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心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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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同于赵昕,赵昕是开在深潭散发媚惑香气的花,他的美则是像是肉食动物,具有侵略性。
他看到我,眼神勾了过来,我缩了□体,反射性想跑,他呵呵一笑,滑若无骨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却让我全身再无法动弹,他妖媚的嗓音略带冷意,像是一只吐著信子的蛇,“好一只可怜可爱的小兔子,你在这里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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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一战 。。。
我全身发冷,黑衣男子身上是一股冷冷的香味,但很浓艳,像是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蟒蛇,我想跑,却不能动,牙齿上下打颤,说不出话来。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呢?”一个滑腻的熟悉声音,是赵昕,他走过来,看似无意地一手盖住黑衣男子搭在我肩上的手,另一手轻轻使力,我身上的力道变卸了,而看起来却像是赵昕对我好奇拉我去问话一样。
黑衣男子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赵昕对着我不像他以前调笑我的样子,是一种陌生的媚态,他用黏腻的声音说话,一手卷着我耳边的鬓发,“哎哟,这是那家的小妹妹,莫不是要来偷瞧咱百花宫的兄弟吧,可我看你,毛长齐了没有?”
我快速地摇头,赵昕声音变冷,眼神利光一闪,我耳边的鬓发便被他切了一段,他随意地把我的碎发丢在地上,“莫非是要来偷瞧机密的,快说,你是为那个人做事?”
我猛摇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有为那个人做事,也没有要来瞧什么机密,我真的只是路过,路过。”
赵昕对着黑衣男子说道:“师兄,像这样不说实话的小贼,我们要不要召集全门在武林大会上对这女孩严刑拷打,非让她说实话不可。”
黑衣男子睨了赵昕一眼,笑道:“不用了,看这小女孩的样子也许只是走错了,你让她走吧。”说完便转身走回帐内。
我看着赵昕,有一肚子话想说,包括刚刚的事,但赵昕摆了摆手,指指百花宫的帐子,他用葱白手指点了点我胸前的玉坠,给了我一个微笑,不是调笑的笑,不是勾人的笑,就只是个微笑,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南山派的帐子,途经天斜宫的帐子,我看见那个白色木乃伊往我这边看,低着头赶快快速经过。
一进南山派的帐子,邵逸烟和沈郁溪就朝我急急走了过来。
“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师姐的比武开始了。”沈郁溪略带责备地对我说。
我一听,赶紧随他们到比武会场,比武台是个大的方形石头台子,周围早已围了好几层人墙,还好南山派有专属的看台,才使我们不用去跟人挤。我坐在看台上,环视一周,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棒球比赛,就差手上没拿着爆米花了。
邵逸烟跟我说:“紫萱姐的比赛来的人可真多,周围门派看台上的人都出现了,刚刚我们看第一场时根本没几个人。”
沈郁溪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师姐?”
邵逸烟转过头去反驳道:“紫萱姐也是我的师姐,更何况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
沈郁溪摇头晃脑道:“你是我师弟,师姐是我师姐,不都跟我有关系吗?”
听到他的诡辩,邵逸烟毛都炸起来了,我不理他们的每日一吵,只看着场中的谢紫萱。
谢紫萱穿着一身大红暗金绣线长衫,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风吹起,广袖飘飘,一派风流,她玻ё盘一ㄑ巯虻紫驴刺ㄅ缘娜褐谖薏畋鹇宜颓锊ǎ切┐盒拿榷男」臃追缀熳帕常孀判乜谧龀彰宰矗蛔陷婕锤欠钏蜕亮亮廖⑿Γ行┒Σ畹娜滩蛔《家瘟斯ァ
群众高兴,有人就不高兴了,谢紫萱的对手,恨恨地咬牙道:“又不是来选美的,你耍弄那些花招干啥,我呸,一个小白脸!”
与谢紫萱的花俏孔雀样形成强烈对比,谢紫萱的对手穿的是粗布黄衣,长相是很普通的江湖人粗壮相,虽有一身肌肉,在谢紫萱的风流气度反衬下,却显得她像个乡野莽妇。
谢紫宣嘻嘻一笑,拱手道:“我这些年来等的就是有人能夸我一声小白脸,也不枉我的天生容貌,就是可怜有些人想当小白脸脸还不够白咧。”
黄衣女黝黑的脸气得发青,怒道:“废话少说,纳命来!”说完揉身朝谢紫萱扑了上去,她双手使一长铜棍,舞地虎虎生风,破空之声凌历,气势吓人。
黄衣女进得谢紫萱身前,铜棍朝她劈了下来,谢紫萱却只是脚下变换几个方位,便避过了这一招,黄衣女再度进攻,招式如雷霆暴雨一般朝谢紫萱而去,饶是我这样没有武功之人也看出谢紫萱游刃有余,她始终离黄衣女几步之外,黄衣女却无论如何连谢紫萱的衣角也碰不到,谢紫萱甚至还有功夫对底下的人挥手致意,相反的,几炷香的时间下来,黄衣女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黄衣女停下,大喘了几口气,等呼气稍匀后,拿铜棍指着谢紫萱,大声说道:“只会逃命算什么英雄好女,有种站好,正面接我一招。”
谢紫萱讶道:“你打不到是我的错吗?我要是真站在这乖乖让你打,那不如武林大会改名叫挨打大会好了。”台下很给面子地爆出笑声。
黄衣女就算脸色再黑,还是看得出来面色潮红,不知是给气得还是给羞得,她沉声说道:“就一句话,接我一招,你敢是不敢?”
