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百家由我做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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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sè被我气的发白,看向我的眼中饱含愠sè。
说话的时候,胸腔一起一伏,那被我扯得乱糟糟的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一点也没有了刚才闲云野鹤般的气定神闲。
在我看来,这倒是有趣极了。
不过,他问的这个问题着实是句废话!
想我曹cāo六岁识字习文,八岁通读百家之书,十岁已经出口成章,十五岁成名沛国谯郡第一才俊……这虽然是铁打的事实,但是我绝对不会这么说的,因为我有些顾虑。
我刚刚惹恼了这老头儿,如果在向他说出我这般辉煌的成绩,他一定免不得要对我质疑,以为我是在大言不惭!
虽然我知道这是他的嫉妒心在作怪,但在另外一个层面上讲,老人们总是希望年轻人都是循规蹈矩、内敛含蓄的,所以如果我的回答能更委婉一些的话,想必更能够得到这老头儿的好评!
想到此处,我故作洒脱的向前迈出一步,负手而立,对他目不斜视道:“不曾读过!”
我的声音掷地有声,仿佛不读书是一件极其高雅的事情,做足了低姿态!
我想他对我这般谦虚低调,一定很满意!
但谁知道我话音刚落,这老头儿的脸sè顿时一凌,眼中的愠sè即刻变为惧怕之sè。
那双眸子微合,黑褐sè的瞳中闪现出一个“十”字星般的光点,好似捕捉到了什么。
他眉sè深凝,神情庄重,当即拍案而起,用手指着我道:“你说,天有头呼?”
“有之。我曾听闻:在商纣之时,上帝有灵,曾探首西顾西岐,以告周王起义,乃有八百诸侯会盟孟津,以灭商纣。故此,天亦如人一般,有头!”
想要考我“武王伐纣”的典故麽!呵呵,好笑!
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上扬,伸手将他指着我的手指给拨了下去,心中笑道:老头儿,随便用手指人可是不礼貌滴!
“那、那、那天可有耳、耳乎?”
他似乎被我的聪明智商给吓住了,满脸的惊骇之sè,声音中亦有禁不住的颤抖,刚才指责我的手指也慌乱的扶住桌案。
他的反常行径令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有这么可怕麽?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有之。天处高而听卑,常闻人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若天没有耳朵,那它何以听之?!”
我依旧不假思索,张口说道。
因为这样的问题对我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
这个老家伙,天马行空的盘问着我一些不着边际的奇怪问题。
而我是第一次前来品评,也不晓得名家平时的品评流程到底是个什么样儿!是矣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心中则暗暗盘算着他有没有在故意哄骗我。
忽然之间,我心中想起了一个关于名家的典故:“白马非马”。
这“白马非马”说的是名家的一位大贤——公孙龙的故事。
有一rì,公孙龙看上了儒家大贤孔穿(此人乃孔子六世孙)所乘的一匹白马。
这白马矫迅异常,价值千金,公孙龙喜欢的不得了。
翌rì,他便去孔穿家做客,席上,他故作无意间提起一句:“唉,这世间白马非马!”
孔穿听闻,面带嘲讽、鄙夷之意,心中暗道:这名家大贤如何不品人,反倒品起马来,难道他的jīng神有些问题?
莫不如叫我耍他一耍,也好让儒家的风光压过名家一头。
于是道:“鄙人前rì偶得一匹白马,不知优劣,公孙兄见多识广,不若给品评一下?”
公孙龙心中窃喜,当即应允。
二人便来到马厩之前观赏白马,片刻后,公孙龙道:“这白马是白马,却并非是马;这马是马,却并非是白马……”
一番设有圈套的言辞下来,居然让有心要他出溴的孔穿,当场承认了“白马非马”,而且他还非常恭逊的让公孙龙牵着白马,洋洋得意的回家了。
念及此,我忽的想到一个问题:
假设这老头儿有家财十万贯,但是,这十万贯钱却并不代表着他有钱了。
既然他不是有钱了,那便是没钱。既然他没钱的话,那这十万贯岂不就是……就是我的了!
呵呵,我对名家的思想有点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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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曹家新贵3
() 心随所想,我脸上便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神sè,手上自然而然的托起茶盏。
盏中茶水莹莹生碧,似有烟霞袅袅,真是绝品好茶。
我低头抿了抿里面的香茗,清冽沁香溢于口中,一股沁人心脾的爽意直通全身,美得不得了!
