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泉路穿到死神-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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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还魂?他的意思是不是……是指穿越小说里,穿到别人身体的那种?他说感觉到……难道……?
“难道,各个时空的人……都有不同的气息吗?”我感到头脑还有点昏,可还是抓住他话里的重点。
“每个时空里的人,虽然就形态而言看起来相同。但其实他们全都不一样。就像同样是鱼,可生活不同海域里的,就会有不同的形态一样。你没有借尸还魂来隐藏自己,真是个大错误!你会为你的错误送命的!”
“你会杀了我?”我知道,他想杀我。
我也知道,他能做到的。
卡尔德:我轻蔑的嘲讽:“杀你?如果你告诉我,是谁把你带到这个时空的,我就会放你一命。”
一个蝼蚁不值得我考虑杀与不杀。
虽然她是个穿越者,不过对我来说,我比较在意带她来的是谁。
不同于其他时空,这里是属于受到那个组织管辖的时空,所以不可能出现意外穿越者。她会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一定是某个人带她来的,或者她是被那组织选定的实验品。
如果她是后者,我很同情她。如果是前者,我很好奇,也许带她来的,正是我寻觅以久的异行者!
我故意只切断她的动脉,没切开气管。就为让她多活几分钟,也许那个异行者就守侯在旁边,也许他会显身来救她。
可惜我失望了。
几秒以后,从死亡边沿转了一圈回来的她无力的跪在地面,睁着一双恐惧与惊讶的大眼睛瞪着我。
从她的眼神里,我轻易的看出,她一定是被人带来的,而且她见过那个带她来的异行者!
血液由于兴奋而微微发热了,我觉得我的表情肯定都扭曲了,因为我的声音在颤抖:“你快说……那个异行者……他的名字是谁~~~?”
一定要从她嘴巴里撬出是谁?即使杀了她,即使会违反时空定律,也要问出异行者的下落!
落音:异行者?那是什么?
他还是负手站在不远处,可颤抖的声音泄露了情绪,那是压抑了的激动与兴奋,仿佛在沙漠里即将到达绿洲的路人。所谓的异行者是指星宫哲哥哥和玉哥哥吗?异行者似乎是对他很重要的存在?
我诧异:“什么是异行者?”
他轻蔑的一笑:“你、不、配、知、道。”那神情在说:你会向一个三岁小孩用科学术语来解释太阳发光的原理吗?
“说!带你来这个时空的人是谁!”
我很火大,沉下了脸,他有什么资格知道哲哥哥和玉哥哥的事!用愤怒的目光和比他还鄙夷的口气回敬:“你不配知道!”
咚!
胸口猛然传来刺骨的剧痛,仿佛是被大锤击重一般,半跪的躯体不由后仰起身。我飞了出去,重重撞到墙壁上再摔到地面,由背后传递的大面积疼痛让头脑里轰鸣一阵,眼前雪花摇晃,正胸口的地方隐痛一阵一阵像潮水似的刺激着神经,勉强支撑起上身冷汗满身,并不断的滴落到地面,同时,我开始不住的咳嗽。
以前看到武侠小说里总写道:XX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自己一直不理解,吐血就吐血,跟甜味有什么关系呢?血又不是甜的。
可现在算是明白了,随着剧烈的咳嗽,从喉咙深处涌上一股甜腻的味道,像极了掺了铁锈的蜂蜜。
反复平息呼吸,我总算没有吐血,不过精神上也受到不小的刺激。
视觉终于恢复了,他那尚未落地的右腿连同着裤管,青烟直冒,焦黑的如一截碳化的树枝。我咧嘴笑了,抓着羽扇的手紧了又紧。
卡尔德:反应不错嘛。我望了望还有些许火星乱飞的腿,于是收敛了轻视的心理。
在我踢她的瞬间,她抓起放在地面的那把扇子横在胸口,我一脚踢到扇子上压迫到她胸口的同时,那扇子放射出炙热的红焰,也就是她倒飞出去的半秒里,我的右腿被一条火蛇缠绕而上,从脚底到大腿处都烧成了焦碳。
略微发白的炙热火焰,多么高的温度啊,腿部不像是被火烧的,倒像是浇上了硫酸般顷刻碳化了。
是件不错的武器,我能确定它也不是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准是那个异行者给她的。
她也遭到了第二次重伤,我运用了三成的功力,足以断骨截筋的力道让她直接飞出去几十米远,后背撞到墙壁上发出清晰的闷响,接着才软软的倒在地面,如果伤到了脊椎,她可能面临瘫痪。
可惜,她居然又顽强的支撑起了半身,除了咳嗽个不停,嘴角居然连一滴血迹都没有。
啧啧啧,只一成的力道就足以把一只特殊能力虚扭成麻花,她除了用羽扇化解去了大半的力道外,其身体也很强悍啊,我真是小看她了。
下次用五成力试试。
在细胞自我修复的快速运做下,当我把腿放回地面时,已经完好无损了,连裤子一同修复了。
就像其他和我战斗过的人一样,她看着我的腿不可置信的茫然了,她在焦虑,以为我不可战胜!
