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同人]戬翔云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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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超抓了抓头:“这些事情我倒是真的不懂,不过幸好我没有改过名字,不必担心她们会生气!”
“她们还是她?”云飞故意问道,感情的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如云翔看出云飞的挣扎,而云飞却轻松看出阿超对那个有些泼辣的雨鹃难以察觉的好感。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地离开展家,却没有注意到,躲在门房里目送他们离开的天尧那不满的眼神。
“大少爷又去医院了!”天尧愤愤道,看着处变不惊的云翔,更觉气不打一处来,“云翔少爷你不去再把他抓回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两个又不是牢头狱卒,难不成还要以爱之名将大哥和阿超看管在大娘身边?”云翔甚至开起了玩笑。
提到阿超,天尧更是生气:“亏我费尽口舌,还以为他那个榆木疙瘩已经理解大太太的病情有多严重,多需要大少爷常在她身边陪伴,天可怜见,大太太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儿子现在大概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吧!”婉娴待天尧从来都不像外人仆人,所以天尧也分外敬重她,总觉得云飞回来后的表现着实让他有些失望。
云翔拍拍他的肩膀:“其实我现在想想,觉得云飞哥这样做也有好处,既然他喜欢那个雨凤姑娘,如果能够重新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对于大娘而言恐怕只会高兴,她最大的遗憾恐怕仍是至今没有孙儿辈环绕膝下吧!”
这些话是云翔的真心话,但并不是全部的真心话,现在开始打算离开的事情,那么就一定要让云飞承担起长子的责任,维护好整个展家,不然他们两个都远走高飞,苦了的,就是家里的老人们了,云翔模模糊糊有种预感,这个雨凤姑娘,也许能够让云飞从此安心地留在桐城,让爹和大娘放下心来。
第 22 章
“慕白大哥和阿超大哥以后都不来看我们了吗?”小五闷闷不乐地问道。
雨凤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小五问的,也是她想问却不知该问谁的,只是从那天苏先生弟弟很不客气的三言两语中,她归纳出来,苏慕白先生的母亲,似乎得了什么很厉害的病,那么他的确不该为了帮助他们而三天两头地跑过来。
可是苏慕白真的连续两天没有出现,她的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这种空让她有些恐惧,女孩子在感情方面都是很早熟敏感的,雨凤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这是一份怎样的感情,却觉得这样的感情似乎“与礼不合”,更不敢去和雨鹃商量该拿自己的感情如何是好。这几天她过得恍恍惚惚的,着实让弟弟妹妹们担心不已。
“啊,你们都在啊,雨凤姑娘,雨鹃姑娘,萧大叔的病好些了没?”耳熟的儒雅声音,让雨凤又惊又喜,身边的小三、小四和小五已经快活地冲了过去:“慕白大哥,阿超大哥!”
雨鹃促狭地凑到姐姐的耳边道:“你的慕白来了,怎么反而傻愣愣地不动了?”
“他不是我的!”雨凤又羞又气,还有几分被说中心事的惊慌。
“我们两个可以单独到庭园里谈谈吗?”云飞请求道,雨鹃笑眯眯地将姐姐推向他那边道:“请尽管去谈,慢慢地谈,不用担心我们这边!”
二人漫步在阳光底下,雨凤玩着辫梢,不敢直视云飞的目光,可对方就是含笑看着她而不开口,让她尴尬极了。
“苏先生,你不该来的……”云飞不说话,但却盯得雨凤窘迫,让她不得不率先开口,“你的母亲不是病了吗?”
“是啊,所以我这次是来告别的,以后我恐怕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和你见面了。”云飞的话一出口,雨凤就愣住了,她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认真答道:“你的母亲肯定比我们更需要你,素昧平生的时候你和阿超就救过我和我的弟弟妹妹,现在又给我爹找了那么好的医疗环境,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这份恩情,我们真的是无以为报!”
云飞朝她的身边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而他的下巴几乎就要碰到雨凤的头顶,让少女不知所措地脸红了,他无奈道:“恩情恩情,为什么你一直看重这两个字,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感!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你,但现在却变得好像别有用心了!”
“用心?”看着云飞有些苦恼的眼神,雨凤低低地反问道。
“对,用心!是一个男子对女子最真挚、最诚恳、最热切的良苦用心!”
这近乎表白的话打得雨凤脑海中一片空白,怎样的反应才是最适合的呢?拒绝,愤怒?那为什么她的心里,更多的却是一种名为窃喜的心情?
