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心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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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放进溪水里,浸过三、四次后没有脏水冒出后才可以,但这时还不算洗完,还要用力拧干,前几天穿的是夏衣还好,今天穿的是冬衣,依我的力气根本拧不动,只好一小段一小段的挤压出水。
“你怎么尽做些男人家做的事,没用又男男腔。”这种话也只有李昭雁会讲了,他拿着衣服走过来,洗衣之余不忘挤兑我。
他洗衣手法倒挺熟练的,刷刷几下一件衣服就快要洗好了,若是其它男人熟练就算,但是李昭雁这人我一直以为他在李家堡是很受宠的,才会时时盛气凌人,所以我本以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我才洗完两件,他一件已经洗好了,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洗衣服这么快?”
他白我一眼,“谁像妳这么没用。”
我问他:“你很常洗吗?”
他点头说道:“李家堡一向重视独立自主的生活自理能力,更何况那个男儿家没洗过衣服?你这问题好生奇怪。”
其实别看李昭雁泼辣样,他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也许小事李越依着他,但大事上一向都是李越做主,他们在工作分配上也是李越去做粗重的活,李昭雁做些这里男儿家做的事,不像我们这边是反过来的。现在看他洗衣服细心的模样,我本来想象中的他的任性娇惯富家千金形象渐渐改观。
他皱着眉看我笨手笨脚的把衣服的衣袖一节一节拧干,一把抢过去,两手一转,水就都挤出来了,我跟他说谢谢,然后就把剩下洗好的衣服都交给他,是有点厚脸皮,但我的手臂好酸。
他挑眉看我,我忙挤出笑脸,他默默接过去,脸上有些不情愿,但没有直接拒绝我,我装作没看出来,转身去摊开拧好的衣服。
李昭雁把拧干的衣服给我,“你怎么能这么自然地做这些男男腔的事,你的同伴,那两个男人都不做的吗?”
我回答道:“他们比我还笨手笨脚,每个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能者多劳,他们会武功就御敌,我会洗衣服就来洗衣服,要是照性别分,让大家去做自己不擅长做的事,还要花上两倍的时间做得又不好有什么意义呢?”
他沉默不语。
40
40、迷阵 。。。
走回营帐,谢紫萱他们已经架好火堆,我接手邵逸烟抓来的猎物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餐,沈郁溪一人在捣鼓对猴子用的毒药粉。
吃完饭后,我走到溪边准备洗去一身的黏腻,本来想找个人给我守着,但是他们都还有事,只好自己一人走去溪边,带上我的匕首,决定就算裸奔也不要光着身体死。
夜晚的溪水更冷,以前看电视剧时,溪里的美女都是优雅的把水浇到身上,还都在白天洗澡,一粒粒晶莹的水滴衬得美女肌肤莹白,看得偷窥者兽性大发,轮到我时完全不是那回事,我很怕冷,以前在现代时的温水游泳时就让我受不了了,脚踏进溪水,先是右脚,再是左脚,每一步都要等到适应水温后再进行,要不然没有内功护体,猛然全身浸下我说不定会心肌梗塞而死,黑暗的溪上只有一点月光照耀,我还要担心有没有猴会兽性大发,时不时地察看身周,洗得小心翼翼。
皂角的清洗能力差,而且洗后会很干,所以我不敢抹太多,洗头也只有清洗头皮,我坐在石上,小心地先把泡沫用手温热才敢抹在身上,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吓得惊叫一声,想去摸匕首,却发现我放在岸边太暗了根本看不见,情急之下只来得及一手遮胸,一手遮下面,我可不敢像戏里演的全身浸下水下,没被吓死先被冷死。
来人是李昭雁!他被我声音吸引转过头,一看到我就马上转身,有些恼怒地低吼:“你!赤身露体成何体统!”就差没喊我耍流氓了。
看见是他,我的心瞬间放松,无奈又没好气地回他:“谁洗澡穿衣服的,我这衣服明天还要穿呢。”
他生气地回道:“那你可以说你在洗澡啊!要是知道你在洗澡我才不会走过来。”
我满头黑线:“不过是洗个澡没必要大声嚷嚷地让每个人都知道吧,更何况我走过去你们那边跟你说我要洗澡,你一定会认为我在耍流氓的。”
他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看他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我喊他:“欸!”
“做什么?”他的口气不是很好。
“你能不能帮我守着,我怕有猴怪袭击我。”我腆着脸提出请求。
他的背影看起来深呼吸好几下后,他才回答我:“我不叫欸。”
我从善如流,“李大侠?李公子?李小英雄?”
