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妖宠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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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住了,愣愣地望着她,半天没能说出话来。眉宇紧锁,目中噙泪,怎么都想不出自己在她眼中竟是如此卑微。
紫陌头也不回,奋力的推着门板。此刻的她,宁可多费些力气也不想再化为人形。
注视着她用那弱小的爪子,一点点的拨开了船舱,正谨慎地伸出头去悄悄张望。他忽然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抢身来到门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提在手中用力地摔在了甲板上。
“我说过!我得不到的,别人谁也别想得到!既然你想走,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他怒喝着,还未等紫陌站起来,又被他一把提了起来,用力的扔向了舷窗。
紫陌怎么都没想到他竟如此疯狂,对他的防备仅限于不被他得逞,然而此刻突然被他提起,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砸在坚硬的木板上,只感觉四肢百骸的骨骼都在寸寸断裂,疼痛的感觉瞬间袭来。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直到多日后醒来,才知道原来自己竟在鬼门关前走了个来回。
当紫陌醒来之时,已早离开了那艘小船,想必还经过了车马的劳顿,然而对于那段记忆,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奋力的睁开双眼,只见徐娘半老,此刻正拿着一把汤池,小心翼翼地将在碗中的药,一点点的喂进自己口中,而自己全身却绑满了绷带,活像电影里的木乃伊。
那药却很苦,但她的面容却很慈祥,让人看了之后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接近,从她的身上,紫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怡冰。
“啊呀!总算是醒了,老爷您快来看啊!这只怪猫总算是醒了,它醒了呀!”
随着那妇人的惊呼,一位年近半百的髯须翁渐渐出现在了紫陌的面前,却听他一声轻叹:“哎!总算是醒了,这崇峻出手也真是太狠了。不过是只小猫而已,何必这么狂暴呢?真是个蛮子!”
妇人笑脸盈盈,看着那髯须翁在自己身边坐下,这才轻言一声,“老爷,在您眼中难道只有读书人才值得人尊敬吗?难道别的就不是人了吗?”
髯须翁笑了笑,轻捻着胡须,昂首吟道:“夫人有所不知呀!这正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啊!若是少年不知上进,那老来可要图伤悲了!”
妇人皱起了眉头,似乎对于此言深感厌倦,却又不想得罪夫君,只好勉强的挤出了个微笑,继续端着药碗,一勺勺将药喂入了紫陌的口中。
“老爷,您看这猫儿真乖哟。自从被那小子抱回来之后,它可是连一声都没叫过,即使前几日大夫为它接骨,它都一声不吭哦!依我看哪,它可真是比您那般将士都要坚强哦,那般家伙动不动就三天两头请假,若是真打起仗来,这可如何了得呀?”
听闻此言,老者眉头一皱,脸色蓦然变得异常难看。捻着胡须的手也定格在了胸前,许久才轻叹道:“夫人有所不知呀!其实那般将士也并非夫人所想。他们请假不过是为了家中老小,若是打起仗来,也不见得他们都是懦夫。然而这猫儿,前些日子不是一直就昏迷不醒吗?既然是昏迷,它又怎会知道疼痛了?接骨上药,它一声不吭,也不能就此说明它有多坚强呀!”
妇人眉宇微动,脸上却扬起了笑意,放下手中的药碗,端起猫窝放到了一旁。
“老爷,别说这个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不如歇息吧!”
然而老者都只是剑眉一收,叹息道:“哎!夫人早些歇息吧!为夫还得去看看将士们如何了,听说日前又有几名逃兵被捉了回来,本官既身为剑南留后,这些烦心事儿,又怎能推脱呢?府中之事,就只能辛苦夫人了!”
紫陌听闻此言,只觉心头一震,努力抬起头来,惊诧地望向那老者。他便是剑南留后李宓吗?便是在天宝十三年(公元754年),带领众部出兵南诏的剑南留后李宓?她不禁为之大震,重新仔细打量起此人来。
只见他一身青布儒裳,头裹浩然巾,脚踏登云靴,怎么看都像是个老儒模样。无论如何也无法让紫陌将他与那二十万大军的统帅联系起来。惹得紫陌偷偷一笑,全身的筋骨却痛得她差点儿真的叫出声无来。
想起那夜之事,紫陌便气不打一处来。那小子也太狠了,自己不过是想离开,他却对自己下得如此狠手。相比之下,迦异可就真的好了太多,至少他从未真正想要伤害过自己。
想到迦异;她便无限的感伤,那夜的无奈分离,和燕儿最后一刻绽放的美丽,都让她心中无限的感伤。倘若这世上没有自己,或许他们才应该是天生的一对吧!
