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张小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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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地说:“老张,你心够大的呀!”
老张的脸色又灰暗下去,慢慢说:“其实就算你这次进了前三。我没有病,照样解决不了什
,但至少能帮助一小部分孩子,他们还小……”我还出什么慷慨激昂的话来,结果老张只是无力地说了一句,“而我是他们地校长。”
我也随之黯然,养着300是没办法的事,要再让我养一大帮孩子。还得给他们找老师,还得负责他们的安全,不管是从精力上还是经济上我都力不从心,把100给了好汉们。我已经穷得跟以前挣1200没什么两样了,所不同的是以前一个月挣1200是我一个人花,现在一天挣12000有好几百人帮我花。
老张揭过这个话题,换了一副表情说:“说说你的事吧,怎么混进强的?”
我纠正他:4!”
老张道:“我说过我没想到能来这么多队伍——有将近200支是吧?我更没想到你们能进8。”
我继续纠正他:4!”
老张理了理稀疏的头发,说:“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听说里面有不少强队,我也看过几场别人的比赛,绝对都是手下有真章地,你就是靠着几个野路子披荆斩棘的?”
我低头啃着苹果,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老张和主席不一样,我不想骗他,更骗不了他,他掌握的情况可不少。
老张不等我说话又道:“我在死前总算还干了一件好事,明天的比赛你一但赢了,对学校也有好处。”
我闷声说:“明天地比赛我们不能赢。”我觉得不能再开玩笑一样践踏一个将死老人的寄托。
“为什么?”老张教了一辈子语文,当然明白“不能赢”和“赢不了”之间地差别。
我又低下了头。
老张好象一下看到了问题的关键,他问:“帮你比赛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
“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张的话里调侃味很重,意思也很明白:对一个马上要死的人还有什么可保密的?
我为难地道:“不说你不高兴,说了怕你受不了,连明天的麻药都省了。”
“那就省了吧!”
我稳了稳心神才说:“你知道梁山108好汉吧……”
……
10分钟后,老张傻傻地瞪着我。
我急忙摆手:“一句别信,你当我放了个屁。”
老张拿起一块苹果皮丢了过来,骂道:“混帐小子,你看老子快死了才告诉我。”
我诧异道:“你信了?”
“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还有那300生,我还记得一个叫魏铁柱的,说自己字乡德,是谁——岳云给起的?”
我点头:“是,他们都是岳飞的亲兵。”
“要不是我快死了,真的很难相信,替我问候他们,托他们给岳元帅带好。”
我笑道:“他们也见不到岳飞。”
“那些你所谓的老师们,黑大个就是李逵吧?”
“对,他第一场就输了,把对手揍了个半死,结果分数
说着我和老张一起笑出来,我们又聊了一会好汉们的趣事,老张问我:“就算是这样,比赛也是可以赢的呀。”老张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我,兴奋地说,“对,是可以赢的,等育才成了国家培养的武术基地,你还可以帮帮那些孩子们,小强,拜托你了!”
我轻轻拍了拍老张瘦骨嶙峋的手:“不是这样的,好汉们只有一年时间,包括300家军,都是一样的,而且他们都马上要走了,赢完比赛,到时候款拨下来了,学员送过来了,我怎么办?”
老张呆了呆,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他把手抽走,又过了半天才淡淡说:“你这么做是对的。”
我感觉到了他的失望和冷淡,站起身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又无从说起,老张冲我无力地挥了挥手:“你走吧,我累了。”
我走到门口,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老张已经平躺到了床上,瘦弱地好象经不起被子的重量似的,现在连精神也萎靡了下去。
我像木头杆子一样移到门外,包子跑上来问我:“张老师和你说什么了?”
我反问她:“张姐呢?”
“我让她回去睡会,明天早上再来。”
我一屁股坐在走廊里的长凳上,抱着头不说话,包子小心翼翼地坐在我身边,轻声问:“怎么了?”
我猛地扭脸问她:“我是混蛋吗?”
