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下情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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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说：“那驴往东南方向跑了。”
王大磨唧说：“我们等着，那驴一定得转回来。”
可是，他们等了大半夜也没见驴的影。丁二愣子站在院子里哈哈大笑，计划生育组人员。个个觉得不对劲，王大磨叽问丁二愣子：“驴是不是跑回来被你藏起来了？”
丁二愣子说：“谁藏你驴了？谁藏你驴谁是儿子。”
王大磨叽很严肃地说：“我告诉你二愣子，你要是藏了驴，你就算偷的了，你就要犯大错误。”
丁二愣子有些急眼了：“我多生了孩子你们找我，你们牵走了我的驴，丢了也来找我，你们这是干什么，想逼我造反啊？”说着他操起了一把锄头。
这些人一见丁二愣子发火了，都上车走了。
第二天，王麻子、大膘子和小惠又找了一整天，也没见到驴的影子。王麻子和大膘子来到丁二愣子家，磕头作揖地说：“那驴要跑到你家，就给我们吧，小惠给弄丢的，人家让小惠赔呢。”
丁二愣子又来了楞脾气：“你看到我的驴跑回来了？我最看不起胡说八道的人，你愿呆就呆，不愿呆就滚出去。”
王麻子和大膘子呛了一鼻子灰，闹个没趣走了。
不几天，王大磨唧几个人来到小惠家：“没办法，这驴都入罚款的账单了，驴没了，这钱就得你掏了。”
那时刚是承包到户不久，这一两千元可不是小数目。
王麻子有些急了：“谁让小惠牵的驴，她一个女孩子能牵住吗？”
王大磨唧说：“让你工作干啥的，老娘们你没管住，胜了那么多孩子，牵驴你还牵不住吗？”
王麻子说：“小惠咱不干这破几八工作了，还净他妈得罪人。”
王大磨唧说：“你不干工作，这驴钱你也得给补上。
王麻子说：“要钱没有，要命拿去。”
王大磨唧说：“我要你命干啥，要你命我犯法，小惠的工资在我手里。”
王麻子急眼了，超期擀面杖：“你要扣我家小惠的工资，我就打碎你的头。”
大家扯着王麻子，推走了王大磨唧。王大磨唧临上车还比比划划地说：“我就等着你，打碎我的脑袋。”
小惠躺在炕上“呜呜”地哭着，妈妈大膘子也摸着她的头掉眼泪，嘴里还说着：“我们这是咋的了？啥事都能摊上。”
王麻子在屋地来回的走着，这时他说：“这驴是不是跑进老林去了？”
大膘子说：“进了老林也完了，那里狼多。”
大春最近没有去老林，但他的心里总是惦记着老林，想那里的鱼，想哪里的蘑菇，想那鱼的味道，还有那蘑菇的醇香。
张老师常常来找大春，她常常扯着大春的手鼓励他。大春常跟张老师说：“把那里的鱼、蘑菇运到老林外一定能挣钱。”他说着也拉着张老师的手说：“我还有一个想法，如果要能开出一条通往老林的路，那出出进进就更方便了。”
张老师说：“你的想法很大胆，可是光想是不行的，必须拿出行动来，这才能成为现实。”
大春一笑说：“可我还没有经验，不想怎么行。”
张老师也一笑说：“我想，你不要想的时间太长了，时间久了会误事的，现在做买卖的还很少，也可以说都不太会、不太懂，沉着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抓紧出手、抓紧行动，你说对吗？”
大春说：“嗯，那倒是。”
大春这时紧紧地抓住张老师的手说：“你知道我又想啥了吗？”
张老师说：“是想我吗？我不在你跟前吗。”
大春说：“嗯，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还想老林中的洞洞，就是我们住过的那个洞洞。”
张老师打了一把大春说：“多想正事，少想歪事。”
大春笑了：“好吧，告诉你我还想进那老林，一来去看看爸爸，二来再去看看那里的情况。”
张老师说：“嗯，再重新观察一遍，好好的看看里边的情况，这是对的。”
大春说：“张老师我不知为什么，总是放不下啊。”
张老师把脸贴在大春的胸前，声音柔柔地说：“我也去。”
大春说：“这次去可要累啊，我要在那儿呆两天，就不能开车去了，就靠走着了。”
张老师撒娇地说：“我啥时候怕了？”
