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10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唱麻将歌?”
“每一种牌都有一句唱词儿。比如五饼,就唱:肚大腰圆生个胖宝宝;六万唱词儿是:六娘的奶子鼓多高?还比如……”顾然忽然哑言,他见江口警察走进屋,精彩的麻将歌讲到此打住。
第八章 寻踪觅迹(4)
“卫光男一般都住在什么地方?”卢涛问。
“金鑫呀!那有洋妞……”顾然知道没管好自己的舌头,瞟了江口警察一眼,“金鑫酒楼被公安取缔后,他在来江口也不住,玩完就走,坐辆墨绿色213吉普车。”
“切诺基?”
“对,是那个牌子。”顾然肯定地说,“我还坐过一回呢。”
“看清是哪儿的车牌?”卢涛问。
“蓝河。”
“车号呢?”
“尾数是33,中间?像似28,前面是拼音GG。”顾然努力回忆,也就想到这种程度。
卢涛接下去又问了些情况,离开看守所天近黄昏,看守所地处郊区,却打不到出租车。
“我们开十一卡车(步行)回旅馆吧。”小庞说。
“看我们的运气啦。”卢涛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们没走多远,竟遇到辆毛驴车。从车厢蒙着透明塑料薄膜看,是拉脚(载客)的。
“用车吗?”发粗哑声音的赶车汉子跳下车,风趣地说:“二位老板坐驴吉普吧……”
驴吉普?一个久违的词汇。卢涛的父辈回忆将驴吉普作为一个亮点,记得父亲说:“我去县上,坐驴吉普去的,颠儿颠儿,风风凉凉,那个得(读dei)!”
“上车!坐驴吉普。”卢涛要体验父辈曾经的生活。
“头回坐?”发粗哑的声音在驴蹄磕打碎石路的响动中回荡,听来像风摆旗帜。
“颠儿颠儿……”卢涛微阖双眼,尽情地享受。
到市区的一个岔路口,发粗哑的声音的赶车汉子说:“我也只能到这啦,再往前畜力车禁止通行。”
付了车钱,两个刑警相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土地佬!”
“你不咧嘴笑,根本找不到你的脸。”
他们俩谁也甭说谁,全让灰土暴尘给侵略得面目全非。回到旅馆第一件事就是洗,清除沙土。卢涛准备洗完澡再向纪刚局长汇报,没想到纪局的电话把他从洗澡间给拎出来。
“听你的声音,像似水泡了。”纪刚听对方声言软绵绵的,“你在江口继续找卫光男。”
“我们什么时候打马归程?”他试探着问。
“找到卫光男。”纪刚说。
“我们的草料不足了。”卢涛说出他们的钱花的差不多啦。
纪刚说:“你到交行办张太平洋卡,我打钱过去。”
撂下电话,纪刚静坐一会儿,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抬头望眼墙上的石英钟,差三十五分八点。
今晚的约见对纪刚来说很重要,他从昨夜就思考这次约见。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他下楼去,匆匆忙忙离开公安大厦,直奔他们常见面的老地方。
这天夜里在蓝河市繁华区的一所住宅里,纪刚和他招见的人,一边品尝香喷喷的刺猬肉,一边谈着十分重要的话题:
纪刚:“卫光男的事办好了么?”
那人:“绝对没问题。”
纪刚:“你亲自检验的?”
那人:“是,确实废啦。”
纪刚:“不能有半点闪失。”
那人:“已经把他撇到街外,说不准冻死了呢。昨天气象台预报,寒潮突袭,零下三度。”
纪刚:“搁眼溜着点儿,别出什么奇迹。喔,刺猬肉蛮香的。”
那人:“有人看见胡凤鸣往联通公司跑,和丁小朵在一起秘谈什么。”
纪刚:“丁小朵是谁?”
那人:“詹科长的情人。”
纪刚:“派他去破启蒙星网吧的案子,他找丁小朵干什么呢?这里边定有奥秘。”
那人:“能不能是冯国强的诡计,明着派他去破启蒙星网吧的案子,暗地里也在查‘8·18’案子,白点儿说,查我们。”
室内出现一阵沉寂……
三
两桶方便面填充卫光男也不知空荡了几日的胃。有人说吃饱的鸟便不叫了。那么,傻子呢,他吃饱了,会什么样子?
第八章 寻踪觅迹(5)
“他最好睡一觉,那样我们就顺利到达省城。”郁冬冬暗暗祈祷。
卫光男先前狼吞虎咽吃急啦,噎住了,直劲地打嗝儿,哪有丝毫的睡意。吃的好像不是方便面,而是兴奋剂,傻子在轿车的有限空间里,手舞足蹈,仍然是那句唱词儿:洪流滚滚,鸡飘杠……不过唱词儿也有了变化,洗牌似的把那几个字掺和了,重新组合成:洪流鸡,滚滚飘杠……
“卫光男是谁?”穆楠生趁他挠痒(他总是唱一句挠下身体某个部位)的空隙,问他。
傻子卫光男嘿嘿的笑,是搔痒的惬意?还是无意识的傻笑?
