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心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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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在下与这镇上的众姐妹们一直对陈大夫以礼相待,谁也不敢先对陈大夫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想让镇上姐妹们都能有个公平的机会,谁知被你一个混小子抢了先机,陈大夫的闺阁就是在下与陈大夫相适数年都不敢提出要求一看,你不仅看了还住了,当真是欺人太甚!”说话的是个斯文的女人,着书生打扮,一边讲还一边摇头晃脑,讲到激动处不住得摇头叹气,搥胸顿足,好像这是个国家大事一般。
斯文女人的一席发言当场激起民怨忿忿,群众喊着嚷着非要我给个交代不可,我可真是冤哪,我跟陈斯和可真是清清白白的,他医者父母心,把我捡回来就跟我再生父母似的,而眼前群众的讨论已经发展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现在的版本已经是我要挟陈斯和不让我住下来就奸/淫他一百次,陈斯和忍怒负重下答应了,从此落入我的魔掌,被我夜夜玩弄。
“我就说陈大夫怎么前几日下盘有点虚……原来是被这禽兽……当真天理不容啊!”我吐血,那是他不顾我劝阻硬是熬夜完成了几个药方,精神不好走路才虚虚浮浮的好不好。
我郁闷的低头看着我的脚尖,是普通的黑底布面鞋,没什么特别却是陈斯和亲手给我衲的,我犹记得他为了赶快赶出这双鞋,在昏黄的烛光下,一针一线专注的缝着的神情,他对我的确太好,我这辈子无以回报,我一个女子待在他单身男子的家的确不妥,现在既然都传出不利他名声的言论了,我再赖在他家,可不成白眼狼了。
下定决心以后我就去住客栈去,正要开口解释的我,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青衣的背影,是陈斯和!
他站在我身前,向群众一揖,群众纷纷安静下来,毕竟在偶像面前是要保持形象的,众人默默的等着陈斯和开口,其中有几个情绪激动的还要继续批判我也在陈斯和的一个眼神中安静下来。
“斯和感谢大家的厚爱,但是今日大家聚在一起找映喜的麻烦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映喜与我住在一起,虽然是有些于礼不和的地方,但是我跟映喜两人并没有做任何有愧礼俗的事情,大家妄自猜测想象,对我和映喜的名声是一大伤害,清者自清,望大家勿再传这种无稽之谈。”陈斯和的语气很强硬,一反他在大家眼前都是很温和的形象,他的双拳紧握着,青色的背影微微颤抖却透出无声的坚毅。
我从他身后抬头观察他,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他,陈斯和的眉眼一直都是温柔带笑地微微的月牙状,脸上的皮肤是细腻的月牙白,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温柔的微笑,陈斯和很爱笑,笑大概是他让人安心的方式,不是刺眼的大笑,也不是嘲讽的冷笑,是会让人通体像是泡入热水澡般温暖的微笑,当我看见他的笑时,不管我内心有多么不安,总是能冷静下来,陈斯和的笑就是这么有魔力。
但是现在他平直的眉紧紧的簇了起来,在眉心间挤成川字型,眼睛不再微玻В欠吲氐纱螅赋龊敛灰氐呐猓浇艚舻谋兆牛吹贸鏊衷谡镁∪砹ζ囱怪婆狻
我跟他靠得极近,悄悄地,我把头靠在他的背上,想给他一点力量,陈斯和浑身震了一下,然后,他的双肩沉了下来,渐渐地平静,拽着他身后的衣服,他身上常年不绝得药香从四面八方萦绕着我,混着不同于女人的男人味道,是陈斯和身上的味道,我埋在他的背上,脸上不禁有点烧红。
群众渐渐起了骚动,嗡嗡的讨论声不绝于耳,而陈斯和仅仅只是冷眼旁观着而已,那粗眉国字脸带头发话了:”陈大夫,您这样是说您与那小子绝对不会发生超出礼俗的关系?”
