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心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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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联想起来。”
其实他不是我弟弟……想了想我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去,这解释起来太复杂了。
“你弟弟使毒的功夫好生厉害,给我们李家堡的随行大夫看过了还没能起来。”李越说道,眉间尽显担忧之色。
“其实他下的毒并不严重,李昭雁这是气血攻心了。”我说道。
李越沉吟半晌点头道,“师弟对这场比赛看得极重,就这样败了定是很不甘心,这也是有可能的。”说完他看向我,“师弟在昏迷中有提到你名字,你要不要来看看他?”
李昭雁叫我干麻,心里不知为何对他有点愧疚,所以我点头答应去看他。
李家堡的人围在李昭雁身旁,李昭雁双眼紧闭不起,我走过去,李越跟李昭雁说:“师弟,映喜来看你了。”
我看着他一会儿,想来他也不会醒来,正想跟李越说我要回去之时,李昭雁出声了,“林映喜,你好卑鄙……”
李家堡的人自是欣喜,可我却不高兴,这李昭雁一醒来就骂我,我又做了什么?
李昭雁继续说:“你没能力就叫你南山派的人来羞辱我,使那下流手段,故意折辱于我……你好……好,好,等我醒来,定不会放过你。”说完又昏了过去。
我皱皱眉,我又被他恨上了,还是个莫须有的罪名,算了,我也不想要李昭雁对我改观,心里有些郁闷,我跟李越说了一声后就回我们南山派的帐子。
害李昭雁病倒卧塌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兴致勃勃地跟谢紫萱讨论晚餐要吃什么,甩了甩头,坚信自己不欠李昭雁什么,我也加入讨论行列。
吃完饭后,也已经晚了,我们各回房间洗漱准备就寝,就在我正准备上床时,窗外传来“扣扣”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一看,果然是赵昕,他跨在窗上,修长的手指屈起来敲着窗框,见我回头,双眼灵动地看向我,笑了开来。
看到他,我第一件事就是想质问他,我插着腰,指着他道:“你为什么没跟我说你是百花宫的人?”
他白皙柔软的手把我的手指包起来握住,再用另一只手笑嘻嘻点我额头,“映喜你还不是没说你是南山派的人。”
我一时语塞,我没说是因为我根本不是啊,我把手抽回来,把身体转个方向故意不看着他,“我本来就不是南山派的,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我又不会害你,我的事不重要,你先说你的事。”
他把手搭上我的肩膀,在我背后低声说:“映喜,我也不会害你。”我感觉到他的头低下来,呼出的气息拂过我耳边,又是那阵花香。
我抖了一下,转头看向他,他举起双手往后退,又恢复成平常调笑我的样子,我挥舞着拳头怒道:“你接近我时为什么身上老有这味道,百花宫的人用浓郁的迷香迷惑人,你也想迷惑我吗?”
他苦笑道:“我们百花宫的人从小就要泡在香精水里,我身上的味道已经算淡的了,而且我后来知道要来见你前都会先洗过身子,这香味已经渗入我骨髓,洗不掉了。”
大概是为了要我安心,他补充道:“我们身上的香味会因不同场合而使用不同的香精,平常身上的香味只会在靠近人时让人的神智比较迷糊而已,除了这个功效,并没有其它作用。”
我又问道:“你是百花宫的人,接近我有什么目的?”现在想来也是我太天真了,他的出现本来就神神秘秘,我又不知道他的底细,谁知道他是好人坏人,对我又是什么想法?
赵昕垂下头看着我,月光从他背后洒来,他的脸看起来有点悲伤,“难道百花宫的人接近你一定要有目的吗?”
他走近我,伸出手抚着我鬓边的头发,“我常在晚上出任务,夜晚的街道万籁俱寂,但在一个晚上,我看见一个女孩哭泣,有那个女孩会像他这样哭得那么伤心,还乱拔草出气,我一时好奇就跟他聊了会,这个女孩虽然挺可爱,但我后来也就慢慢忘了。”
“又是晚上,我们还真是跟晚上有缘,我看到有个女孩大半夜不睡站在客栈外一脸焦急,我想起来是那个哭泣的女孩,她像只小猫儿,浑身竖起紧戒但还是坚持站在夜晚的街道上,还是好奇,我上前想逗逗这只小猫,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让我想笑,但也就这样了,我还是有很多任务要忙。”
“第三次巧遇,是在倌馆,我有点讶异像她这样单纯的女孩怎么会来倌馆?后来她说是来找人,不知为何我便放下了心,后来设计陷害她,也是想着倌馆不会为难她这样涉世为深的女孩儿,也是为了有个机会再来找她。”他抚着我颈间的挂墬,“为了送出这个我看到便觉得很适合她,一时冲动就买下却不知怎么送出去的礼物。”
我从头到尾低垂着头,脸上越来越红,不敢看他只好沉默不语。
他摸了摸我垂着的脑袋,“我是百花宫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多跟你接触,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分,那么我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了。”说完后就从窗外一闪身不见了,
我追到窗外,看着远处的街道,已经没有他的身影,我心里酸酸得泛疼,我错怪他了,我不该因为他是天斜宫的人就对他有偏见,这样我跟金庸书里那些迂腐的正派大侠伪君子又有什么两样?