他沉默不回话,我冷到都起鸡皮了他才说:“你洗吧,我会守。”
我很快地洗好澡,擦干身体穿好衣服,他见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些烦躁地问我:“你洗好怎么还不走?”
我答道:“你晚上来这溪边应该也是要洗澡吧,一个人总是比较危险,虽然我没什么能力,但是帮你守着还可以在危险来时提醒你。”
月光下,他脸上一红:“男儿家洗澡怎可让女人在一旁站着。”
我马上转过身,“我保证绝对不会偷看,你只要看到我有想转过去的意思,就罚我被猴子咬死。”
他又生气了,“哼,我还巴不得你被猴子咬死呢!”言下之意是他想让我偷看?不敢把我的猜测说出来,免得他又炸毛,真是男人心海底针,他想让我看我还不要看咧。
背后传来衣料的摩擦声,然后是水声,站了一会儿后我脚酸了,于是准备坐下来,背后传来低声怒吼:“你做什么!”
我无辜地回答:“脚酸了,坐下也不行?”
他没有回答,不管他行不行我都是要坐下的,夜晚的寒风有些冷,我抱紧身体,坐成一小团,无聊地拔草打发时间,过了不久,他出声道:“我洗好了。”
他洗澡倒是比我还要快,我转头看他,他的脸上,发上都还有水珠,我皱了皱眉,丢给他一条帕子,“头发不擦干,小心老了头痛,那帕子你明天再给我就好了。”说完我就走了,我眼皮子都要打架了,要赶紧回去睡觉。
我走进我和谢紫萱的帐子,把我冷冰冰的手往她怀里插,她轻笑出声,一把抓住我顺势一拉,把我按进她怀里。
我央着她:“紫萱姐,我快冷死了。”
她温暖的手覆着我,给我传来暖意,我知道她在给我输内功,之前我喊冷时她就是这样做的,她责怪我道:“你洗完澡就要赶快回来,在外面吹冷风难怪身子都凉了。”
我眨眨眼睛道:“李昭雁刚好过来,我看他一个人就顺便给他守着了。”
谢紫萱问我:“他师姐呢?”
我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李大姐在忙吧。”
谢紫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赞同,“你干麻给那小子守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他对你那么不客气,你也别给他好脸色看。”
谢紫萱脾气很好,但就是护短,李昭雁对我出言不逊时她脸色总是不太好看,但碍着团里合谐,且依她的身份也不能直接开骂,所以总是私下说有机会要好好给李昭雁个教训。
在武林大会时,她还说李昭雁是美人呢,依她风流的个性,不理美人转而护我,是把我当自己人了,身体暖了,心也暖了,我压下笑意睡了。
隔天沈郁溪给我们一人一颗解药,让我们先吃下去,如果遇到猴子他洒毒粉我们就不会中招,要不然要是一直遇到怪猴,我们就不用走了,住在这里算了。
走了几个时辰后,沈郁溪的药一直没派上用场,猴子都不见了,树林安安静静的,只有我们踩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我们朝我们研究地图的方向走,李越他们跟着我们,我们晚上有讨论过,李越他们定是知道有秘籍才会进来,说不定也有地图,否则怎么能走到这里?可是他们却绝口不提,好像根本不知道地图的事,只管跟着我们走,在谢紫萱和沈郁溪讨论要走哪个方向时也不参与讨论。
走了许久还是在树林里,来来去去都是差不多的景色,我们停下来决定要走的方向,沈郁溪试探性地问李越:“不知李小姐有何意见?”
李越笑玻Р'地说:“你们决定就好,我都没有意见。”
李昭雁说:“你们真的知道要走哪里吗?我们都走多久了。”
李越赶忙接口:“怎么会呢?他们可是研究过好几次地图的,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谢紫萱沉吟道:“这地方有古怪。
她指着一颗树说道:“这棵树树干中间有个裂开的树洞,形状怪异,我暗暗记下来后,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见到它了,我们可能在转圈圈。”
李昭雁叫道:“转圈圈,你带着我们转圈圈?”
