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逝的白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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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扯那些,赶紧老实交代你谈恋爱了没有?”
“好吗,我说,我没有!”
“想骗我们给是?么日记里边写呢怎么解释?!”
“是我乱写的!”
“哈哈,乱写?你倒是会说得很嘛!”
“信不信随你便。”
我放完话就逃出了房间。
父亲和我一问一答后反应仍很灵敏,他跟着追出了房间,大吼道:“小弟,站住!”
我一秒也不停,用飞快的脚步把家远远地甩在了身后。60分钟去了,我才返回家中来吃午餐,刚才我只是到菜园里吹吹凉。
父亲火气消了,但神情依然难看,我又争辩了几句说自己是实话实说,绝无隐瞒。最后,我下了保证,扬言自己会好好学习,这事总算平息。
说也奇怪,这件事的发生使我觉悟到自己的心死得太久了是该复活的时候了。时间治好了我的伤口吗?大概是吧!我思忖了一天一夜,嘿,想通了!她生活得和和美美的,我要高兴才是,她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呗,我何苦自残呢?我死心为妙,死了伤悲的心吧,起死回生是得开始啰!我振作起精神,重新生活。我敞开心扉,欢迎所有人光临我的世界。王梅和李浪欢喜地与我走近,班主任见我活了过来,也乐滋滋的。我和彭芳之间的别扭闹完,顿生涣然冰释的畅快感。
2
这天夜自习,彭芳又递来纸条,她说自己遇上了烦心事。什么烦心事呢?喔,是她男友凌云嫌弃她,与别班的一些女生来往。纸条传达给我的信息,如一块碎玻璃扎穿我的心。这伪君子,居然有本事朝三暮四,沾花惹草,过花花公子的生活,伤害我的彭芳?我岂能容忍他玩弄我爱人的感情呢?找我抽他几拳!
我回信说“芳,你别难过!我建议你最好是提出分手,他要敢为难你,我替你出气,打他一顿!”但是,她坦言自己非常爱他,下不了手。我都不知要怎么说才好,她的一番心语灭了我的愤火。
“那你爱他,他这么对你也太坏了吧!你怎么能被这种人轻易耍弄呢?好,你可以不分手,但是呢,我得去警告他。”我想了想如是说道。
“不,别!我不想这么对他!”
“可是,芳!他对你不负责呀,是他有错在先的!”
“我相信他会改的,求你不要!”
她的央求声使我从命。我尊重爱人的意见,可以不去打他,但是我要痛恨他,这个胡作非为的杂种迟早没有好下场,我在心中暗暗诅咒着凌云。
彭芳不听我的劝,只怕是要受更多想象不到的苦楚,那混账东西哪里会收手不做坏事呢?咳,我忧虑不已!我对彭芳说:“芳啊,你是在往火坑里跳啊!”
局势正如我所料,那家伙死性不改,一次次刺伤她的心。
星期二下午上课时,我的专心又从课堂上一点不留地献给了彭芳。她的情虽已送了别人,但她的美依然是我心中的宝。看她,赏她,自初中上课第一天眷恋上她,我就一日不间断地做这件事,如吃饭、穿衣一样,每天必做,习惯成自然。她那*摄魄的美丽似乎在我爱怜的目光中越来越美,你看,热恋中的她美得愈加艳润夺目。今天,她的神色又忧伤了,我一看,也忧伤起来。你怎么了,亲爱的?凌云又让你难堪了吗?我心里发恨,多想杀之而后快!我边望她边想。她的样子是在听老师讲课,但我并不认为她听得进课,不用想也知她的内心是起风又起浪啊!有几分钟我差点就横跨隔在我们中间的“亚欧大陆桥”到她身边,用温纯的话语抚平她心中的风浪。
这节物理课,我熬了两三个月之久,才打响下课铃,老师说完“同学们休息!”几个字,人还未走出教室,我便大跨步驰骋至彭芳的座位旁,打听出了什么事。
“没有啊,云鹤!”她不说实话。
“有,一定有!是不是那根家伙又对你不敬?”我一语道破。
“云鹤,你快别说了,没那回事!”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不太高兴呢?”
“呵呵,哪里,你想多了!我只是很听不懂物理老师讲课,所以心烦啦。”
“真的吗,你没骗我?”
“呵呵,瞧你说的,我有那么坏吗?”
