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张小花-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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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院门口竖起耳朵往里听着,蓦然间就听里面有男人呼喝的声音,我心一提,难道这么快就有家庭暴力事件?我急忙打门,只听花荣朗声道:“请进!”
我推开门一看,
荣一身小打扮正在当院练拳,白生生的拳头舞得一片形利落之至,一边,秀秀正笑盈盈地看着,花荣见是我,停下拳脚用手巾擦着汗笑道:“小强早啊。”
我笑嘻嘻地说:“你们这么早就起了?”
秀秀脸一红道:“他比我早。”
我贼眉鼠眼地往屋里一看,见靠墙摆着一张崭新的双人床,我立刻开始鄙视花荣这小子嘴上一套做地一套,我使劲捅了他一下,贼兮兮地说:“你小子行啊!”
花荣茫然道:“什么?”他顺着我的眼神一看立刻明白了,红着脸道:“那个是……”
我摆手:“不用解释不用解释,可以理解。”我小声跟他说了几句话,花荣眼睛一亮道:“已经做好了?走,看看去!”说着迈步就往门口去,秀秀在后面紧张地喊:“你去哪啊?”花荣头也不回道:“去看几个朋友。”
这又让我开始羡慕古代男人的豁达和没心没肺来,在他们心里女人完全就是附属品,人家秀秀睡也跟你睡了,现在出门连声招呼也懒得打,我跟包子敢这样吗?事实上我跟包子每次亲热完还得忍着瞌睡陪她畅想未来。我记得有一次硬是畅想到我们的儿子长大也娶妻生子,包子以第一人称视角跟我讲述了一下她是怎么教育孙子的……
花荣跳上车,秀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一个劲说:“你早点回来”“你刚好不要喝酒呀”“你们是什么时候的朋友啊?”……
我坐在驾驶座上觉得很不好意思,好象我成了陈世美的帮凶似地,我跟秀秀说:“要不……一起走?”
“好啊好啊。”秀秀二话不说就拉车门,结果一把拉住个锁头,我跟她说:“从那个门上吧,锁子锈了,钥匙也让我扔了。”
一路上。我和花荣多少有点别扭,有很多事情不能说,就只能陪秀秀说些“冉冬夜”以前地事情,听秀秀话里的意思,姓冉的这小子性格比较孤僻,除了喜欢养鸽子哪怕跟自己的父母也没多余的话。
我试探她说:“既然我们小冉这么闷,你为什么还喜欢他呀?”
秀秀扑闪着眼睛看着花荣。说:“那是因为你们都不了解他,他其实是一个很好学的人,他会背所有解放前诗人的诗,还弹地一手好吉他。”。荣听到地声音幸灾乐祸地说:“兄弟,你以后有地忙了。”
秀秀把手放在花荣肩膀上,温柔地说:“他醒来以后我发现他倒是开朗了很多。”
我说:“那你是喜欢以前的他还是现在地他?”
秀秀毫不犹豫地说:“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我和花荣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看着后视镜说:“秀秀,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在少年宫教英语。现在已经不干了。”
我知道她八成因为花荣的事被单位开除了,我本来说的是她的工作,秀秀忽然又想到花荣,说:“对了,你们单位地领导昨天晚上来过咱们家了,说既然你好了,随时欢迎你回去工作。”
花荣小声问我:“我是干什么的?”
“送信的——就是你们那会驿站的驿吏。”
花荣道:“这活我能干,你给我买匹马就行。”
我阴着脸说:“你知道现在一匹马多少钱吗?骑着马送信。你还不如开着奔驰收破烂呢。”
秀秀问花荣:“你的意思呢,还回去吗?”
我抢先说:“还回去干什么?去我们学校吧,还有你,我正准备开门英语课呢。”
秀秀道:“我教英语,那冬夜干什么?”
我说:“他教江湖黑话。”
秀秀居然认真道:“啊,江湖黑话?”
我点头:“嗯,我们那是一所文武学校。”
我们到了以后。花荣利用秀秀先下车的空挡拉着我说:“我不想伤害秀秀。可是我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了。不论是我和她还是我和那个冉冬夜差距都太大了,还有。鸽子不能养了——我老想拿吉他弦儿做把弓往下射。”
我刚想说什么,好汉们已经簇拥上来,纷纷招呼道:“花荣兄弟回来了。”
这时秀秀从车后转了过来,迷惑地说:“花荣?”
我急忙说:“这是我们在俱乐部的外号,平时大家都按外号称呼。”
我冲好汉们摊摊手,表示甩不掉这个小尾巴。
秀秀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冬夜还参加过这么一个俱乐部,我也参加行吗?我就叫美人扈三娘。”
扈三娘用手划拉着光头站出来:“谁叫我?”