“我的话太冒昧了!”云飞以为自己吓着了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本该从朋友做起,互相了解,然后再论其他的!只是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不知为何就很迫切地想要明白你的心思!如果你觉得我轻浮浪荡,我发誓,我以后一定退避三舍,不会打扰你的!”
“你这样的岁数,想来家中也已经儿女绕膝,何苦作弄我这个山野丫头呢!”雨凤觉得这话不受控制得从自己的嘴里问了出来,顿时耳根发烫,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其实也对他有意呢!
“啊!”云飞的心里掠过一阵痛楚,一想起映华,他心中的那道伤疤似乎又重新裂开流血,而云翔那天的指责也仿佛萦绕在耳边,不不,自己没有不爱映华,但是现在,雨凤在他的心里也留下了无法抹去的影子,她是上苍派来重新救赎自己的仙子!
“二十岁那年,我曾奉父母之命结婚,婚前,我从没有见过映华。但是,婚后,我们的感情非常好。谁知道,一年之后,映华因为难产死了,孩子也没留住。从那时候起,我对生命、爱情、婚姻全部否决,过了极度消沉的一段日子。”
雨凤没想到是这样,迎视着云飞那仍然带着余痛的眼睛,她歉然的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她的心里充满了对这个男子的疼惜。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不问我也想找机会告诉你,我非常希望能够和你分享生命中所有的快乐与苦痛。”云飞的话让雨凤的脸愈发红了。
接着他继续说道:“映华死后,家里曾一度张罗为我续弦,让我觉得爹娘给我的压力太大,使我不能呼吸,不能生存,最后做了逃兵,过了将近四年的流浪生活,期间一直没有再婚。那天在水边,邂逅了歌喉动人的你的日子,是我四年来头一次回家,也许这可以被称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天意?”雨凤喃喃道,“要是爹醒着就好了,那样他就可以给我建议;若是娘还活着就好了……娘,你说这是上苍的安排吗?”她抬头向蓝天白云问道。
那一股天真单纯深深感动了云飞:“你爹娘那么有学问又通情达理的人,一定会认可我的真心,给我一个机会的!”
“是这样吗?”雨凤有些迷惑地问道,“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云飞柔声道:“我说了这么多,并不是在强迫你回应我的感情,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刻,所以产生迷茫不安是很正常的!我在外流浪的日子里,和朋友们办过出版社与杂志,我还自己写了本书,名字叫做《生命之歌》,不是什么有名气的作品,但是我带了一本来给你,通过这本书,你可以多懂得我一些,到了那时,也许你就会有答案了!”他掏出一本小开本的书册递给雨凤。
“我一定会好好看过的!”雨凤对他保证道,抱着这本书,好像抱着一件宝物。
“像你这样知书识礼的女孩子,到时候不要笑话我文笔粗陋就好了。”云飞玩笑道,接着又说,“我不来的这段日子,阿超有空还是回来探望你们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
云翔面前的茶碗内,水面映照的正是云飞和雨凤的这段对话,那日将云飞拖回家中之时,他便悄悄地在对方身上放了一丝灵气来做“水镜术”的引子,见云飞雨凤二人其实是互有情意,他不由翘了翘唇角,衷心地为二人祝福;但雨鹃和阿超并肩相笑而行的画面闯入水面时,云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依祖望的古板,他是绝不会容忍主仆二人娶姐妹二人的,哪怕阿超实际上早就被云飞还回了卖身契,早就是个自由人。他们想要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恐怕要多费一番心思了。
第 23 章
“什么叫我和阿超不能娶一对姐妹?难道在你眼里,阿超是展家的下人,所以我不能和‘下人’做连襟?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说清楚,早在阿超当年救了我一命后,早在我们相依为命浪迹天涯四年后,他就是我的好兄弟,我们是平等的!我真是没有想到,我的亲弟弟是这般迂腐的人!”
云飞此时的暴跳不出云翔的意料之外,他冷静地继续道:“迂腐?不要误会,你和阿超想娶谁,是你们的自由,我个人是尊重你们的选择的。可是你有考虑过爹对此事的反应吗,不经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还有门户之见的阻隔,你想要说服爹让你和雨凤姑娘在一起,需要做好长期备战的打算。”
云飞恨恨一砸桌面:“都已经民国八年了,爹的思想怎么还那样食古不化!”
云翔有些不满地轻哼一声,在这个新旧思想交替的大时代,进步和落后并不是可以那么轻易判定的,有些东西能够存在几千年,自然有其必须存在的理由,但是他现在没有和云飞争论这种深奥的话题的兴致:“萧大叔的身体状况有起色吗?”
