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无泪-旖月传(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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跹姆从Α！ �
旖月自然无法知道韵娘的真实心理活动，她只是一心急着要说服韵娘去同意实施她的完美计划。所有的思路她都已经事先画在了纸上，当然还包括歌词，曲调。
当然，这些都是她说口述然后让媜儿代笔的，想起媜儿听几句后就抬起头一脸茫然状的那些眼神，旖月都会忍不住偷笑。
如果连听听都会那样震撼，那么实施起来一定也很赞吧，所以，一定要把道具、服装甚至所有的东西都做到最唯美了才好呢。
最后，韵娘自然都‘拗不过’旖月的纠缠，虽然每个细节她都试图和旖月讨价还价，但最后也都妥协了，不是因为说不过她，只是因为恪曾经说过，一切都听她的，而且韵娘自己也有着一千两的赌注，虽然谨慎，但也怕真的太限制这丫头的发挥，最后出现的效果会达不到预期。
等韵娘一锤定音后，鎏莺楼里里外外都忙活了起来。对内，韵娘让旖月自己排练乐师，让买办帮着购置首饰，订制演出服和道具。对外则是韵娘亲自开始通过固定的口子宣布鎏莺楼的新头牌即将登场的消息，甚至已经开始接受与媜儿饮茶小酌聊天的那些预定。
有着‘专业’的口口相传途径，媜儿的神秘和魅力被大肆夸张，加上刘公子的亲口证实，坊间一时盛传着这个第一次公演的消息，那些被芸儿离去打击了的财阀贵人们又一次的蠢蠢欲动，早早的就开始预定。因为旖月要求当天2楼包房一律不能预定，所以可以接纳的人数又少很多，最后竟然出现了一座难求的惊人状态。
终于，一番忙忙碌碌后，还是到了媜儿登场的当晚，当然，这晚是超乎寻常的热闹，宾客们络绎不绝的来到了场内，因为二楼包厢的限制令，最后连恪爷也被韵娘委婉的‘要求’后坐在了角落的圆桌上。
暖芸阁里，旖月和媜儿都已经打扮妥当，两个身上头上是完全一致的装扮，连脸上的面纱也是一样的绿色。唯一的区别是旖月的脸上没有用任何的胭脂水粉，完全的素颜，而媜儿的容貌却是被精心打扮过的，当然这也是在旖月的监督指导下，最后还被旖月在额间点了朱砂，在面纱的朦胧遮掩下，那刻殷红似血的朱砂更显得媜儿肌肤白皙娇嫩，那双大眼睛也更是深邃，真像一潭湖水盈盈泛光。
在比较下，旖月就更暗淡了，深绿色的面纱只能让旖月的皮肤更显黝黑，露出的眼睛虽然也是黑白分明足够晶亮，睫毛也比媜儿浓密翘的多，可眼角的那一大块色斑简直更致命，被墨绿遮掩一半后更是让人倒胃口。连那些帮着梳妆的丫鬟们都忍不住对着旖月露出同情的眼神。本来嘛，人和人就怕比较，更别说在一样的条件下，旖月自然更是被比的找不到北了。
“媜儿姑娘，冉儿姑娘，该你们去楼下准备了，等前面姑娘的舞蹈完了就是你们的压轴登场，你们如果都打扮好了，就跟我来吧。”
“等等，韵娘，你确定那些装置都完美吗？虽然试演的时候都完好，不过千万别在正是表演的时候出点什么状况，要知道，那也是你的钱，是你的鎏莺楼哦，要是砸锅了，大家都完蛋。”
“哎，我可是比冉儿姑娘你更怕砸锅呢，我都亲自去检查过的，冉儿姑娘放心吧，还有，你交代的底价我也都记着，400两是吧？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一个清官人只是陪着聊天就开价400两一晚上，简直是疯了，我看等一下要是没有人应口，你们该怎么收场。”
“反正就是400两，没人愿意，今晚媜儿就休息。”
“知道啦，快点吧，都说我够财迷，没想到你更厉害！”
跟着韵娘从密道直接走到的舞台后面，等在黑色的幕布后，旖月忍不住再一次握住了媜儿的双手，用着极度认真的眼神看着她说道：
“媜儿，今晚是你第一次要去面对那些臭男人，我知道你一定会害怕，但是你要记住，他们都不是人，只是银子，是能带我们脱离苦海的银子，知道吗？所以，当你说最后那些话的时候一定要高傲，要想着，如果没有那400两银子，你根本不必要去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对坐喝茶，更不值得被一个男人吃豆腐。而且，一个月内我们只有几次亮相的机会，要出彩必须神秘，如果每次出场没有400两，那你最后还是会流落风尘。如果真会那样，还不如就再让自己休息干净一个月，所以，切忌，我们一定要那些银子，一定要坚持400两，而他们都只是银子！！！！！”
“恩，冉儿姑娘，你放心吧，媜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还有，记得你出场的时间，千万别晚了或早了！”
“恩！”
两个女孩子的手再一次握紧了，互相在为对方输送着力气，因为今晚是第一仗，她们没有退路，必须胜利，这是一次很残酷的战斗，输了就只剩万劫不复了………
