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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窃隋好驸马-第8部分

小说: 窃隋好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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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活得如萧铣这般内敛低调,若是给他取名字的父母活到今日,只怕也是醉了。

    “晚辈多谢越公抬爱赐字!”

    萧铣拱手,便要退出书斋。杨素也是年老有些乏了,并不在多虚礼客套,随便往两旁瞅了一眼,见那个刚才假作磨墨为他解围的小婢女还算顺眼,便顺势说道:“阿芸,你送萧署令出去。”

    “奴婢遵命!”

    ……

    萧铣抬脚转过书斋外的垂花门,见那婢女还跟在身后,便想要温言让对方不必再送,可是见那少女一直想偷觑又不敢的神色,对他欲言又止,心中便有些奇怪。

    也是到了此刻,他才仔细观察了少女容色,那少女看上去比杨洁颖还要小两岁的样子,身段也更显瘦弱,不过因为年纪小,所以将来究竟是高挑还是娇小型,目前根本看不出来。只知道肤色白净光洁,而且最让人觉得印象深刻的是,她虽然穿着是婢女的打扮,但是气质绝对不是婢女该有的。

    这种感觉,会给人一种抓住眼球的错觉。就好像如果看到一个九分气质与美貌的美女穿着九分格调的服饰装扮时,男人看到就只是会惊艳一下;但是如果一个八分女穿在五分格调的服饰内,而且还恰到好处地摆在一幅可以烘托出楚楚可怜神态的环境下,那么男人或许惊艳之感不如看到九分女,但是惊艳之余的好奇与恻隐便会马上袭上心头。

    萧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想到什么别的可能性,只好试探性硬下心来说道:“姑娘,送到这里便可以了。如果你没什么别的事儿的话,那就不劳烦你……”

    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希望少女能够主动解释一点什么的,所以说完之后,并没有马上挪动脚步,给了对方两三秒钟的犹豫机会。

    “你果然还是没法认出人家,算了,都八年多没见了吧。当年人家还是三岁小孩,萧家哥哥怎么会记得呢。罢了,你走吧。”少女瞑目不语,一串泪珠却适时地划过左眼眼角,还把脸侧过半边,故作避让闪躲的样子。

    “八……八年前?我靠,那时候的萧铣才七岁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记得清楚?可是八年前的话,算时间不正是江东义军被杨素、韩擒虎剿灭的时候么?莫非这个少女也是当时兵败被杀的南朝大将之后,所以被杨素抓回来后,赏作女奴了?”

    一想到这儿,萧铣心中不管能不能想起对方身份,倒是对对方先产生了几分敬重,那至少是一个和自己一般不易的苦命人,能够熬到如今的局面,也不知受了多少艰辛。

    “姑娘是……当年哪家义军将领后人么?毕竟那时候还小,记不得了。”

    “我是芸儿啊!哥哥不记得了么?算了,这也怪不得人,毕竟若不是提前知道哥哥的名字就叫萧铣的话,我也认不出你来的,谁能从一个孩童的样貌认出他少年之后的样子呢。”

 ;。。。 ; ;    杨素寿辰的日子终于到了。这日才刚刚上午巳时初刻,杨府门外便已经是门庭若市,宾客盈门。高颎倒台之后,朝中已经没有人可以和杨素抗衡,虽然杨素现在还是尚书右仆射,杨坚没有给他升官,但是因为尚书令和尚书左仆射都出缺,事实上右仆射已经是总揽朝政的角色了。

    萧铣不愿意标新立异,自然是随大流地排在门口递帖子等通报,不过因为他是作为杨昭的陪同人员一起来的,所以没等多久,等到杨昭的面子出现后,马上就被人迎入内厅了。萧妃和杨洁颖也跟着来了,不过因为是女眷,自然被直接送到后宅由杨素的正妻郑夫人招呼。

    不一会儿,朝中愿意来的重臣基本上都来了,剩下的基本上是有些军中派系不同,害怕皇帝猜忌所以没来。让萧铣意外的是,宇文述居然也没来,或许是因为此前刚刚合谋搞掉了高颎,所以在人前的公众场合不好往来太密切,所以宇文述选择了卧病在家,但是让三个儿子全部都来贺寿,礼物也备得非常足。这样诚意也够了,还不容易被外人恶意揣测。

    过了午时,杨府便摆开宴席,外头跟着的从人因为太多,哪怕是杨府这种占地过百亩的巨宅也坐不下,只能是吃流水席。一时之间觥筹交错,谀辞如潮。

    大部分的礼物诸如锦缎之类,都是在进府的时候就随着礼单交割的,不过一些罕物就不同了,大多是主人随身带着,当面献给杨素。不一会儿寿宴到了**时分,内廷的上百核心客人纷纷开始拿出珍玩献上,并且亲自解说一番,杨素也都是笑纳不拒。