“老爷,您说奇不奇怪,为何这猫儿也能长角呢?您一向见多识广,从前可在书中见过这等怪事?”
李宓正想离开,却被夫人的好奇心所吸引,蓦然回首望着床脚猫窝中的猫儿,一脸疑惑,显然对此也是闻所未闻。重新折返夫人身边,同样是满目疑惑的俯下身来,对着紫陌仔细地打量了片刻,张于轻轻地摇了摇头,“哎!这猫也的确是很奇怪,老夫活了这大半辈子,也从未见过此等猫儿。想必这也是崇峻为何千里逃亡都要带着它的原因吧!不过将它伤成这样,也的确是有些太过野蛮了。”
“老爷,您就不能别老是说崇峻野蛮好不好,怎么说他如今也快是您的女婿呀!您怎能如此看不起他呢?”夫人明显不悦了,皱着眉头显出几分落寞,轻柔的连着窝儿的把紫陌抱了起来,“您不是也认识此猫儿万般奇特吗?他既有心将此等宝贝都捉来献给您了,这还不能说明他对咱们女儿那一片痴心吗?”
紫陌听闻其言,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昏迷之后,竟是被人当作了礼物献给了大唐官员。此人用心极为险恶,其城府之深,着实让她都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也不知他如今突然娶了李家小姐,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的阴谋。
李宓再次坐了下来,抬手小心地碰了碰紫陌额前的一对小小犄角,蓦然收眉,眼中带着些许忧虑,略思片刻,突然开口道:“但愿此物为吉相啊!倘若是妖,那可就真的不妙了。上头传下话来,说相爷已上书朝廷,奏明这南疆发现异兽,不日便要运往京城。还好它现在醒了,若是还不见醒来,这旅途的劳顿,可也有得它受了!”
夫人则明显对此事有所反感,俯视着伏在窝中一动不动的紫陌,轻叹道:“哎!这相爷可真是有心呀!为了讨好圣上的欢心,竟然什么都想得出来。这可怜的猫儿也真是命苦,竟被说成是瑞兽麒麟?”
“夫人!”李宓厉声喝止了她,“相爷既说此物是麒麟,那它便是麒麟,千万不可再言他物。切记君意不可违呀!”
听他所言,紫陌心中暗骂迂腐,难怪如他这般文人竟也要带兵作战,这大唐可真是“人才济济”呀!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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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三章 冠礼在即
更新时间:2010…1…21 19:34:09 本章字数:5494
新春佳节已过,万物已然开始复苏,园中桃花满树,山茶迎人。
太子殿下又一次来到那株大树下,昂首仰望蔚蓝的苍穹。此时距那兵变,已有十月之久,她却依然杳无音讯,生死不明。离冠礼之日已是日渐接近,原本还想在那大典之上亲口向她提亲,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紫陌啊紫陌!你到底身在何方?若是迷路也该归来了吧!这一去数月,是否还记得这儿才是你的家?殿下兀自轻叹,负手而立于繁花之中。嘴角微扬,口中轻吟: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月下独酌 ·唐 李白)”回想前夜独自对酒当歌,他忍不住的黯然泪下,为何老天要如此折磨人呢?
旁边不远处,小桃正带着小公主在草地上无忧无虑的放着风筝,王后怡冰与两位奶娘正教着那对双生儿子蹒跚学步。一家其乐融融,却反而让他感觉更加孤寂了。
时间可过得真快,初次见她之时,她不过是只柔弱的小猫。一转眼这都六年了,曾经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如今也已初成。可她如今又身在何处?是否真要等到他双鬓花白,她才会再次出现呢?
然而此时,一阵大风袭来,无数花瓣在空中如彩蝶飞舞。他抬手接住一片,轻轻放到鼻前,嗅着那淡淡的香气,闭着眼睛追忆着与她相守的时光。
曾听她说起,她那香气并非寻常,而是龙族特有的半神之香。可他却总是喜欢挑逗的嘲笑,说那“臭”气,臭不可闻。其实她又怎会知道,他不过是逗着她玩儿。那香气的确与众不同,淡雅而高贵,让人心清气爽。这十个月来,他已不知嗅过了多少花香,可始终都无法找到与她身上味道相似的味道。
无奈失望地苦涩一笑,他最终扔掉了手中的花瓣,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来。那是从前她为自己擦脸所用,而他却一直装作糊涂偷偷私藏。
娶个男子做王妃?想到从前与她说过的话,真是可笑而又可怕。想来自己从未将她当成男子,如若不然也不会说出那番话来。
“哥哥,帮我取一下风筝好吗?”