包子毫不犹豫地说:“是啊。”
我继续抱头。
“不过你有时候混蛋得挺酷的。”
不愧是老张教出来的学生……
后半夜的时候,包子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墙看了一夜,脑子里一团乱麻。等到了天微微亮的时候,我的整个眼球以及眼睑都挣成了赤红色,除了偶尔眨眼,我一动也没动。我一直在坚定着一个想法:我这么做是没错,真的没错,绝对没错。我想老张也一定能理解我的处境……
包子一睁眼被我吓了一大跳,她轻喊道:“你干什么呢?”我倒头便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嘈杂弄醒,抬头一看,张姐已经来了,正在帮着一群医生护士往出推老张,包子在后面紧张地了望,为了保持最佳状态,老张已经吸上了纯氧,他的眼睛骨碌碌转着,显然是在找人,当他看见我的时候终于不再搜寻,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瞳孔一闪一闪的好象有什么话对我说,我急忙掏出手机对他按着,他想说的只有两个字:孩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暴跳起来,我冲老张喊道:“交给我了,我们不会输!”
老张舒心地点点头,他闭上眼睛,了无牵挂地任人推走。
再看表已经8半了,我疯了一样边抻外套边往外面跑,包子一把拽住我:“你干什么去?”
“老子再酷一个给你看!”我甩开她,风一样冲进了车里,没用几秒就飞驰在路上,我给朱贵打通电话,问他:“比赛开始没有?”
朱贵说:“林冲哥哥已经输了,现在是张清在打。”
我冲他吼道:“让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赢!”
朱贵马上喘了一口气说:“我没听错吧,那我们走了以后……”
我吼道:“让那些去***吧,老子现在就是要赢!”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二十六章 理想和现实
医院离体育场并不远,开60迈的话七八分就能到,可是分钟就连6迈也开不了了。
因为现在是早上8半,路上的车堵得跟王八蛋一样,我不停地按喇叭,把头伸出去大骂前面的司机,朝想插进我前面的车吐口水,我双眼通红,头发凌乱,状极可怖。
终于,一辆刷得蓝瓦瓦的警车忍无可忍地把我别到了路边,警笛发出刺耳的类似大象放屁的声音:嘣儿嘣儿——
两个巡警手按腰间向我走来,看得出他们也没睡醒,还带着起床气,恶声恶气地骂我:“你吃枪药了,怎么回事?”
我冲他们大喊:“我赶着比赛,我是育才的领队!”
一个警察说:“育才?听着耳熟。”
另一个警察显然是散打迷,马上说:“武林大会进了4的队伍。”他看了我一眼,立刻认出了我,“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有我育才强’,今天不是有你们比赛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把手扶在他肩膀上说:“来不及解释了,我刚从医院出来。”
那个警察一听马上就推断出大致情况了,他打开警车的后门:“走,我们送你。”
先前那个警察负责开车,散打迷则陪我坐在了后面,他冲我伸出手来说:“我可是你们育才的粉丝。”我跟他握了握手,发现就算是警车也快不了多少,前面还是有密密麻麻的挡道车。
散打迷看了我一会,讨好地说:“我上警校那会散打全校第二呢。我认出你来了。你就是那个从没上过场的领队——今天你上吗?”
我说:“那得取决于你们地速度。”
散打迷看了看车窗外,对这种蜗行速度也很不满,他使劲拍打着司机地座位说:“快。开警笛!”头里那个警察为难地说:“出紧急任务才让鸣笛呢。”散打迷叫道:“屁话,这还不算紧急?振兴民族文化的事!”
于是一时间警灯大闪,散打迷抄起喇叭喊话:“紧急情况紧急情况,前面的车让路。”但是都筒着,前面地车也就扭扭屁股意思一下而已,我一把抢过那个喊话的小盒子。暴叫一声:“我们车里有炸弹!”
刷一下,前面的两排车让出一条宽达5的路来,我们左边的车几乎都蹿到马路对面去了。
散打迷又把话筒抢过去牢牢拿在手里,呵斥我:“你这是在公共场合制造混乱!”然后他抱着小盒子继续喊,“我们车里有炸弹我们车里有炸弹……”我愕然道:“那你呢?”
“我是以私人身份替你喊的,好让你保持体力比赛。”
我们地车畅通无阻地来到体育场门口,我正要下车,散打迷离着老远已经对门卫喊:“打开大门!”