    这时,宇文化及三兄弟也出手了,只见他们拿出帖子,恭恭敬敬地说:“小侄今日为越国公献上一匹西域汗血宝马,恭祝越国公寿比南山,恳请越国公赏脸手下。”

    “汗血宝马?此物却是太过贵重了,宇文大将军怎可如此破费呢。”杨素满面骄矜,嘴上却是说的漂亮,一副佯作婉拒的样子。

    宇文化及也是排练了好的台词,继续解释说:“小侄素知越公淡泊,此物并不敢奢靡求购,实在是小侄此番随着大军征讨突厥时,侥幸缴获。当时破云州马邑时,朝廷准许纵掠归己,小侄才留下此马,留到今日敬献的。”

    宝马这种东西,当然不能送上大堂,只能是在厅门外牵着。不过显然是汗血宝马的名头太大,杨素也没有摆架子,很给面子地亲自起身走到大厅门口看了一下品相,称赞一番,才让家人牵到马厩里去。宇文化及兄弟这样一来顿时面上有光,把此前献上礼物的众人都比了下去。

    宇文化及出面之前,杨昭原本也打算献上礼物了,但是因为犹豫了一下,被宇文化及抢了先。杨昭自问萧铣为他准备地东西肯定比宇文化及的好,但是若是此刻再拿出去,却好像是不给宇文化及兄弟面子一般。杨昭知道宇文述乃是父王臂膀,不愿意做不睦的事情,可是转眼看了一下萧铣,见萧铣也没有任何表示,而礼物又不能不献,便让从人把两口木箱抬到大厅正中,当众打开。

    “杨仆射,这些,乃是晚辈的父王所准备礼物,并非什么奇珍贵重,却胜在奇巧,特此献上。”

    箱子打开,露出了那几把瑶琴锦瑟等物,以及奇形怪状的木轮。在座宾客一看只是乐器,心中便有些落差,至于那些奇怪的东西,更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宇文化及三兄弟自从落座以来,便看到萧铣今日坐在杨昭左近,心中便是好几分不爽。虽然杨广至今没有明确表态说宇文士及和南阳郡主之间没戏了,但是杨广再也不提起南阳郡主订婚的事情,还是让宇文家的人感到心中颇为着慌的,而萧铣此前抢了宇文述与杨约联络牵线的头功,显然是导致杨广不再需要花大本钱拉拢宇文述的罪魁祸首。

    此刻,一看到杨昭献出的礼物居然都是木器为主,宇文化及三兄弟马上想到萧铣如今是将作监中校署令,凡是天下的木器工巧之物,那都是萧铣分管的,这些东西该不会是萧铣随便假公济私弄来糊弄应付的吧?

    “弃生儿!自个儿丢人,还拖着河南郡王一起,真是天不开眼。”宇文化及嘟哝着用只有自己和邻座的兄弟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咒骂了一句。

    一旁的宇文士及比兄长有涵养得多,他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听到兄长咒骂时甚至还轻轻踢了兄长一下让兄长保持冷静。不过一想到南阳郡主杨洁颖两年前那绝世姿容,宇文士及便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盘算着一会儿要是杨昭丢了人,或者被人比下去了,再要如何想办法把这个消息捅到杨广那里去——虽然他们都知道杨广很可能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此物……竟只是琴么?只是老夫素来疆场厮杀,音律却是不通,此物还是只有府上的歌女乐妓来用了。”

    杨昭前一天已经看萧铣演示过了,但是他毕竟动手能力不行,天赋有限,只好示意萧铣过来帮忙解说。萧铣也不好推辞,上前一边拼装,一边把功能说了一遍:“越国公请看,此物不仅仅是琴瑟,还能如此……”

    一边说着,一边把此前做过的组装和解说工作复述了一遍,一边说,那个组装式的音乐盒已经奏响了一支曲目。

    “此物竟然可以无人自奏!当真是天下工巧之善!想不到世上除了宇文大匠之外,竟还有人有如此奇巧。”

    “哪里!说不定萧署令是少年好学,天赋聪颖,在入了将作监之后,才从宇文大匠那里学来这些巧思吧。”

    称赞之声固然不少,但是也有个别人觉得此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毕竟音律演奏还是讲究即兴的,此物虽然奇巧,却是千篇一律。又有何风雅可言?不过,这种认识在萧铣演示了琴上的支架滚筒可以调节更换之后,马上就收敛了不少——至少这不是一把琴只能演奏一首曲子了。

    杨素的神色也渐渐深思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不仅是被音律所迷惑吸引。萧铣给杨昭使了个眼色,让杨昭把准备好的总结台词说出来。

    “杨仆射,我父王素来简朴,所以此番礼物也不过是让家中子弟用心巧思所得,并不在花费之多少。想来杨仆射也听说过,我父王素来‘不好声伎,府上乐器弦多断绝,又蒙尘埃。但是实则那不过是朝中相传的误解罢了——我父王性好雅量,怎会不好音律呢?不好者,唯有这个‘伎’字而已。以一家之尊贵,便豢养妙龄女子无数以奏乐,独守王府,实在有伤天和。故而我父王宁可使琴瑟蒙尘,不愿多劳动奴婢。

