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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窃隋好驸马-第29部分

小说: 窃隋好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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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阳郡主的软语温言,倒是立刻把萧铣惊醒了,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居然听姑母的话听着听着就想出神了。赶紧表态说:“小侄并非有任何不满,只是一时感慨皇家骨肉团结不易,心中感慨走神了。姑父姑母要怎么安排,小侄就怎么做,绝无半分不甘。”

    “你肯这么想,姑姑就放心了。这桩事情,你姑父是这么想的:既然消息已经捅出去了,内外侯官自有体系上达天听,你姑父也唯有跟着上表向陛下说明此事,而且要跟着新年贺表一并加急上奏,最好比内外侯官的密报更早送到陛下面前。

    毕竟这件事情,你姑父主动奏明,要比等着内外侯官的密奏上去后父皇再来询问要轻得多。你姑父最多在奏折中纹饰一番你自投罗网时的孝行、为你求一些情面。至于能否彻底宽宥你的连坐之过,只能是出于上意。当今圣上毕竟不是苛责之人,也颇为爱才,眼下,倒是有一个机会可以为你周旋一番。”

    萧铣心说,有机会挣扎一下,总比乖乖受制于人的好,既然如此,不如且应承了下来再说:“侄儿愿闻其详!”

    “很好。如今已经是年末了,你姑父坐镇扬州多年,按例来年正月里便该携带家眷进京拜见陛下及皇后、盘桓驻留数月。恰好此前陛下有宣谕各州,将于开皇十八年在京师行贡举、以‘清平干济、志行修谨’二科取学用明达之干才授官,责各州总管、太守以每州贤俊、德行素著之人各举三人至京应考。

    你姑父好歹坐镇江东四十余州,除去各地自举士子外,手上还有名额数十人可用,便打算将你写入举荐列表之中,明言你家世出身、以及你并无怀念前朝、对朝廷怨望之心,请陛下亲自查问定夺,以示并不欺君隐瞒、滥用私人——当然,这些都是跟其他诸举子的出身履历混在一起上交的,很大一部分陛下并不会亲自查看,而是直接交给吏部审查。

    如此,只要陛下不愿破坏抡才大典,不愿意特旨驳回你姑父举荐的名单,便不至于在开考之前处置与你,最多只会暗中核对。不过若是你学问不佳,或是上京后行止不当,让陛下对你有了戒心,那么只怕风头过后,还会另遭清算。”

    萧铣的瞳孔连续放大了好几轮:这不就是后世的科举考试了么?不该是隋炀帝在位时才发明的,如今怎么居然已经有了?心中如此想,免不得也就问出口了。

    “姑母所言,可是……科举之法么?怎得我大隋竟有开科取士之制度?魏晋以来,朝廷不都是以九品中正制授官的么?”

    萧妃听了萧铣的疑问,还以为他原来年少,又在山寺内躲藏了多年,不知外面世界的政务运行,才不知道这些事情。当下耐心地给萧铣解释。

    “你怎会有如此想法?我大隋自开皇七年时就举行过一次举荐考试,不过倒不是用你所说的‘科举’这个名分,也不知道这个词你是从何想到的……当时陛下让各州总管、刺史,以及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各举‘贤良’三人,到京考察,取才学明达、德行优越之人授官。只是上一次的时候还不正规,没有明确科目,不像如今。

    如今这次,时隔十一年之久后重办,不仅细化了举荐名额的分配,还分了‘志行修谨’和‘清平干济’两个科目,虽然不明其详细,但是想来这两个科目一个是偏向于取德行,另一个是偏向于取才干。你年纪还小,德行未免不显,所以你姑父这次举荐你参加的,便是清平干济科了。”

    这么一番详细解释后,萧铣大致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科举的雏形,其实是早在南北朝末期的北周就出现了。随着北魏分裂为东魏西魏、北方战乱不休之后,北朝的九品中正制率先遭到了一定的破坏,出现了一丝寒门士子上升通道的缺口。但是无论是周武帝宇文邕还是杨坚,都不敢做的太过,得罪门阀过甚。于是就出现了以“举荐贤良/策试”为名目的科举雏形。

    “举荐”是九品中正制的核心,是不会被门阀势族反对的。基于举荐这个大前提,就能保证即使势族门阀的子弟不一定能当上官,但是官至少是在势族门阀的圈子里产生的。至于最后把关的这道“策试”,严格来说也可以追溯到汉代取关的“策问”古法,只不过汉代的策问是口试,现在改成了笔试罢了——有时候,一场改革变法为了减少阻碍,往往是要寻找古代理论依据,以“王政复古”为名义,来减少改革阻力的。哪怕千年之后,286要搞联产承包责任制,都要先让政策研究室的人去《乌里杨诺夫全集》里面找到关于地租合法性的条文论述,先解决了姓资姓社的问题,才敢动手。