我问不出她的苦衷,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我想她有苦说不出,该不会是被他威胁了吧!混蛋,要是这样,我绝对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彭芳自己忍受了这一次苦楚,她不告知我,让我苦恼万分。回忆昔日岁月,我们有苦同担互诉,我感叹她变了,变得不再与我心连心了!我未料想到,情况是每况愈下。
时隔三日,晚自习前20分钟时,我刚好步入教室,坐下看了10分钟的书,有点累了。我揉了揉眼皮,打了个哈欠,尔后走出室外透透风,赏赏远处的风景,才打起了些精神。我班教室安在四楼,快班就是享受特殊的待遇哦!不过,休息散步的场所只有走道,明显不及操场,狭小了许多。我正贪恋着远境的迷蒙山色,一个哭声哭没了我的兴味。循声望去,啊!哭声的主人竟是彭芳!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哭泣,与第一次区别甚大,哭得伤天伤地更伤我心,我的心瞬间被机关枪“砰砰砰!”地扫射,好痛!
我二话不说,拉着她跑到一个水龙头处,这里相距教室足有二三十米远,由于水管坏了供应不上水,故而极少有同学到此一游。
我在这种清静的环境中向彭芳刨根问底,她在我发疯似的追问下,终于哭诉道:“是——是——是凌云!”她抽噎着陈述完,我刹那间捏紧拳头,打了一拳石墙。嘿,奇了!我从不打沙袋的,拳头与墙相碰,硬碰硬,不,软碰硬,不生出钻心的疼才怪,但是呢,这一拳却毫无感觉。
我揍了一拳石墙,整个人都强硬起来,也成了一堵石墙,便又问:“他现在在哪?我要把他打哭!”
她摇头说:“不,千万别!”
“那总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你吧?别怕,走!”
“他没有欺负我!”
“那你为什么哭?”
“是我看到他和一名女生手拉手说笑,我生气就跟他大吵了一架!”
“哦,是这样啊!那也是在欺负你啊,他错了,没有还口的权利!”
“这事就这样算了吧!”她止住哭声说。
“什么,算了?太便宜他了!”
“云鹤,听我的,别做傻事!”她哀求我。
她抓住我的双手,我的拳头才松开。盯着她那张泪痕点点的秀脸,我还是来气,她的泪因他而流啊!我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拭净了遗留在她美脸上的泪花。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又阻止了我?怕我把事情闹大吗?我是什么也不怕的,要真是出了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全权负责!即使这样,彭芳也不可能批准我去打他的。她其实是既为我考虑,又为凌云考虑,考虑得很周全。那么我就只能看着自己的爱人倍受凌辱吗?天下哪有这种道理!我看着心上人受伤害,却出不上什么力,这是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我心焦啊,芳,你何必呢?阻止得了我,那你阻止得了他吗?阻止不了!你只会一天天挨他的非礼,注定过不了安宁的日子,我是真的真的看不下去啊!!!我只想保护你,求你让我保护你吧!!!
这些日子我只做两件事:1。为彭芳的悲惨爱情操劳;2。苦抓学习(我不得不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因为期中考我垫了全班的底,父母心急,老师心急,我也心急)。生活中其他的事嘛,我都漠不关心。你说跳舞吗,哦,初三一开学我就取消了;你说唱歌吗,嗐,也一样,取消了;你说学习委员吗,噢,忘了告诉你,进入快班开始,我是有资格竞选这一职务的,我干了一年多吗,但我搬不出一点心情。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吧!我想你也猜对了,对,没错!归根结底,因为她。从她交了男朋友那天起,再说远一点,就是我发现她和我的关系一般化后,我哪还有心情去做这些事啊!它们因她而存在,又因她而消亡。我上午、下午、夜里都想着她的事,每天如此,不过学习倒没延误。我心里清楚,他们不分手的一天祸患只会,只会什么?只会接连不断,不信等着往后看。
他们争吵那周的周末,细细地说是周六夜晚,这晚上,学校没有补课,我早坐在家中听起了音乐,而彭芳和凌云又聚在学校度蜜夜。他们吵架后不久言归于好,但我不这么主张,只是彭芳不听我的。
四只脚来到一棵苍翠的松树下(那时候我们学校每个角落都多少种有松树),两个黑影便拥吻在一起,这是坠入爱河中的情侣常演的画面,很激情浪漫吧!
“云,你爱我吗?”彭芳贴在凌云胸前柔声问。
“爱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凌云说。
“是真心的爱吗?”她又问。
“是的!你就别问了,好烦!”他心虚了。
“那就好。你爱我那你能保证你不去找别的女生吗?”
“嗯!”
“真的吗,以后再也不去?”
“嗯嗯嗯!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
“不行,你要对天发誓!”她撒娇着说。
“烦死了!”他一把将她推开。
“啊,你干什么?”她惊问。
“谁叫你那么爱唠叨,还好意思问我?”
“难道你发个誓都做不到吗?”
“闭嘴!发誓有狗屁意思啊!”
