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泉路穿到死神-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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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是落音严肃告诉它过的——绝对不能吃的破面。
什么事?】斜靠在沙发上慵懒看书的女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十刃之NO。3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失踪了。”乌尔奇奥拉故意停了一会,见对方没反应,再说:“一同失踪的还有她的两名从属官,沛薛和冬德恰卡。”
哦。】她翻到下一页。
“……”
还有什么事?】
“你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失踪的吗?”
说吧,你既然来了,就肯定已弄清楚状况了对吧?】不耐烦的合上书,坐直身体。
“我以为你把她当朋友。”
确实把她当朋友。】
“那为什么不阻止诺伊特拉的举动,是因为阿波罗也参与此事的缘故吗?”
不。阿波罗是我的朋友,妮露也是。我不会偏心向其中一人。】
“所为你置身事外?”
……】
“我发现了很奇怪的事,妮露被扔出虚夜宫没两个小时,她和她两名从属官的灵压就彻底在虚圈消失了。也许他们被外面的虚吃掉了,也许……”
乌尔奇奥拉,好奇心重的人一般不会活得很久。】落音骤然从沙发上站起,瞬间来到了他面前。强烈的灵压山岩一般压向对方。
漆黑对上碧绿,像吞噬的深渊与蔓延的寒冰之间的对弈。
房间里的灵压浓度已致密得如同身处水中,奈提还继续蜷在天鹅绒垫子上呼呼大睡。
乌尔奇奥拉,】几秒后落音才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度:【我记得今天是招募新人的日子。那么他们已经集合了吗?】
“是的。在三号大殿。”
好,我们去看看吧。】落音的表情忽如冰雪消融,她拍拍乌尔奇奥拉的肩膀,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说:【蓝染他们不能常回来,所以才将整个虚夜宫的安危及秩序问题交由我们负责。既然接下来重担,就要有承受的责任心。】
走了,奈提。】她戴上面具。
奈提呜哇一声登时来了精神,马上竖起了长尾巴,快步跑来跟上。
两人一虚,走向大殿。
宽敞的走廊由于封闭而使视线显得沉闷,唯有嗒嗒作响的脚步声做背景音乐,落音便打开话匣子:【这一次有什么特别好的人才吗?】
“基力安三十只,亚卡丘斯四只,没有瓦史托德。”
似乎不太理想。不过没办法,瓦史托德要容易找到,也就不值得珍惜了。】
“恩,倒有一个实力似乎不错。”
哦?能入你的眼,恐怕实力不是一般二般的不错,它叫什么名字?】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脚步一顿。
“怎么了?”
听名字貌似是个有趣的虚,我想见见他。】雪白印花的面具掩盖了她上翘的嘴角。
葛力姆乔,有意思……
—————————————回到现世—————————————
这究竟算什么情景?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怪事?才摆脱一个怪医生,又来了三个闯空门的强盗?而且他为什么非要为他们煮饭!他们算哪根葱!!
系着围裙的瞳羽拿起一根葱发泄怒气。
三位‘客人’的身份毋庸置疑,破面——头颅上骨质面具不可忽略,胸口的洞不可忽略。
他知道,落音也看出来了。
“瞳羽,破面?和虚一样吃魂魄吗?”当缓和了紧张的气氛后,落音扔掉了平底锅,突然这么问,虽然问题很严肃,不过她的语气倒像捡到小猫小狗般的轻松。
“呃,因为不会……既然他们翻了我们的冰箱,那么我猜想他们对牛奶和三明治的兴趣更大些。”
就因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他沦落成厨房里的煮饭婆,三人组是落音‘邀请’的客人。
邪门!
干嘛要和平共处呢?干嘛要留他们吃饭?把他们这些破面一脚踹到门外去不是理所当然吗?瞳羽悲哀的把长葱切成块又剁碎末,最后又搅成渣,然后毫不察觉的扫进菜锅再切起其他蔬菜。
“别碰!”那是专门为落音做的!他毫不留情的用炒勺敲了背后长斑的矮胖破面的脑瓜,使得樱桃派幸免于难。
之所以要克制住砍死不速之客的冲动,也是因落音不允许。
“这个也不能吃!生的!”代表正义的炒勺再次高举。
厨房里升起了火药味,客厅里倒是一片和乐融融,俨然是冬雪与初春的对比。
“你们真可怜。”落音貌似很同情他们三人。
据说三人(破面)交代,他们是从虚圈逃出来的可怜虫,无依无靠,因察觉到这间屋子散布的灵压,所被吸引过来。由于饥肠辘辘,他们便擅自打开冰箱寻找食物,结果还没吃几口,却见瞳羽挥舞着拳头冲进来,好不容易制服他准备开口解释,就被落音先从背后下了黑手……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生活?”落音双手托腮饶有兴趣的问,她似乎完全把他们的来历当作历险故事来听。
“我们其实也很苦恼啊……”脑袋颇似某种昆虫的沛薛想挠头,无意碰到头顶的包,痛得龇牙咧嘴。
“沛薛,痛吗?让我摸摸就不痛了。痛啊痛啊都飞走~~!”妮露爬过来沙发撑起身体,摸着他的额头念叨:“怎么样,还疼吗?”
