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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继室谋略(全本)-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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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恒笑道:“自来圣意难测,皇上既点了大哥亲自巡城,自有皇上的道理,又岂是我辈所能参得透的?”
老太夫人笑道:“正是这话儿,圣意难测,我们还是别乱猜了,既然人到齐了,就摆饭罢!”
众丫鬟婆子得了音,纷纷布箸摆碗。
吃完饭,大家吃着茶说笑了一会儿,眼见老太夫人面露疲色,便各自散了,不消细说。
一连几天,傅城恒都是到点儿便使人回来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他每天都是一大早就要去上朝,能见到老太夫人和孩子们的唯一时候,便是晚上去乐安居吃饭时,现在没了这个环节,彼此间便几天都未能打上照面。眼见老太夫人和初华姐弟几个脸色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孔琉玥心里的愧疚和不安便越来越深,暗想若是让老太夫人知道他不回来吃饭是为了她,只怕喷死她的心都有!
到了第五天上,她身上干净了,不由为难其要不要使人去给傅城恒说一声来,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乐安居老少几个的失望目光了。可要她使人去说罢,她又委实不好意思,这不是明摆着在告诉他,你可以回来我房间睡了?这也太那个了点罢孔琉玥又因此而纠结了一整天,没想到到了下午,傅城恒却回来了。
她忙迎了出去,屈膝行礼道:“侯爷回来了。”眉眼间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喜意。
几天不见,傅城恒看起来好似瘦了些,但一双眼睛却是一如既往的明亮有神。
孔琉玥不知道自己眉眼间带了喜意,他却看到了,神色便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点头道:“嗯。”然后去了净房。
余下孔琉玥忙吩咐白书去沏茶后,方跟了进去伺候。
给傅城恒扣衣领上的盘扣时,他突然问道:“这几日,祖母可说了什么不曾?”
孔琉玥正扣得专心,冷不防听得耳边传来他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温热的鼻息,不由怔了一下,方回神笑道:“并没说什么,只是心疼您巡城辛苦,怕您受冻。”顿了顿,又道,“倒是初姐儿姐弟几个挺惦记您的,每次妾身过去乐安居,都要问妾身您什么时候才会过去。”
傅城恒点点头,目光落在她白得近乎透明的后颈上,便再也移不开,鬼使神差般问了一句:“那你呢?”
“妾身……”孔琉玥瞬间红了脸,眼前忽然晃过那天晚上他抱着自己时那微蹙着的眉头和关切的眼神,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或许,她可以试着敞开心胸,试试接受他?他们既然已经是夫妻了,这辈子都注定只能绑在一起,若是一直这样相敬如宾的过下去,只怕迟早她会厌倦得不行,倒不如将其他客观因素都先撇开,只遵从自己的主观意志,先试试看能不能改变这种局势,若是能改变,当然就最好;如是不能,至少她也努力过了,以后再想起来时,也不会再觉得遗憾和后悔!
下定决心之后,她扬起头来,第一次勇敢的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也很惦记侯爷!”没有再用那个她深恶痛绝的谦称“妾身”。
就见他先是一怔,随即一双眼睛便比刚才更明亮了几分,也灼热了几分老太夫人和初华姐弟几个见到傅城恒,都喜出望外,初华更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来,连礼都来不及行,便先叫道:“爹爹,您今天不用巡城了吗?”
傅城恒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点头:“暂时都不用再去巡了。”
初华脸上的笑容便更大,转头高兴的对老太夫人道:“太祖母,爹爹说他这一阵子都不用再去巡城了!”
老太夫人闻言,越发开怀,对已经走上前正给她行礼的傅城恒道:“瞧你,才短短几日,已是瘦了一圈,一定是在外面没有好生吃东西!”吩咐卢嬷嬷,“让厨房做几道老大爱吃的菜来!”
卢嬷嬷忙答应着吩咐去了。
太夫人一行人鱼贯走了进来。
见了傅城恒,都有些意外,随即都笑着上前行礼。
傅城恒则先给太夫人见了礼,才受了大家的礼。大家又忙着给孔琉玥见礼,受小辈们的礼,屋子里一时热闹得不得了。
等到彼此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来,傅旭恒便问起连日来傅城恒巡城之事来,“……如今不年不节的,京城里的治安可说是前所未有的好,皇上怎么想起让大哥亲自领着人马巡城了?使副将们轮流领着人巡逻不就行了?”
傅城恒淡淡道:“如今年关将近,各地的封疆大吏有借故提前回京给皇上问安的,也有回京述职等候新差使的,他们倒都还循规蹈矩,可他们手底下的人却难得进一次京,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事先提高警惕,总比出了什么事再去想补救方法来的好!”