前厅，已经看过了普通姑娘们表演的客人们都在期待着媜儿的出现，终于，音乐暂时停了下来，韵娘出现在了舞台前，大家立刻就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坐正了些身子，毕竟激动人心的时刻开始来了。
“各位，今晚，我知道各位都是冲着谁来的，呵呵，韵娘我也不再卖关子了，今晚的压轴大戏就是我们鎏莺楼的媜儿姑娘”
话音一落，突然舞台最前方降下一块雪白色不透明的棉布，从顶端一直垂到地面，刚好遮住了整个舞台，而白棉布上画着一副水墨画，很简单的笔触，画着漫天落叶飞和一个美人卧睡，棉布左上角还有着硕大两个狂草‘媜儿’。
厅内烛火又暗了许多，棉布背后却又突然亮起了两长条的灯笼，随着棉布轻微的摆动有着摇曳的错觉，那些飞落的叶片似乎真在飘动。这时乐师奏响了音乐……
所有人都镇住了，因为那个棉布上‘画着’的美人，突然开始动，就像刚刚苏醒一样，一点点坐起了侧卧的身子，逐渐站起了身配合着音乐竟然开始跳起了舞，幕布后更是传来了有如天籁的歌声…
半冷半暖秋天
云天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
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
再忍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
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
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
抱一身春雨绵绵
在幕布后的自然是旖月，唱歌的也是她，这首老歌是她绞尽脑汁才背全的歌词，想起青蛇里那两个蛇精，她就是觉得这歌是她唯一能用来青楼里唱的了，而她的舞姿也尽量柔美，她很清楚在这块幕布后，越是柔越是慢，越是拗着造型的动作一个个摆就足够撩人，足够诱惑。
第一卷 第八十二章
因为有白色幕布的遮挡，看不清旖月身上穿的裙装，众人眼里只有只有一个身体的黑色影子，女性的三围明显，那女人的身子在那里摆着各种柔美的姿势，拗呀拗的，绝对的刺激感官。更别说那些歌词中的魅惑词眼，唱到那句经典的‘和有情人做快乐事，管它是缘是劫’时，旖月自然更是让自己咬字清晰，声音也极尽勾魂。
场内所有人都被这个新奇的表演震到一直张大嘴，有些甚至手里端着个杯子就再没放下，有些人的身体都有了不自觉的反应。所有人里感觉最震撼的自然是恪爷，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貌似很镇定，貌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心底确是翻江倒海。
等歌曲过半，开始间奏时，他没有忍耐住，还是悄悄的起身从角落里的密道小楼梯登上了2楼，从包房里俯瞰到了幕布后的一切，果然，和他预料的完全一样，根本就不是媜儿在演，这幕后的是冉儿丫头。
从楼上看下去，不再有大厅看到的那么诱惑，他反而觉得旖月的舞姿很美，很柔，真是不能小看了光影的虚无和飘渺。一直移不动脚步，恪爷就那样看着旖月在边唱边跳。直到最后一段副歌的时候，两排灯笼一个个的熄灭，最后，当歌声停止后，和着最后的伴奏，舞台上又来了几个丫鬟，和旖月一起跳一边旋转，一边从腰缠里拿出树叶，挥洒起来，造出了幕布后树叶漫天飞舞的真实感觉，当然其中一个就是媜儿。
随着音乐也逐渐停止，旖月和丫鬟们都转出了舞台，只剩下媜儿又做了两个很美的静态姿势，就又缓缓坐下躺下回复到了最初的侧卧美人，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的消失，那块幕布突然就飘落了下来，逐渐叠加到了地上，舞台上出现了真正俯身侧卧的媜儿本人。
顿时，大家才醒悟，这象梦一般的表演还是结束了，顿时犹如雷鸣般的叫好声立刻轰响，那些男人们都沸腾了。韵娘再一次出现在了舞台上，搀扶起了媜儿，大家这才看清这个绝色美女的身姿，只可惜，一身绿色的她脸上竟然还挂着一块绿色的面纱，只露出了一双美丽的眼睛，映着额间的殷红朱砂，相当魅惑。
“媜儿，来，快见过各位大爷、公子”
“各位公子，各位大爷，媜儿这厢有理了！”
一个盈盈下拜，依然柔情似水，抬眼的瞬间那眼底的娇羞更是让人忍不住想一把抱在怀里好好宠爱一番，可在恪爷的眼中，这个眼神却太过做作，他不喜欢这个眼神。他总觉得在媜儿眼内会看见一种危险的火光，而他脑中忍不住出现了另一双眼睛，一样灵动却毫无做作的明亮眼眸。