门卫一看一辆警车风风火火地扑过来。以为出了什么事了,急忙跑进传达室按开电子门,我们的车马不停蹄地直接冲进会场,然后一个漂亮的飘移停在了观众席的边上。车轱辘切着台阶。
我谢过两位警察,钻出车来。这才发现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我身上,他们有的张口结舌,有的喜出望外,有的用手捂住了嘴,总之整个会场为之一顿,连主席台地几个评委也站起身频频向这边张望。
看来想低调出场已经不太可能了,我有点抱歉地用手冲他们小招了几下,蓦的,会场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受欢迎了,我顺着台阶走下去,到了场边手扶着围栏一片腿就进了场,端的是干净利落,观众们毫不吝啬地为我齐声叫了一个好。
那个开车的警察一直目送着我,这时老辣地评价了一句:“一看就经常跳马路。”
擂台很好找42地比赛当然是单场进行的,擂台上正在进行杨志的比赛,左边是段天狼的徒弟同门们,右边是众好汉以及媛和老虎他们一大帮人。
我边往过走边观察着擂台上的形势,杨志招式古朴,但威力不凡,已经完全占据了场上的主动。
我面带微笑走到好汉们近前,本来以为他们会为我的新决定小小的兴奋一下呢,结果一个个还是板着脸,我拍了拍时迁的肩膀说:“胜利就靠你了,有问题吗?”时迁瞪着小眼珠说:“我到是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我,”张清忽然站到我面前,郑重地说:“我第二场输了。”
我很快就判断出他们不是在和我开玩笑,那感觉就像寒冬腊月里几百桶结着冰渣子的大粪浇在头上,我是又冷又怒又想破口大骂,我颤声问:“怎么会输的?”
张清说:“你的电话打得太晚了,那时我已经让出了太多的分,你要知道那时候已经是第三局,而且对手很强。”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四周人山人海的观众说:“MB的,怪不得他们那么高兴呢,原来是想看老子尸横当场。”前面输
的意思就是:我们想赢就必须连胜三场;意味着:我
那也就是说:我一准死。
我踢了一脚土说:“那还打个鸡毛啊!”我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台上的杨志喊,“让老杨下来吧,也好省点力气准备下一场比赛,那样我们还能得第三名!”
吴用见我血灌瞳人形似癫狂,问道:“小强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开了?”
我低声把老张的事情和好汉们一说,这群铁一样的汉子都默然无语,李逵叫道:“都到现在了,还管他别的,我们一起赶将过去把段天狼的人杀个片甲不留,咱们育才自然就赢了。”扈三娘立刻道:“我同意!”两个人第一次有了默契,相对一笑泯恩仇。
我瞪着他们两个道:“你们也知道自己代表的是育才啊?”
林冲过来按住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说:“小强。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更不能放弃。你也不缺胳膊不少腿,拼一把力,未必就会输。”
我也把手按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冲哥——你说得轻巧!”
这时杨志地第二局打完,他满头大汗地下台,高呼道:“痛快!好久没遇到这样地对手了。”有人上前跟他把情况一说,杨志道:“别的我不管,反正我这场一定要打完。”他看了看我,又说。“对手其实也强不到哪里,让林冲哥哥临时教你几招说不定还能管事呢。”
我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是张无忌啊?”
媛这时终于看出了端倪,鄙夷地说:“原来你真的不会功夫?”
林冲看看众好汉,说:“现在先什么也别管,把这两场赢下来再说。”
这时杨志地第三局开始了,他继续占据着场上的主动,时迁穿戴整齐,摩拳擦掌。我一把拉住他问道:“迁哥,你也要凑这个热闹吗?”
时迁指着段天狼队伍里一个小个儿说:“看见那个人没,我注意他很久了,也是练轻功的。非得和他比个高下!”
“那你赢了以后我到是上不上啊?”我愁眉苦脸地问。
其实我现在特希望杨志败下阵来,那样对我也算个解脱。事已至此,育才明显是回天乏术了。
但观众们并不这么想,自打我出现以后他们就变得特别亢奋,没有人比他们更想看我下场比赛的了,这种情绪甚至爱屋及乌到了杨志身上,杨志一但得点他们就跟着欢呼雀跃,其中包括很多惟恐天下不乱者,比如刚输给我们的北京育才,有方小柔,还有不计其数的通过在逆时光喝酒结识了朱贵地各方豪杰,他们从一开始的为我们加油慢慢转变成给段天狼他们起哄,对方的选手稍微有点起色他们就鬼哭狼嚎,怪相百出。
老虎看了看沸腾的观众,他捅了捅我说:“这么多人都是为了看你来的,我要是你,就算被打死也愿意上!”
我端详了一会他贴满胶布的脸,说:“我要是你我就上,问题是你是你我是我——我要上去肯定被打死!”
咱有啥说啥吧,我小强是个混混,但也自命是条汉子,如果现在有人跟我说,小强,让我把你打个半残就算你们育才赢我肯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就像老虎,他功夫是不如董平,但他在被打成半残以后达到了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