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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悍女茶娘-第78部分

小说: 悍女茶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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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围在一起又是一阵唏嘘感叹,又有好心的人说待会儿我衙门门口看看那寻人的告示,认一认脸回头帮着留意一二。
    听到最后,落银几乎已经确定他们口中所说的就是夏静秋没错了。
    这小姑娘脾气确实不怎么好,可离家出走未免是太欠考虑了一些。
    虽然仅仅见过几面,但二人也还算处得来,落银便一时间不由地有些担心,只想着路上也尽量地留意、打听一些。
    ……
    然而事实却是,一路上父女二人是也没少打听,可却没有一人见过符合条件的姑娘曾经路过。
    “哪儿能那么巧,小姑娘赌气离家出走一般不会走太远,怎会跑到汾州这大老远的来,说不准现在人已经找到了。你也不要过分担心——”叶六郎边赶着车边说道。
    落银点点头,觉得叶六郎说的有道理。
    一般的因为和父母赌气而离家出走,多是以没钱吃饭或是想家了而主动服软乖乖回家告终。
    但她不知道的是,夏静秋这次离家出走,却并非像外面传的那样,仅仅是因为和家人赌气。
    马车渐渐地驶入了汾州境内,落银和叶六郎沉默不语,各自陷在回忆里,想着从前的事情。
    这片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天空下,似乎连空气都是熟悉的。
    路过白头山的时候,落银倚在隐囊上,伸手将马车帘撩开。
    他们离去的时候是初夏,现在却已经步入深秋,白头山顶上因为那场大火的缘故目前是处于寸土不生的状态。
    不知道明年春天,能不能恢复以往的绿意盎然……
    落银望着那黑秃秃的山头渐渐地在视线中往后退却着,心里的沉重浓的化不开。
    故人都已经不在了……
    良久,她将马车帘缓缓放了下去,隔去了外方的景象。
    落银伸手抚摸着胸口处挂着的老寨主留给她的桃木坠,忽然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
    朦胧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一头银发,却满脸英豪之气的老人,在不远处冲她招手,脸上的皱纹随着慈祥的笑意舒展开来,都堆积在眼角下面,然后冲她喊道:“银丫头,快来瞧瞧,爷爷又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
    ……
    到了汾州城的时候,已过了未时。
    先找到了安顿的客栈,将一切都安置妥当了,叶六郎才问落银什么时候去茶庄。
    落银笑笑说道:“不急,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爹您好好歇一歇吧,茶庄里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叶六郎闻言点着头,一连十几天的赶路,虽然路上也有休息但却也令人疲乏了,再者说了,茶庄上的事情他又帮不上什么忙,交待了落银不要四处走动,他便回了客房睡午觉去了。
    落银也不急着立刻去着手办事,本也欲先歇一歇,但躺在牀上,却是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
    好巧不巧的是,叶六郎选的这家客栈,刚巧就是去年她跟易城住过的那家客栈。
    若说在祈阳还好一些,那么眼下回到了故地,可以说是心里隐藏压制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了。
    她是个很容易想多的人,易城这么久没有音信,她设想过了无数的可能,而最怕,也觉得机率最大的一种可能却是——他回不来了。

