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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继室谋略(全本)-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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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心念念想给孔琉玥挖坑使绊子,竟没注意到自己其实已经本末倒置了,这会儿听孔琉玥这般干脆便应下了查账之事,她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反被她给绕进去了,反倒成了众矢之的,不由当即黑了脸。但她话既已说出口,且还说得那般光风霁月,冠冕堂皇,正所谓“覆水难收”,也只能强笑着咬牙应道:“那我明儿一早便使人将账本给大嫂送过去!”
翌日,三夫人果真一早便使孙妈妈送了几本厚厚的账册过来芜香院,孙妈妈还说:“我们夫人要准备郭姨娘进门的一些琐事,所以不能亲自过来了,还请大夫人见谅!”
虽是太后赐的,毕竟只是妾,不过就是纳个妾,且还是如今只是白丁之身的傅旭恒纳妾,既不用披红挂彩,也不用大肆宴请,只需要在当日戌初派一顶粉呢小轿,四盏绿色宫灯把人抬进来,然后在外院摆上几桌酒席意思一下就行了,有什么好准备的?
孔琉玥心下了然,必定是三夫人不想看到自己,所以才使了孙妈妈来,整好她也不想看到她,于是命梁妈妈接了账册,打发了孙妈妈。
打发走孙妈妈后,孔琉玥命珊瑚、璎珞捧着账册,带着自己的人马,径自去了议事厅——如今毕竟是她正式当家之初,若是事事都选在芜香院来办,委实显得有些不够尊重,况她也不想让自己的住所混进太多人去,故又将主要办公地点设回了议事厅里。
一进得议事厅,受过众管事妈妈的礼后,孔琉玥便开门见山将三夫人提出要于今日开始查账的事大略说了一遍,“……说来三弟妹也是一片为我的心,我自是不好拂却,也不知众位管事妈妈可都已做好准备了?若是有还没做好的,说不得也只能委屈一下你们了!”
就当着大家的面,命璎珞将那几本账册送到外院交给凌总管,让凌总管吩咐大账房的人盘去,毕竟她们主仆又不是专业的财务人员,且还要避嫌,自然交由外院大账房的人来盘毕竟好,而经凌总管之手,则是看重的后者的正直和忠心。
打发了璎珞后,孔琉玥就低头慢慢吃起茶来,趁机不露痕迹的观察起众管事妈妈神色各异的脸来。
张账房家的等几个长房派的不用说,脸上的愤慨根本就不掩饰,几个中立派脸上的愤慨也很明显,便是秦显家的几个,脸上也隐隐有了怨怼之色,显然都对三夫人此举极为不满。
孔琉玥就微微笑了起来,只这样一件小事,她就已经给三夫人树立了一大群满心怨怼却又无从发出的敌人,三夫人还想将管家大权夺回去,几乎已等于是天方夜谭!
要盘查偌大一个永定侯府近二十年来的账目,可不是一项轻便的工程,因此孔琉玥将账本送到外院去后,也不着急,只管按照自己的节奏,游刃有余的处理起家务,润物细无声的于一些细小之处做起改动来。
这样过了几日,便到了傅城恒之前择好的为孔家人打醮的日子。
老太夫人还没起来,闻得夫妻二人是来辞行去普光寺的,只叮嘱了二人一句“早去早回”后,便很爽快的许可了孔琉玥出门。
夫妻二人应了,被簇拥着去到二门外。傅城恒也没有骑马,而是跟孔琉玥一道上了马车,又命珊瑚、璎珞坐了后面的马车,便被一众跟车的婆子并小厮护院围着,很快出了永定侯府所在的街道,行进在了大街之上。
孔琉玥一年到头被拘在家里,难得出个门去旁人家做客,也不过是从这所大宅子移到那所大宅子里罢了,因此一瞧得大街上热闹的景象,便舍不得移开眼。偏又要顾及体面,只管在车窗缝里往外看,真是好不可怜见的。
傅城恒看在眼里,不由好笑道:“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见孔琉玥收回目光白眼嗔他,因收了笑问道:“不过一些寻常街景罢了,且街上人多,鱼目混杂的,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那般吸引你?”
孔琉玥便又白他一眼,没有说话,吸引她的哪里是街景和那份热闹,而是其代表着的自由和无拘无束,说了他也不会明白的,倒不如不说的好。
想着,很自然便想到了韩青瑶,若是她今儿个也去普光寺就好了,两人倒是可以清清静静的说会儿话,说来她们又有十几日没见了,她实在有很多话想给她说。只可惜她哥哥很快就要成亲了,她要留在家里帮忙,她自己八月又要出嫁,是再不好随意出门了……哎,真是该死的古代啊,这要是在现代,她们就算是想无时无刻待在一起,也是很容易的事!