忍不住在舞台边的人堆里找着同样一身绿色的身影，终于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披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遮住了完全和媜儿一样的舞台装，她正偷偷的走向后台的密道楼梯，估计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房间换掉这身行头吧。恪爷的嘴边忍不住出现了戏谑的表情，故意朝着楼梯方向进发，准备去‘巧遇’一下那个丑丫头。
“怎么还不解开面纱，韵娘，还卖什么关子呀，快解开面纱啦。”
“就是，媜儿姑娘，让我们看看你的绝色容貌啦！”
台下，等媜儿行完礼顿时就又爆发一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韵娘和媜儿似乎早料到了这个结果，媜儿跨前一步悠悠的说道：
“风尘里，每一个女子都有着自己的伤心往事，今晚，媜儿想找个懂得怜爱女人的公子一同赏月，听听媜儿的故事，既然是对媜儿那么有心的公子，自然媜儿的素颜只会为他一个人展露。虽然媜儿姿色普通，但这已经是媜儿能送出的一份珍贵心意了。”
“是呀是呀，看过媜儿姑娘表演了，这人呀就站在这里，画舫也已经准备好，哪位公子爷揭了和媜儿一同泛舟湖上赏月的牌子，自可亲手替媜儿揭下脸上的纱巾。”
“我去，我去，韵娘，你开个价吧。”
“是，开个价吧。”
“400两！”
韵娘的话音一落，顿时场内鸦雀无声，400两，对于一个青楼姑娘绝对是天价，虽然风雨飘摇四个姑娘的一晚上也可以达到这个价码，但是那毕竟是可以直接搂在怀里春风一度甚至整晚欢愉呀。只是喝茶赏月就要400两，很多人都退却了。
“这个价是媜儿自己定的，奴家不是要开口天价，奴家也知道这些银子的意义，一个月后媜儿就会必须接受风尘里的日日夜夜，所以这一个月，只求知音，只求清净，如果没有人愿意揭牌，才好。韵娘，看来是没有人会揭牌了，所以，媜儿是不是回房去休息了？”
说完，媜儿就作势准备转身了，她心底谨记着冉儿的嘱咐，如果没有人愿意揭牌，还不如自己乐得回去休息，反正她心底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个月后变成最下贱的风尘女子。
“400两而已，换得美人共赏月，自然值得，媜儿姑娘，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牵手姑娘一起去湖边呢？”
所有人都望向了这个出言并起身的人，出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媜儿那晚巧遇的刘公子，虽然他也觉得400两价位过高了，但是，为了博得美人心他完全豁出去了。第一次巧遇是和自己，那么第一次赏月看见芳容也要是为了自己，想着能亲手揭下媜儿的面纱，心底就是一阵激动。
听见大厅里的动静，听见有人真的揭牌愿意花那400银子，旖月忍不住大步快跑了几步，她想快点通过这个暗暗的楼梯，去看看是谁点了媜儿的名，眼见着楼梯逐渐光明，旖月却被楼梯口出现的影子吓了一跳，忍不住站停了脚步，大声问道：
“谁？”
“你是谁，为什么鬼鬼祟祟从小楼梯上来？难道是贼？”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真是莫名其妙，他不在大厅里坐着没事过来抓贼？不对，他怎么会在楼上？还知道来堵住自己，这么说的话，他一定是看见自己和媜儿的李代桃僵戏码了，晕死，旖月连忙假装镇定的回应道：
“是，恪爷吧，我是冉儿，是媜儿姑娘交代我从这里上楼的，夜寒风大冉儿想去帮姑娘拿件披肩而已，这条通道比较快捷而已。”
“披肩？你身上的披肩她不喜欢，一定要重新再拿吗？不要再假装了，你们的伎俩我都看见了，不错啊，没想到你这个丫头其貌不扬却是歌舞双绝的佳人。那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曲调虽然怪异配着歌词倒也恰当，‘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如若不是亲耳听见，绝想不到这些话是出自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口中。”
“哈，既然都知道了，也就是承认你故意来这边堵我的了？啊呀，冉儿有幸呀！不过，恪爷，借过，我没空和你聊天，我还想看看是谁那么有福气能和媜儿对月小酌，能第一个见到媜儿的脸呢。”
旖月已经站在了恪的面前，可他就是没有让开的意思，旖月心底忍不住一阵火气上窜，听楼下的起哄声，估计是媜儿已经被牵着要离开了，其他的男客在不满意的叫嚣了，韵娘在安抚大家，并且保证三日后，媜儿再出现，一定不会再带面纱。
“喂，你走开啦！好狗不挡道！”
用力想去推恪爷，却被恪一把抓住小手，旖月反而被一股力气推到了楼梯扶手上，后背重重的砸在横档上，要不是手还被捏着，连摔下去的可能都有。
“干吗？有病呀！”
“你胆敢出口骂我？别以为我真的会一直纵容你，要不是对你好奇想看看你究