从头到尾他接近我的时候都没有做过不利于我的事情,甚至第一次还帮了我让我下定决心,第二次见面的晚上也是因为他我才能坚持站在那里等到邵逸烟回来,第三次虽然他陷害我但我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而且还送我礼物。
紧抓着我脖子上的挂墬,上面还留有他身上的余香,我站在窗前,一直到夜晚的寒风让面颊变得冰冷才回去睡。
30
30、娘 。。。
今天是邵逸烟的初赛,特地请了南山翁来坐镇,之前两场想说只是初赛就不麻烦他老人家了,可是邵逸烟还加上铁剑门的变量,对于这场比赛,大家都很重视。
邵逸烟已经连续练习好几日了,他还跟我抱怨,觉得自己之前打得基础太差,我安慰他说南山翁看了他的练习也说他武功不错,他抿着嘴不发一语,好半晌才说他离高手还差得远,然后就是更加拼命的练习,短短几天都黑了,瘦了。
轮到他上场的时刻,他还紧抓着我的手,我从没看过他这么紧张的样子,他以前总是笑玻Р'乐呵呵的,连前几天说要练习的大侠姿势都没练习,光顾着练剑了,我握住他的手给他打气,他深呼吸了几口,然后对我苦笑说:“我以前总说要成名当大侠,没想到机会来了我会这么紧张。”
我看他这样,只好说:“你要是输了也没关系,至少我们有努力过了。”
他坚定的摇摇头,“不,我就是要当大侠。”
我看着他背对我走上台的背影,这时我真觉得他能当大侠,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在心里偷偷笑他。
我看向铁剑门的看台,掌门好似没来,只来了几个弟子,但他们一看到邵逸烟便开始交头接耳,看来此战过后,邵逸烟的行踪就会被他的娘亲知道。
邵逸烟的对手,是一位中年妇人,穿着蓝布衫,目露精光,她沉声对邵逸烟说道:“没想到竟是个小娃子,还是个男的。”话语间隐隐透出轻视之意。
邵逸烟也不脑,他只是站到场中,对蓝衣妇人拱一拱手,便摆了个起手式,示意妇人出招。
我看他目光沉着,面色平静,完全不似当初镇上那个飞扬跳脱的少年,看来武林大会和他娘亲的事应该也带给他不少成长。
中年妇人冷哼一声,长剑出鞘,浣了个剑花便朝邵逸烟急刺上来,她剑法虽快,但似乎威力不大,邵逸烟轻松的架开,顺势一番手直削妇人面门,妇人一惊,往后一跃才避开这一击,经此一招,她面容一整,不敢大意,再次攻上,两人缠斗数招,高下立见,妇人左支右绌,对邵逸烟的剑法毫无招架能力,而邵逸烟使剑越使越快,渐渐我已看不清楚,只看到中年妇人周身尽垄罩在邵逸烟的剑光之中。
谢紫萱对我说道:“此妇人武功不过江湖三四流角色,不出片刻必败。”
果不其然,邵逸烟突地连刺三剑,刷刷刷皆刺中妇人使剑的右手,妇人长剑落地,右手无力地垂下,已然不能使剑。邵逸烟淡淡道:“我使力不深,穴道一个时辰后可解。”
致此,胜负已分,裁判宣布:“南山派邵逸烟胜。”
对面的铁剑门议论之声更大,对着邵逸烟指指点点,邵逸烟回以意味深长的一眼,想来他对铁剑门与他娘亲之事也有觉悟,我有些忐忑不安,为他也为我,不知事态会如何发展,但愿别真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才好。
我们回帐之时,铁剑门已在我们帐外等候,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的中年女子,想来就是铁剑门的掌门,邵逸烟的娘,她背脊挺立立于帐前,有如一方万年挺立的石碑,周身散发着位居高位者的尊严与难亲近,我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明白为什么邵逸烟心心念念地想逃离家门了。
她看到邵逸烟,转头看了过来,那一眼里没有看到离家数月的亲子的担忧,也没有责备的怒火,就只是看了过来,好像他们俩是没有关系的外人。
她淡淡道:“在外边玩得也够久了吧,还不回来?”说完以眼神示意弟子,弟子领命便上前,大有要以武力强行把邵逸烟带走的趋势。
我伸臂挡住她们,看着邵逸烟的娘,大胆说道:“请等一下,夫人,能不能先听听逸烟的解释呢?”