谢紫萱看了他一眼,“我们可能走入阵法里了,眼下所看到的树有可能是虚幻也有可能是真实,靠树来分辨是不可靠的,阵法必阵眼,找到阵眼我们才有可能走出此阵。”
李昭雁哼了声,“说得简单,要怎么找到阵眼还是个问题呢。”
沈郁溪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南山派各种武学皆有涉猎,区区一个阵法依我和师姐的经验只能是小菜一碟。”
谢紫萱说:“我们现在进入的可能是“迷”阵,这种阵法有迷宫的效果,会让闯入阵法的人走不出去,但凡这类阵法必有破绽,大家注意各种特别的不同寻常的事物,那可能就是阵眼所在。”
于是我们再度行动,这次有了该注意的东西,不像之前那样漫无目的,邵逸烟四下张望,走走停停,他弯身减起一片树叶,跑来问我,“映喜,这片树叶的叶脉特别不一样,是不是阵眼啊?”
我接过来仔细看一看,愣是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拍拍邵逸烟的肩,“这,就是片树叶。”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找到阵眼的话,我想设计这个阵的人会哭吧。
沈郁溪和谢紫萱倒是很认真,时不时地摸摸他们认为可疑的东西,李昭雁则显得有些急躁,不停地把枯枝、树叶、石头抓起来再丢掉。
他烦躁地说:“这样找要找多久啊?难不成我们还能把这片树林整个翻过一遍不成?”
李越安抚他说:“不会的,谢小姐他们是南山派的高徒呢,定能很快找出阵眼的。”
沈郁溪哼了一声,整个气氛是有些焦急的,大家都不想被困在这里,我也只能期盼我能像之前一样能有好运气。
我盯着地面,就像我以前总低着头走路希望能捡到钱一样,但现在心情更急切,突然,眼前亮光一闪,我发现在树叶堆下有什么东西在闪,我三步并做两部跑过去,拨开树叶,我想我找到了。
指着地上发着五彩流光的石头,我喊大家来看,谢紫萱和沈郁溪一看就觉得是阵眼。
沈郁溪道:“这块石头的确很有可能是阵眼,师姐,我们破坏它吧。”
谢紫萱点头,拿起武器往石头砸去,砸碎后,我们眼前的景象马上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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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李昭雁番外 。。。
初次见到林映喜,李昭雁对她的映象就不是很好,李越老跟一些下等人搭话他本就不喜,谁知道是不是又是一个冲着李家堡名气的人?所以当他看到林映喜普普通通的粗布衣,周身的气质除了平凡还是平凡,长相男气没有大女人该有的气度,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他的青眼相待?
所以李昭雁就像他平常做的一样,让那些看到他们身上华贵衣物就自动靠过来的下等人一个警告,通常这群小人给个警告就会安份了,但林映喜没有!她的回瞪让李昭雁惊了!怒了!但李昭雁转念一想,这不过是个没礼貌的下等人,犯不着跟她计较,李昭雁虽然心眼小,但也不会每件小事都记住,这只是个小小的事件,很快就从他的脑海里消去。
后来李昭雁再遇见林映喜,虽然已经对她没什么映象,但李昭雁马上感觉到熟悉的厌恶感,看到林映喜男男腔的样子他就讨厌。第一印象已经形成,自然地,不管她说什么李昭雁都觉得刺耳,忍不住开口挤兑她,似乎要看到她吃鳖的样子,李昭雁心口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才会散去。
听到林映喜心安理得的让男人照顾,李昭雁马上想起自己的娘,那个厚颜无耻让爹爹养的懒惰女人,就因为娘没有能力才让爹爹一个男儿家出外抛头露面撑起一个家,也因为娘的原因,李昭雁才小小年纪就离开家拜入李家堡门下,甚至连自己原本的姓都无法保留,对没有能力,没有大女人该有担当的女人,李昭雁是深恶痛绝的。
女人本应该照顾男人,要是能够选择,李昭雁也想呆在房里绣绣花,像那些大家公子一样,可是他必须每天练武,拿剑的手练出厚厚的老茧,任他再怎么养护也比不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弱公子,就因为应该照顾他的女人–他的娘不作为,他才必须变得强大,但在李昭雁的心里,还是像一般男人一样,希望有人为他挡风遮雨。
出于这种心理,李昭雁很自然地生气了,他质问林映喜,问出那个在心里一遍遍徘徊的问题,“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得让男人照顾?”这个问题在心里问了几遍,他就回答了几遍,所以答案李昭雁自然是知道的,他没有听林映喜的回答,因为他早就知道答案了,因为她连做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没有上进心、不愿意学习、害怕挫折,无赖地等着看不下去的男人养她。
从此,李昭雁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讨厌林映喜了,因为林映喜就是他最讨厌、最痛恨的那类女人,他处处找机会攻击她、刺激她,一开始,林映喜什么都没说,只有在李昭雁骂得狠时露出气愤的样子,但她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