我的确是不可战胜的!
落音:被七禽火羽的红炙热焰烧掉的腿,居然在几秒内恢复了,真像是虚幻故事里神奇的自我修复,他抬在半空的右腿上荡起层层青色光圈,由脚尖到大腿部分都魔法般笼罩在其中,几秒内光华大作消失后,就完好无损了,连裤子都复原了!
我的嘴巴一定是张大了,虽然我知道他的这种程度的修复,在哲哥哥看来只会耻笑。但现在,却对我是个大麻烦!
如果不能伤害他,如何阻止他呢?如果他的目标是哲哥哥和玉哥哥,那么我就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是星宫哲和玉的妹妹,我要维护他们的!
该怎么阻止他呢?一个能快速自我修复的人,在我心里远比破面可怕。至少烧焦破面的腿,他们就不能使用响转和我战斗了。
难道我非要打穿了他的心脏?他也许连心脏都能修复,那打烂脑部呢?或者直接把他整个气化掉?
疑虑重重,我不能冒险。他明显没有使出全部力量,下一次的攻击很可能给我更大的伤害。自我检察一下,手臂和腿有斑斑青紫的擦伤,胸口和后背隐隐做痛,所幸脊柱尚没有扭曲的别扭。最严重的伤,就是脖子上的划痕,现在我还不能做太大动作,以免伤口再度撕裂。
情况很危急,像刚才那一击重腿踢,我至多还能承受十二次。我不确定能再被踢到十二次前把他气化掉,何况他恐怕还没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只有当损伤的速度超过修复速度时,他才可能被我真正伤害到!
鬼道、武术、羽扇,我该使用哪种?
修兵:一路瞬步,我们跌跌撞撞,在重重灵压汇集的高楼建筑间跑向中心的石柱。
趴在青鹿背上的蟹泽幽幽醒来,问道:“怎么了……”
我们都无暇回答她,因为几个高强的明显是虚的灵压正向我们快速移动过来,显然是发现了我们的灵压。不避刻意起聆听,带着兴奋和饥渴的吼叫如滚滚闷雷般穿进耳膜,心惊肉跳。
跑,快跑!绝对不可以迟疑,停下一秒都可能会丧命。我们转过无数阴影重叠的拐角,视线不曾离开那高耸在楼层中的石柱在暗夜里淡淡发光,如一座港湾灯塔指引方向。
到了,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我加快步伐,靠近到下一个楼层间的拐角!
巨大的黑影遮住了月亮,吞噬了我们的视线……
是虚!不是后面那几个追逐我们的虚,这只居然隐藏了灵压!它是埋伏在这里刻意等我们送上门来的!!
惊骇之余,我和虚同时抽出武器,可它挥舞利爪的速度比我快上了一秒。
青鹿和蟹泽发出绝望的呐喊。
“噗呲!”一个淡白的光圈凭空出现在我们和虚之间,盾牌般将虚那利爪挡在电流流窜的光圈外罩上,我们安全了。
光圈上灵力化做的电流五光十色,缠绕上了虚爪,冒出阵阵青烟和焦糊味。
虚痛得抽回了爪,转而愤怒得又用另一只爪刺向我们,这次更快更险,光圈突然电光大闪,一阵强烈灵力窜出压迫逼近了虚,半秒内肉眼可见的闪电白焰将它彻底绞成了灰烬。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变故让我们三人只能目瞪口呆,直到感到脖子处一阵发热。我低头看去,才恍然大悟。
是项链!刚才那个光圈是落音的项链发出的,它保护了我们。
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阵阵寒气从我的心底涌出,不由冷汗直淌。
这条项链明显是某种防御性的保护品,落音把它给了我,是想保护我们三人的安全,可她怎么办?如果只有一条,她如何在那个有着无比恐怖灵压的人手里活下来!!!
不行,我回去也没用。只能快去找支援,队长级别的支援!
落音,你可等到我们过来!
落音:平日业余学习而制作的药丸发挥了神奇功效,体力逐渐恢复,疼痛也在减轻。我只是斜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他继续双手插兜的站在数米处,我们俩遥望远方被团团火光映红的建筑和地平线,同样感受着激烈战火中暴发的那些灵压。
强大的、吞灭了弱小的;暴戾的、压倒了温吞的;咆哮的、盖过了柔和的;种种的迹象表面,我所做的还是阻止不了,今夜注定要有血流淌到地面,汇集成河。
收回了目光,他又像观察着猎物似的盯着我,只是多带了股透心凉的煞气。
“为什么要袭击训练场?杀戮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你以为如此作为就可以向你的主人邀功请赏吗?”我厉声斥责他。
蓝染,你究竟有多看重你的野心,即使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命?
他露出不解,微带一点生气:“主人?你在说什么呢?小丫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吗?我可没有主人?”