“问你呢?说出给你吃方便面。卫光男是谁?”
“中发白!”
“中发白?这不是麻将嘛!”郁冬冬说。
“唉,他只记住麻将了。”穆楠生摊开双手,确定卫光男傻彻底了。
“吃方便面,方便……”傻子卫光男似乎没忘穆楠生回答问题给方便面的许诺。
“我的爹爹,这是高速公路,哪里有副食店……”穆楠生脸似苦瓜。
傻子卫光男闹腾起来,他只一根筋,还是要吃方便面。
“您老人家就忍一忍,到省城给你买,买一箱都行。”穆楠生仍耐着性子解释。
“穆队,他要是能听懂你的话,就不要方便面啦。”郁冬冬看不下去,才插嘴道。
“我算是双手捧刺猬……”
“自作自受。”郁冬冬解气地说。
“你干脆点儿说,该!”穆楠生可怜兮兮地说,“落井下石。”
郁冬冬想笑又没笑,他让傻子缠巴惨了,挺好玩的。
好在傻子卫光男没长时间地闹腾下去,头靠车窗睡着了。
他们开车直奔地矿医院,几位事先安排好的医护人员将傻子卫光男接进特别房间,任务就算完成。
“回程我开吧,你睡一会儿。”穆楠生抢着开车。
“那就辛苦领导喽!”郁冬冬躺在后座上准备大睡。
车内确实安静些许时候,只有汽车引擎的声音。穆楠生专心致志地开车,脑海里不停地闪出疑问:卫光男好好的,怎么突变傻了呢?
一个健康的人变傻要有原因的,譬如重大的精神创伤,或药物……他联想到前两年前本市发生的一个真实案例:结核病医院的贾医生怀疑妻子与他带的实习生通奸,他便给实习生下了药,不久,实习生就变成了傻子。贾医生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后来病死在劳改农场。至死他也没说出使用何种药物,将实习生弄傻。
“穆队,你没困糊涂吧?”郁冬冬坐起身,问。
“没呀!”
“那你说医生、实习生,药什么的。”郁冬冬的确听到穆楠生声音很大的嘟哝,哪里是自言自语,简直就是同别人高声讲话,夜半三更的与何人交谈?
“我想起一个旧案。冬冬,你不睡啦?”
“叫你医生、实习生什么的给吵嚷精神了。穆队,要不我开车你眯一会儿?”
“真对不起。”
“讲讲医生、实习生吧。”
“前两年的事情,发生在市结核病医院……”
这桩由他率警员破的案子,至今记忆犹新:实习生突然变傻引起他的女朋友怀疑,她向警方报案。刑警队接案后指派穆楠生破这个案子。经过摸底排查,确定是一宗药物引起的刑案。可作案人必具备专业知识,有接触药物的便利条件,这样一来,嫌疑人范围划定结核病医院内的医生。谁最恨他想把他搞傻呢?
“你男朋友和谁结过怨吗?”穆楠生决定从查投毒者的动机入手,问实习生的女朋友。
“亮亮性格非常柔软,人缘很好。没与什么人结怨,实习过程中,医护人员对他一致好评。”实习生的女朋友说。
她说的亮亮指的是受害人,他们是医学院应届毕业生,已确定恋爱关系,半年临床实习结束他们在分配前就结婚。
“为什么不毕业分配后再结婚?”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寻踪觅迹(6)
“因为我怀孕了。”实习生的女朋友很大方地道出私情,她说:“我特爱亮亮。”
“实习你们不在一个医院?”
“我在市妇产医院。”
“你们常见面?”
“是的,开始时是这样。”
穆楠生听出潜台词,追问:“后来见面少了,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唉!”实习生的女朋友脸上出现失意的表情,她说,“他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个大女人。”
“大女人?”
“大她十几岁的女人,他很快走火入魔。”实习生的女朋友的眼里噙满泪水,“他说我不会,根本不懂性生活。他还说她懂。”
“这个女人是谁?”
“贾医生的妻子,他是带亮亮的主任医师。”实习生的女朋友很懊悔地说,“怨我太传统,做事儿也偷偷摸摸的,可亮亮不喜欢。或许是我的忽略、不和谐,造成他移情别恋……”
“你太善良,太天真,太痴情。”穆楠生感慨了这句话,不过他没说。
这次谈话,警方获得重要线索:贾医生有重大嫌疑。拘审贾医生,他承认得比警方预料的要痛快:“是我干的,他这辈子休想沾女的边儿。”
“你为何恁恨他?”穆楠生直奔主题。
“他违背诺言,该受到惩罚。”
“诺言?”