我心中啧啧的赞了一下:这老头儿好会享受。
哪里晓得这一番动作,看在这对面的老头儿眼里,竟让他浑身战粟起来。
他脸sè惨白如霜,像是见到了十分可怕的东西,“咯噔”一下,瘫坐在案几旁,形如死灰。
这老头儿有毛病吧?
这丫搞得我有些无语!
我疑豫一下,方才想起好像自己还没有回答他的最后一个问题,似乎他问的是:“天有姓呼?”
我无暇再去想这个无聊的问题,慌忙的扶起老先生,但哪里知道他居然不知好歹,一下把我推开。
然后他提笔甩墨,龙飞凤舞,在蔡侯纸上慌乱的写了一席字:“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ān雄也。”
书写罢,他便呼天抢地,逃也似的飞出去了。
不,准确来说他应该是窜了出去,像受惊了的蛇一般,连衣袖被门畔凸起的木刺扯坏也没在意。
“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ān雄也!”
我不去管他,走到桌案前拿起蔡侯纸,仔细的品读、斟酌着这一句话。
我凝眉一想,有些怀疑:是不是这白胡子老头儿生气,故意要骂我。
“jiān雄?”
我jiān吗???
我喝花酒给钱,我逛女闾付账,我给的五铢钱从不缺斤短两,他凭啥说我jiān?
“哼,明显是带着个人感情sè彩的、不负责任的极端伪评价,小爷再也不来找你品评了!”
我为此生了一肚子气,愤愤不平的回了家。
当然,我不是爱吃亏的主儿。
在临走之前,我带走了许邵书房中所有的上好茶叶,又大闹了一番,这才作罢。
我回到家,小心的把许邵的手迹稍微改动了一下,然后把写着“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也”的蔡侯纸,送到了父亲面前。
他此刻仍是不愿见我的,因为我的平舆之旅是不辞而别。在他的眼中,我依旧是那样的放荡不羁,没有摆脱少年心智。
不过,当他拿起我递给他的蔡侯纸,念出那上面的字迹,又看到名家许邵的印章时,那冰冻许久的脸庞终于开始展露笑颜了。
这一笑,父亲恍若年轻了好几岁。
可见他也是知道许邵本事的,见此,我深感不枉平舆之行。
他双目绽放出熠熠神采,看着许邵的那幅手迹连连点头,似在细细品味其中的内涵。
半晌之后,他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伸手怜爱的摸了摸我的头,一片慈爱的模样竟像极了我已故去的娘亲!
这是父亲不曾表露出的柔情。
这一刻,我想起了娘亲,想起了她对我的种种关爱和无限包容。
幼时的我无论闯了多大的祸,她对我都不曾责怪,总是笑眯眯的蹲下身子,摸着我的头说:“我们的阿瞒很聪明,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对不对!”
旧时的记忆一幕幕闪现在我的脑海,如电影剪辑一般……我仿佛又回到了偎依在娘亲身侧的rì子。
可是我很清楚,那样恬静的rì子不复存在了!
顿时,我觉得眼底一阵酸涩,似有湿意堪堪浮出,但我强忍住了!
我明白此刻的我,必须要以刚毅的面貌出现在父亲面前,这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他审视我良久,方捻须道:“吾儿孟德天资,吾弟不识,何其愚也!”
他的声音中有一种充满豪气的欣慰,像是看到昔rì栽下的幼苗,今rì已成长为了参天大树!
“父亲过赞了!”我谦逊回道,声音很是中肯,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欣喜。
此刻的我,表现的不骄不躁,十分勤勉,但心中的欢喜和得意却早已经无以复加了。
我能够想象得到,下次叔父再偷摸向父亲告状,被父亲大声呵斥时所流露出的惊愕和吃瘪表情!
我想,那场景一定会很美妙!
而且,到时候我一定要拉着子廉一起看他出溴!所谓“子廉”,也就是叔父的儿子,我的从弟——曹洪!