傅城恒约莫猜到了她的意思,忽然说道:“等将来孩子们都大了,镕儿他也能独当一面了,我们就找个清净的地方,旁的事情都不理,只管无拘无束的过活,你道好不好?”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自然是好……孔琉玥不由眼前一亮,正要点头说好,倏地想起以傅城恒的地位和能力,哪是想抽身就能抽身的?况似他这样骨子里其实很大男子主义的古代男人,本身又有能力,自是很希望能有一番大作为的,又岂会愿意为了儿女情长便放弃自己的事业?说白了还不是哄自己玩儿的。
不过,他能想到哄自己,总比想不到的好。遂笑着点头道:“自然是好,那我且等着那一天了!”话里却多多少少带了几分敷衍。
傅城恒听出了她话里的敷衍,知道她不相信他的话,也不多说,只是微笑着岔开了话题。
两夫妻一路说着闲话儿,车轻马快的,不到午时便到了普光寺。
孔琉玥这次跟着傅城恒来普光寺,就比上次以柱国公府表姑娘的身份来这里时,排场大得多,受到的接待也热情得多。皆因傅家跟普光寺是常来常往的,傅家的香火钱又一向丢得爽快,是以闻得他们要来后,寺里的主持早早就清了场,又亲自领着门下弟子出来迎接。
彼此见过礼后,傅城恒便亲自带着蒙了丝巾的孔琉玥进得大殿,焚了香烧了纸,又去到一旁的偏典对着孔庆之和尹鹃并丁姨娘的牌位分别行了全礼和半礼,方添了香油钱,命主持连作七日的道场后,被簇拥着去了后殿一进清静的院子歇息。
珊瑚和璎珞早借了一个厨房,把从府里带来的素菜热了,等傅城恒和孔琉玥更衣梳洗后,便热腾腾的端上来摆了桌。厢房西次间一席,由珊瑚和璎珞服侍着夫妻二人吃饭,外面堂屋一席,留给珊瑚、璎珞并那些跟车的妈妈,又在旁边的耳房里布了一席,给众小厮护院。
吃完饭,珊瑚和璎珞泡了从家里带来的太平猴魁和明前龙井,分别奉给傅城恒和孔琉玥后,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孔琉玥歪在罗汉床上,才喝了一口茶,便忍不住打了哈欠, 因有些倦怠的道:“我有些困了,想睡一会儿……”这阵子因为管家事多,每天的睡眠都算不上好,尤其今天,更是起得比往天还要早一些,兼之一路颠簸,她还真有些困了。
对面傅城恒见她星眸微饬,一副说不出的慵懒撩人样儿,不由有些心痒,但想着这里始终是佛门清静之地,不好太孟浪,偏生就任她这般睡过去,自己一个人又委实无聊,于是决定与她说会儿话,把瞌睡混过去也就完了。
不期想起这进院子正是去年三月他第一次见她之地,因说道:“你肯定不知道成亲之前,我就已见过你了,并且就是在这间屋里罢?”幸好那次他来了,不然,他就要一辈子错过她了!
孔琉玥本来眼睑都快要耷落在一起了,冷不防闻得他这话儿,睡意下子去了七八分,“你说什么?”说话间心念电转,已是明白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大发娇嗔:“原来你那么早就偷看过我了,可我却一直到成亲之日才第一次见到你,真是不公平!”
傅城恒就笑着凑了上去:“那我现在让你看回来,总可以了罢?”被孔琉玥毫不客气将他的脸给推开了。
两个人又你来我往的耍了几回花枪,到底顾念着不能扰了佛门的清静,方正色说起话儿来。

130

从普光寺回来后,孔琉玥投入到了为傅旭恒二十五日纳郭宜宁的忙碌当中。
本来纳个妾实在没什么可准备的,且又是小叔子纳妾,就是要忙,也不该孔琉玥这个当大嫂的来忙,而该三夫人这个当大老婆的来忙。
偏生三夫人又因连日来昼夜照料病中的傅旭恒而累“病”,“犯”了胃疼的老毛病,躺在床上起不来,三房又没别个可以主事的,且孔琉玥又是当家主母,事情便自然而然落到了她头上。
说是纳个妾没什么可准备的,毕竟是太后赐的,该做的面子情儿还是要做到:洒扫屋子,粉墙,重新涂油漆,里里外外换上桃红的幔帐,还有家具被褥坐垫,挑选伺候的下人之类事……到底还是让孔琉玥忙了好几日,才算是大体准备得差不多了。
在此期间,邵公子请的媒人去了柱国公府求亲,尹大老爷又亲自见过了邵公子,觉得很是喜欢,于是当场拍板定下了二人的婚事,请钦天监看过之后,将婚期订在了来年的三月十八。
如此尹慎言的终身总算是有靠了,孔琉玥方长长松了一口气,觉得到底没有辜负了当日周姨娘那番嘱托。
又过了两日,便到了正月二十五日。
因是三房纳妾,说穿了与别房根本没有关系,因此除了清溪坞以外,别的房头都是平日里怎么样,如今仍怎么样。
只外院稍稍要忙些,就算如今傅旭恒已是白丁,毕竟还是傅城恒的弟弟,永定侯府的三爷,自然有人会上赶着来巴结,以致本来只准备了四桌宴客席面的,结果临时又加了两桌。
清溪坞内。
“……夫人,眼看就要戌时了,您还是听妈妈一句,且起身来妆点了罢,待会儿新人还得给您磕头敬茶呢!”孙妈妈正小心翼翼的劝着三夫人。
三夫人面朝里躺在床上,只把一个后脑勺对着孙妈妈,半晌才冷笑道:“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先奸后娶的贱人罢了,也值当我特地为了她妆点打扮?呸,她也不看看自己配是不配!”