    古今都是一个道理。

    门阀势族在九品中正制和科举制之间的反复争夺,就相当于后世港灿想要追求更多利益,玩什么力争t首谱选,而朝廷以“允许谱选,但侯选人由朝廷指定、且朝廷担保侯选人不少于三人”应对是一回事。门阀势族就好比后世的朝廷,是九品中正制的既得利益阶层;而隋朝的最高统治者,却相当于这个问题里的港灿。在一次性追求彻底唯才是举不可得的情况下,最高统治者选择了这个折衷方案:

    说白了,相比于后世宋、明等朝代成熟、公平的科举制度;隋和初唐的这些考试,是没有基层的“院试”、“乡试”的;也就不存在秀才、举人之类的资格考试。朝廷只主持一场中央直管的最终考试,而谁有资格作为举人来参加这场考试,还是来自于各地总管、刺史一级的地方官推荐“保送生”。这是灰色利益输送的保送制度和一考定终身的公平制度嫁接的结合体,只存在于历史的过渡期。一直要到唐末五代十国时,门阀势族才遭受了连根拔起的大清洗,为宋时纯以文才公平取士扫清了道路。

    “侄儿自问这些年虽然不问世事,但读书未曾懈怠,侄儿愿意参加清平干济一科,以才学及理念打动陛下,若是学问不精,反造厌弃,侄儿也愿一力承担。请姑母勿要再为侄儿操心担忧。”

    听到了萧铣的陈情,萧妃观其颜色,知道他果然是彻底明白了长辈的苦衷,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留下芥蒂,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既然如此,前日你姑父的举荐表章已经随着新年贺表一起送去京师了,要等反应,也得半个多月。开科考试的日子,定在三月间。这段日子,你也不必再避讳和昭儿、暕儿一起读书了。府上的教谕这段日子自会为你针对地补课,朝廷举办策试,如今也不过是第二次,精于此道的人几乎没有,你只要用心,机会还是不小的。只要表现得体,到时候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

    “侄儿谨遵姑母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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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自古天家最无情
    许是腹黑圆滑之人自有恶报。

    也有可能是连老天爷都看不惯萧铣、忍不住想要惩罚他:身为穿越者,居然还不秉持热血装逼正面打脸的穿越者优良传统;反而靠玩起下三路的权谋诈术、待人接物来安身立命——话说你要是真的待人接物隐忍有度,你在现实世界不就能混得不错了么?那你还穿越个毛线啊!把穿越的机会留给那些现实世界中的小学僧loser不好么?

    总而言之,在萧铣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他还是因为一场无妄之灾被人给阴了。有时候,有一个漂亮表妹,就是这么容易拉到仇恨值。

    ……

    送大师的舍利龛回临海的路上,再未发生任何值得一书的事情,走了十几日光景,便到了天台寺。安顿了智顗大师遗物后,天台寺众僧按照智顗临终法旨,尊大师弟子灌顶禅师为新任住持、以灌顶的师兄普明禅师为首座,协理寺务。

    灌顶禅师约莫三十多岁,面目枯瘦,一脸苦相;他本不是智顗大师身前诸位弟子中年纪和资历最老的,不过却是学问最为渊深的。智顗生前讲论佛法时,都是由灌顶在旁笔录整理其学说;智顗生前显然也是考虑到天台宗这个宗派草创不久、他留下的学说许多还未曾正式整理成为典籍,故而把住持之位传给了灌顶,好让他一心著书立说。而普明则是智顗的大弟子,如今已年近五旬,平素管理寺务有心得,做了首座后可以代理住持的日常工作,把灌顶的精力解放出来,集中在著书立说上。

    萧铣便正式把带来的一万五千贯扩建寺院的钱财交割给普明禅师,又寻了一伙当地的伙工力夫和木材商人,转述了杨广的意思,并且叮嘱寺院扩建之后一定要换上“国清寺”的山门牌匾之后,便没有萧铣什么事情了。

    在临海住了十几日,消弭了旅途劳顿。眼见扩建寺庙的活计已经在普明禅师主持下开工;记载智顗大师生平学说、事迹的《法华玄义》、《法华文句》、《摩诃止观》三大著作也在灌顶禅师的主持下展开了修纂;萧铣便寻机和欧阳询一道,向灌顶、普明二位禅师告别,带着护卫兵丁踏上了重返扬州之路。此番来天台,也算是了却了萧铣此前数年人生的回忆,毕竟他也算是在这里住过六七年,终究是有点念旧之情的。

    ……

    归途一路无话,紧赶慢赶走了八天,从京口渡江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眼见年关便在眼前,大雪也越下越紧,众人无不一路飞奔,想赶回家中过年。