正文、131:做一桩交易

说到底,她还是相信他的。
    而非是认定他早就已经将她抛之脑后了,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却足够她去了解一个人,并且爱上一个人了。
    但她却又格外的矛盾。
    另一方面又强烈地盼望着他就是将她给忘掉了,现在说不定小妾都娶了几房了。
    可每当想到这里,她却又会气的牙痒痒,但转念一想,这跟他已经出了事情相比较,便觉得……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了。
    于是,陷入了死循环里。
    落银望着床顶,眼睛一眨也不眨。
    她从来没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潜质。
    宁愿他是不想回来了,也不愿意他是回不来了。
    ……
    辗转反侧半个时辰,落银忽然从牀上坐了起来,对着铜镜略微收拾了一番,便出了客栈而去。
    找了辆马车,去了望阳镇。
    到了镇口的牌楼前,落银抬眼望着望阳镇三个字规规矩矩地刻在上头,是没有一丝变化的。
    可昔日绣着“方氏医馆”的旗幡上的字已经改换为了“兴隆药铺”,下方还绣着两个小字“分号”。
    落银脚步有些迟缓地走进了铺子里。
    “这位姑娘,请问要抓什么药啊?”柜台前的高壮少年笑着询问道。
    这里从医馆改为了药铺之后,便只卖药,而没有坐诊的大夫了,故来此的。定都是抓药的。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落银抬起头来,朝他微微一笑。
    原来的那个圆脸小学徒,已经长成了又胖又壮的少年。但因为较胖的缘故,显得有些老成。
    对方显然讶异了一下。
    “叶,叶姑娘?怎么是你啊!”
    落银点头,“是我,过来看看。”
    “快坐吧。”他热情地招呼着,毕竟认了这么些年多少是有些交情的。“好久都没有看到你过来了!”
    他并不知道落银他们之前是白头山土匪的身份,故也不知道跟白头山剿匪一事有什么干连,只知道她却是太久没来过了。
    “因为迁去了原地,最近刚巧回来办些事情。”落银一言带过去,停顿了片刻,问道:“方大夫……可有回来过?”
    小胖,哦不,大胖摇了摇头,似乎也有些想念方瞒了,叹着气道:“师傅自从去年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了。说给我写信……也没有写过。”说到后头,未免添了些埋怨。
    连去哪里也不愿意告诉他,突然之间说走就走了,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过来,经常喊错人,将新来的掌柜喊作师傅。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总归还是抱有侥幸的,听得这个答案,落银的眼光变得更为黯淡了。
    也是没有回来过。
    ……
    次日一早,落银也果真去了一趟徐家茶行。
    叶六郎也跟着一道儿去了。
    来之前,徐折清也确实嘱咐了她一番,让她顺带着去茶行里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徐家茶行的掌柜,早早就知道了落银现在是在茶庄里做大茶师的事情,对她的态度更是恭谨非常,殷勤的程度就跟是徐折清亲自来监察了一般。
    其实茶行里也没什么问题,落银也只是粗略地将各类茶叶查看了一番。提了几点关于经营的小意见罢了。
    快到午时的时候,叶六郎和落银谢绝了掌柜的想要留他们吃午饭的想法,临走前,掌柜的笑眯眯地跟落银说着,希望等她回了京。可以在东家面前美言几句。
    徐家各地的茶庄,年底都有一次业绩评估,这不光是销售额,毕竟店大店小不一样,店开在京城和汾州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论,这评估,评的乃是各方各面的综合。
    落银笑着应了,才跟叶六郎一起离了茶庄。
    用罢了午饭过后,落银寻了个想要一个人上街走一走的藉口,独自离开了客栈。女儿家要逛要玩的,他一个大老爷们跟着也不好,又因为半日下来都没有遇到他想象中不安全的现象,叶六郎便点头应了,只是交代她尽早回客栈。
    落银在大街上打听到了“七月轩”的所在。
    步行至东街,右手边那栋毫不起眼,青瓦飞檐顶儿的两层楼阁,便是了。
    天气有些阴阴沉沉的,天际压低,让这座颜色本就不明亮的戏楼更显得有几分压抑。
    “姑娘,里边儿请。”
    落银被引着行入大堂之中,入目一方戏台,台下桌椅粗糙,有些更是已经掉漆严重,一看便是有些年头了。
    眼下尚且没到开唱的时间,或也因今日天气不好的缘故,此时台下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眼见小厮要引她入座,落银摇头道:“我跟朱夫人已经约好,在西厢等她。”
    小厮闻言不疑有他,忙笑道:“那小的带您去西厢入座儿。”
    朱夫人日日都会过来听戏,且只在西厢,故那间包厢日日必定都是要留给她的。
    落银被带着上了二楼西面栏杆旁的厢房中,面对堂下戏台,靠栏的一面设着一排珠帘。
    落银坐下来,小厮便询问可需要茶水果点。
    “一壶清茶便好,有劳。”
    小厮应下,步出了包厢,下楼而去。楼中格外的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响。
    不多时,忽听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响了起来。
    午时过后天色便一直沉着,眼下应该是要落雨了吧。
    落银不由在心底想着,若是下了大雨,那朱夫人会不会就不来了?
    可忽然又想起,徐折清写给她的那篇话上,是有着“风雨无阻”四个字的。
    虽然她今日特意来见这位朱夫人是有着自己的事情,但却不得不好奇,这个戏楼里的戏就演的这么好吗?
    否则怎能让一位知府夫人风雨无阻,日日前来。
    思绪间,却听楼下有了动静,因此时楼中格外的安静,故落银将这脚步声听的格外清楚。
    “这鬼天气,早上还艳阳高照的,以为是个大好的天儿呢……”有悦耳的少女声音不满地埋怨着。
    “朱夫人您来了。”这是那小厮的声音。
    落银一听朱夫人这三个字,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果真是风雨无阻啊。
    继而,就听一道不温不火地声音“嗯”了一声。
    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小厮又道:“您约得那位姑娘已经在西厢房里等着您了。”
    “哦?”朱夫人的声音带着疑惑。
    她何时,约了哪位姑娘?
    随身的丫鬟也讶异地问道:“夫人,您约了哪家的姑娘来听戏啊?”
    朱夫人没有答她,也没有去问那小厮,就连上楼的步子都还是不紧不慢的,没有任何变化。
    落银嘴角现出一抹笑意——这位朱夫人果真如同徐折清调查的那样,沉着冷静,心思从不外露。
    甚至,当她进来看到落银眼含笑意地坐在厢房中,脸上也没露出什么异常的神色来。
    这是一个第一眼看过去,平平无奇的妇人,平凡的五官未施脂粉,三十五六岁上下,身材略为丰腴,身着深紫色曲裾裙,通身上下除了头上一支白玉梅钗,再无其他饰物。
    若非是知情,落银绝不会相信眼前这妇人会是汾州知府的正房夫人。
    想到徐折清那里的消息是,这位夫人很不得朱乔春喜爱,甚至一年到头两个人都不见几次面,朱夫人厌恨朱乔春的原因很明白,是因她当初是被强娶进朱府的,而朱乔春此般不过是为了霸占她家的产业,成亲后没过多久,她的一双父母和胞弟全都遭遇‘意外’而死。
    这种深仇大恨,落银有些不敢想象这么多年来,她是怎么忍下来的,才沉淀成了这种万事不惊的模样。
    而朱乔春厌弃她的原因,一来大许是因为不屑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二来大抵是因他那特殊的癖好吧,朱夫人虽不算过胖,但也跟苗条扯不上干系。
    朱夫人在落银对面坐了下来。
    那身穿淡粉色衣裙挽着双螺髻的丫鬟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拿疑问的眼神打量着落银。她确定,夫人是不认得这位姑娘的。
    “这位姑娘,找我有事?”朱夫人坐下之后,命小厮上茶,待小厮离去之后才开口问道。
    知道她每天都会来此,知道她习惯呆在西厢房中,定然不可能是凑巧。
    落银微微颔首,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日我来此,实则是为了跟夫人做一桩交易。”
    “交易。”朱夫人微微地一笑,后摇头道:“我虽为知府夫人,却从不过问官场之事,姑娘找错人了,还是不要平白浪费时间的好。”
    朱乔春作恶多端,手下冤案无数,来找她伸冤的人太多了,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经习以为然了,甚至也不再有起初的怜悯之心。
    毕竟,别人都来跟她道可怜,她的可怜她的苦处又该跟何人言说?
    落银听她显是误会,解释道:“此番前来,却是为得成全夫人多年来的一个心愿。”
    朱夫人一愣之后,被逗笑了。
    笑声很温和,却隐隐带着几分嘲弄:“我的心愿?你又怎知我的心愿——”
    “这么多年来夫人隐忍至今,难道不是在等一个机会吗?”落银抬眸看向她,晶亮的黑眸噙着一抹笑意。