大春深情地点点头，他紧紧地抱住张老师。他想到了张老师这个城市的女孩子，对农村的土啊、树啊、草啊，好像总是贴在她的怀中，一点不嫌弃、一点不惧怕。还有张老师红着脸为他接尿；还有大胆地揭发张所长。几次的进老林中，她都没有说过累、说过怕。看着张老师大春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贴住张老师的脸，久久地不愿离开。
张老师这时提到了小惠：“你知道小惠把驴弄丢了吗？”
大春说：“这事我知道，王大磨唧还让小惠赔呢。”大春又接着说：“这驴还能跑到那里去呢，说是直奔东南去了，还能跑进老林吗？”
张老师也思索着，这时她见夜很深了，站起来要走。
大春说：“太晚了，别走了。”
其实张老师就是让大春留她，她故意地说：“我在这住，谁挨着你啊。”
大春笑着说：“那好，用我的裤腰带挨着我。”
张老师说：“不，我说过你那裤腰带就是美孩。”
大春笑了，把张老师抱到了炕上。。。。。。
没过几天，大春和张老师就筹备去老林，张老师和校长老杨做了说明，她连续两个星期天都给学生上了课，这样就把她要去老林的时间窜过来了。
大春和张老师选择进老林的这一天，天气晴朗，温度又不算太高，很是宜人。玲子做了一些豆馅馒头，做了很多很多，除了让他们俩人在路上吃以外，剩下的都是给李二两准备的。玲子也是想二两的原因，对两个孩子不知说啥好了：“告诉你爸爸，多吃点，想家就看看大架子。”
就这样俩人各带一把尖刀，说说笑笑地走出了河下村。
大春走路点脚，有时他还撵不上张老师。张老师逗他说：“看到你这条腿，我就想起美孩了，你想她吗？”
大春说：“想她做什么，我想你还想不过来呢。”
张老师笑了：“美孩和铁子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点信也没有。”
大春说：“是啊，没有消息。”
甸子上各种的早花、晚花都开放了，在绿草中仰着脸，看着甸子的远方。张老师採了一朵马莲花，她问大春：“你说甸子上什么花最美丽？”
大春笑着说：“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难，你喜欢什么花，这花就最美丽。”
张老师说：“我喜欢马兰花。”
大春说：“你要是一朵花，开在甸子上，我一定喜欢你。”
张老师娇媚地冲大春一撇嘴。俩人正在说笑间，飞过两只花色的蝴蝶。这两只蝴蝶在花朵旁，在草尖上，上下地翻飞着，好像两个*，开心地嬉戏着。
张老师说：“大春，你看到这两只蝴蝶，想到了什么？”
大春毫不思考地说：“我想到了梁山伯与祝英台。”
张老师的脸顿时有些沉重下来。
大春说：“你的脸怎么变了，好像晴转阴了？”
张老师说：“我们的事，爹妈还不知道。”
大春说：“如果反对咋办？”
张老师说：“那我就变成一只蝴蝶，你肯和我一起变吗？”
大春说：“当然肯，咱俩变成一对蝴蝶，无忧无虑地飞在这花草中，尽情地玩耍、尽情地欢笑。”
说完，张老师贴近大春的怀里，娇嗔地说：“抱我一下。”
大春在这绿色的花草中，紧紧地抱起张老师，头上鸟儿婉转地歌唱着。。。。。。
大春和张老师终于走到了老林的近前，他俩找到了那棵挂过小黑板的老树，俩人坐下，拿出了玲子做的豆馅馒头，俩人很快吃饱了，便钻进了老林。
大春前面走，张老师后面紧紧地跟着，可是这老林越走越密，身子已无法过去了，俩人抬头看去，树叶遮挡的只露出点点的微光，像筛子眼一样。
大春说：“不好我们走差路了。”张老师紧紧地扯着大春。
大春又往回走，走来走去，不知又走了多长时间，又转回了那棵老树前。大春和张老师都累得筋疲力尽了，大春见太阳已经偏西，他不禁着急起来，围着老树走过来走过去，突然他心里一亮扯着张老师的手说：“上树唱歌，我爸爸还一定会听到。”
张老师这时也来了精神，她趴在树上，大春往高一抬，她一下子就窜上去了。她在树上坐稳，便唱了起来。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有我可爱的家乡，
桃树倒映在明净的水面，
啊！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
桃林环抱着秀丽的村庄。
无论我在哪里放哨站岗，