当好汉们得知眼前地女孩子是秀秀时,都发自内心地对她透着一股喜爱和敬佩之情,秀秀四
看叹道:“这学校真的是不小啊。”吴用冲扈三娘三娘搂着秀秀的说:“妹妹,我带你去别处走走。”
她们俩走以后,花荣立刻冲汤隆一伸手:“弓呢?”
“你急什么呀?”汤隆说着把一个拄在手里的弯管子递给花荣,这玩意儿被他一直拿着,一点也不引人注目,更不像是一张弓,除此之外看着倒有几分眼熟。
花荣却一点也没嫌弃,他在见到它的第一时间就是眼前一亮。他仔细地用手指摩挲着它,像是在和它交流感情。
让我们来说说这玩意儿吧,从外表看它就是一根锃明刷亮的钢管,虽然有个小小的弧度,但绝对不是弓那样,它歪得很猥琐,身上还有两个疙瘩缨,在它两头倒是系着一根弦,这弦也是满不着调,又粗又黄。像是泥地里捞出的一条泥鳅。
汤隆脸上带着神秘地笑,问我:“是不是觉得有点眼熟?”
我使劲点头。
汤隆指着弓身上的两个疙瘩缨提示:“好好想想这是什么上的?”我见他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扫着,顺势一看,马上明白了:自行车。
这把弓居然是他用自行车把做成的,难怪那俩疙瘩缨看着那么传神,我小时候经常坐在大人的自行车前面,一低头就是这玩意儿!
汤隆笑道:“猜到了吧。这是我用两副自行车把焊成的。”
我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弓是有要求地,我问他:“那能有弹性吗?”
汤隆接过这副自行车把(我实在不好意思管它再叫弓)跟花荣说:“弓身我已经做了切口处理,它地里面也有填加,你只要用力拉它就会弯回来,力道是普通弓地5,弓弦是牛筋里又绞了几股弦子。整张弓就是一个字:硬!没有800地力气它就是一根弯管子。”说着汤隆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花荣把这副车把拿过来,凝神一拉,它立刻发出了很悦耳地呼吸声,张开了一个迷人的弧度。一放手,它又成了那根丑陋的歪管子,花荣满足地点着头,然后一伸手:“箭!”
汤隆把一书包带着长羽的箭堆在花荣脚下,我看着还是眼熟——后来汤隆告诉我那是炸油条的火筷子做的。
汤隆拿出一颗大苹果顶在头上站地远远的说:“射我头上的苹果吧。我对花贤弟的技术有信心,对我自己做的弓更有信心!”
花荣叫过李逵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李逵听完飞跑到汤隆跟前,拿下那颗苹果三两口啃成一个细溜溜的苹果核,然后再把它放在汤隆头上,边往回跑边说:“行了射吧。”
汤隆腿一软,把手挡在前面大叫:“慢着。我想起来了。今天我还有三个俯卧撑没做。时迁兄弟,你比较机灵你来顶吧。”
花荣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只听弓弦轻微一响,一道暗线在众人眼前划过,“啪”的一声,那个苹果核被激成一团水雾,简直就像被子弹击中地一样。那箭去势不止,炸进一棵树里,直溅得木屑纷飞。
汤隆一边抹着脸上的糖浆一边骂道:“***小白脸,老子好心给你做弓你倒吓唬起老子来了。”
众好汉都笑,边各自捡几块石头,叫道:“花荣兄弟看仔细了!”说着一起把石头向天上扔去,顿时满天大小不一的石块天女散花一般铺在人头顶上。
花荣不紧不慢地把一书包箭背在背后,手快得无与伦比,“嚓嚓嚓”连环箭射去,每一箭必定爆掉一块石头,射到最快处,那箭几乎连成箭线,哧哧作响,简直就是一挺7。62径的通用机枪在扫射,满天的石头变成沙粉,落得人一头一脸。
到后来花荣可能觉得连珠箭也不过瘾,手掌展开,一抓就是四五根箭一齐射去,奇的是这四五箭也居然箭箭不落空,当花荣最后一箭射出,最后一块石头也戛然成粉,好汉们轰然叫好,不知是谁惊叫一声“还有一块!”