“也是,是我考虑不周了!”傅旭恒笑笑,没有再说。
等回到自家的清溪坞后,却听三夫人说道:“之前整个京城都说大哥是最不好女色的,弄得我也信以为真了,如今看来,他哪里是不好女色,他正是好女色,所以如今一得了个绝色的,便一反常态起来,事事倒以佳人的意愿为先了!”他早已打听过了,近来京城的治安可以说是好得不得了,根本不需要兵马司的人日夜巡逻,就更不要说由傅城恒亲自领着人巡逻了;再一联想到自家老婆之前跟他说的一些内宅的事,以他的通透,还有什么猜不到的?故有此一说。
三夫人也猜到傅城恒这几日是故意以公事为由躲出去了,就是为了不去姨娘们屋里歇息以免孔琉玥不高兴,也免得老太夫人和太夫人因此诟病她;又想到她跟傅旭恒已经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了,可往常自己来了小日子时,他仍然要去几个通房那里,不由酸溜溜的说道:“看不出来,大哥那样的人,竟也会懂得怜香惜玉起来!”
傅旭恒笑道:“也怪不得大哥,他是老树桩发新芽了,一时有些丢不开手,也是有的!”说着正色道,“不过他们这样恩爱,总不是好事,谁知道什么时候长房便会再添个嫡子?可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恩爱下去,总得尽快想出个法子来才是!”
说到正事,三夫人忙也面色一凝,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咱们得尽快拿出个章程来才是!”
夫妻两个便低声说道起来。
从老太夫人屋里出来,傅城恒和孔琉玥一前一后相隔半步往新房方向走去。
珊瑚和玉漱领着几个丫头和小厮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走完东西走向的甬道,穿过一扇月洞门,走过花园,两扇黑漆兽头大门便映入眼帘了。
孔琉玥暗自舒了一口气。
从之前在净房里破天荒回应了傅城恒的提问,说出了那句‘我也很惦记侯爷’之后,虽然两个人再也没单独相处过,但孔琉玥却每每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追逐着她,她知道那是属于谁的视线,不由有几分甜蜜几分害羞又有几分紧张,怕旁人瞧出什么破绽来,总之那种感觉很微妙就是了。
好容易等到从老太夫人屋里出来后,她终于不用再担心旁人瞧出破绽,心下却更紧张了,只因她们身后还跟着一群丫鬟和小厮,她真怕他当着后者们的面,说出什么过火的话或是做出什么过火的动作来,——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不拿丫鬟小厮当人只当活动物件的,在他们看来,当着丫鬟小厮的面,除非极其机密之事,其他任何事都是可以做的。
所以一路上她的精神都高度紧张,生怕自己的“担忧”变成事实。
所以才会在看见新房已经近在咫尺之后,暗自舒一口长气,总算回来了,就算他要说什么做什么,至少不用当着其他人的面了,虽然不当着其他人的面时,她一样尴尬,但至少心理上更能接受一点!
孔琉玥舒完气,整个身体也因此而放松下来,不想下一瞬,垂着的左手便忽地一紧,被整个包进了一只略带薄茧的宽厚大手中。
她不由无声的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想要挣脱开那只手,可那只手却因此而握得更紧,并微微一使力,将她拉到与手的主人并肩而立,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身体,已经好了吗?”
孔琉玥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疼,这人,怎么连这种露骨话儿都问得出来,脸皮可真是有够厚的!
饶是她活了两世,自诩骨子里其实也是个闷骚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于是只能低垂着头,继续尽可能小幅度的挣扎,想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可是某个脸皮厚的男人却抓得更紧了,不但抓得更紧,也靠得越近,说话间灼热的气息甚至已经喷薄在了她的颈项上,“好了没有?”大有得不到她回答,便决不撒手的意味。
远远看见守在门口的小丫头子已经看见他们一行人走过来,飞奔进去通知了梁妈妈梁妈妈已领着白书蓝琴等人提着灯笼接了出来,而旁边的傅城恒面上却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手下却仍未松开,孔琉玥不由又羞又气又急,只得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已经好了,你快放开我……”
耳边已传来梁妈妈的声音:“侯爷和夫人回来了!”被一直握着的手也终于应声而被松开了。
被簇拥着进得屋里,傅城恒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继续拿灼热的目光看孔琉玥,直看得她尴尬羞涩不已,差点儿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屋里的气氛也因此而显得有些异样。
梁妈妈与白书等人谁不是那人精儿?一进门就感受到了这种异样,何况又都是知道侯爷跟自家夫人分开了好几天的,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当下连问都没问要不要伺候,便在将热水默默送进去净房之后,忍笑退了出去,并体贴的关上了门。
下人们太会看眼色了其实也不好!孔琉玥想着方才梁妈妈等人暧昧的眼神,不由有些恼羞成怒,看也不看傅城恒一眼,便忙忙往自己的净房走去。
却才只走出了两步,便被傅城恒从后面给拦腰抱住了,在她耳边哑声说道:“你不帮我洗吗?”