孙妈妈闻言,暗叹一口气,那郭姨娘的确可恨,毕竟是太后懿旨赐的,且三爷之前也再三叮嘱过夫人,好歹将面子情儿做足,连日来夫人因“病”卧床将一应琐事都推给大夫人已惹得三爷颇为不悦,说夫人不识大体了,再这样下去,夫人可就要越来越失却三爷的心了!
因继续陪着小心劝道,“她是不配,可毕竟是太后赐下的,且三爷又再四叮嘱过夫人,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瞧在三爷的面子来,还是快快起来罢,反正三爷都说过是一定不会踏进她屋里一步的,您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正是该借她敬茶之际,好生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什么叫‘妻’,什么叫‘妾’呢!”
好说歹说,到底劝得三夫人坐了起来,由孙妈妈和丫鬟们簇拥着进到净房,妆点打扮去了。
再说外院,因是纳妾,无须傅旭恒亲迎,遂只派了一顶簇新粉轿,六个吹鼓手,两个喜娘,并两个执事扛着大红双喜字的牌子,便迎亲去了。
威国公府离永定侯府不过四五条街,因此不到戌正,轿子已接了新人,一路抬着到了永定侯府的西北角门下。
“……回夫人,凌总管才使人来说,花轿已经进门了。”
三夫人正坐在妆台前由丫鬟们服侍着梳头,就有小丫鬟进来战战兢兢的禀道。
三夫人眉一挑,冷笑道:“来了就来了,不过一个奴才秧子罢了,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迎不成?”
吓得小丫鬟低垂下了头去,不敢则声。屋里其他人也都忙眼观鼻、鼻观心的低下了头去。
孙妈妈看在眼里,就吩咐一旁的海玉,“去书房瞧瞧三爷换好了衣服没有,若是换好了,过来禀一声。另外,再使人去瞧瞧茶沏好了没。”因三夫人“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旭恒,便提出要搬到西厢房去,傅旭恒却主动搬去了自己的小书房,故孙妈妈有此一说。
海玉闻得孙妈妈吩咐,如蒙大赦,忙屈膝应了一声“是”,作速离去了。
这里孙妈妈方又赔笑着小心翼翼问三夫人道:“夫人看是戴这对赤金镶红宝镯子,还是这对羊脂玉镯?”
三夫人一身柔光闪闪的海棠红妆花褙子,头上插着金钗步摇,红宝石累丝衔珠凤钗,耳上坠着红玉鸳鸯耳坠,满目琳琅的红色将她妆点得甚是华贵,端的是气势逼人。
见孙妈妈问,三夫人也不说话,只是直接自己动手捡了那对赤金镶红宝石的镯子戴上,哼,她就是要让那个姓郭的小贱人看看,只有她这个正室夫人才配穿戴红色,至于她,既是粉轿进的门,且等着一辈子穿粉红色罢!
孙妈妈见状,约莫猜到了三夫人的心思,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以何话来解劝的来。
正发愁之际,海玉回来了,行礼后禀道:“回夫人,三爷已经收拾妥了,已经过去正房了,请夫人直接过去即可。”
三夫人闻言,冷笑一声,向孙妈妈道:“看来有些人已是迫不及待了!”
孙妈妈不知道该以何作答,好在三夫人也不等她作答,已经冷哼一声,抬脚往外走去,孙妈妈见了,方松了一口气,忙忙跟了上去。
三夫人被簇拥着去到正房,就见已换过一身崭新宝蓝色云纹团花湖绸长袍的傅旭恒已坐在那里了。毕竟是病了一场,傅旭恒看起来瘦了不少,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看在三夫人眼里,又禁不住心疼起来,方才的怒火倒是瞬间去了三四分。
正想上前去好生说几句话,就有婆子跑进来:“三爷,三夫人,轿子已经进了咱们院门。”
伴随着婆子的话音落下,郭宜宁的轿子已经从清溪坞的后门进来,很快停在了正房的台阶前。三夫人才去了的那几分怒气,便瞬间又全部回了笼,且还有比刚才更盛的趋势,因恨恨的坐到了傅旭恒对面的榻上。
孙妈妈就忙领着丫鬟们出去,将穿着粉红色褙子的新人从轿中扶出来,扶进厅堂里,然后掀开了盖头。
郭宜宁那张显然是精心妆点过,隐约可见几分喜悦和娇羞之色的脸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三夫人见了,就忍不住冷笑起来,不过就是当个妾而已,有什么好值得喜悦的,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就算是人为的顶了个国公府小姐的名头,依然上不得台面!
于是便只是冷着脸,半天都不说话。
这种时候她是有意不说话,傅旭恒则是不好说话,毕竟是内院的事,且他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便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打算看她能作到什么时候。
屋里的空气就渐渐变得沉闷起来,让人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孙妈妈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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