陈斯和低头沉思,然后他匆匆抛下一句:“我不保证。”就拉着我走了,这话无疑惊天巨雷,一下在群众间引爆开来,众人有义愤填膺状,有忧心忡忡状,我被陈斯和拉着边回头张望,看到粗眉国字脸对我射来的眼刀,带着女人的忌妒,她恶狠狠的右手做手刀状,对我比了一个“杀”的动作,不知为何我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哼,我才不怕她咧,陈斯和可是站我这边的,对着国字脸我做出我生平最丑的鬼脸。
回到家里,陈斯和把自己抛进太师椅里,双手附在眼上,声音闷得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一样,”对不起……”
我呆呆的站在一旁,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道歉,说实在,他今天这番宣言,以后名声清白什么的,受影响最大的人是他,该道歉的人是我吧,我一时沉默无语。
“映喜!”陈斯和像是急了,从太师椅跳起来一把抓住我,语无伦次的解释:”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我打断他:”我知道,你只是一时情急下才说出口的吧,我当然知道我们之间根本没可能发展什么,也许过几天,谣言就会散了吧,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陈斯和噎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最后他只是无力的把抓在我肩上的手放下,他拍拍我的肩便转身回房了,脸上有一瞬的落寞,我想大概是分离的离愁吧。
晚上,我一人独自坐在我房间的窗边,月光柔柔地照在我身上,就着月光我无意识地抠着窗棂上突出的木屑,脑袋里乱烘烘地,最近,陈斯和的样子有点怪怪的,常常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今天又闹出这么一出,难道……不行不行,我得赶快把自己拉回来,拍拍自己有些烧烫的脸颊,我的耳朵烫得不行,我可不能这么自作多情,换个方向再想,难道是要我还钱?陈斯和该不会在想我这女人吃他的住他的,钱子儿到现在也没留一个?
“喀机!”一声脆响惊醒了我,我把窗棂上的木刺抠断了,手指痛得要死,盯着自己发红的指尖,我自虐地再次拿手指狠敲了下窗,算了,不想了,还是赶快睡觉吧。
那晚,陈斯和在我梦里拿着刀子披头散发的追着我,嘴里大喊:”还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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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明不明白? 。。。
死盯着地上的小碎石子,我脑袋垂着,双手抓着手上的包裹,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老学不会教训。
跟昨天一模一样的相似场景,我被昨天同班人马再次堵在去医馆的路上,他们是有那么闲?不是在医馆就是在去医馆的路上?倒霉的我虽然特意选了不同时间出门,还是好巧不巧地被堵了。
这次先开头的是斯文女人。
“映喜妹妹,你需得明白,所谓凡事都有个规矩,这镇上的不成文规矩就是,陈大夫是大家崇拜的人,万万不可随便对待,更遑论有任何踰矩行为,你看看你偷跑住到陈大夫家已是不妥,是不是该做出个什么声明证明你对陈大夫绝对没有心怀不轨,否则怎么对得起镇上苦守规矩多年的姐妹?”
斯文女人摇着扇子循循善诱,脸上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吊著书袋,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他在谈论什么国家大事咧,他要是把追陈斯和的这些工夫分一半去念书,指不定都能上科举了呢。我低眉敛目,事实上撇着嘴脑子里不无恶劣地想。
旁边的女人们义愤填膺地附和,把我说得好像对不起他们祖宗十八代一样,他们鼓噪着,要我给个交代,乱烘烘的声音吵得我头疼,我挺直身板,瞪了他们一眼,斯文女人好似有些吓到退了一步。
我心里不满,这些人把我说得好像我跟陈斯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就算有,又关他们什么事?
我大声道:“你们喜欢陈斯和就去追他啊!缠着我算什么事,就算我跟他没有关系,像你们这种耸样就一辈子跟在陈思和屁股后面跑吧。”
昨天带头的国字脸女人跳了出来:“你以为没有人尝试过吗?陈大夫虽然对人都温温和和的,但我们得到的也只能是那样了,只有你能让他出现微笑以外的表情,这几年来,谁都没有看过陈大夫发脾气,但他昨天为了你,对我们发了那么大脾气,你还敢说你们没有关系?”
我噎了一下,陈斯和?为了我发脾气?