“不痛了,谢谢你妮露。”
“我也很痛,我也要!”冬德恰卡见状也跑来撒娇。
“痛啊痛啊都飞走~~~!”
搞笑破面三人组在沙发上上演‘兄妹情深’的画面给唯一的观众落音看,尽管她暗笑这像老奶奶哄孙子。
虽然沛薛和冬德恰卡脑袋上的大包是她干的。但为下黑手道歉,她可没这么善良。对方怎么说也闯了空门,敲他头顶一两个大包不算过分,就当礼尚往来,扯平——她很坦然的这么认定。
“吃饭了!”瞳羽摆开一桌的菜肴,成功转移了落音的注意。
晚饭时光很融洽,破面三人对瞳羽的手艺赞不绝口,落音也笑眯眯的夸奖他,于是瞳羽稍微减少了那么一丁点敌视心理。
待收拾碗筷后,他又板起脸准备将三破面扫地出门。
但再遭阻止。
“留下他们吧~~~~?”落音抱起妮露,对瞳羽含泪的撒娇。
“这样不太好……”瞳羽底气不足。
“请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凭什么要我相信,有证明吗?”
“啊。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沛薛一锤手,马上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真不知道他那少得几乎没有的衣服上哪里还能缝口袋),压低了嗓门说:“这是虚夜宫里的‘那位’大人要我们交给你的,瞳羽先生。”
瞳羽一听,脸色骤变。沛薛和冬德好奇的目光下,他急匆匆走进了厨房避开落音的视线,之后才打开了信件。
激动的十根手指几乎粗暴的撕碎了信封,摊开的纸张上蔓延的墨**案,是异样的震慑心魂。
熟悉的笔记,淡然的口吻,果然是她!
少年捧信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瞳孔由于激动而扩大,几乎溢出欣喜的泪水。
“妮露,过来。”客厅里,落音友好的招手,逗小动物似的把小女孩妮露招到身边。
“额头的伤很痛吧?”小心的抚摸她的头顶,避开伤口的位置,落音凝视观察。
伤口附近的头发粘着干涸的新鲜血渍,看样子应该不超过24小时,伤口却显露出愈合后的粉色——明显经过治疗,会是谁?
这种灵压,异常的熟悉……
“落音?怎么啦?”妮露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没什么,别担心,伤不深,不会留下疤痕的。”落音轻点她的鼻尖,以微笑掩盖眼眸中的迷雾:“妮露是个美人胚子,将来长大了一定是大美人。想听童话故事吗?”
“好啊!妮露喜欢听故事!”
“恩,坐好。在很久很久以前……”
时光很容易在良好的情绪里飞快流逝。
落音不清楚沛薛和冬德恰卡对瞳羽说什么好话,使他的态度居然有180度大转变。不但热情的挽留下三人,还为他们整理出一间空房外加铺床铺被,妮露很想和落音一起睡,可瞳羽和两个破面都不同意。妮露含泪说明天一定要听葫芦娃大战蛇精的故事,落音点头保证。
“瞳羽,我们明天一定要再次去医院一次。赛尔医生很厉害耶!”落音躺下的时,刻意向某人提醒,唯恐明天失约。
“恩,好。他确实比其他医生要厉害,他不应该当医生,该去当侦探。”瞳羽随口回答,并为她掖好被角。
从某方面讲,赛尔医生确实比其他医生更容易沟通……不过那仅仅被他的目光所笼罩就感觉到自己无所遁形的恐惧感,还真难以忍受。
还是不要接近的为好,瞳羽打定主意,绝对不让落音再去那家医院。更不要让那个医生主动接近落音。
“呵呵,赛尔医生是个不简单的精神科医生,他很特别哦~~!”
瞳羽不解的问:“不简单?什么意思?”
“他的手上有茧,在右手的这几个指关节处,”落音伸出手比划:“肯定是长年拿手术刀留下的。所以他不单是精神科医生,恐怕还兼外科。而且我们离开时,我故意拉掉缎带,请他绑,结果他在我头发上打了个外科结。”
“外科什么?”
“外科结。”落音重复:“开刀手术缝合伤口时专用的打结法,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有外科医生的资历。”
“那么又怎样?”
“他的年龄并不太大,看起来还不到30岁,可已有精神科、心理学以及外科的资质。瞳羽,你觉得这座城市的天才多到随便就能撞见吗?最重要的是,在庭院里他主动和我聊天时,我就注意到他的袖口很淡的污渍痕迹,应该是经过清洗后残余的血痕。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一位精神科的医生会沾染上鲜血呢?这不能不说是有趣……”说到这里落音坐直了上半身,纯蓝色的瞳孔迸射着锐利的眼神:“我不知道其他精神科医生会不会这么随和,不过他那总有些讨好我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究竟怀揣着什么目的才会接近我?”
