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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窃隋好驸马-第24部分

小说: 窃隋好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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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贤弟,为兄等此次赶路至此,原本是想在新丰渡搭船、走黄河-渭水-广通渠直至京师,也好免去车马劳苦。只是不巧却遇了朝廷兵马封了渡口、征了船只,正不知出了什么事儿。贤弟与令尊自京师来,想必知道缘故。”

    沈光正好用筷子叉了一块獐子腿肉,也不放下答话,自顾一口吞进口中,只略微嚼了两口便咽下喉去,灌了两大口酒送下,全程不超过五秒钟,才抹抹嘴答道:

    “这事儿萧兄却是问对人了。二月初三,陛下出京巡幸仁寿宫。初四,便从仁寿宫传出旨意,任命汉王杨谅接任并州总管,补上自去年七月秦王杨俊被弹劾去职后留下的缺。而且除了并州总管之职外,还加汉王为行军元帅,率水陆三十万大军,讨伐高丽国——家父在文林馆学士的位子上做了三年投闲置散的活儿,毫无升迁机会。此番倒是太子通过柳述举荐,让家父改任汉王的府掾,一并跟去辽东处断些书办事务,好歹也求个立功受赏。

    并州府军哪有三十万?当地粮草也不足远征高丽,所以自然要从关中调兵调粮去河东取齐。新丰渡正在广通渠出口,自然漕运繁忙,被汉王的兵马征用了也是寻常。”

    原来是远征高丽!萧铣上辈子的历史知识显然是不够用了,因为他原先只知道杨广有三征高句丽,完全不知道杨坚在开皇十八年时也干过这么一票。但是既然杨广大业年间高丽国还活的好好地,想来倒果推因,也知道如今开皇年间这一次讨伐应该也是失败了的……看来沈君道想跟着立点小功劳的企图也要破产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萧铣也不打算劝说,毕竟他总不能动摇军心地说此次朝廷讨伐高丽定然会失败吧。而且就算说了,除了他自己被抓起来砍了之外,也起不到任何劝谏的作用。

    “原来竟是如此大事……倒是为兄这些日子忙着赶路,不曾打听朝廷时政了。那进来京师还有什么大事发生么?”

    沈光想了一下,说道:“别的倒是没什么大事儿了,正月辛丑那日,也就是诏书令讨伐高丽之前五天,京师还公布了一道上谕,说是‘吴越之人,往承弊俗,所在之处,私造大船,因相聚结,致有侵害。其江南诸州,人间有船长三丈已上,悉括入官。’也就是嫌弃咱江东士族多造大船,经营江海水运,往来迁移便捷,不利朝廷管理。上谕下来之后,三丈长以上的大船,都要收归官有。

    我沈家盘根错节,都是吴兴郡望,家中又哪里少了造船航运的?所以当时听见,着实上心,只怕族中远房伯叔,因这一道,又不知要折损多少家业了。不过现在回想,朝廷抽调各地兵马对高丽用兵,必然外实内虚,可能朝廷也是还怕交战期间,南陈故地又有不稳,才如此行事,先把江南民间的水师潜力给控制了。”

    沈光说到这儿,似乎是心中犹有不平,又猛灌了一碗酒,说道:“唉,咱家虽然是太子举荐做的官。但是要说心里话,宗室之中,还是晋王对咱江南人最好!又说吴语,习诗文,又不禁绝江海行商。哪像别的常住北方的宗室,总是视我江南子弟是南陈遗民,不拿咱当朝廷子民看!若是哪日得了晋王……”

    “沈贤弟慎言!”萧铣听了吓得赶紧一把捂住了沈光的嘴,免得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语来。沈光也喝了六七碗醪酒了,被萧铣一捂,居然白眼一翻,醉睡了过去。

    一旁的沈君道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泽,浑若无事地转过来,好像也是才从和欧阳询的攀谈中回过神来一般,说道:“恰才小儿似乎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言语,多亏萧老弟阻止,才没酿成甚么祸事。还请萧老弟莫怪,他素来任侠尚气,不服从管束,我这做父亲的,也是难办啊。”

    “世叔言过了,沈贤弟毕竟还不足十龄,少年心性,可以理解。”

    沈君道捋了一下长须,微笑说道:“率更叫我世兄、你是率更的师弟,却叫我世叔,这却是乱了辈分了……也罢也罢,不拘泥这些俗礼、我便托大,改口叫一声萧贤侄了。那么,不知贤侄对上月底这道禁绝吴中大船的上谕怎么看呢?贤侄是南兰陵人士,定然和萧梁有些瓜葛了,算是吴中有数的望族,这番折腾,只怕贤侄族中损失也不小吧?”