“总之我们今天非要个交代不可!咱们守护了那么久的陈大夫怎么可以让你个来路不明的小ㄚ头抢走!”众人重新鼓噪起来。
突然,我眼睛一亮对着远方猛招手,“陈大哥,我在这里,我被人给欺负了,你快来救我啊。”
国字脸女人吓了一跳,马上调整脸部表情转了个身,“欸,陈大夫你千万别误会……”
乘着这当口,我矮了矮身转身就往小巷子跑,拐了几个弯后,总算摆脱他们。我坐在地上大喘气,脸上因运动过后有些发烫,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后,我琢磨一下决定等过一会儿再去陈斯和的医馆。
我坐在河旁的青石阶上,凉风吹过,岸边的柳枝条柔柔地拂过我的肩膀,双手拖在下巴上,我努力地摆出一个沉思者的造型。
国字脸女人说,陈斯和对我是不同的,这事儿我怎么想也想不透,其实他对大家都是一样温柔的吧,对我也没什么不同啊?如果换成其它人穿越,陈斯和可能也会帮他纳鞋底,可能也会晚上帮他盖棉被,可能也会帮他挑掉他笨手笨脚挑不掉的鱼刺……妈的,怎么越想越烦燥!心窝处酸酸的不舒服,我揪了揪胸口,莫名的很想找陈斯和发脾气。
脸黑黑地出现在陈斯和医馆门口,我把包裹一甩就把自己抛入椅子上,门口等待处的女人们看我这样,射过来几个眼刀,我一一回瞪回去,陈斯和还没注意到我来了,他被一群女人包围着,他们殷勤地捧上大堆礼物,而陈斯和依然像往常一样笑着摇头不肯收下。
陈斯和的微笑相当有礼,温和的眉眼让他看起来虽然是在拒绝,却不会让人感到难堪,但也仅此而已了。
“陈大夫,别看他那个,这是我请京城工匠打的翠玉环,衬你的玉手是再适合也不过了。”
下午看到的国字脸女人拿着个发绿光的翠玉手环,硬逼着陈斯和收下,脸上露出一种急切渴求的神色,陈斯和虽然在笑,但是我感觉到他有点淡淡的不耐烦,他把手拢在袖里,并且退后几步,藉此躲过女人的纠缠。不管女人如何变换脚步进逼,我注意到陈斯和总是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我坐在椅子上,想等着他发现我,像是在响应我心里的呼唤,陈斯和表情一变,转头看向我这边,真正的笑开了,一时间,整个医馆似乎亮了,昏黄的烛光照得他脸上特别照人,他的唇笑得比往常开上三分,眼睛微玻冻鲂老驳纳裆蛭艺獗哒辛苏惺郑凶盼业拿中∨芰斯础
“映喜,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你今天是特意来接我的吗?”陈斯和跑到我身边笑着问我。
我抬眼看他不语,嘴唇抿着,几步处外,刚刚围着陈斯和的女人脸带愤恨地看着我。
陈斯和蹲下来,眼神与我齐平,他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担忧:“怎么不高兴啦?谁惹你生气了?”
用脸颊蹭着他柔嫩的手,我摇了摇头。
陈斯和脸上微红,他没有抽回手,大概是因为平常都在做一些精细的工作,所以他的手保养得很好,骨节修长,掌心柔嫩,薄薄的玉白嫩皮下透出淡淡的血色。
“陈大夫,未婚嫁的男女如此亲密,这样不好吧。”国字脸女人咬着牙齿,怒瞪向我。
陈斯和站了起来护着我挡住国字脸女人的视线,周身透出一种冷漠的疏离,脸上不再微笑,他哼了一声:“正是男未嫁、女未婚,我们并没有任何不合礼教的地方。”
国字脸女人还想再说什么,但被陈斯和打断了,他脸上重摆出笑脸,左手平举向门,淡淡一笑道:“送客。”
陈斯和的爱慕者们灰溜溜的走了,我看着他们,心里倒是有些同情,看着陈斯和收着医馆的东西的身影,我开口说道:“其实他们也只是喜欢你而已……”
陈斯和身形顿了一下,“我知道他们喜欢我,但是就因为他们喜欢我,我就必须响应他们吗?”
“当然不是,我没有那么说……”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用比较温柔的方式拒绝他们?就像我平常那样?”陈斯和转过身看向我,“我并不是不会,我也可以很温柔地拒绝他们,再让他们像以前一样对我抱有希望,但是现在,我想把我的温柔留给我想对他温柔的人。”
陈斯和定定地看向我,我脑袋一热差点就要问出那个他要温柔对待的人是谁,最后还是选择把问题吞回去,坐在椅上自我燃烧。
我木木地死盯着地板,眼前出现一双长腿,陈斯和收拾好后站在我身前,他轻笑出声,摸了摸我的耳垂,低声道:“映喜,你耳朵都红了。”
我瞬间全身烧了起来,抬头狠狠瞪他,抓住他摸我耳朵的手咬了不轻不重的一口,他白嫩的手上没有出现牙痕,倒是沾上几缕我的口水。他吓了一跳,手猛地缩了回去,脖子根处渐渐泛红,他眨着眼睛有点茫然。
我们两个都不敢看彼此,我当时不知什么上脑的行为到最后只是搞了我们两个都成了大红脸而已,在走回回家的路上时,我们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走得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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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还是不太明白 。。。
眼神空洞地注视着房间深处的黑暗,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今晚似乎又是个无眠夜,自从来到古代后,因为没什么事情做,我的工作时间也不长,平常除了帮陈斯和处理家务事后就没事情干了,好几个晚上都像今晚一样,脑海中被思绪占满,无心睡眠。
我摸了摸耳朵,似乎还有些烫,傍晚在陈斯和医馆发生那事后,我都不敢看他,心里一跳一跳的,我把脸埋进棉被里,努力想让自己的心正常点,但好像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