“男子汉的诺言。”贾医生交代出一件惊世骇俗的事——骇人听闻、龌龊的勾当:原委得从贾医生先天不足说起,他身为医生,曾为许多患者解除病痛,可是自己身体某部件器质性的改变,在婚后借助于药物,勉强虚应故事。到后来,虚应故事也做不到了,每每都虚张声势,妻子实在不满足,提出抗议:“你到底行不行?老唬弄我。”
“我尽了全力,真的不行。”贾医生告饶啦,他作为医生看出妻子因自己无能而不满意,深感不安。
“让我作一次女人,哪怕只一次,我死也心甘。”妻子的话发自肺腑,令他为之感动的是她对自己的忠诚。时下大概没有一个长相出众的女人,为性而苦恼。想做,可谓随时随地,身上总有窥视的目光。何况妻子是公认的美人呢!
“一定成全你,我发誓。”贾医生以最大的毅力——忍受拱手让妻的痛苦。
一批实习生的到来无疑给贾医生实施计划带来契机,学生单纯,没社会上的人那么复杂,做了事不会张扬和后果的麻烦。他相中一个实习生,即是成为受害者的亮亮。在实施细则上贾医生动一番脑筋,致使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怎么样?”第一次完事的早晨,他问妻子。
“他很行。”妻子满面春风,双眼大放异彩,十几年里他未曾见过的她这般好心情。
“噢,性的力量太不可思议!”贾医生心里塞满嫉恨和感触。他现在心急如焚,盼三天赶紧过去,他们的契约只三天。
第四天妻子回到他的身边,她人变换了季节似的,从温暖的春天,没有过度陡然进入冰雪冬天。超常的交替原因他一清二楚,妻子已深陷肉欲之海,难以从波涛汹涌中爬上岸,更何况岸边荒漠而苍凉。哪一个青春活力、澎湃的女子,愿承受寂寞啊!
“你很怀念这三日?”
“嗯,三日的质量,相当于三年。”妻子肺腑之言道。
直到此时,贾医生恍然大悟自己做了件愚蠢透顶的事。挽回“捐妻”三天的损失成为他的头等大事。还未想出周全的方法,他值夜班偶然有事情回家,竟将妻子和实习生撞到床上。两个偷情的人,却理直气壮般的坦然自若,根本也没慌作一团。
“老师,对不起!”实习生穿好衣服。
“我不是你的什么老师,还是不亵渎老师这个神圣的字眼儿好。”贾医生拒绝实习生叫自己老师,语言挖苦道:“同睡一个女人,还是师生吗?”
“您这样安排的呀!”老师出尔反尔,实习生大惑不解。
“三日,三日!”贾医生愤怒……
第八章 寻踪觅迹(7)
穆楠生说到案子的结尾部分:“贾医生对自己投毒致实习生呆傻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表示认罪服罪,只是死活不说用哪一种药物,是他人提供还是自己配制的。贾医生一死,何种药物可致健康人变呆傻就成了谜团。问题是,现在又出现同类案子,是巧合,还是怪药的幽灵出现?”
“穆队,你是不是疑神疑鬼,把两个风马牛本不相及的案子,生硬地揉和在一起。”
“你看见那个变傻的实习生,也会像我这么想。”穆楠生说:“他们变傻后的行为一个模子拓出来的。冬冬,你说,他们俩不是服同一种药,能出现相同症状吗?”
“我得看到变傻的实习生,才判定你的观点是否正确。”
“可是,你没这样的机会。”
实习生变傻的第一年冬天,冻死在蓝河城外冰封的小河旁。摸鱼是他变傻后的一大嗜好,夏天摸鱼,秋天摸鱼,冬天摸鱼,只要河有水,他就摸鱼不止。采用原始的方法,凿开冰取鱼,冻掉十指……死时面部表情不难看,笑。人们说:“饿死的人哭,冻死的人笑。”
“我怀疑卫光男和实习生变傻的药,蓝河有人研制它使用它,正应用于犯罪上,若不尽快破获药源,后果不堪设想。”穆楠生说出疑虑。
四
最后一名叫许伟的人,同前几名许伟一样,胡凤鸣已不抱什么幻想。找还是要找的,故此,他按照片警提供的住址,走进一栋土楼。何谓土楼,外边看与邻楼没有区别。但是进楼来,便看出明显的差异。楼道铺满炉灰,这里冬季取暖生土炉子,自烧土暖气。
哐,哐!敲烟熏火燎的黑黢黢的房门,开门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这是自他寻找许伟以来惟一与“老哥”年龄相称的人。
“您老叫许伟?”
“许伟是我。”老人回答。
“我是保险公司的。”胡凤鸣不能说出真实身份,“我可以进屋和您说几句话吗?”
“中。”老人闪开身让他进去,随手关上门。说:“我可不上保险,听来让人心烦,不吉利。”
老人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