提到这个,云飞的脸垮了下来:“我问过医生了,萧大叔的皮外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骨折的手臂愈合情况也良好,但是他的后脑勺可能在挨打的时候遭受过重击,里面有淤血存在,这些淤血可能就是导致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说不定,说不定萧大叔这辈子都不会醒来了。雨凤和雨鹃提也不敢对弟弟妹妹们提这件事,现在他们年纪小,还可以用萧大叔的病需要多睡觉来搪塞,以后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才好!”
“你那么急着和雨凤确定关系,也是想要名正言顺地帮助他们?”云翔不由问道,可惜人的大脑和心脏一般,都是容不得闪失的部位,不然他倒可以试试帮忙化开萧鸣远的淤血,这个又浪漫又才华横溢的父亲,也许会成为这两对情侣的助力,而现在,可能成为云飞帮手的,只有婉娴了:“你和大娘提起过雨凤的事吗?”
云飞忸怩地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从未经过情事的懵懂少年。
云翔叹气:“你不会是想要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再对大妈和盘托出吧!她什么都不清楚,然后在你和爹掀起‘战争’的时候却一定会冲过去阻止你们……这对她不公平,而且如果大妈知道你对雨凤姑娘的情意,一直希望你续弦的她一定只会高兴不会反对,更不会介意那些门户之见。”
云飞大叫道:“天呀天呀,不要把‘续弦’两个字总是挂在我的耳边好不好?我想要娶雨凤不是为了我需要一个妻子而是我爱她!成亲是结果不是目的,如果跟娘说了,她一定会催着我快点娶亲的,我不想勉强雨凤~”
“幼稚。”云翔转过身去,“目的和结果一致,那么就没有区别,你刻意地想要将两者分开,只能说明你自己在心虚。”
云飞还想说什么,但天尧走进了书房,止住了他接下来的争论,“大少爷,二少爷,老爷叫你们去换见客的衣服,待会同他一起出门。”
云飞一脸的不情愿,云翔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去哪里?”
“是城北的郑老板下的帖子,今晚他把待月楼包圆了。”
“谁不知道那金银花只是台面上的人,这待月楼本来就姓郑。”云翔似乎没有注意到云飞先是高兴,接着变得古怪的脸色,就要朝外面走去,冷不防被兄长一把拉住:“那个,你跟爹说一声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云翔怜悯地问道:“你还没有跟雨凤姑娘说实话?若是让爹知道你回来后还一直跟外面的人说自己是苏慕白,他准会气疯了。”
“所以为了不让爹生气,为了不让雨凤也生气,今天我不去最好。”此时的云飞好像油锅里的蚂蚁,六神无主,“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上次见面的时候就该对雨凤说实话,现在被揭穿,我和骗子没什么两样。”
云翔果断地打破云飞的妄想:“别忘了,她前一回也见过我,就算你不去,她对你的身份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而我们两个,是不可能一个都不陪爹赴宴的。”
因为这最后的对话,坐上马车后的云飞,面上的表情好似不是去酒楼而是去法场般颓丧,祖望不明所以,还以为云飞那书生气的清高又开始作祟,不情愿陪老父亲去应酬,因而哼了一声就开始自顾自地生起闷气来,车上的低气压因此持续到了待月楼门口才停止。
一踏入待月楼,郑老板立即迎了上来,在他的身边是个展家父子三人都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不过那个陌生人似乎不那么认为,在看到云翔的瞬间,眼里就滑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
云翔自然注意到了那古怪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起对方,修眉俊眼,一表人才,但整个人却透着一股邪气,不,或许该说是痞气?似乎又不仅仅是这样,身前这个看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子,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沧桑,这种沧桑感云翔实在太熟悉了,他看向镜子时,常常会发现自己的眼睛深处也有这样的沧桑感,但云翔比对方会掩饰多了,这一点在二人接下来的交往中为他占得了众多先机。
“展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哪里哪里,郑老爷太客气了。”
“还是要多谢展老爷给郑某面子,”皮笑肉不笑的客套完毕,郑老板笑着将祖望的注意力引到旁边那人的身上,“这位是白五爷,是打南京那边来的同行。”
南京两个字上的重音祖望心领神会,官与商从来都脱不了联系,眼前这位真实名字不详的年轻人,显然不是民国政府明面上的人物,但搭上关系的话对于他们这样生意势力已经逐渐向本省外延伸的商家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想到自己最大的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