    从瓜洲渡下船时,便见渡口有晋王府的侍卫巡查往来,盘问路人来历,萧铣也不抗拒,以为不过是年关将近,道路查的严了而已。谁知那伙侍卫居然还是萧铣的老熟人带队——就是当初去台州接见智顗大师的左翊卫校尉刘灌——刘校尉见了萧铣一伙人后,马上来了精神。

    “萧公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晋王自从五日前便派了人每日在瓜洲渡巡视等候,说一旦萧公子到了便让你立刻去王府。”

    萧铣见刘灌神色,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一下,不过违命肯定是不合适的,当下一边跟着走,一边故作无事地打探道:“刘校尉,可知是什么事么?小弟自问这些时日并无过错,还望刘兄指点。”

    一边说着,一边少不得在袖子里拢了一叠五铢钱,拱手间往刘校尉手上一塞。开皇年间物价低廉,一把五铢钱对于基层军官来说,买个方便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刘校尉也不矫情,只是接了钱之后依然面有难色。

    “萧公子,不是老刘不帮你。只是咱也是奉命行事,只知道并不像是晋王殿下恼了你,许是另有难处吧,你只管放心归去便是。”

    萧铣一路策马入城,进了城门后便改为按辔而行,不敢唐突奔驰,谨小慎微的挨到王府,同禀入内,见并无人有恶意,才算松了一口气。

    萧铣正在纳罕之间,两个萧妃身边的侍女来到萧铣所住的厢房,带来了两套锦袄冠带,布置了汤桶浴巾,为首那个侍女恭敬地说道:“请萧公子沐浴更衣,拾掇完后便去娘娘那里用晚膳。”

    “怎么?不需要觐见殿下么?”萧铣听了这个安排,也是有些诧异。一开始以为自己被急着找回来,定然是杨广有什么训话了。

    “奴婢们不知,奴婢们只知道服侍公子收拾好之后带您去见王妃。”

    萧铣不解其意,自忖应该是有些言语比较伤感情,杨广不愿意亲自和自己说,就让姑姑转交代一下罢了。他自行胡乱沐浴了一番,洗去多日舟车劳顿的灰头土脸,换上锦袍,对着铜镜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失仪,才去了萧妃那里。

    一个多月不见,萧妃比萧铣离开时更加明媚靓丽、艳光照人了;似乎病好之后,身体机能每天都在恢复。哪怕冬日衣着较多,浑身肌肤只有脖颈和一小段玉臂裸露在外,被灯烛火光一照,依然如同雪缎一般夺目。

    萧妃坐在一张短席面前,一旁搂着南阳郡主在侧跪坐,并未分席,显然是寻常私下家宴,不拘礼法。萧妃左前方三四步,打横放了一张矮几,铺了小榻,也列着一些酒食,便是萧铣的座位了。萧铣对姑母行了礼,赶紧走到自己位子上恭敬地坐下。

    和姑母相认至今几个月,萧铣和姑母一起用饭的经历不超过五次,而且此前至少都还有杨广或者杨昭一起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说大隋礼法开明,姑侄至亲吃饭没必要避嫌,可是毕竟萧铣如今身份,尊卑差距还是太大了。

    萧妃劝萧铣用了一些酒食。菜色算是极尽精美,可惜有心事在时,无论是葱烧海参还是烩鱼唇,吃着都是一个味道。萧妃自己也挟了几片豉酱焖烧的白鳝,整理好措辞后,才开口说道:“铣儿,你可知道我大隋有一个衙门,叫做‘内外侯官’的?”

    萧铣放下筷子,茫然若失地仔细搜索了一番脑海中的知识,并不知道这么一套官职的存在。但是姑母如此慎重其事的提起,显然其中关联非同小可。

    “小侄从未听说过‘内外侯官’这个衙门,还请姑母明示。”

    “唉,没听说过也好,我便和你实说了。内外侯官乃是朝廷暗中监察百官过失、并兼查访钦案逃匿等事的。而且内外侯官自成一系,可直达天听,并不与地方总管、文武臣僚交接;其中人员,也多有另外一重身份掩护。哪怕你姑父是晋王、扬州总管,也管不到这扬州地界上的内外侯官人等——充其量,只是能知晓其负责之人的名姓罢了——这还是你姑父多年经营扬州才做到的。”

    萧铣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估计杨广知道内外侯官在扬州的负责人的身份,还是靠在其中有一些基层的双面间谍安插,才能做到的。

    “卧槽!这不就是锦衣卫了么?怎么隋朝还有这样的机构,没听说过啊有木有!姑母为什么如此郑重地对自己提出这个组织?莫非是自己有事情犯在内外侯官手上了?或者说……莫非是自己的身世终究被内外侯官的人刺探到了、呈报到了京师?”念及此处,萧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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