只见一块山楂大小的石头忽然从极高地地方落下,这个大概是张清丢出去的,所以力量强劲,直到此时才落下来,花荣一摸身后,箭囊已空,忽然急中生智在胸前扯了一把,搭弓再射,那石头蓦然碎裂,花荣所用的,竟然是区区的一枚纽扣。
花荣此时意犹未尽,他从地上捡起一根箭来搭着弓抬头看天,遥遥一指道:“看见那只白鸟了吗,我必射其左眼。”说着拉弓就要放箭,
我拼命抱住他喊:“别射!那是飞机——”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八十章 构建和谐育才
家伙,这小子够野的,尽拣大的来,他怎么不再往远要射太阳呢?那个比地球大130倍,我也能蒙下来。
这时扈三娘和秀秀回来了,秀秀见满地狼籍,不禁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花荣并没有看到她,他把弓背在背上,和好汉们勾肩搭背谈笑风生,不经意间透出一股英姿勃发的气派。秀秀呆呆地看着他,道:“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扈三娘扳着她肩膀说:“妹子,看见没,这才是男人呢,会背诗会弹琴有个屁用啊。”
秀秀痴痴地望着花荣,喃喃道:“可是……他变得真多,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多朋友。”
现在,她面临着一个残酷的选择,是选以前那个文艺青年还是选一个土匪男人,我们知道,花荣前身其实是政府军军官,可他能毅然投了梁山,可见他的内心并不安分,属于真正匪气凛然那一种人。
为了正式庆祝花荣回归,我们决定中午大排延宴,所有育才员工均有列席,孩子们下午放假半天。
到了食堂我眼前一晕,只见满堂济济,好汉们呼朋唤友,段天狼、程丰收、媛、宝金也都接洽欢谈,连颜景生都带了一摞孩子们的作业来了,趁还没上菜正抓紧时间批改呢,徐得龙拒绝了段天豹叫他过去一起坐的好意,自觉地跟好汉们坐在一桌上,他老成持重,大概是怕酒后失言让人看出破绽来。
宋清又操练起了老本行,指挥着人把一坛坛的五星杜松酒搬在墙角,小六叼着烟,挥着铲子甩开膀子正在张罗饭菜,我指着他喊:“烟灰!烟灰掉锅里了!”
小六冷俊一笑。稍稍一偏头,立刻有一个打下手的小徒弟帮他把烟拿开,磕干净烟灰又给他放进嘴里,小六很牛B:。厨师!”旁边那个小徒弟也毫不含糊地跟我说:“我以前学护理的!”
说实话今天的局面让我有点头疼,这都快成今古奇谈了,除了宝金,那些现代人如程段之流也就是功夫精湛,跟普通现代人没有什么区别,万一一会喝多了我的客户们口没遮拦让他们看出蛛丝马迹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这时已经开始上菜。卢俊义他们几个头领坐了一桌,现在纷纷叫我过去坐,我过去一看,除了吴用林冲他们,花荣和秀秀也在,徐得龙因为算梁山的朋友,也被拉了过来。这一桌人,人家花荣按座次也有资格坐,秀秀那是他地恩人,也就是梁山的恩人,也没的说。可是要排下来我是109,我指了指段景住他们那桌笑嘻嘻地说:“我还是跟那坐吧。”
卢俊义往下按了按手道:“从梁山说,你是我们的兄弟。从大面说,你是这的主人。就别客气了,再说兄弟们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秀秀低声跟花荣说:“你们玩得挺正规呀。”
卢俊义提高声音道:“下面。欢迎小强给我们讲话。”
他率先一鼓掌,梁山的人都跟着鼓。别的桌也就停下手里的事一起起哄。
我清了清嗓子站起来,用饱含感情的声调说:“今天,我们相聚了,在育才这片热土……”
薰平小声说:“少整没用地,说正经的吧。”
我愕然了一会,大声说:“……以后每个月15号发工资
餐厅里顿时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扈三娘在她那个桌不知道说了什么,一桌人哄堂大笑,都笑眯眯地向花荣看过来,我知道她肯定又在宣扬花荣的糗事了,话说昨天他和秀秀拿着我给的钱去家具市场买床,花荣要买两张单人的,秀秀却执意买双人的,花荣拗不过她只好同意,结果一回家花荣就拿了把锯子要把新床锯成两半,秀秀当时就傻了,问他为什么,花荣自信满满地说:我明白你地意思了,买一张双人床比买两张单人床便宜,锯开一样睡!
这事是秀秀跟扈三娘聊天时说的,她对“冉冬夜”醒来以后的智商表示了忧虑。
我拉了拉身边的花荣,在他耳边笑道:“人家姑娘那是跟你表决心呢,不是为了省钱。”
花荣苦着脸小声说:“睡到后半夜我也反应过来了,主要是我们那年头的女孩子都不会用这么直接地方式。”
“那后来怎么睡的?”我想起了那张完好的双人床,看来花二傻地计划没有成功。
“我睡报纸上了,今天早上起来背上印着寻人启事,大腿上是阿富汗危机,我刚才才洗了,陪我一起去的阮家兄弟还说呢,以前没发现你有纹身呐。”
我“噗”地一声差点笑岔气,问他:“你以后
么对人家?”
花荣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没听秀秀说么,那个冉什么夜又会舞文弄墨又会弹那个吉他,我虽然没事也好附庸风雅,但跟人家比不了。”
我知道花荣那是梁山将领里少有的文武全才,他这么说不是托词就是因为还不了解冉冬夜这种所谓地文艺青年有几斤几两所以产生了妄自菲薄地心理。
我说:“别这样想啊,你和他本来是一个人,再说弓和吉他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