谢紫萱淡然一笑,“有何不可?”
黄衣女点头,她双手重起式,拿起长棍,手臂上肌肉暴起,大喝一声:“看招!”
长棍以雷霆万钧之势朝谢紫萱而去,谢紫萱不闪不避,就在长棍堪堪快要砸到谢紫萱之际,黄衣女面露得意貌,但随即变成惊讶的脸色,谢紫萱仅仅只用一把寸许的扇子就接下这一击!
沈郁溪在旁哼了一声:“师姐何必陪她废话那么多,这种小脚色一招就可以搞定了。”
谢紫萱架开铜棍,黄衣女被这势道逼得踉跄退了几步,谢紫萱反手以扇柄一敲铜棍,黄衣女双手一抖,铜棍变掉到石版台上,发出清脆的敲打声。
黄衣女面露颓然之色,她面如死灰,拱手朝谢紫萱一揖,“是我技不如人,不知阁下师出何门?”
谢紫萱负手身后,“南山派。”她一说完,人群间便起议论之声,我转头看向周围的门派,她们也在看着场中,对着谢紫萱交换意见。
黄衣女面露讶异之色,随即了然道:“原来是南山派,如此我可算是输得心服口服。”
“当当当!”看台旁铜锣响起,评判长声说:“南山派谢紫萱胜!”
谢紫萱在众人目光下走回我们的看台。
邵逸烟目露崇拜之光,对谢紫萱说:“紫萱姐,你好帅喔。”
谢紫萱尾巴都翘起来了,得意道:“是吧是吧,那些姿势可都是我练习很久的成果呢。”
邵逸烟点点头,“那我也要好好练习我的大侠风范了,到时可不能给紫萱姐丢脸。”
沈郁溪在一旁面色扭曲直哼哼,谢紫萱扑过去抓住他一阵揉捏,“小溪你觉得师姐帅就直说,师姐明白你的崇拜。”
邵逸烟在一旁加油,“紫萱姐,掐他,使劲掐。”
我看着他们闹成一团不由失笑。
下一战是沈郁溪对上李家堡的泼夫李昭雁,还没到比武时间,我坐在沈郁溪身旁唠唠叨叨地数落编派李昭雁的不是,最后总结,“他是个讨厌鬼。”
沈郁溪闲闲地喀着瓜子,回我道:“知道了,你都说过几百遍了。”
我愤愤地握拳重申,“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把那死小子揍到下半生不能自理!”
沈郁溪对我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别的地方待着去,我的休息时间都给你搅黄了。”
“哼,你什么时候不是在休息?”看他这样,我只好嘟嚷着走了。
我走出帐外,刚好遇到李越,她朝我走了过来,对我说:“我看了早上你们南山派谢紫萱的比赛了,真是好俊的功夫啊。人道南山派都是不世出的高手,果然明不虚传。”
面对她的夸赞,我只好呵呵傻笑,夸得又不是我,我总不好说“过奖,过奖。”吧。
“哼,连个话都不会说,真是呆子!”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李越背后传来。
我看过去,果然是李昭雁,他正拿着软剑比划,好像刚刚那句话根本不是他说的。
我斜眼看向李越,李越干干笑道:“小师弟下一战就要上场了,现在紧张着呢。”
我瞪着李昭雁,随便骂人是紧张的表现?他也不甘示弱的瞪回来,我俩互瞪半晌,好吧,我眼睛没你大,好女不跟男斗,我转回来看李越,指指李昭雁小声说:“他也会紧张?”