孔琉玥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但紧张之余,又隐隐觉得有几分甜蜜,再也不复以往被他抱着时的僵硬,而是大脑混沌成一片,因想也没想就脱口说道:“我帮你洗?你想得到美,你怎么不帮我洗……”话音未落,已是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而傅城恒已顺势在解她的衣服了,嘴上居然还一本正经的说着:“好,我帮你洗!”
孔琉玥彻底被某人的厚脸皮所打败,暗想原来一本正经的闷骚比明骚更可怕多了,一边手忙脚乱的捂衣服,一边颤声哀求道:“你洗你的,我洗我的,好不好?”他们还没好到那个地步罢?
“不好,还是一起洗好!”傅城恒哑声说着,大手已扯开孔琉玥湘色的外衣,露出了她凝脂般的肩膀,再衬着大红色绣鸳鸯的肚兜,简直让人只恨不能一口吞下她去。
他的眸色不由越发暗沉了,顺势轻轻咬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便猛地抱起她,急不可耐的走进了净房去。
片刻之后,便听见净房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再然后,则是发簪撞击在瓷枕上的叮当声,叮叮当当的,犹如乐声,又如清泉砸在石上,良久不绝,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绵长响亮。
在耳房值夜的白书和蓝琴听见后,都微微红了脸,随即拉起被子捂住了耳朵,只当那是风吹动了水晶帘子发出的声音。
云歇雨歇之后,孔琉玥累得连动一下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傅城恒却是一脸的餍足,不但主动帮她清理收拾妥了,还帮她穿好了干净的中衣,才将她抱到了床上去躺好。
几乎是头刚一沾上枕头,孔琉玥已是人事不省。
眼见怀中面色红润、娇艳欲滴的人儿,傅城恒只觉才抚平了的身体,又隐隐有了剑拔弩张的趋势。但考虑到她柔弱的身子骨,他最终只能作罢。
他仔细端详着她的睡颜,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待她如此不同。是,她是生得美,可以说他这辈子还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可男人看女人,只要是稍微有点内涵的男人,看一个女人都绝不会仅仅只看外表,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娇”,那他为什么还要待她与旁的女人不同呢?难道就因为她待自己表面恭顺实则客气疏离,时刻不忘拒他于千里之外,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可在她不舒服,他去给她请大夫的那天晚上,当看见她拉开门后红红的眼睛和鼻头时,他知道他是真的怜惜她了,是对别的女人从未有过的怜惜,当然,也还有几分窃喜,窃喜与她终于知道醋妒别的女人了,可见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他的。以致他本来是打算在大夫来悄过她后,便歇到白姨娘屋里去的,也瞬间改变了主意,歇到了小书房去,并一连几天都借口要领着兵马司的人巡城,连内院都未进,就是为了不让祖母与府里其他人诟病她。
倒是没想到,他这番原本没想过得到她回报的默默付出,终究还是得到了回报,她终于破天荒对他敞开了身体,也敞开了心扉黑甜一觉醒来,眼见已有阳光透过茜纱糊的窗户透进来,孔琉玥吓了一大跳,完蛋了,她竟然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不但误了送傅城恒上朝的时辰,只怕也已误了去给老太夫人和太夫人的时辰!
“白书,蓝琴——”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惊慌。
一阵稍显沉重的脚步声随之响起,然后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却是傅城恒。他的脸上带着一层薄汗,给人一种热气腾腾的感觉,不知道才做了什么来。
孔琉玥不由一怔,都这个时辰了,他怎么还在家里?还有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捡金子了?
她听见自己呆呆的问道:“侯爷,您怎么会在家里?”
傅城恒眸底的笑意更深,顺势坐到她床头,“你忘记我今儿个沐休了?就去院里打了一套拳。”刚睡醒的她看起来有些迷糊,一双大眼也似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我见犹怜,他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起来,“只怕也忘记今儿个要出门之事了罢?”
淡淡的汗味,熟悉的触感,一下子勾起了孔琉玥有关昨夜的回忆,她的脸腾地烧起来,忙忙躲开他的手,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只是声若蚊蝇的说道:“侯爷,您能不能先出去,让白书她们进来服侍我……妾身起身梳洗?”
傅城恒却忽然想到了昨晚上到最后时,她犹犹豫豫缠上自己腰肢的修长双腿……只觉身子一下子又燥热起来,晶亮的眼神看着她,哑声调笑道:“叫她们做什么,我服侍你即可……就像昨晚上那样。”大手已在她的颈项和锁骨上流连起来。
这个男人,是不是一下子“活泼”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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