‘目的’听到这个敏感字眼,瞳羽的手不觉抖了一下,他竭力克制不要泄露出一丝心绪上的不安。
难道是清净塔居林的追兵?不,他身上没有任何灵压,何况是‘叶脉’的追兵也不要紧,至少小公主和星宫哲肯定会帮他们的,即使他们已离开很多年了。
“对了,你之前对他说的‘海马’是什么东西?”瞳羽的脑海忽然闪过这个古怪名词,连忙询问藉此转移话题。
“它呀,医学上是指类人的大脑颞内侧以及腹侧卷曲的海马回及齿状区。”瞧见瞳羽头晕,落音连忙解释:“浅显的说,它是大脑中控制记忆的重要部分,如果它受到损伤,很可能导致失忆或者产生幻觉……”
她没往下说了,因为瞳羽的表情已难看到连夜色的阴影也压盖不住了。
房间的温度骤降,空气与光线似乎充斥着同样不可言喻的凝重,使得视线都一时昏暗了。
经过好几秒的沉寂后,少年才开口:“其他医生说你的脑部扫描一切正常。”带着催眠似的温柔音调在她头顶盘旋:“你没有失忆。”
“可我总做相同梦。”落音忽然拉住他的袖子,认真的说:“昨晚也是,我又梦见他们了。”
“你没有失忆。”
“那就是幻觉了?”
“……”瞳羽沉默了,静静听她叙述。
“他们还是一语不发,只用深沉的目光凝视着我。我想靠近,还没来得及抓住他们的衣角,他们就忽然化作黑色的蝴蝶消失了。周公梦蝶,你知道吗?我都快分不清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确有其人,要不他们就是进入了我梦中的蝴蝶?为什么我会觉得很想念他们?”
落音没发觉自己的眼角滴下了眼泪。
“我是不是真的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不。你没有失忆。”他又一次重复,声音坚定不移。
一如从前的无数次,落音放弃了争辩,打着呵欠钻回被窝,把身体裹成菜青虫,闭眼前还喃喃念叨:“瞳羽,谢谢你七年以来一直照顾我。”
“这是应该的。”
“你对我真好。”
“这是应该的。”
“你不会离开,会一直在我身边吧?”海蓝的眼珠突然睁开,美得如同蚌壳缝隙闪现的珍珠亮光。
“这是……应该的。”
他微笑着合上她的眼,缓步后退至门口,然后熄灯。
关门,他随手又关掉二楼所有的灯,走廊陷入黑暗,唯有旋转楼梯下的一盏台灯还亮着柔美的光,宛如橘红的宝石镶嵌于地面,在寂静的空间中为人指路。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当然,这是应该的。
长夜深处,他的身影忧郁,步伐坚定。
夜半三更,妮露三人忽然被人用最轻柔的方式叫醒。
“我们出去转转吧。”落音的盈盈笑脸被微弱的手电筒照模糊了五官,唯独声音里的兴奋清晰的透过黑暗传入三人的耳朵,根本无法拒绝。
一人三破面蹑手蹑脚从二楼阳台跳下。由落音带队,穿过大街小巷。
“黄泉小姐,我们要去哪里?”
“叫我落音吧。你们跟我走就好了。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拐去卖掉的。啊,到了!”
睡眼惺忪的三破面抬头,这才瞧见头顶的美景。
漫天星辰仿佛无数宝石铺洒在黑天鹅绒上,绚烂光彩。
伫立在电线杆上的女子身影纤瘦,忽如从月亮中分离出的一抹月光,长发飘然,衣袖临风,有着无法形容的优雅风姿。
“若镜~~~,走光了~~~!”落音对着电线杆叫得甜蜜蜜。
“咚!”
三人组看到那风姿优雅的身影脚步一滑,从三米高的电线杆上直直掉了下来。
风采破坏殆尽。
呃,好吧,美女也有出丑的时刻——三人组不由做被雷轰状。
“黄泉落音!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恶心的嗓音喊人。还有我穿得是裤子不是裙子,没走光!”美女怒气冲冲的爬起,由于用一只手捂着额头的大包,栗色长发便从手掌的两侧披下肩膀,丝绸一般顺着漆黑的死霸装表面一直垂到腰际。
死霸装……恩——死霸装????她是死神!
妮露三破面顿时大汗淋漓。
美女死神似乎将他们视为空气,只用手戳向落音的额头:“我不是说过不准三更半夜跑出来的!外面很危险,要不是我看着你,你早被虚吃了!小孩子早睡早起才身体好!”
“我不是小孩子!而且今晚是我来找到你的……”
“还顶嘴!”
“若镜好凶啊~~~好可怕啊~~~哇啊啊~~~!”
“别哭!不要把鼻涕擦到我衣服上~~!”
热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