    晚辈的表弟萧署令身在将作监,工巧奇思见得也不少,公务余暇便琢磨这种可以不用役使奴婢乐姬便可自奏的琴瑟。如此,既可上合圣天子节俭之仁化,有可符皇祖母‘不愿宗室多蓄声姬’之懿德。今以此物赠与越公,若能助越公家宅和睦、上合圣德,便是晚辈之幸了。”

    杨素闻言,终于悚然动容,起身对杨昭作揖还礼,一边吩咐说:“快!把晋王此赐拿回内堂供奉。务必使家中子弟时时瞻仰,以体察俭德!”

    在场宾客,到了这一刻,除了歌颂杨素居安思危、晋王道德楷模之外,还能有第三种态度么?已经不可能了。宇文化及兄弟此前还打算看萧铣的热闹,此刻也只有面如死灰,佯笑着称颂了。

    见到众人反应,萧铣在心中暗爽,“哼‘上犹自矫饰。高祖及文献后尝幸上私第,见乐器弦多断绝,又蒙尘埃,若不用者;以为不好声伎,大善’幸好这几句话无论是正史还是演义,都是颇为着墨强调了的,哪怕是历史盲都知道啊。今日这个发明,能够证明杨广是真心不好色、不愿蓄养女乐,而且还不好色到了能够有发明的程度,只怕也是前无古人了吧。”

    寿宴进入了**,一片欢声之中,所有勾心斗角似乎都被掩盖了下来。通过今天这件事情,素来自矜的杨素终于是正视了萧铣这人。酒宴差不多后,当有人开始告辞时,杨府的仆役中有人来到萧铣身边,说是午宴之后仆射公有情萧署令到书斋相谈。

    ……

    杨素府上觥筹交错的同时,在大兴宫内,晋王杨广殚精竭虑命人造出可以不用女乐就自动演奏的乐器一事的消息,也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宫廷的每一个角落。杨坚和独孤伽罗身边自然是消息轰炸的重灾区——

    没办法,谁让咱晋王殿下对父皇母后身边的服侍宫女太监礼遇有加呢?独孤伽罗随便派个宫女到杨广府上去传话视察,杨广都能做到让自己老婆萧妃陪宫女睡,他自己睡别间。这样矫饰了十年的人,不把杨坚和独孤伽罗身边的使唤人都感化成晋王党,那就不正常了。多年来,杨广只要随便干一点什么好事儿,都可以让宫人们饱和轰炸,疯狂传说。

    一个时辰后,独孤伽罗便拿到了一套琴,是杨素的正妻郑夫人连连转送入宫的,还派人解说了一番。得到了这件神器的独孤伽罗简直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又去拿给杨坚演示。

    谁让咱独孤皇后的醋劲儿大是天下闻名的呢?有了这样东西,以后皇上想听奏乐,就不必再有那么多狐媚子在御前晃悠了,独孤伽罗岂能不喜?至于杨坚会不会生出什么反感,就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

 ;。。。 ; ;    开皇十九年开春这一次大隋与突厥之间的战争,还有一个细枝末节的影响,便是导致了亲隋的突利可汗需要一位额外的大隋公主来立为新的可敦。

    两年前,也就是开皇十七年时,隋帝杨坚已经册封过了一位大隋宗室女子为公主,并且远嫁**草原、被突利可汗册立为可敦,那位公主便是安义公主。可惜的是,在都兰可汗和达头可汗突袭突利可汗的那场战斗中,突利可汗大败,几乎是仅以身免地逃走。安义公主也在那场战斗中遭难,死于非命。

    随着杨素平定了反隋的都兰可汗、达头可汗二部,逃入隋境内附的突利可汗便开始动心思,上表恳求杨坚再赐一位隋朝公主嫁给他,让他册立为突厥可敦。杨坚答应了突利可汗的恳求,准备择期再在宗室女中册立公主,远嫁突厥和亲。

    这桩事情,刚刚到京师大兴还没两天的杨洁颖自然不知道;不过一直在京师做官的萧铣,却是早有耳闻了,所以杨雪艾的话萧铣一听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

    “什么?六姑你打算和亲去突厥?为什么啊,突厥那么苦,都是腥膻臊臭的蛮夷,你怎么会想去那里的呢?你长得这么好,好歹也是河间王的女儿,留在京师嫁个什么世家俊彦不好。”

    一听完萧铣的解释,杨洁颖几乎是立刻炸锅了,完全想不通这个小姑姑究竟是犯了什么抽,虽然她和这个小姑姑谈不上很熟,但是她知道对方不是那种可以简单归纳为贪慕富贵的人。公主封号什么的,对方应该不在乎才对。

    “小颖……你想岔了,姑姑就是自己想要应征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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