轮到我奇怪了,再次不经过思考脱口问:“什么!你不是隶属蓝染的部下吗?虚群不是你引领来的吗?”
“那些虚的确是我引来现世的。不过蓝染?没听过。”他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那神情绝对没有撒谎。接下来他的语气愤怒的成分更多了:“小丫头,我没有主人,谁都不能主宰我的生命和命运。只有我主宰别人。没有人能主宰我!即使神都不可以!”
最后一句,像是出自魂魄的呐喊,对着所谓神明的愤怒。
他仰天大叫,而我则沉浸在重大的惊诧中。
他不是蓝染的部下吗?可虚群明显是他带来的。难道训练场的袭击事件和蓝染没有关系?不可能!那些有特殊能力的虚不是他制造的吗?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可是……
还有,异行者是什么?是指哲哥哥和玉哥哥吗?蓝染知道异行者的事吗?
还有,卡尔德,他究竟是谁?
痛苦啊~~~!疑惑像打结的麻团似的让我的逻辑思维快迸裂了!
停下!没多余时间细细思考了,如何度过今夜才是重点。
既然虚群是他带来的,我就必须打倒他!只有打倒他,虚群才会彻底崩溃。
忽然间的狂风大作,连绵的乌云遮挡了月亮和星辰,视线顿时黯淡迷蒙。
是机会!
“六杖光牢!”我伸臂一挥,六道金光乍现,以脆不及防的速度,围成一圈劳劳箍死他的腰部,禁锢了他的行动。
“君临者,万象之假面……”一句一句,我咏唱着近乎烂熟到魂魄里的句子。
虽然我能够使用八十八级的鬼道了,可最熟练缚道的是六杖光牢,威力最大鬼道的是赤火炮!我总是将它们串联起来,用于对付哲哥哥偶尔抓到的快进化成基力安的特能虚。
红色的光球在掌心逐渐巨大起来,然后又在最后一句咏唱里被压缩,红焰变成蓝焰,又变白,当我把最后一个字念出时,漂浮在手心的只有拳头大的一团刺目耀眼的白光球!
只是简单的压缩了自身所能释放的最强赤火炮,其效果就是威力成几何倍数增长,几乎可以打穿一座小山,足以媲美大虚的虚闪威力。
白光球,化做一道奔腾的白光流星,划过数米的空间距离,直直射向他无法躲避的胸口。
我瞄准了心脏和肺部的动脉血管。若是破体碎心了,他还会活吗?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一边制止喷血一边进行自我修复。不过,若他真没立刻挂掉,我会趁他进行伤口愈合时,再给他三下。一秒中发出三次赤火炮,是我的极限了。
接下来的三发赤火炮,会分别袭击头脑、心脏和双腿,只要一发命中,我就趁机继续使用其他鬼道对付他,直到把他彻底打倒。
一动不动的他,古井无波,像是六杖光牢连他的面部神经都封锁了似的,一眨不眨得看着迎风扑胸而来的白光球。
卡尔德:我平静的等待,还睁大了眼睛,有点讶意她为什么选择这么低级的鬼道,并且连咏唱都未舍弃。
心中没有丝毫惧怕,因为早在一百年前,这就对我无效了。
我低眉垂眼,看着白光没入胸口,又想象它从后背透出的情景。
“轰隆!”远处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夹杂在席卷了数粒石块碎片的凶暴巨风中冲击过我的后背,劈啪打在地面上,也将我飘荡翻腾的风衣衣角洞穿了无数的小洞。
那耀目的爆炸火光,将她震惊无比的脸映得清晰通红,如同血流满面。我不由发出来自肺腑的大笑。
突然而然的,我想知道她的名字。
倾角:真像是噩梦!如果真是噩梦,我祈祷自己赶快醒来,不然就会死在这场从未体验过的恐怖中!
曾经无数次在教科书里才看到的虚,真正出现在眼前时却远比书里所描写得更加震慑人心。
数十只的虚从天而降,围在了石柱边缘,它们各个巨大都散发着充满绝望和狂暴的灵压,小山似的身体堵住了我们企图逃生的路线,我们只能聚缩在一起,人人手中的斩魄刀一律整齐向外,也许这个姿态很像落音曾经说过的野牛群围圈抵角对外的场面。
但是,我们都没有多少敢于抗挣的勇气了。
“我们会死吗……我们会死……我们会死吗……!”吉良喃喃自语,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
“不!不会的!我们不会死的!”身边的恋次高声喊,其实他也在发抖。
“奶奶、小狮郎、奶奶、小狮郎……”外表柔弱的女孩闭上了眼,反复念叨着家人的名字。
由于绝望,我们已经失去勇气了,死亡从那些狞笑的尖利爪牙所反射出寒光里步步逼近石柱。
虽然我握住了斩魄刀,可抑制不了发抖,耳朵所以能听到的尽是大家凄厉的哀号,心情真快要发疯了。
“别傻愣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