但不幸的是,我还没等到看叔父笑话的时候,就大病了一场。
不知怎的,我自平舆回来之后,时常的做一些无厘头的“恶梦”。
梦里的场景光怪陆离、震世骇俗,常在夜半时分惊得我一身冷汗,乃至于有次还把我给吓尿了……咳咳,那夜是喝水太多了,没忍住。
另外,如意这个书童兼丫鬟,真是太可气了,只顾兀自贪睡,竟不知道伺候我起夜,这岂不是白白养了她。
在梦里面,我看见没有马拉的车跑的居然比马还要快;拿铁造的大鸟竟然比鲲鹏飞得还要高;水中的大船也能如游鱼一般,沉入水底……
梦中我见识了许多闻所未闻、世所罕闻的东西。
恍若进入了另外一个充满传奇的世界一般。
更甚至,我在一个长着四方扁平脑袋、整天呱呱叫的怪物脸上,看到了我自己!
你说我这病怪不怪?!
所幸的是,这怪病在一个月之后就突然间好了,而且之后也在没犯过。
我曾一度怀疑这是许邵那个老头儿,又或者是混蛋叔父,在背后诅咒我的缘故。但我的猜测对不对,那我就无据可考了。
我所能做的只是将自己此时的症状记载下来,等哪一rì寻到不世名医,在向他问诊。
因为我怕这病会留下后遗症!
大病初愈之后,我便去了谯郡第一女闾:燕chūn楼。
许久没来光顾燕chūn楼了,这里居然又新来了一批勾栏美人,传说是花了大价钱从西域买来的,颇有异族风情。
我叫了几个过来观赏,这些人的相貌果然不同寻常。
从中点了两个姿sè上等的红牌姑娘,左拥右抱着陪我喝花酒。
酒过三巡,正在温存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瞥见一人。
观其音容笑貌、身形姿态,像极了我的损友袁绍。我站起身来,仔细定睛一看,居然还真是他。
袁绍出身名门,却生xìng妄自尊大,受不惯族中长老约束,名义上尊崇长辈,但暗中却每每与之背道而驰。
是故,我儿时常与他一起玩耍厮混,干些不为人知且不为人耻的“大事”,也算的上是“共患难的故交”。
只是几年不见,他的变化着实有些大了,我刚刚才仔细辨认了一下。
现在看他的身材,虽然比我略高了那么一丁点儿,但看上去还是像个肉墩子,就算是搭配上璀璨绝美的华服,亦是不能掩盖他可笑的缺陷。
不知道要比俊美绝伦、身姿秀雅的我输了几筹!
我望着他的背影笑着摇头叹息:真不知道他这几年去哪逍遥快活了,竟将自己养的这般臃肿,像这样的大块头,可真是肉肆上的一品货sè呀!
路过错过,绝对不能放过。
我热情的将袁绍招呼过来,替他叫了几个姑娘作陪,又不着声sè的奉承了他一番,他便飘飘然的不知所以,chūn风得意起来,很有风度的请我大吃筵席,而且声明是他最后付账。
这好不畅快的玉盘珍馐其间,自然免不得一番高谈阔论。
席间,他邀我去dì ;dū洛阳干一番大事业,说的吐沫横飞、天花乱坠,大有一副到了洛阳城,我就能飞黄腾达的架势。
他虽说得光彩,但我却知道,他四世三公的家世门风,早已铸就了他好高骛远的心xìng,所以眼高手低,再也难成大事!
若是小时候的我遇到这样的状况,定会忍不住要对他嗤之以鼻,喷他一脸:“当我不知道么,你志气大而智力小,sè气厉却胆子薄。典型的胸大无脑,根本没啥本事,小爷才不去呢!”
但此时的我,却只是笑着推脱了几句,并未放在心上,只向他举杯道:“本初兄,喝酒,喝酒!”然后便碰了一杯!
第四章:曹家新贵4
() 在女闾与袁绍拜别之后,我便回到家中休息。
但刚在卧榻上小憩了一会儿,丫鬟如意就过来摇摇我的胳膊,轻轻的唤我:“公子醒醒,公子醒醒,老爷在书房等您呢!”
自从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之后,如意就很小心的伺候我了,每rì如履薄冰,生怕伺候我不周,惹我生气!
但我却不斤斤计较,对她并无一丝刻薄,依旧如往常一般!
在去书房的路上,我与叔父不期而遇。
他的脸上挂有一丝诡计得逞的笑容,尽管他极力装作很自然的模样,但他的丑恶嘴脸我再清楚不过了——只会打小报告的卑鄙小人!
我在心里给他的脸上狠狠扣了一个印章!
我的唇角勉强向上一扬,很不自然向他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