    “却是不瞒世叔,小侄自幼孤贫,家中在吴地早已没了什么人口,禁不禁船,与小弟倒是没什么挂碍。不过此事若是运作得好,不至于损害民利,那便是最好了。若是船只籍没入官后,朝廷也不擅经营,不给操舟百姓生计,却是只怕不易安定。”

    沈君道闻言微微颔首,更加露出一些欣赏神色,言语中也尽是鼓励萧铣继续说下去:“这么说来,贤侄以为东南行大船入官之法后,该交由何人掌管呢?晋王身为扬州总管,由他举荐辖制水师之名将监管,岂不是美事?”

    “这便不是我辈一介白丁所能置喙的了——小侄今年才十四岁,朝廷中人都认不全几个,哪里知道知人用人方面的事情。世叔,咱还是安心饮酒,但说风月之谈的好。”

    “那不尽然——贤侄从不曾到京师吧,不知今上喜好。说不定今科清平干济考策论,还会提到平高丽、抚江南之方略呢。早些想到,有所绸缪,不也是有备而来么?”

    “吓!这居然都有人揣测圣意?朝廷难道并不管制么?若是题目都可以随意猜测,京师权门贵族岂非很容易舞弊?”

    “贤侄多虑了。原先单纯以举荐入官,势族门阀不也过得潇洒?行策试,也不过是给寒门弟子一个念想,哪有一步到位便绝对公允的。势族子弟才学过人的,哪个不是已经做官,这些年挑剩下来的,哪怕提前做些揣测准备,也不一定就强的过寒门中真个苦心读书的——不扯这么远了,对于朝廷抚慰吴越之地的方略,用人,贤侄心中可有成算么?你是晋王举荐来的人,难道以晋王的灵通,也不曾与你说知?”

    “多谢世叔关心,小侄回去后,这几日便好生用功为国划策。小侄身份卑贱,与晋王接触倒是不多,实在不曾有机会聆听教诲。”

    沈君道最后还是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来,似乎杨广对他的举荐也纯是爱才而已。觥筹交错之间,不知不觉三人都喝多了,只好散场。各自回房倒头便睡,歇了一晚。次日起身,萧铣和欧阳询最终也没能在新丰渡找到船,只能选择骑马赶路去大兴。

    沈君道在新丰渡上了给汉王僚属准备的渡船,往河东晋阳而去。沈光送父至此,不能随行,便也一早就在渡口辞别了父亲,然后自回大兴。因为顺路,萧铣便邀请沈光一道,也好帮他们带路,一路食宿自然是由盘缠颇丰的萧铣包了。沈光毕竟还是小孩子,即使悍勇也不过是秦舞阳一般的任侠人物,并不拘泥朋友钱财,自然是毫不推拒,一路酒肉到口只管享用,与萧铣说了不少京师市井趣闻。

    ……

    萧铣赶到大兴的前两天,一匹新丰驿的快马疾驰回到大兴。入夜时分对了信物腰牌,从承天门入外宫横街,将一封贴着雕翎的朱印信笺投递了进去。外宫横街东侧的门下省值殿内,正是黄门侍郎柳述当值,柳述取过密函,当即展开细看。不过没几眼,他便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居然对朝廷禁吴人舟船之利并无怨怼?其余诸多试探也无违碍并无不满朝廷的言语?哼,没用的东西。亏得太子殿下扶持你一个学士,领了三年白俸,临走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出来。沈君道啊沈君道,既然你如此无能,便一直在汉王府掾的位子上多做几年吧!”

    柳述不屑地把那张没有利用价值的密信凑到烛火前,眼看着火舌燎动之间,纸灰散落在铜烛台的衬盘上。萧铣还不够资格让他柳述专程如何陷害,这番让汉王身边新埋的伏子沈君道顺带试探一下,也不过是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想看看有没有攀咬一口晋王的可能性罢了。只要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咬,也就收手罢了。

    一边烧着,柳述一边在心中不甘:太子殿下啊,不知你何时才能警醒一些呢?晋王如此谦卑有礼,十余年来陛下和皇后面前听不到一句晋王殿下的坏话,若是再这般浑浑噩噩不加理会,只怕变故便在数年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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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新丰故知酒
    千里奔波,一路劳顿。萧铣与欧阳询一行人的上京之路,虽然说不上坎坷,但是也远远比还没彻底适应这个时代长途赶路的萧铣所预想的要辛苦的多。

    在这一趟出门之前,萧铣记忆中走过的路也就是从处州会稽之类的地方到扬州、丹阳这样的短程。而且因为都是在江南水乡赶路,大量可以坐船,实在谈不上辛苦。而此次去京师大兴,完全就是两码事了。

    短暂而愉快的运河水路根本没能走几天,也就前两三日在邗沟故道内航行的日子算得上平顺,第三日转入淮河、赴泗州时,淮水中行船就已经比江南水乡的运河要颠簸一些。而到了泗州之后,因为大隋初年时的鸿沟古道在泗州-宋州一段早已淤塞废弛,与淮河根本不通,无法行船,所以只能是改走陆路行完泗州-宋州-汴州。自打从那里上岸后,同船的其他人便各自赶路了,只剩下欧阳询和萧铣一道。不过开皇末年天下太平,治安很好,纵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赶路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到了汴州之后,勉强有一小段汴水-伊水之间的小河还可以开船,但是到了荥阳又会变成断头路,根本连洛阳都到不了,所以完全没必要为了那么一小段路换船。还不如继续走陆路过虎牢关去洛阳,然后再过崤函道至新丰渡,才走黄河水路与开皇初年新挖的广通渠直达大兴。