忽然感觉衣襟被人拉动,他蓦然垂下头来。只见小公主一脸稚气的仰视着自己,满脸不悦的指着树梢处挂着的风筝。小桃跟在她的身后,显然对那高度也是无能为力。
“……”他眉头微皱,伫立不前,“好高哦!怎么拿呀?”
“跳上去不就拿到了?去年子木哥哥都是那样帮我拿下来的,他还带我一同上树尖儿上去玩儿呢!”童言纯真,并未想过那高度可是一般人能为的?紫陌身怀御空术,即便再高些,对她来说也并无多大问题。然而人毕竟无法与神相比,如此高度着实让人望而却步。小公主却并不以为然,见他久久不动,竟撅起小嘴,撒起娇来,“哥哥!快帮我拿呀!哥哥!”
“子木!”那是他多么熟悉的名字,然而此刻她却在哪儿呢?收起锦帕,他缓缓蹲下,将妹妹抱在怀中,轻柔地问道:“妹妹,你喜欢子木哥哥吗?”
小公主并不知道此言何意,不过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回答了他,“当然喜欢了,子木哥哥什么都会,他讲的故事比娘亲讲的都要好听得多!”
“那如果有一天,哥哥让她做妹妹的嫂子,天天让她给妹妹讲故事好吗?”太子的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可笑,但他眼中却充满了憧憬。
“哈哈!哥哥病傻了,子木哥哥又不是姐姐!”小公主虽然还小,却也懂得男子是不能成为王妃的。
“她是姐姐!”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与妹妹争辩。
果然,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拼命地用小小的拳头锤打着自己的哥哥,“哥哥坏,哥哥是个坏哥哥……”
他却只是默默地承受着,眼中同样噙满了泪水,面色苍白的可怕,这近一年来,他的身体已再不如前了。
小桃急忙上前想要将小公主拉开,她却突然停止了锤打,将头枕在哥哥的肩上,口中嘟囔着,“姚儿、姚儿好想子木哥哥!”
泪水终于划过了他的眼眶,紧紧抱着幼小的妹妹,他无助的哭泣着,“我也想她呀!可她在哪儿啊?紫陌!回来呀!紫陌!”
不远处,怡冰听到闻声,急忙将两个幼子交给了奶娘。赶了过来,却见两个孩子已哭得不成人样,小桃站在一旁,无声的陪着落泪,看得怡冰心中也满是酸楚。
“异儿、姚儿,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何如此伤心呀?”
太子缓缓抬起头来,满目悲伤地望着怡冰,用力擦了擦泪水,双目却仍然通红。将妹妹交给了小桃,站起身来,满怀歉意的说道:“娘亲,对不起,是我惹哭了妹妹。”
怡冰心疼的望着他,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道:“异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下月就得行冠礼,之后你便是大人了,可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啊!说哭就哭,说闹就闹呢?”
“娘亲教训得是!”他扯起衣袖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继母,欲言又止,再次垂下头去。
然而一切却没能逃过这位母亲敏锐的双眼,拿出锦帕轻轻为他拭着脸上的泪水,努力扬起嘴角想要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然而她动发现,这个平日里看似简单的动作,此刻却显得那么坚难。试了几次之后,她无奈地放弃了。
“异儿,你还是忘不了她是吗?”
“嗯!”他哼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她是这世上孩儿唯一喜欢的女子,孩儿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她的。”
“呵呵!”怡冰苦笑,从未想过这孩子专情得如此执著。从他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王。他也曾是那般痴情,对于逝去的前王妃,他也曾经苦守十载。直到自己的出现,才让他有所改变,但她知道至今他也同样不能释怀。
“娘亲,父皇说、说要为异儿选妃了!”原本早就盼着这一刻的他,此刻却显得十分焦灼。目光不住的躲闪,似乎很怕这一刻的来临。
“是吗?很好啊!”怡冰故作镇定地应着,兀自收了锦帕,却不敢看他的眼眸,“你也不小了,早些成家,也好将来早些开枝散叶。皇上很喜欢小孩子,他那么疼你,你也应该让他早些高兴一下呀!”
“可……娘亲,您知道我的心意啊!没有她,别说成家,就连选妃这事儿,我都不知道应该选谁了。”他很气馁,兀自望着两个弟弟,轻叹道:“若真是那样,那还不如出家的好,四大皆空,什么都不必再想了。”
“异儿!”怡冰立刻斥责道,“你是南诏的太子,是未来的君王,你怎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呢?即便将来龙公主回不来了,你也不该这般气馁呀!此言若被你父皇听说,那还了得吗?”
听闻怡冰如此训斥,他这才猛然醒悟过来,一脸羞愧地对着怡冰行了礼,“娘亲教训得是,异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选妃的事儿,还望娘亲能与父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