“你不敢发誓,那说明你还想去找别的女生!”
“找了又怎样,你能把我吃了?”
“你——”她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啊,别只会在那里指责我了,你以为你纯洁吗?我还没说你呢,天天和你们班的那根叫——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反正是姓黄呢,你们两个私通!”
“你不许胡说,我没有!”
“没有?哼!你们干的勾当我是看得见呢!”
“凌云,你怎么可以冤枉好人?”她哽咽着。
这时刮来了一阵冷风,婆娑的树影打了个寒颤,她的秀发也被吹飞起来。
“哈哈,好人?你们都是奸夫*!”他污蔑道。
“你不讲理!”她眼里噙满了泪水。
“不讲就不讲,我才懒得理你!”他无赖似的喷了这么一句就走了,将她抛弃在原地。
又一阵风吹来,那棵松树又抖了抖身子,她在阴暗中一动不动。不远处的一盏路灯似乎动了同情心,淡黄的灯光突地增亮了许多,可惜即使这样也没法照到她,给不了安慰,像我一样,此时并不知情,仍在家中关着,如何能来安抚她呢?泪珠在她眼里直打转,但没有听到她下命令,一滴也未挤出眼眶。她会哭吗?大哭一场?一个女孩子家被恶语伤中,必定免不了选择痛哭的方式来排泄心中的哀愁。可是,我亲爱的芳,坚强的她终究没有哭,她忍住了泪水。我感受不到她拥有一种怎样的坚贞品质?看似娇弱的她,总能鼓起刚强的可贵精神。当今时代,能有几个这样的女子?不必猜也知,她这一夜是多么的寒冷,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孤独啊!她需要温暖,需要帮助,需要陪伴,最渴求的当是我的出现了。我不来,那谁来实现她的心愿呢?谁也不能,她只能独自忍痛。
这事她没对谁说,王梅,她的这位好姐姐有特权,亲耳听她亲口倾诉。王梅火气十足,想一棒打死那杂种!还说应该把此事告知我和李浪,但她没同意,王梅不好强求,只得依从了她。
周日晚自习时,王梅太生气不小心把此事说漏了,我闻之,马上跳起来,打算找凌云出出气,王梅及时拦住了我。她惶遽劝说:“你想害死我呀!你要出手一打,惹了事,我怎么和芳妹交代,我是唯一的知情人啊!还有就是你打伤了他,他是芳妹的爱人咧,她能不痛心吗?真是,冲动什么!”我听了王梅的劝告,打消了这个暴力的念头。
不知道还好,这一知道啊,我心里酸苦辣俱全,凌云总是可以为所欲为,而我帮不了彭芳什么,这叫我如何是种滋味呢?我并非有心无力,我是有心又有力,只是动不了手,那这有心有力依然等于有心无力啊!我在黑暗中呼啸着:“凌云!凌云!你这个畜生,别得意!我总有一天会捶破你的脑袋的,你只是暂时保全了性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
我是一忍再忍,两只拳头的武器总是被扣留,施展不了扁人的功力,惟有心急,如火烧火燎。那坏种下一步将会对彭芳做什么呢?毋庸置疑,除了割伤她的心还能怎么!
他们在松树下的吵嘴又冷化了他们的关系,冷化是冷化了,可爱情的末日——分手仍未到来。听说凌云早就想和她拜了,但她太爱他,说什么也不肯,死缠烂搅舍不得分这个手,我多次劝说也劝不动她。我预感事态越来越不妙,这样下去,只会更糟,大事爆发的日子为期不远了。
第二个礼拜的第四天晚自习,刚下了第一节课,我趴在桌上愁恼着——不懂凌云那么犯贱,彭芳为何老想依傍着他,始终离不开他?他是个一无是处的野种,哪值得去爱他呀!想到这,班上有人叫住了我。
“黄云鹤,外边有人找!”
我一惊,找我?谁呢?
“是哪个?”
“我认不得!”
“你确定是来找我的?”
“是呢,快去吧,待会儿上课喽!”
“哦,好的,谢了!”
我在跑出教室的过程中,满脑子浮动着问号,会是谁呢?很少有人找我的,哦,可能是老同学哈!跑到教室外的走道边,一黑影倚靠在墙上。
“是你找我吗?”我问。
“嗯!你就是黄云鹤嘎?”他说着走近我。
是他!这奸贼怎么找上门来了?我的仇恨涌了出来。
“你听好了,”他警告我,“以后你再跟彭芳乱整,哼哼,我就不客气了!”
恶人先告状,这是哪门子道理,我火了,道:“嘿,你说哪根?说话放尊重点!”其实,我是明知故问。
“我是彭芳呢男朋友!你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