还可以把它给你,但我不能把婚姻给你,所以我不能继续拖着你,女人是花,你,听我的话,你结你的婚。,”
“你是不是喝酒了?泽泽?”电话里,安琴的语气忽然变得和缓起来,“泽泽你不必因为我有家不回,你回你的家,你不要瞎喝酒,你别瞎喝,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最好马上回来。”安琴说她刚才已经把罗泽家的门窗都关好了,说这边刚刚下过雨,说她已经把罗泽养的三盆兰花的衬盆里都倒了些水在里边,兰花一般来讲十多天浇一次也没问题,虽然已经是夏天了,还有那盆天竹,也不太需要水,水一多就会疯长,盆景实际上就是对植物的一种折磨,就是要让它半死不活,盆景的美丽就在于它们总是不死不活。
罗泽的那盆天竹翁景造型很漂亮,树冠是一个平台,放在罗泽的画案旁边。
“问题是,你赶快回来,你回来不回来?”安琴说。
“我在外边写生。”罗泽说。
“在什么地方?”安琴说。
“在黄山。”罗泽想了想说,笑了起来。
“你在黄山?我看你是瞎说,你就在市里,你躲在哪个朋友家?”安琴说。
“搞国画的人也只能上上黄山,总不能去登珠峰。”罗泽在电话里又说自己不是一个健康的人,是心理残缺者, “你别在心里总记着一个心理残缺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放在心里,残缺,你知道什么是残缺?残缺?现在残缺的人太多了。”
“我昨天又去教堂了。”安琴在电话里忽然转了话题。
罗泽觉得自己又清醒了一下,罗泽明白几乎是所有突然把情感转向宗教的人都在心里痛苦着,得绝症的人,家庭破裂的人,爱情上失意的人,社会上的弱者,最终选择宗教不是一个信仰问题,而是一种需要,像饥饿的人需要粮食,健康的人需要性一样简单明了。
安琴的这种需要,完全是因为自己,一是心里痛苦,二是家庭破裂,三是爱情失意,有这三点不如意的事的人信仰宗教也挺好。罗泽在心里对自己说,停了好一会儿,罗泽才说:
“愿你幸福,教堂能给你幸福当然好。”
“你也跟我去去教堂好不好?我要你去。”安琴在电话里说。
“我不去。”罗泽说:“安琴你还不知道我,我是不要负任何责任的人,信仰也是要负责的,我要的是自由,什么责任也不负,我不要责任。”
“等你回来我送你一本《圣经》好不好?”安琴说。
“我有,书架上就有,你拿去,我的东西你都可以拿,我就是没有婚姻可给你。”罗泽说:“我的身体你都可以随时拿走,全部或部分,都可以。”这话一说出口,罗泽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暗示他们之间还会有*?还会重新好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罗泽马上又说。
“说真的,你到底爱过我没爱过我?”安琴终于又来了。
“这个……”罗泽迟疑着,他想应该把电话放下了。
“你要是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做呢?咱们做了多少次?数都数不清,而且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哪一次不听你的?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安琴说:“是不是从阿尔卑斯山餐馆那天开始,朱小旗也是个坏家伙。”
罗泽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性是什么呢?性既然是两个人都享受的事,那就不应该再谈别的什么。
“这种事从远古到现在都有,都只是两个人的事,不,都不是一个人的事?”罗泽的口气有几分像是在给学生分析课文了,只是口齿因喝酒而变得有些笨拙。说到性,安琴可以说是罗泽的学生,从小学一年级教起,现在安琴可以说是本科毕业。罗泽笑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还笑?你笑什么?你笑我?是不是笑我?”安琴在电话里问。
“我没笑,没笑,真没笑。”罗泽说。
“我还不知道你?你笑我自杀?”安琴说。
罗泽想放下电话了,他觉得自己一旦知道安琴没事就可以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