正文、132:讨封休书

朱夫人的眉头不可查地一动,遂才拿正眼打量于她。
    只见眼前这小姑娘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五官精致,肤色如雪,特别是那双黑仁儿般的眼瞳,分外的有神,就跟会说话一样。
    此时,却突然响起了一阵脆亮的“嚓嚓嚓”声,在楼中回荡着。
    落银举目隔着珠帘子往下一瞧,却见是戏台上多了一位老者,他一身灰色布衫,裤腿用窄布条绑起,脚蹬一双有着补丁的黑色布鞋,一手各自握着一只铜制小钹,轻轻一击就发出醒耳的声响。
    又听他在那戏台上道:“按照七月轩的规矩,只要有一位客来,也会唱完这一出。今日仍是由胡师傅登台,唱上一段《京考》。”
    大堂中分外的冷清,一个人影儿也没有,看样子,这家戏楼平时的生意也不见得有多好。
    “你说的事情容后再谈,咱们先听完这一出戏吧。”朱夫人将目光定在戏台之上,讲说道。
    落银自然没有异议。
    戏台上的幕布被缓缓拉开,首先出来的是一位身穿玫红色绣着大朵牡丹戏服的闺门旦。
    落银没有听过这戏,但听她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概了解到,这是一位富家小姐,来送心上人进京赶考,边唱边朝着前方轻移莲步,凤目含盼。
    就在这时,千人一面的小生行了出来,脚下的每一步都像是熟练到了极致。
    他身穿蓝色绣花戏服,手腕上担着白绸水带,头带文生帽。白面儿细长丹凤眼,眼尾扫着晕开的红粉,扮相十分地英俊。
    这该是那,进京赶考的书生了吧?落银心道。
    果然就听那小生唱了起来。步行至闺门旦面前,做依依不舍之状,却不逾越。
    落银听了两句,便将头转了回来。
    她对看戏,确实没有太大的兴致。
    可一转脸,却见朱夫人眼睛有些发红。
    落银心下有疑。循着她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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