李越微笑,“别看小师弟这样,他最是好强,虽身为男弟子却从不落人后,这次比武是在全武林前展现自己的实力,他虽然口里说不紧张,但是脾气比平常还要暴躁,他要是对你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可多多包涵啊。”
我撇撇嘴,李昭雁对我失礼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不过我还是很成熟大度地向李越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在意,才怪。
李昭雁兀自舞着软剑,看来已练习一段时间,脸颊上浮现红晕,汗水流了下来,李越摇摇头道:“小师弟有点心浮气躁了,他刚还在到处打听他的对手是谁?希望别影响他正常发挥才好。”
对战表上只有写明报名的名字,门派则只有主办方才会知道,所以除非是江湖上熟知的人物,否则大部分都不会知道对方的底细,这也是为了公平起见。我当然知道李昭雁的对手是谁,不过我可不会傻傻地说出来,就是要让李昭雁越心浮气躁越好!
突然想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李昭雁既然都这么大方在我们帐旁练习了,我得赶紧叫沈郁溪来看,知道一点他的武功套路也好,跟李越打完招呼后,我就奔回帐内,没想到沈郁溪这小子竟然给我呼呼大睡!
谢紫萱在一旁抚着他的头发,对我轻声说:“小溪从小到大都要睡午觉的,我们现在先别吵他。”
我看向帐外拿着帕子擦汗的李昭雁,再看看缩成虾米状睡死的沈郁溪,叹了口气,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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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战 。。。
下午,沈郁溪的比武开始了。
李昭雁今天穿一件白色的袍衫,越发衬得他唇红齿白,肌肤赛雪,可惜虽有一副好皮相,却是个惹人厌的无礼泼夫。李昭雁有如正夏怒放的带刺蔷薇,那蓬勃的生命力有些扎眼,相反地,沈郁溪就是颓败的落叶,刚睡醒,现在还有气无力地揉着眼睛呢。
沈郁溪缓缓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甚至连用手遮掩都欠奉。
李昭雁气得浑身发抖,我小小地在心里叫了一声好,说不定沈郁溪这个气死人的高手都不需要出手,李昭雁就会先自己气昏过去。
李昭雁指着沈郁溪破口大骂:“你这是什么态度!瞧不起我吗?”
沈郁溪无辜地说:“没有啊,我刚刚起床,精神还没缓过来呢。”
李昭雁一听更怒了,“跟我比武前你竟然在睡觉!这不是瞧不起我是什么!”说完他抽出腰上软剑,软剑如鞭般朝沈郁溪甩过去,锋利的刀锋闪着危险的寒光。
沈郁溪堪堪闪过,连忙运起轻功跳离李昭雁,李昭雁却不依不饶,追上去再度发招,一时两人缠斗一处,李昭雁左劈右刺,沈郁溪躲得狼狈。
谢紫萱皱眉对我说道:“这李昭雁身型灵动,速度快,师弟身法不是挺好,这样一味躲避可不是好办法。”
果然,李昭雁剑气划过,沈郁溪的衣袖被划破,他突然足尖发力,急速后退,离开李昭雁的出招范围。
李昭雁停下,睨着他:“还不快点出招,躲躲闪闪地像只小耗子似的。”
沈郁溪嘿嘿一笑:“我早就出招了。”
李昭雁登时面色一变,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急得面色铁青。
沈郁溪恢复到刚开始的懒散样子,“你乱叫太吵,所以我让你说不出话先。”
李昭雁急得眼睛都红了,他一提软剑,正要使力却突然双脚一软,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沈郁溪慢悠悠地说:“你以为我都对你下毒了,会只让你无法出声而已吗?”
李昭雁已经不能动弹,只能睁着大眼恶狠狠地瞪着他。
沈郁溪笑道:“这毒只要一个时辰后就会解开,不过我可等不了你啦。”说完就跳下台走回我们的看台。
裁判宣布:“南山派沈郁溪胜。”这整个过程仅仅只有短短几柱香时间。
李昭雁被李家堡的人抬下去了,经过我们时我看到李昭雁的嘴角流出血丝,谢紫萱对我说道:“这少年武功是挺不错的,就是太轻敌了,本来他使得是软剑,若是离郁溪远些也许还能不被他药倒,但他一开始被郁溪一激后就完全没顾上这一坎,郁溪下得也不是多重的毒,就可怜这少年心高气傲,怒极攻心给气出内伤了。”
我回想李昭雁怨毒的眼神,苍白的脸色,心里不知为何没有感觉到报仇的快感。
走回帐子时,李越叫住了我,她对我说:“没想到和师弟对战的是你们南山派的,那少年小小年纪使得一手好毒,我在一旁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我低下头,吶吶说:“其实我老早知道李昭雁的对手是谁……”
李越摆摆手,“你不用觉得抱歉,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说的,在南中那时你有跟我介绍过你弟弟,是我忘记了,看见你在南山派竟没能跟你弟弟联想起来。”
其实他不是我弟弟……想了想我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去,这解释起来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