    有道是南人操舟,北人乘马,让萧铣千里赶陆路当然是令他不适——前世他也不是没骑过马,但是那都是马术俱乐部里陪人玩玩的,不考验耐力。在到了洛阳的时候,仗着盘缠还算丰厚,加上前面一段日子骑驴骑马赶路实在是把萧铣颠簸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萧铣提议在洛阳休息两天,欧阳询见时间充裕也就没有反对。结果萧铣又差点闹出一个笑话来:

    萧铣在洛阳歇了一天,便提议说为何不在洛阳往北直接走孟津渡坐船走黄河直奔京师呢?为啥非要再多走崤函谷道那三百里险峻山路,直到过了函谷关,才在新丰渡改走水路呢?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萧铣又享受了一次欧阳询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的待遇,就如同刚穿越那阵子时萧铣问欧阳询为啥这个时代的杭州还不如越州繁荣时,欧阳询给过的那种眼神一样。

    被鄙视得心虚之后,萧铣总算从欧阳询那里得到了答案,也了解了自己的错误——后世的经验让萧铣压根没想过黄河中游通航有什么难度,但是回到大隋后实地看了,才发现一个问题:这年头,哪来的三门峡水电站工程?黄河在函谷关附近的那一段,因为三门峡带来的巨大落差和险滩急流,怎么可能开得了船呢?所以,洛阳北边孟津渡聚集的那些船,只能用来摆渡过黄河而已,或者经营一些去下游城市的航运,但是根本不会有船家经营那些溯流而上穿越三门峡的长途运输业务。

    ……

    二月初十日。在路上走了超过半个月,萧铣一行终于在这一天清晨出了函谷关,直奔新丰渡。从崤山的山道缓坡往北望去,此前在三门峡段暗流湍急的黄河,终于恢复了平静和缓,河上百舸争流,一派盛世繁荣景象。

    萧铣揉了揉酸疼的拉缰手臂,感受了一下菊花被马鞍磨破皮的痛楚,“师兄,可算是到了新丰渡了,这些日子骑马可让小弟受了个够——早知这崤山谷道如此崎岖,从汴州到洛阳那一段就该把马车坐个够,到了这儿,却是想坐车都坐不了了。”

    欧阳询看上去状态好一些,犹然有精神嘲讽萧铣:“你这惫赖!还是出门少,没吃过苦。如今好歹都过去了,咱加把劲儿,到渡口歇息一下,寻去大兴的客船便是。”

    目标在望,人的精神总是会振奋一些,两人策马又小跑了一刻多钟,总算是赶到了新丰县,没想到平素应该挺安宁的县城,这些日子竟是繁华无比,街头车马辚辚,渡头船只如梭,数以千计的力棒荷夫往来干活不辍,入眼之处,凡是那些陈旧破烂的茶摊面铺,无不挤满了衣着寒酸的客人,只有稍微高端一些的客栈酒楼,才看上去略微有些空闲。

    萧铣二人想往渡头挤过去,但是距离码头还有数百丈就过不去了。前面转运的力棒实在太多,而且还有顶盔掼甲的士兵看守,不让闲杂人等靠近。萧铣觑见一个基层校尉服色的军官,陪个小心过去问道:“敢问这位太尉,我等是从南边来,进京赶考今年朝廷的‘清平干济科’的士人。本想在这渡头寻走广通渠回京师的渡船,不知此处如何这般繁忙。”

    那军官拿眼一瞅,许是见萧铣好歹读书人打扮,样子也还清秀,衣着面料也不寒酸,才语气略显客气地说道:“朝廷运兵运粮紧急,这新丰渡全部的船都已经征用了,而且军情紧急,为免细作,渡口不对百姓开放。你们要去京师,还是继续赶陆路吧!”

    萧铣愕然,心说开皇年间天下这么太平,又不是隋炀帝各种折腾各种作的年头,咋还来的军情紧急?好像历史书上没说过开皇十八年大隋有啥军事行动啊?

    但是形势不如人,人家有军令,还掌着刀把子,萧铣当然不会做愣头青。当下只好先和欧阳询折回,在新丰县城里寻了处离渡头近的酒肆,坐下歇息一番顺便打探一下消息,看看究竟发生了啥事儿。

    一走进酒肆,小儿的眼尖,立刻走来招呼:“哎呦,二位客官要些啥?不如上二楼坐吧,虽然没得雅间,不过二楼靠窗的座头也还干净。二位一看便是读书人呐,今儿个有崤山猎户新送来的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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