她皱眉道:“我儿顽劣不堪,从小不听管教,此次放他出来是希望他一次玩个够日后好收心,现已经过一月,早已足够,还要听什么解释?”
听她话里的意思是完全把邵逸烟当作没有自主意识的宠物,放他出去玩?这跟溜狗有什么两样?根本不管邵逸烟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正要据理力争,邵逸烟出声了。
“娘。”他叫唤了一声,随即跪了下去。
他直直地看向她,目光没有丝毫游移,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孩儿此次行走江湖,学到了很多,我本是个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在您照顾下不知世事的公子,要是没有映喜,我定不能走到这里来参加武林大会,我知道娘你让我走是想让我看看江湖并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我知道江湖上并不是只有大侠,也有小人,也知道想要当大侠想要出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我还是喜欢这个江湖,我喜欢这个有映喜,有沈郁溪,有紫萱姐,有南山爷爷的江湖,娘,请您让我闯一闯吧,就算我真不能成为大侠,我也想亲自去体验去走这条路。”
我看着邵逸烟,他的表情郑重,不是小孩子向母亲撒娇用收拾房间换得糖果的表情,是长大的孩子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事像父母征求同意的表情,经过深思熟虑后向长年养育自己的人,对自己有无限权威的人递交自己的想法,那里面包含着希望得到认同的坚定意志。
邵逸烟的娘眼中终于有了情绪,是一点淡淡的讶异,我想她从来没向邵逸烟此时看着她一样认真得看邵逸烟吧,她像是从未想到邵逸烟会做出如此反应,没有情绪的脸上出现裂痕,但很快又被她隐藏起来,她恢复成一派掌门的严肃样子,而不是一个母亲。
她无视于邵逸烟的请求,指挥她的弟子要强行带走邵逸烟,谢紫萱和沈郁溪已经摆好架势,双方一触即发。
此时,南山翁从帐里走出来,他先向铁剑门门主一揖,笑玻Р'地说:“逸烟现于我南山派门下,门主带人前是不是要先问过我这掌门的意见?”
铁剑门门主凌厉的一眼射向邵逸烟:“你什么时候加入南山派门下?”
邵逸烟嗫嗫嚅嚅,不知该如何说。
南山翁替他说了,“虽无正式拜入师门,但逸烟这孩子生性单纯,心地善良更重要的是有上进之心,跟他相处几天,他虽不是我徒弟但我已经把他当徒弟看了,门主你要是想强行但走他,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邵逸烟感动地看向南山翁:“南山爷爷……”
铁剑门门主哼了一声,看来也不是真要在此大打出手的意思,她深深地看了邵逸烟一眼,说道:“你好自为之。”就带着门人走了。
邵逸烟见他娘亲走了,本来跪得笔直的身体一下像脱力一般瘫软在地,古代最重上下之分,邵逸烟此番反抗定也是积聚了他最大的勇气,我和沈郁溪一起把他扶起来带回帐内休息。
邵逸烟的娘之后再没来找他,虽然她没有给出明确意思,但我觉得她是默认邵逸烟的那番话了,邵逸烟此后更是勤加练习,常常天还没亮就去练剑,平常也会和谢紫萱、南山翁讨教剑法。
他们三人的初赛都已比完,后来的几场比赛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跟着他们去看几场,就我看来,就是两人在那边打来打去,乒乒乓乓地拿着刀剑比划,别人在叫好的时候我也完全不知道好在哪里,谢紫萱说是因为我毫无武学基础,所以才不懂这其中的精妙之处。
有几次我看到睡着后,我就懒得再去看了,因参赛者众多,等初赛比完还要一段日子,这几天我想拿来游览寻扬风光,本想找邵逸烟一起去,但他坚持一定要每场比赛都看,我只好找沈郁溪,沈郁溪果然懒得去看比赛,听我说要去玩就满口答应,我问他为什么不用练习,他说反正主要要夺得秘籍的是他师姐不是他,他的身法不好,武功并不强,虽能使毒,但要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就没辄了,这武功也不是几天几夜可以练成的,还不如把这些时间拿来玩,我深表赞同。
今日,我们商量好要去寻扬最大的酒楼好好大吃一顿,让他去找南山翁拿钱,我可不负担他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