总是把你深情地向往。
这歌声在老林里嘹亮地回荡着。。。。。。
第五十五章 歌声与泪水
再说李二两在湖里打完鱼，准备明天再跑一趟老林外，换些钱和东西。他看着这两桶鱼非常高兴，为了让鱼新鲜不死，他往桶里加了些湖水，他正乐乐呵呵看着桶里的鱼蹦蹦跳跳，突然隐隐约约地好像有一阵歌声，他侧耳倾听，怎么听都是歌声，而且这声音好像还很熟悉，像上次张老师唱的歌。
他看了看偏西的太阳，又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太想家了，形成了幻觉？于是他叫出了小琴。
他说：“小琴，你听听，是不是有歌声？”
小琴很正经地站在那儿扬起耳朵听着：“二两哥是歌声，我听到了。”
二两相信了，一定是张老师的歌声，这样晚了怎么才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于是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放下这一摊子，拿起尖刀，告诉小琴多做出两个人的饭，就奔歌声去了。
二两急切地往前走着，歌声越来越近。
他终于看到了树上的张老师和树下四处张望的大春。张老师在树上首先看到李二两的，她在树上喊着：“李叔叔来了，李叔叔来了。”喊着拍起了手。
大春看到了爸爸立即迎上去，高兴万分：“爸爸，我们以为能找到你那里，可我们走来走去怎么也没有走出去，又返回到了这里。”
张老师从树上缓缓地爬下来，大春把她接住抱下来。张老师走到李二两跟前笑着说：“这歌真管用，是你的儿子想出来的。”
二两好像很激动，眼睛有些湿呼呼的。他说：“孩子，你们的心情我知道，可这里危险啊，不要轻易就来。好了，跟我走吧。”说完李二两便领着大春和张老师走进了老林。
他们穿梭了密密麻麻的树丛，很长时间，终于走到了爸爸居住的地方，这时天已经快黑了。
大春走进洞洞里，小琴立即迎接他们，大春和张老师一下子呆住了，小琴怎么在这里？大春背着的一袋子豆馅馒头滑落在地上，都没有觉得。李二两见大春被眼前的事情愣住了，赶紧向大春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小琴这时说：“你爸爸，很正直，他一点都没说错。”
小琴捡起袋子放好，大春走到小琴跟前：“小琴婶，屯子的人，都以为你没了，任叔天天哭着找你，他说他错了。王麻子叔也说他，说他竞冤枉人。”
小琴放下碗筷：“这是真的吗？”大春点点头。
张老师也说：“你家任超在学校里也想你直哭。”
小琴这时眼泪流出来了。
大春示意张老师不要再说了，他打圆场说：“咱们现在碰到了一起，是一件好事，特别小琴婶又知道了任叔后悔了。好了咱们撂下这件事，先尝尝小琴婶做的兔肉和鱼肉。先填饱肚子再说。”
小琴擦净了眼泪，露出了一丝笑意，和张老师俩往桌上端饭、端菜。这一顿饭，小琴虽然心里很沉重，但大家吃得都很香。
李二两拿着豆馅馒头，慢慢地咬着，然后反过来调过去地看着，他好像在这上面寻找着什么。
张老师说：“李叔，你一定是想起玲子婶了吧？玲子婶总叨咕你。”
李二两说：“唉，多少年没吃到这种味道了，如今吃上是觉得香。”说着，他几口就把这个豆馅馒头吃光了。
大春说：“爸爸这里的鱼，味道非常特殊，我想，我村的村民们要是到这里来打鱼出去卖，那可是一个挣钱的好买卖。”
爸爸把豆馅馒头咽下去说：“孩子，你想的很好，不过安全很重要，出去卖鱼也不方便，要想做必须和大家讲明白。”
大春说：“爸爸，你的于是拿到外面卖的。”
爸爸说：“嗯，哪里不是咱们的县界，要走出四、五十里地，这鱼到那儿就光。”
大春向爸爸点着头，边吃边思考着。不一会大春又说：“爸爸明天我们想去老林的深处去走走、看看，爸爸你能答应我吗？”
爸爸愣愣地看着儿子，然后笑了：“儿子的意思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看看老林里都有什么宝贝，然后领着大家来收获对吧？”
大春说：“爸爸我是村长，你的儿子这样做不应该吗？”
爸爸说：“为大家做好事，爸爸怎能反对啊，不过做啥都不义，一定要想好、也要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